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瓷瓶砸得满室寂静，撞沈沐秋的婢女惊叫出声。

“这、这可是王妃的嫁妆！定窑的白瓷花瓶！”

这婢女沈沐秋认识，是之前想爬上周阳羡的床，结果被自己教训了的婢女。

周阳羡在这时进来了，看着这一屋的喧闹杂乱，立即皱起眉。

“怎么了？”

屋里顿时跪了一地，那婢女恶人先告状：“回世子爷，沈沐秋她把王妃的嫁妆碰碎了！”

沈沐秋忙说：“是她故意撞了奴婢，奴婢才不小心把花瓶撞碎了……”

她解释到一半，周阳羡冰冷的声音响起。

“本世子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

沈沐秋喉间便是一哽，抬起头，便对上了周阳羡毫无波澜的黑眸。

周阳羡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毁坏王妃嫁妆，沈沐秋，罚俸一月，去领十大板。”

沈沐秋忽觉心口一凉，解释的话也变得无力再说出口了。

她伏下身子，额面点地。

“是，奴婢领罚。”

沈沐秋被拖了下去。

十大板打完，她一瘸一拐回到主院的时候，已然夜幕低垂。

周阳羡的书房烛光正明，门却没关紧，漏出几道风声。

沈沐秋下意识走近了，想把门关上。

凑近了，却听见齐婉兮暧昧的声调响起。

“阳羡，太重了……”

沈沐秋脚步一顿，想要无声离开。

下一秒，却听见周阳羡柔声哄道：“抱歉，平日里和沈沐秋没轻没重惯了，夫人别怪罪。”

齐婉兮声音虚浮：“阳羡，不过一个花瓶，你今日对沈沐秋处罚太重了……”

房里声响忽重，片刻后，周阳羡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餍足。

“我俩在一块，你还要提别的女人，她就是一个奴婢，哪里值得你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