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用蛋糕刀挑起张字条，混浊的眼珠转向我。我知道他认出来了，那是我上个月从死人嘴里掏出来的密函。 傅临川的副官们突然封锁大门。

他们检查请柬的动作很刻意，总在翻到背面时停顿。我摸到请柬夹层里的硬物，是半张烧焦的照片，隐约能看见白凤笙靠在某个穿白大褂的人肩上。

陈砚之的钢笔从照片边缘划过，留下新鲜的墨迹："她吞金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你"。

雷声震碎了露台的玻璃门。我趁机躲进储藏室，货架后传来微弱的摩斯电码声。

推开装满香槟的木箱，底下压着个染血的病历本。翻开第一页，白凤笙的名字旁边标注着："妊娠六周"，日期正是她死亡前三天。

陈砚之的白大褂下摆扫过门缝。他正在走廊给某个军官注射，针管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蓝。

我摸到病历本最后一页被撕掉的痕迹，残留的纸缘上印着半个指纹——和傅临川今早端茶杯的手势完全重合。

钢琴师突然弹错三个音。这是杜七爷约定的暗号，意味着后门警卫已经买通。

我扯断珍珠项链，珠子滚落的声音盖住了保险栓打开的轻响。傅临川却出现在走廊尽头，他手里拿着我从没见过的东西——白凤笙的日记本，封皮上还沾着江泥。

雨幕中传来汽车急刹的尖叫。陈砚之的救护车横在花园里，后门大敞着，露出手术台上剧烈抽搐的人形。那人手腕上戴着镣铐，样式和警备司令部刑讯室的一模一样。

傅临川突然拔枪，子弹擦着我耳畔射穿救护车轮胎。 血从车舱里漫出来，混着雨水流到我高跟鞋边。水洼倒映出傅临川扭曲的脸，他嘴唇开合着说出三个字。

雷声太响，但我看清了——他说的是："你骗我"。

第4章 毒药真相傅临川的"你骗我"还在耳边炸着，救护车里的血已经漫到第三级台阶。

我后退时踩到个硬物——陈砚之的手术钳，钳口还夹着半片带血的指甲。

雨水把血冲成淡粉色，蜿蜒着爬上我鞋尖。 警备司令部的探照灯扫过来。

我趁机滚进排水沟，铁栅栏的锈渣簌簌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