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争吵以我们分房睡告终，接着是更窒息的冷战。

孕早期的疲倦加上连续高压工作，我几乎倒头就睡。

但半夜另一个房间的电话铃声还是吵醒了我。

就算关紧门蒙上被子，沈瑶带着醉意的哭腔还是钻了进来。

我早习惯了。

我的生日、我们的纪念日、情人节或中秋节，总要闹这么一出。

我刚想蒙头继续睡，卧室门被推开了。

唐聿明轻手轻脚走进来，似乎在试探我有没有睡着。

我干脆坐起来看着他。

我们碰巧都穿了蜜月时买的情侣睡衣。

此刻面面相觑，格外讽刺。

“沈瑶又喝多了……”他打破沉默，垂着眼说。

“可可一个人在家，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我看着他已经搭在臂弯的外套，开口问他：

“你知道我会生气，对吧？”

他抿唇，连日的冷战让他眉眼间尽是疲惫，态度却温柔而坚决。

“你别多想，可可还小……我很快回来，你还怀着孕，好好休息。”

我扶着二楼栏杆，看着玄关的晴天娃娃随着他关门轻轻摇晃。

那是我们第一次旅行时带回来的。

烟花大会上他对我笑，说以后我们的每一天都是晴天。

但天不会晴了。

等下次我们面对面，我就和他提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