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起草契约。这时，虞卿歌却轻轻按住我的手。"我们需要先看看你母亲的情况。"她说，"地址？"林小雨给了我们一个城郊的老旧小区地址。虞卿歌从柜台下取出一面古董镜子，手指在上面画了几个符号。镜面泛起涟漪，渐渐显现出一间狭小病房的景象——一位瘦骨嶙峋的中年妇女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

"确实病得很重。"虞卿歌低语，"但..."她的手指在镜面上轻轻一划，画面变化，显示出医院走廊上的一幕：林小雨正在和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交谈，两人表情严肃。

虞卿歌做了个放大的手势，我清晰地看到医生递给林小雨一份文件——遗嘱复印件。

"这是什么？"我皱眉。虞卿歌又划了一下，画面变成林小雨独自在咖啡厅，正用手机计算着什么。镜头拉近，我看到她在计算遗产数额——一套老房子和一笔存款，总计约两百万。"有趣。"虞卿歌冷笑，"孝心背后藏着算计。"我震惊地看向林小雨，她正紧张地盯着自己的鞋尖，完全不知道我们看到了什么。"还要继续这笔交易吗？

"我压低声音问虞卿歌。"当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时间交易从不评判动机，只执行契约。"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契约："林小姐，请在这里签字。

用你二十年寿命，换你母亲十年健康。"林小雨签得毫不犹豫。当她放下笔的瞬间，我看到她手腕内侧浮现出倒计时数字：42年89天。一次性减少二十年，还剩22年。

"闭上眼睛。"我说。当她合上眼，我点燃契约碎片，双手放在大摆钟上。

那种奇异的感觉再次袭来，仿佛我正站在时间之河的岸边，轻轻改变它的流向..."好了。

"几分钟后，我说，"现在去医院吧，会有好消息等着你。"林小雨睁开眼，激动地道谢后匆匆离去。"她会后悔的。"虞卿歌看着她的背影说。"为什么？

交易不是成立了吗？"虞卿歌神秘地笑了："时间是公平的法官，程默。贪婪总会付出代价。

"我正想追问，门铃再次响起。这次进来的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