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狐妖，以后我护不住你了。”

辞宁死了，我的心也死了，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空壳。

我不是没求过死，可九尾狐的生命太强大，连死都不能自己做主。

浑浑噩噩过了十万年后，我又一次躺在战场中央，没等到谁一刀刺下，却等到沈墨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此处危险。”

我烦躁地想让他别管我，可一睁眼，却看见了一张和辞宁一模一样的脸。

四目相对，我们看着彼此的脸都怔了片刻，还是沈墨渊率先开口。

“你也是被抓来参军的小妖吗？跟在我身后，我会护着你。”

我没反驳，只是看着他的脸痴痴点头：“好。”

时间便这样一晃七百年。

我以为自己能一直这般自欺欺人下去，永远将沈墨渊当做辞宁的替身。

可就在刚刚，我发现我做不到了。

因为——辞宁不会在我面前搂着另一个女子，不会对我露出那种冷漠的表情，也绝不会对我说不爱我。

沈墨渊不是辞宁，只是我用来麻痹自己饮鸩止渴的空壳。

苦苦维持的幻想破碎，我要去找真正的辞宁了。

如果他不在人间，那我就去有他的炼狱。

我决定先回到从前我和辞宁居住的昆吾山莲花洞。

魔渊一战后，我成了世间仅存不多的强者，可哪怕修为再强，我却会害怕回到莲花洞。

只因我和辞宁曾在那里生活了好几万年，在辞宁死后，那里便成了我不敢回去的地狱。

每一块石头后像是有他的身影，每一片花瓣上都有他残留的味道。

让我无数次想起他，却又找不到他。

但现在我死意已决，还是想死在有辞宁的地方。

门口忽然一阵喧闹，我抬起头，又见到沈墨渊那第九百九十九位小妾扭着腰肢走进门。

她趾高气昂看着我，仗着沈墨渊的撑腰无比跋扈。

“花轻雨，从前拒绝我时你不是很嚣张吗，如今还不是要乖乖把妖后殿让出来。”

“妖后殿已经是我的了，你还不赶紧给我滚！”

若是从前，面对她的挑衅，我定要将她打飞出去。

可如今我也懒得再和这样的人计较。

我起身要走，手却突然被人拉住。

那小妾面目狰狞地瞪着我。

“把东西留下，这妖后殿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你别想带走。”

不等我反应，只见她飞快伸手，将我腰间的玉佩给扯了过去。

我瞬间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