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谁欺负你了？”

她抽噎着说：“保安老彭…他摸我。”

我一愣：“摸你哪里？”

她小声：“就是…不该摸的地方，还说要给我更多糖，让我跟他一会儿走。”

还没等我消化这个消息，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有人在喊孩子的名字。

我走到阳台探头，正看见二栋的王阿姨满脸惊恐地四处张望，嗓子喊得劈裂：

“亮亮！亮亮！”

周围人纷纷围过去，有人说最后一次见亮亮，是在老彭的保安室门口。

亮亮的失踪，把小区炸开了锅。

王阿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尖得像撕裂的布：“我下午去菜市场买菜，就十几分钟！回来孩子就没了！”

有人安慰：“可能在邻居家玩呢。”

可翻遍了整栋楼，连储物间和楼顶都找了，还是没见人影。

一股寒意从我后脊爬上来。

两件事像两块拼图，精准地拼到了一起。

王阿姨立马掏出手机直接拨110。

警察来后让大家先回家，挨户查看监控。

我们小区的监控年久失修，画质模糊得像隔着毛玻璃看人。

下午五点半，监控拍到亮亮蹲在花坛边玩泥巴，老彭在不远处扫地。

五点三十五分，有辆送快递的电动车停在门口，挡住了画面。

等车开走时，亮亮已经不在镜头里。

“这中间只有三分钟。”带队的警察皱着眉，“监控死角在保安室门口。”

人群里有人低声嘀咕：“还用说吗？肯定是老彭弄走的。”

这种风向很快变成了怒火。有人拍着警车骂，有人吼要进保安室搜查。

我忍着心里的火气，找到带队民警：“我女儿也被他动过手，这事不能拖。”

民警看了我一眼，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只是吩咐同事立刻去调老彭的工作记录和外出轨迹。

搜查结果没多久出来，保安室里没有亮亮的踪迹，连一件可疑物品都没有。

“是不是他早就转移了？”有人嚷。

也有人小声说：“这老头干这行二十多年了，不像是那种人啊……”

风声越传越乱，最后演变成两派：

一派坚信老彭有罪，一派觉得证据不足。

可随着王阿姨跪在地上抱着警察大腿哭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

原本犹豫的那派，也开始闭嘴了。

老彭被两个警察按着肩膀带出来。

他脸色煞白，嘴里一遍遍喊：“我没干！我没干！”

戴的帽子掉在地上，被风吹滚到台阶下。

妻子抱着茜茜冲过来，眼眶通红，不停的质问：“是不是保安老彭欺负你？是不是他？”

茜茜埋在她怀里，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怕…我就跑回家了…”

周围的家长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有人骂得很脏，有人直接拍视频发朋友圈，还有人打电话让亲戚来吃瓜。

一时间，老彭从那个“给孩子发糖的热心人”，变成了人群口中的“老畜生”“变态”。

那一刻，我几乎笃定。

这次，老彭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