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谅爸爸的‘心情’”？“分享感受”？这都意味着什么？晚上九点的钟声敲响时，甜甜立刻站起身，微笑着说：“姐姐，该回房间了。晚安。”男人也放下报纸，目光扫过来。

女人停下手中的活儿，紧张地站在原地。一种无形的压力迫使凌果不得不站起来，跟着甜甜走上楼。回到房间，凌果反锁了房门——虽然她也不确定这究竟有没有用，她背靠着门板，心脏狂跳。房子的隔音似乎很好，一片死寂。但这种寂静反而更让人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一种细微的、压抑的呜咽声和沉重的闷响，混合着男人低沉的、似乎是满足的叹息声，隐隐约约地穿透墙壁和地板，钻入她的耳朵。

那声音模糊不清，却带着一种直击灵魂的恶意和痛苦。凌果捂住耳朵，缩在床上，恐惧得浑身发抖。她想起了甜甜的话——“爸爸的心情”、“妈妈的爱”。

这就是那个“爱”和“心情”的真实面目吗？3第二天，凌果试图寻找离开的方法。

她借口散步想到院子里看看，甜甜却像个小影子一样立刻跟上她。“姐姐，我陪你。

”院子没有围墙，而是被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白雾笼罩着，视线无法穿透。朝着一个方向走，没多久就会莫名其妙地绕回房子门口。物理上的逃离似乎是不可能的。白天的大部分时间，女人都躲着凌果，眼神躲闪。而男人则偶尔会用那种评估的、带着一丝漠然兴趣的眼神看她，让她毛骨悚然。甜甜是最“正常”的一个，她不停地拉着凌果玩各种游戏——给娃娃打针吃药、画一家人的画、或者只是安静地坐着，要求凌果“陪着她”。下午，女人在准备茶点时失手打碎了一个杯子。她像触电一样弹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惊恐地望向书房的方向。甜甜放下手中的蜡笔，叹了口气，语气像个无奈的小大人：“妈妈又不小心了。姐姐，你来帮我。”她拉着凌果走进厨房。

女人正浑身发抖地蹲在地上捡碎片，手指被划破了也浑然不觉。“妈妈，”甜甜的声音依旧甜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指令意味，“姐姐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