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陈年旧事雁门关暂时安稳下来，萧彻却把自己关在中军帐里，谁也不见。

沈青梧站在帐外，听着里面传来翻找东西的声响，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三日后，萧彻终于叫她进去。帐内散落着许多卷宗，他指着其中一卷：“你自己看吧。

”卷宗里记载的，是三年前那场平定南疆叛乱的旧事。领军的是萧彻，而作为先锋的沈青梧，曾在一次突围中救过他的命。只是卷宗里还夹着封信，是柳成荫写给南疆叛军的，信里说，若能除掉沈青梧，他愿在朝中接应。“当年我就知道柳成荫有问题，”萧彻的声音沙哑，“可那时我根基未稳，需要柳家的势力。我留着那半块玉佩，是想等时机成熟，再……”“再为我沈家正名？”沈青梧打断他，指尖划过卷宗上“沈青梧”三个字，“可陛下却在金殿上贬我，让柳如烟随军，这又是为何？”萧彻起身，走到她面前。

他比三年前更高了些，鬓角却添了几缕银丝：“我若不贬你，柳成荫会对沈家动手。

让如烟随军，是想让她亲眼看看，她父亲做了些什么。”沈青梧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突然想起昨夜他站在城楼的模样。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只能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步步为营。“那柳如烟……”“她被我禁足了。”萧彻的声音冷了下来，“等平定北疆，朕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沈青梧转身看向帐外，雁门关的朝阳正染红天际。她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陛下，眼下最重要的，是打退蛮族。”萧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甲胄传过来，烫得她心头一颤。这一次，她没有躲开。

第七章 决战前夜蛮族再次攻城时，用上了新造的投石机。巨大的石块砸在城楼上，青砖碎裂的声响震耳欲聋。沈青梧指挥将士们用盾牌组成防线，箭矢如雨般射向城下。

激战中，一支冷箭突然朝着萧彻射来。沈青梧想也没想，扑过去挡在他身前。

箭矢穿透了她的护心镜，深深扎进肩胛。“青梧！”萧彻抱住她倒下的身体，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慌。沈青梧忍着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