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甲缝里的血是哪来的？" 化妆间镜子又被人动过。

缺爪的凤凰旁边多了行口红字："子时，和平饭店412"。我数着卷发筒里的密令卡，突然发现少了一张。窗外飘来焦糊味，有人在烧《申报》的号外，头条标题在火光里一闪："警备司令部惊现女尸"。 傅临川的军靴声停在门外。

这次他没按约定节奏敲门，直接拧开了把手。我转身时，他手里银打火机的火苗正舔着那张失踪的密令卡。

火光里他瞳孔缩成针尖："苏小姐要不要解释下，氰化物和手术刀的关系？

" 走廊传来七下钟响。杜七爷的马仔们该到后门了。我拔下头发里的铜簪，尖头淬着蓝莹莹的光。傅临川突然笑了，他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上的疤——和白凤笙指甲抓出来的形状分毫不差。

第3章 凤笙遗梦傅临川锁骨上的疤像条蜈蚣。我铜簪尖的蓝光晃到他喉结时，走廊传来杜七爷特有的咳嗽声——痰卡在气管里那种嘶鸣。傅临川突然攥住我手腕，密令卡的灰烬簌簌落在我们交叠的影子上。 "苏小姐的簪子，"他拇指摩挲我虎口的茧，"和凤笙葬礼上失踪的那支很像。"窗外适时劈下一道闪电，照亮他军装第二颗纽扣的划痕。

三年前那个雨夜，白凤笙抓着我手腕求饶时，她的钻石胸针也划过同样的弧度。

杜七爷的寿宴请柬在梳妆台上泛着血光。我故意把红酒泼在傅临川左胸口袋时，他眼皮都没跳一下。丝绸军装吸饱酒液，透出内袋文件上"药厂平面图"几个字。

我擦到第三下时，他忽然按住我手背："这位置，刚好是凤笙中弹的地方。

" 陈砚之的白手套从身后探来。他假意帮我拾餐巾，指甲却掐进我腕骨："手术台那个共产党，脊椎里嵌着傅家的子弹。"他眼镜片上溅着血渍，雷光闪过时，我认出那是白凤笙遗物里见过的铂金袖扣。 宴会厅水晶吊灯突然炸裂。

人群尖叫着推搡，我被挤到回廊阴影里。陈砚之的解剖刀抵住我后腰："你烧毁的鸦片下面，藏着盘尼西林。"他呼出的热气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