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

男女喘息，门外激烈，后半夜才停歇。

我活动着僵硬的四肢，从狭小的储物间里走出。

大厅沙发上，叶栀依披着松松垮垮的吊带，身上还残留着暧昧的痕迹，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

我扫了一眼，就红着脸迅速挪开。

却听女人嗤笑一声：“赵靳泽，你今天出来的有点晚啊，不会听得起了反应，在里面自己解决了吧？”

我被刺得一僵，却又被嘲讽般命令：“还不打扫卫生，老公。”

沙发上、餐桌前、落地窗边，一片狼藉。

我不敢再看叶栀依，只沉默着端水打扫。

心痛也只能忍着。

一旦我表现出难堪，下一次，叶栀依会闹得更加过分。

她恶趣味的在家里留下各种男人的气息，然后再看着我亲手将它们擦干抹去，乐此不疲。

打扫完毕，已经凌晨四点。

叶栀依穿上衣服要走，刚拿起车钥匙，我就叫住了她。

“叶栀依。”

叶栀依回过头，语气嘲弄：“怎么？开窍了？想求我留下？”

我搓着衣角，头垂得很低：“这次打扫的钱……”

“呵”叶栀依轻嗤一声，随手掏出一沓现金，拍了拍我的脸颊。

“下次也要打扫干净，我尽职尽责的好老公。”

“哐当！”

大门关上，我再也强撑不住，滑坐在地上。

地上的红色钞票刺得我的眼睛一阵阵疼，但我还是颤抖着手一张一张捡起来。

我和叶栀依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原本约定大学毕业就结婚，可没想到我突然爆发家族遗传病。

当年我爸就是因为治这个病，耗掉了所有的存款和两套房子，但三个月不到，就去世了。

当时我不想拖累叶栀依，就狠心提了分手。

却没想到，分手后我的病情却再几年内控制住了。

两人重逢后，叶栀依提出结婚，我也就欣然答应。

但新婚之夜——

我满怀期盼，想把叶栀依真真正正变成我的。

事后，叶栀依却把脱光了的我踢到地上，忽然变脸：“痛吗？痛就对了，你不会以为我还爱你吧？我嫁给你就是为了报复。”

还恶劣提议——

“若是觉得羞耻，我们明天就可以离婚。但你也可以继续做老公，每个月我能给你十万的零花钱，表现好了还有奖金。”

“你当初不是嫌弃我没钱，现在要不要为了钱留下？”

我爱叶栀依，却也不是全无骨气。

我起身就走，但出门的那一刻，医院的欠缴通知响了又响。

我脚步顿住，我忘了，我没钱。

分开的这些年，母亲也累垮身体，得了重病。

母亲是我最后的亲人，骨气哪有人命重要。

自此，我低了头。

这一低头，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