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只想结束这一切。

“你把离婚协议签了，我们就能出发了，办完这个满月宴，大家好聚好散，财产我会分你一半的。”

“至于女儿的抚养权，必须是我的，我会给她最好的教育。”

许妍彻底没了耐心。

“最好的教育？顾远之，你是想把女儿教成像你一样偏执的疯子吗？”

“你当初死乞白赖地把我娶回家，难道就是为了折磨我，把我逼死吗！”

她抓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发疯一般把它撕了个稀碎，砸到了我的身上。

“你不就是想让我承认自己错了吗？行，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我不应该这样，请问现在可以走了吗？”

许妍的话语间根本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而是在逼我。

逼我妥协。

儿子企图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把许妍挡在身后。

“你这个坏蛋，我不许你欺负我妈妈，我也不会让你带走妹妹！”

许妍平复了一会心情后，拍了拍儿子的肩。

“城宇，你也和爸爸道个歉。”

“因为姜宇叔叔和我们一起去给妹妹拍满月照，爸爸生气了，如果你不和爸爸道歉的话，他就要离开这个家了。”

儿子噘着嘴。

“离开就离开，我巴不得再也见不到这个坏蛋！”

“我是不会道歉的，坏蛋赶紧滚出我们家，我要让姜宇叔叔当我的爸爸。”

看着他倔强的模样，我的眼泪差点收不住。

明明以前他是那么喜欢我，那么期盼着我下班陪他一起玩。

许妍用力啧了一声。

“城宇，别这样和爸爸说话，赶紧和爸爸道歉，不然他真的会离开我们的。”

儿子依旧握着小拳头，委屈地不行。

“我就不道歉，我就不向这个坏蛋道歉！”

说完，他小嘴一撅哭了起来。

姜宇蹲了下来，替儿子擦了擦眼泪。

“不哭不哭，小男子汉是不可以哭鼻子的。”

“你快向爸爸道个歉，只要你照做，我就答应你带你去叔叔的秘密基地好不好？”

儿子揉了揉眼睛。

“真的吗？”

在得到姜宇肯定的回答后，他不情不愿地朝我道了个歉。

“对不起。”

许妍的眼神里满是对儿子的心疼。

“现在行了吗，儿子也跟你道歉了，你就别胡闹了。”

这时，儿子握着拳头使劲砸我。

“大坏蛋，放开我妈妈！”

“妈妈，你快跟这个坏蛋离婚，我要姜宇叔叔做我爸爸，外婆说这个大坏蛋就是害人精，妈妈跟姜宇叔叔在一起才会幸福。”

我彻底失了控，抓着许妍的那只手也不自觉更加用力。

“是谁教他说这些的，他小小年纪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你说啊！”

“这些年我为了让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没日没夜地在外打拼，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没有心吗许妍！你为什么要把孩子教成这样！”

许妍吓地连连后退，拼命想要甩开我的手。

“坏蛋去死！”

儿子抓起桌上的花瓶，毫不犹豫地朝我的背狠狠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