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尖微动，一道精纯的灵力如鞭，狠狠抽在凤离心口。

“啊——”

凤离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在崖边的石壁上，吐出一口金色的凤凰血。

他不敢置信地捂着胸口，看向我的眼神终于染上了刻骨的恐惧。

“你……你是苏青梧！”他声音发颤，周身的火焰都黯淡了几分，“不可能！你明明死了！”

“我死了，谁来讨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欠下的血债？”我缓步走向他，“当年我在业火中以精血喂你，助你稳固神魂，你说我趁虚而入？既然如此，那就把我给你的东西还回来吧。”

我俯身，捏住他的下巴，灵力顺着指尖侵入他的四肢百骸。

“不要！”凤离痛苦地嘶吼，精血被抽走的感觉让他浑身痉挛，“不，你不能拿走，你这个魔头！”

我冷笑一声，加重了灵力，“好好回忆回忆。是谁让你从一颗死蛋变成上古神兽？是谁在你破壳时为你挡下天雷？如今翅膀硬了，就忘了谁是你的恩人？”

沈灵溪见凤离痛苦不堪，连忙上前想要拉扯，却被我周身的灵力弹开，摔在地上。

她捂着手臂，眼眶瞬间红了，泫然欲泣地看向陆行舟：“行舟师兄……”

陆行舟此刻早已被我的威压压得膝盖发软，脸色惨白如纸。

“陆行舟。”我转头看他，声音冷得像万载寒冰，“当年我离山前，亲手将青鸢托付给你，为此，我还送了你一块凝神玉，既然你有违承诺，那就把玉还回来吧。”

陆行舟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空空如也。

他脸色更白，嗫嚅道：“我……我……”

“是不是早就送给沈灵溪了？”我替他说出答案，目光扫过沈灵溪腰间那块熟悉的玉佩。

正是我当年耗费三月心血为陆行舟炼制的凝神玉。

“陆行舟，你答应我会护着青鸢，结果却亲手按着她，看她剖去金丹？”

陆行舟猛地抬头，“青鸢她嫉妒小师妹，陷害诬陷，本就该罚。”

“该罚？”我笑了，笑声里满是寒意，“那你呢？你收了我的好处，却做着背信弃义的勾当，该当何罪？”

话音未落，我屈指一弹，一道灵力精准地击中他的丹田。

陆行舟惨叫一声，身体蜷缩在地，灵力瞬间溃散。

他的金丹，碎了。

“啊！我的修为！”陆行舟惊恐地嘶吼，看着自己丹田处不断溢出的灵力，眼中充满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