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夜里，我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袭来。

我的手开始颤抖，呼吸变得急促，心脏跳得飞快。

我摸了摸脸，皮肤干燥得像要裂开。

我挣扎着爬到窗边，向下望去。

院子里，小叔正和我妈在月光下跳舞。

他穿着一身暗红色西装，在夜风中翩翩起舞，脸上洋溢着年轻贵公子才有的活力。

而我妈，五十多岁的人了，此刻竟然像个春心初动的小丫头一样，围着他转圈，满脸痴迷。

“长顺，你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嫂子，你真会说话。”

我看见小叔的手包就放在旁边的石凳上，烟斗的一角露了出来。

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连站都站不稳了。

头发一把一把地往下掉，皮肤松弛得厉害。

我用尽全身力气冲下楼，推开院门。

“小叔，你在做什么？”

赵长顺停下动作，转过头来，脸上挂着笑容。

“哟，小轩，年纪轻轻就这么没精神？

都快十二点了，你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我妈皱着眉头看着我，“小轩，你这是什么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这么难看。”

“妈，小叔他......”

赵长顺走到我面前，假装关心地摸了摸我的脸，“哎呀，嫂子，小轩的皮肤怎么这么粗糙？都快比我哥还差了。”

说着，他走向包，故意把烟斗拿了出来。

“不要！”我想要阻止他，但身体虚弱得根本动不了。

“小轩，你怎么了？”爸爸被动静惊醒，从房间里走出来。

看到爸爸，我瞬间跪在地上。

“妈，求求你，不要让小叔继续用那个烟斗了！他会害死我们的！”

“小轩，你在说什么胡话？”

赵长顺轻笑一声，“哥，你看这孩子，学习压力太大，都说胡话了。

你平时照顾他肯定很累，我给你一根烟，你放松一下。”

他拉着我爸坐到院子里的椅子上，拿起烟斗开始给我爸点烟。

“不要！”我爬向他们，但已经来不及了。

烟斗开始发出微弱的光，我能感觉到生命力正在从我和爸爸身上被抽走。

爸爸的头发瞬间多了几缕白丝，脸上的皱纹也加深了。

而我，心脏开始剧烈疼痛，呼吸越来越困难。

“住手......”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一阵剧痛后，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体虚弱得连抬头都困难。

愤怒在我心中燃烧。

我挣扎着爬起来，冲进屋子，从厨房抽屉里抓起一把剪刀。

“赵长顺，我要杀了你！”

我冲到他房间门口，用力敲门。

门开了，赵长顺一脸无辜地站在门口，“小轩，你这是怎么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举起剪刀，“把烟斗给我！”

“救命啊！嫂子！”赵长顺大叫起来，“小轩要杀我！”

我妈冲过来，看到我手里的剪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赵辰轩！你疯了？”

她一巴掌打掉我手里的剪刀，用力按住我的肩膀。

“妈，你听我说，小叔他......”

“够了！”她的巴掌重重落在我脸上，“你小叔对我们这么好，你竟然想伤害他？”

赵长顺躲在我妈身后，装作害怕的样子。

“嫂子，小轩可能真的病了，你看他这个样子，像个老大爷一样。”

“他应该是学习压力太大了，需要好好放松一下。”我妈把我按在椅子上。

“长顺，你给他也抽根烟，让他也放松一下。”

“不要！”我拼命挣扎，但我妈的力气太大了。

赵长顺拿出烟斗，在我面前晃了晃，“小轩，别怕，小叔也会让你变帅的。”

“一口，两口，三口......”

每次烟斗被塞进嘴巴里，我就感觉生命力在流失。

我的皮肤开始松弛，头发变得枯黄，身体迅速衰老。

“妈，求求你，不要让他继续了！”

“听话！好好放松一下去睡觉！”

“十口，二十口......”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越来越虚弱。

“五十口......”

我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但赵长顺没有停手的意思。

“一百口！”

当最后一口烟抽完，我瘫在椅子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赵长顺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光滑得像十八岁少年。

“嫂子，你看，我帅吗。”

我妈痴迷地看着他，“长顺，你真是......”

我被锁在房间里整整三天。

手背上密密麻麻的老人斑让我不敢照镜子，每次看到都会想起前世临死前的模样。

爸爸请来的老中医摇着头离开，只留下一句“气血亏空，怕是得了什么怪症”。

我听着楼下传来的笑声，小叔和妈妈丝毫没有因为我的病情而收敛。

夜里，他们的房间传来音乐声，还有小叔骄傲的笑声。

“嫂子，你看我这身材，像不像二十岁的小伙子？”

“长顺，你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每天晚上，他们在楼下享受着从我和爸爸身上窃取的青春，而我们父子俩在各自的房间里默默承受着衰老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