陆清玄接了传音，敷衍了几句。

之后他拉住我的手。

“我会传信宗门长老，让她搬去外门。”

他温热的唇角蹭上我的耳廓。

“晚些回来，想吃什么灵果？这次，我亲自去给你摘。”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

他为了让我点头，一个人，一把剑，就那么闯进了我的魔界圣殿。

压着满身剑气，忍着所有正道规条。

他眼眶通红，看着我，声音里全是没办法的卑微。

“夜凝霜，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了一下。

“好，陆清玄，我再信你一次。”

我狠狠掐着他的掌心。

“你要是骗我，这道侣契约，我亲手斩了它。”

陆清玄笑了，他低头，轻轻吻了吻我有点湿的眼睛。

“凝霜，这辈子，我没骗过你。”

晚上我回洞府，陆清玄还没回来。

柳拂衣却冷着脸，坐在主殿的白玉榻上，像在等我。

她直接拦住我的去路。

“你跟师兄说什么了？他为什么要让我去外门！”

我懒得理她，绕开她就往内殿走。

她突然发疯，抄起殿里的白玉香炉，直接朝我砸了过来！

“砰”的一声闷响，香炉砸在我的护身魔气上。

滚烫的香灰溅出来，在我手臂上烙下几个红点。

洞府的门，就在这时候被推开了。

柳拂衣看见门口的陆清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她捡起一块香炉碎片，化作一把灵刃，直接抵在了自己的心脉上！

她对着我，声嘶力竭地哭喊。

“我就是想跟姐姐你道个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是不是非要逼得我自毁道基你才满意！”

她扭头看向陆清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师兄......我知道，我一直都是多余的那个。我不会再碍着你们了，不会了......”

灵刃刺了进去，血一下子就溅了出来。

陆清玄的脸霎时惨白，我从未见过他那么慌。

“拂衣！”

他冲了过来，“别胡说！师兄带你去疗伤！”

他一把将她抱起，从头到尾没看我一眼。

我浑身一僵，下意识开口。

“陆清玄，她自毁经脉，跟我没关系！”

可他连头都没回，抱着人就冲了出去。

我靠着殿内的梁柱，一点点滑坐在地上。

心口那地方，好像真被那把灵刃给刺穿了，碎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