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就到了。

面对警察的询问，苏素一家立刻就怂了。

苏素她妈抱着警察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警察同志啊，这都是误会，我太想让婉婷当我们家儿媳妇了，一时情急才会找到公司里来。」

苏素更是声泪俱下，拉着我的手，演得情真意切：「婉婷对不起，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也是太喜欢你了，你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我们是最好的室友啊！」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冷地看着她表演。

因为证据不足，警察也只能对他们进行口头警告和调解。

他们虽然灰溜溜地走了，但我知道，这件事远没有结束。

他们就像跗骨之蛆，只会用更阴暗的手段来对付我。

同事们纷纷围上来安慰我，总监更是直接批了我三天假，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还特意通知了保安部，以后禁止这几个人踏入公司半步。

我意识到，我不能再这样被动防守了。

对付疯狗，只能比他们更狠。

当晚，我约了赵敏之和她的律师男友吴刚一起吃饭。

听完我的叙述，吴刚面色凝重：「情况比想象的要复杂。他们现在的行为，最多构成骚扰和诽谤，很难让他们受到实质性的惩罚。要想把他们送进去，我们需要更直接、更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有非法拘禁、甚至是故意伤害的意图和行为。」

我感到一阵绝望和无助。

第二天，我主动给苏素发了一条信息，语气充满了妥协和疲惫：

「素素，我想了一晚上，我斗不过你们，我认输了。下周的伴娘，我还去当。」

苏素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试探：「婉婷，你……你说真的？」

「真的，」我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哭过一样沙哑，「我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打拼太难了，你说得对，找个好归宿才是最重要的。」

电话那头，苏素的姿态立刻就高了起来。

「算你识相！那伴娘的事就这么定了。不过我可提醒你，婚礼那天，你不许化妆，最多涂个口红，省得抢我风头。还有，你凌晨三点就得过来我家帮忙，听见没？」

「好，都听你的。」我一一答应。

苏素大概是觉得我太好说话了，反而起了疑心：「你怎么突然转性了？不是在骗我吧？」

「我是真的想通了。女人一辈子，不就图个安稳吗？你弟弟个子高基因好，虽然现在是保安，但也少走了五十年弯路。我嫁过去，咱俩又是好室友又是小姑子，亲上加亲多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苏素的表情想必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