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的一次，是一群山匪绑了我，他们剁下我的手指，在我面前烤熟，再硬塞进我嘴里，让我活活噎死。

临死前，我疼得视线模糊，却看见匪首扯下面罩。

那张脸，竟是我的夫君，沈砚之。

系统在他耳边叹气：「第99次了，她的魂魄快撑不住了。」

沈砚之摸着我的头发，声音温柔得像在哄我入睡：

「昭昭，你是命定的主角，只有你死够99次，阿芷才能活过来。」

「等阿芷重生，我就来陪你，好不好？」

原来，他一次次亲手杀我，只是为了复活他的白月光，柳芷。

可他不知道，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倒在血泊里，对脑海里的系统轻轻说：

「带我走吧，这人间……太脏了。」

熟悉的机械声突然在我脑海里响起：

「任务目标好感度已满，是否立即终止此次穿书？」

我咬破嘴唇，血和泪混在一起往下流：

「立刻。」

「收到指令，第一百次轮回结束后将自动传送。」

沈砚之的系统捕捉到我们的对话,冷冰冰的声音罕见地带了点同情：

「宿主，您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的。」

「你以为我现在就好过吗！」

沈砚之突然踉跄着后退，黑色衣角扫过地上干涸的血迹。

这次他用了最残忍的手法——

先挖掉我的膝盖骨，再一根根拔光手指,最后用铁钩掀开我的头盖骨。

整整三天，地牢里回荡着我的惨叫。

「每一刀下去……」他握着滴血的匕首，手指关节发白,「痛的难道只有昭昭一个人吗……」

系统沉默了很长时间。

「如果真要杀她，何必用这么残忍的方式？」

「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吗？」

沈砚之擦掉脸上的血，玉扳指在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只有让她受尽折磨，她才不会发现是我在背后操纵。」

「要不是我变心爱上昭昭，阿芷怎么会死？这是我和昭昭欠她的。」

他解下血淋淋的护腕扔在我身边，「等阿芷复活，我会用命来还。」

铁门重重关上，我像块烂肉一样挂在刑架上。

「系统，用我剩下的积分兑换沈砚之的记忆。」

突然，无数画面在我脑子里炸开——

九十八次死亡的痛苦同时涌上来：

他骑马把我踩成肉泥那次，是因为要陪柳芷放河灯；

他让人用铡刀把我腰斩那次，是因为要陪柳芷爬山；

他扮成强盗冲进家里乱箭射死我那次，是因为要陪柳芷做善事……

原来每次杀我的时候，他嘴里喊的都是柳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