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脸后,我血洗仇家萧玉书萧景珩最新小说全文阅读_在线免费小说换脸后,我血洗仇家(萧玉书萧景珩)
圣旨赐婚那晚,我在钦天监改命盘时,铜镜突然裂成蛛网。镜中红嫁衣女子被铁钩勾住脸,“嗤啦” 一声,整张脸皮剥落在地 ——眉眼、鼻梁,连嘴角那颗痣,都和我一模一样。
转头时,袖管里的《阴符策论》残页沾了血,混着朱砂在掌心烧得发烫。
老太监刚跨出我家门,娘就攥着我的手哭:萧家六位新娘都没活过拜堂!
我摸向发间寒梅簪,簪芯凝固的血痂硌着手心 ——这哪是御赐的护身符,分明是引魂蛊,而我——就是那第七个要被剥脸填坑的 “阴女”。1#雨中旨雨砸在青石板上,噼啪响,像谁在暗处甩鞭子。圣旨到——苏挽接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像针,扎得我耳膜疼。
我正攥着《阴符策论》的残页,指尖还沾着墨,是刚写废的第三张。慌忙跪下去时,膝盖磕在门槛上,钝痛顺着骨头往上爬。明黄的圣旨展开,风卷着雨丝扑上来,溅在“赐婚萧玉书”那五个字上,晕开一片暗沉的印子。萧玉书——当朝首辅萧景珩的独子。
京城里人人称羡的“玉郎”,可谁不知道,他前头的六位未婚妻,没一个能撑到拜堂。
有说病死的,有说意外落水的,更有甚者,说夜里能听见萧家地窖有女子哭。我是寒门出身,十年寒窗,凭一手好文章挣来“才女”的名。不是为了做谁的妻子,更不是为了填谁家的坑。
太监念到“择吉日完婚”时,我指甲狠狠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沾在藏在袖管里的策论残页上,红得刺眼。臣女……谢主隆恩。”声音出口时,连我自己都惊了,竟稳得没半点颤音。只有掌心的疼在提醒我,这不是恩,是催命符。
送走太监,娘红着眼眶拉我,挽儿,萧家门第高……”话没说完就哽咽了。我拍她手背,笑了笑,娘放心,我有法子。其实我哪有什么法子,只知道钦天监管着所有人的命盘。
萧家用术士炼丹,最讲究“命格相合”,若我是“阳火冲煞”的命,他们定然不会要我。
夜深得像泼了墨,我解下束发的青带,缠在鞋跟上,走在钦天监的青砖路上,没半点声响。
巡夜侍卫的脚步声从东边来,我往暗处缩,鼻尖蹭到墙角的青苔,涩得发苦。
监内的灯还亮着,窗纸上晃着个佝偻的影子,是看守命盘的老吏,想来是困极了,头一点一点的。我捏着早就备好的迷香,从窗缝里吹进去,没半柱香的功夫,里面的呼吸就沉了。推开门时,门轴吱呀响了一声。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没惊动任何人。命盘架在正中的案上,我的那卷用红绳系着,解开时,指尖发颤。
毛笔蘸了朱砂,在“阴女”那栏旁边,添了“阳火冲煞”四个字。写得又快又急,墨汁都溅到了指尖。刚把命盘归位,身后突然传来“咔”的一声——是铜镜裂了。
那面挂在墙上的铜镜,本来亮得能照见人影。此刻却像被冰砸过,裂纹从中心往四周爬,像张网。紧接着,镜中映出的不是我——是个穿着红嫁衣的女子。背对着我,头发散在肩上。
突然,她的头被什么东西勾住——是铁钩子,从镜顶垂下来的。“嗤啦——”一声轻响,像布被撕开。那女子的脸,竟被钩子整个勾了下来。血顺着镜子往下淌,滴在地上,没半点声响。而那张被勾住的脸,眉眼、鼻梁、甚至嘴角那颗小痣,都跟我一模一样。
我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指尖的朱砂蹭到了裙摆,像刚沾了血。耳边突然有女子哭,细细的,贴着耳廓,你改的不是命盘,是加速觉醒的咒印啊。铜镜彻底碎了,碎片溅到我手背上,划开一道小口子,疼得我猛地回神。窗外的雨还在下,风卷着寒气扑进来,我攥着满手的碎片,突然明白:从圣旨到我家的那一刻起,我就没躲过,这场剥脸的命。
2# 簪婚期定在三日后,我把寒梅簪别在发间,冷玉贴着头皮,凉得像块冰。
这簪是皇帝赏的,前几日金殿论策,我驳得御史哑口无言。陛下抚掌笑:此簪镇过邪祟,赏你。当时只当是恩宠,直到昨夜,卸妆时簪子磕在妆奁上,竟漏出点暗红。
我捏着簪尾旋开,一股腥气扑上来——是血,凝固在中空的簪芯里。指尖触到血痂时,突然想起传闻,前六任新娘,入萧府前都丢过指尖血。原来这不是护身符,是萧景珩炼的引魂蛊。戴得越久,镜中妖姬越容易锁我魂魄。今日是婚前宴,宾客满座,萧玉书端着酒过来,笑眼弯弯,夫人簪子真别致。我没接话,抬手就拔了簪,银尖对着左臂,狠狠扎下去。血涌出来,顺着簪身往下淌,冲得簪芯里的旧血化了,滴在婚书上。我蘸着血画符,是《阴符策论》里的句子。刚画完,婚书突然自燃。
火苗窜起来时,众人惊呼。火中竟显出张脸,眉眼和我一模一样。萧玉书凑过来,声音裹着笑,好烈的才女,正好配最烈的剥皮刀3# 金殿婚前最后一日,我揣着策论残稿,闯了金銮殿。阶下青砖凉,我跪得笔直,陛下,臣女不愿嫁。
皇帝没看我,指尖摩挲着玉如意,听说你策论写得好?再写一遍。太监端来笔墨,砚台是澄泥的。墨香里裹着股怪味,像陈腐的草木灰。我捏着笔,突然想起昨夜的梦,梦里有人说,这是忆魂墨。写一字,忘一段。笔尖落纸时,指腹发颤,第一句就错了,把“天定人伦”写成“天噬人伦”。“咔”砚台裂了道缝,细得像发丝。我没停,第二错:“君臣有道”改作“君臣有刀”。砚台又裂一寸,墨汁晃得厉害。
第三错:“民为根本”写成“民为炉薪”。“嘭!”砚台炸了,墨汁溅上龙袍。众人惊呼,龙袍上的墨晕开,竟显出六张脸——没有五官,只剩空洞的哭相。皇帝拍案,大胆!
拖出去斩了!侍卫扑上来时,我伏地高呼臣女愿嫁!
只求陛下赐臣——”亲手为夫君磨刀!金殿静得可怕,萧玉书站在文官列里。嘴角勾着笑,他不知道,我要磨的刀——是剥他脸皮的那把。4# 合卺红烛烧得噼啪响,喜帕被萧玉书挑开,他指尖捏着合卺酒,笑里藏刀。我盯着墙那面铜镜,镜面蒙着薄灰,却能看见自己的影,像笼着层血雾。早料他要动手,我往后退,装作脚滑,要撞向镜子。
夫人别急萧玉书伸手拦,金鳞护甲蹭过我腕,凉得刺骨。他袖口滑出把刀,银刃闪着光,第一片刀刃上,沾着淡青膏子。是哑魂膏——割喉不致命,却能封声锁魂。第七张脸
他凑到我耳边,热气裹着笑,要哭着剥才鲜活我佯装慌得发抖,脚跟却猛踹床柱,“嘭!
”柱内藏的血砚碎片,撞地就炸。文气冲得烛火乱晃,哑魂膏的封印破了,我张口尖叫,声音刺破屋顶。铜镜“咔”地裂了,血从缝里涌出来,镜中妖姬突然睁眼——红瞳盯着萧玉书。他手里的刀猛地偏了,“嗤啦——”刀刃割在自己颊上,血珠溅到我喜服上。5#人皮柜萧玉书捂着脸后退,血从指缝漏出来,滴在地板上,像绽开的红梅。妖姬的力量在镜中翻涌,却始终冲不出来。
我才想起——是少了六张人皮的怨气。墙角立着个黑木柜,锁着前六任新娘的皮。
柜门上刻着贞女锁,不知道临终恨语——解不开。萧玉书早烧了遗言,她们又都被毒哑,谁也不知道,她们最后恨什么。我撕开左袖,三道血痕早结痂——是三日前,潜入萧家祠堂刻的,每道都记着生辰死忌。指甲抠破痂皮,血珠渗出来,我走到柜前,打开锁。第一张皮飘出来,我蘸血画逆生符,符落在额上时,突然有声音钻我脑里。
狗屁天作之合!是个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狠得咬牙。第二张、第三张,直到第六张。全是同一句话,在我脑子里炸响。“轰!”贞女锁崩了,六张人皮齐睁眼——空洞的眼眶对着萧玉书,声音合在一起。下一个。轮到你被剥。
萧玉书的脸更白了,金鳞护甲都在抖,我攥着渗血的袖口,突然觉得:这夜——该热闹了。
6#换脸六张人皮围着萧玉书,他腿一软,跌坐在地,金鳞护甲撞得地板响。
镜妖的声音在耳边飘,要戴他的脸,得吃他的眼,不然三刻就烂我盯着他的眼睛,瞳孔里映着我的影,还没动手,他突然咬碎后槽牙。“咯嘣”一声,嘴角渗出血沫,左眼突然动了动,是替命蛊!我心里一沉,这蛊钻了他左眼,我若挖眼,他魂就会钻进我身体。到时候——我就是披着苏挽皮的萧玉书。不能挖!我伸手扣住他眼眶,没往出掏,反而往自己耳朵里塞。耳通魂路,目能视物,魂藏眼里,塞进耳朵也一样。
蛊虫顺着眼球爬,钻进我左耳,脑子突然发昏,萧玉书的声音在里面喊。占我身体!
我要活!我赶紧摸出颗泪珠——是镜妖给的,前朝女帝的——塞进右耳。
张口诵《阴符策论》——夺舍篇的句子刚出口,文气就裹住左耳,把萧玉书的魂锁在里面。
右耳突然发烫,萧玉书的记忆涌进来,声线、步态、连握笔的姿势都有了。我抚了抚脸,笑着开口,声音跟他一模一样。夫人。合卺酒…现在喝也不迟。镜中妖姬拍着手,红瞳里满是兴味。妙,你比我想的更脏。7# 敬羹换了萧玉书的脸,穿他的锦袍,提着食盒去见萧景珩。回门敬羹是规矩,我要借这碗汤,种逆命蛊。蛊要至亲血引,萧玉书的血肉还温着,正好当饵。跨进书房时,萧景珩正翻着账簿,头也没抬,玉书,今日倒早。我把食盒放桌上,掀开盖子,羹香飘出,。混着点若有若无的腥气。
他瞥了眼碗,玉碗莹白,是鉴魂玉做的,含蛊必显施蛊者的脸。我早料到,盛羹前,割了腕,血滴进汤里,还混了六缕头发。是前六任新娘的怨发,在汤里绞成一团,像条小蛇。爹,您尝尝。我递过碗,他接了,却不喝,只拿勺子搅。搅着搅着,碗底突然显影,六张扭曲的女脸,挤在玉面上。萧景珩突然大笑,拍着桌。吾儿孝心。连亡妻都请来助兴。
他仰头喝了羹,连汤带“蛊”都咽了,却没看见,青丝缠着的碎舌。
舌头上刻着微型策论——入腹就化了。逆命蛊顺着汤,钻进他命脉里。我垂着手,看着他喝完,心里冷笑,萧景珩,这碗羹,敬的是你,喂的是你的命。
8# 新妇席间烛火晃,我拍了拍手,“新妇”从屏风后走出来,脸上是第六任新娘的皮。
是我的分身,皮下藏着忆魂散,等她靠近萧景珩,就引爆毒雾。可刚走两步,侍女就迎上来,夫人,该更衣了。我心里一紧,早听说萧景珩会使阴招,果不其然,新换的衣袍里,缝着锁魂针。针藏在衣襟缝里,离主位三步内,就会扎进皮下,引爆炸弹似的反噬蛊。
他想让分身先炸,再溅我一身血。可他不知道,分身皮下,我早埋了东西——是前朝谏官的哑女舌。舌根连着心脉,能替我受针刺。
侍女帮分身系腰带时,“嘶”的一声,锁魂针扎进去了。分身没炸,反而笑了,笑得肩膀都抖。突然,她张口,吐出整条舌头,带着血,直砸萧景珩面门。舌头上有墨字,还没干,写着:“忠言逆耳,首辅请慢用。”毒雾从舌孔里喷出来,青幽幽的,萧景珩没躲,吸了一口。他眼神晃了晃,眼前该是浮现六女剥脸的惨状了。可他只是端起杯,又倒了酒。
好戏,再上一盅。我捏着袖中的毒粉,突然觉得:这老狐狸,比萧玉书难对付多了。
9# 称心咒毒雾还没散,萧景珩晃着酒杯,斜眼睨我。今日的戏,称心吗?我垂着眼,指尖在袖中攥紧,舌底的禁咒发烫,是昨夜用萧玉书脑髓混的血。只等说称心至极
言灵血契就会炸,能控他五感三息。可我看见,他嘴角勾着笑。耳尖动了动,里面藏着金鳞蝉。那虫专克言灵,听见咒就振翅。反噬能让我呕血,他在等我开口,等我自投罗网。我早有准备,方才敬羹时,青丝里混了东西,是陆沉藏的哑鬼指甲,磨成了粉。萧景珩咽青丝时,粉该顺着喉管,飘进他耳朵里了。称心至极我抬眼笑,四个字刚落地,他耳内没声响。金鳞蝉哑火了,言灵生效,他眼神突然直了。眼前的分身,该变成我本相了,手里的羹碗,该是剥皮刀,正扎向他咽喉。幻象只三息,够了。
我伸手探向他袖口暗袋,塞进张纸——是百尸宴的邀请函。落款写着:第七张脸 敬邀。
萧景珩晃过神,摸了摸袖口,没察觉异样。只举杯,既称心,便再饮一杯。我接过酒,指尖沾了点他的袖角,心里冷笑,这杯酒——是你的催命符。10# 步态饵穿萧玉书的鞋,走在石板路上,故意让左足慢半拍。旧伤是假的,步态是饵,要钓暗中的人。萧玉书已死,证据得有人散。要找个聪明的,还得可控。夜里有人跟梢,脚步轻得像猫,是陆沉——刑部的验尸官。他查案最细,果然没放过步态,第二日就去了萧府,捡了金鳞碎屑。听说他在碎屑里,查出了人脂,还跟萧玉书书房的熏香,对上了。再查下去,就要揪出“萧玉书剥尸”,还要把证据递去御前。不能让他走正路,我去了刑部书库。
在《洗冤录》孤本封面,涂了梦引膏。陆沉翻书时,定会吸入,夜里做梦,必见我写的血书。
还不够,派了个傀儡——戴第六任新娘的脸。在他归家路上。“掉”了只绣鞋。鞋上染着血,鞋底纹路,是我旧伤的足印。他果然拾了鞋,拔腿往衙署跑,没察觉鞋里,藏着乱魂香。
香会引着他,往乱葬岗走。他以为自己在追真相,却不知,每一步,都踩在我铺的饵上。
证据链——是我亲手喂给他的。陆沉啊陆沉,你这颗棋子,可得好好走棋。
11# 血书咒陆沉抱着血书,冲进衙署书房。烛火被他带得晃,纸页上的血字渗着光。
他不信邪,从箱底翻出桃木剑。又点了三炷香,要请神官驱邪。神官一来,镜妖的痕迹就藏不住了,不能让他请。那血书的墨,早混了东西,第七具尸体的脑浆,还有镜妖的唾液。他指尖刚碰到纸,突然僵住,眼睛直勾勾的,像被抽了魂。他该看见了,不是我被剥脸的戏,是第一人称的痛。刀割在他脸上,金鳞刮过他的骨,镜妖的声音在他耳边笑,每一下都真实。最后一幕——是“他”自己。捧着证据,递给萧景珩,笑得像个帮凶。啊!他突然惨叫,摔在地上,血书飘到烛火边。他爬过去,抖着手摸奏折,是要递去御前的,却“嚓”地划燃火折子。奏折烧起来,灰落在他手上,他喃喃,我…我才是帮凶。愧疚像锁,捆住了他。我躲在窗外,看着他烧完最后一页。
从今往后,他不是死谏的官。是我的情报源——是我拴在手里的棋。
12# 女诫训乱葬岗的风,裹着尸气,吹得陆沉衣领抖。六具女尸立在他面前,青灰的脸,空洞的眼,突然张口:诵起《女诫》。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声音飘在风里,像断了线的风筝。陆沉摸出纸笔,蹲在地上记。他还信律法,想按《大晟刑统》,为她们申冤。可他没听出,这不是原文,是我改的,每句后都藏着刀。夫为妻纲。
女尸顿了顿,接了句:若夫剥妻面,妻可反剥其天灵。陆沉的笔顿住,墨滴在纸上,晕开个黑团。婉娩听从又一句落下,跟着的是听尸骨哭声者,方得真律他越记越急,额头渗了汗。纸上的字,歪歪扭扭,全是朝堂埋的冤案。张家女被诬通奸,李家妇被夺家产。
最后都成了——萧家炼丹的药引。“啪!”陆沉把笔摔了,纸散在地上,他跪在尸前,双肩发抖。原来律法…早被他们吃干净了声音哑得像磨过石头。我从尸后走出来,手里攥着把刀,递到他面前。现在,你该写新律了——用他们的血陆沉盯着刀,看了很久,终于伸手,握住了刀柄,指节泛白。13# 牌位蛊萧家祠堂冷,烛火缩成豆。
牌位排得整整齐齐,漆皮泛着暗光。我攥着沾血的刀,刀头刻着七个生辰——是前六任新娘的,还有我自己的。要布怨骨阵,得用她们的八字,混我的血,刻在牌位背面。每到子时,列祖牌位就会替死者叫。震萧家的气运,逼萧景珩心慌。可我早查清,这些牌位是“人骨胎漆”做的,里面嵌着初代剥脸者的指骨——能噬怨。会把咒文吸了,反喂给炼丹炉。我故意拿错刀,在“第七女苏挽”的死辰上,刻了未死的日子,笔锋歪得厉害。血滴在牌位上,渗进漆缝里,阵法“嗡”地启动,牌位开始发烫。它们要吸咒,却卡了壳。
“死者未死”——逻辑拧成了结。“嘭!”第一个牌位炸了,血喷出来,溅在我脸上,又烫又腥。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第七个,血雾裹着声音,在祠堂里转。
七句话拧成一句,撞在梁上,萧景珩,你儿子的脸在我脸上!祠堂外传来笑声,是萧景珩。脚步越来越近,他擦了擦脸上的血。好!药性够烈!我藏在牌位后,攥着刀的手更紧,他以为是炼丹的药引,却不知:这是我给他下的——第一颗蛊。
14# 血卵计祠堂血腥味没散,我抹了把脸,指尖沾着的血,藏着镜妖虫卵。
说是激活咒术,其实是让虫卵寄生。它们靠香火活,熟了能控列祖托梦,搅乱萧家。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是萧景珩。还带了两个术士,手里端着瓷碗。碗里是孝子泪,混着金鳞粉,专克阴蛊,虫卵沾着就死。更阴的在后面,术士念咒时,会喊我的本名:苏挽。
这是真名锁!虫卵孵了,第一个缠上我。我早嚼了哑婢舌丹,是被毒杀的丫鬟炼的,混着无名之唾,吐进指尖血里。滴血在牌位上时,虫卵认了新主,不是苏挽,是第七无面女。
术士开始念咒,苏挽——名字刚出口,虫卵全装死,趴在牌位缝里,一动不动。
萧景珩盯着牌位,点头笑,封得好转身走了。夜里祠堂静,虫卵醒了,啃着牌位漆皮,“咯吱”响,钻出个洞。顺着桌腿爬,钻进蒲团里,是萧景珩常跪的那个。以后他每跪一次,虫卵就动一次,他脑里会多段幻听,是萧玉书被剥脸时的喊。我躲在梁上,听着蒲团里的动静,心里冷笑,萧景珩,这蒲团——是你的刑具。
15# 忆魂局萧景珩盯着蒲团,嘴角勾着笑,玉书,你倒懂养药话里藏着刀。
我要的就是他轻敌,忆魂散得他亲手给,这药能催妖姬记忆。跟我意识融了,才能无缝换百张脸。可这药邪性,得连喝七日,期间会失忆。会疯癫,很容易露馅。
更麻烦的是药膳,只给“萧玉书”喝。煮药的是盲眼老仆,鼻子比狗灵,替身的味一准闻出来。我提前七日动了手,每晚溜进厨房,摸出个香囊,是第六任新娘的,用她腋下皮脂炼的,臭得钻心。往老仆房里熏,他咳嗽着骂,却不知嗅觉在乱,第七日再闻,忆魂散的腥气,竟成了檀香。膳房端来汤时,我故意手抖,汤洒在衣襟上,捂着脸喊:爹,我脸好痒。萧景珩凑过来,指尖碰我脸颊,突然抚掌笑。成了,妖姬要出来了
他没看见,我眼底的冷。痒的不是脸,是脑子里的文蛊正啃着妖姬的魂。《阴符策论》的字,在脑里烧得旺。16# 尸泪计苏怜被带进来时,手里还攥着帕子,眼睛红得像兔子,纯阴八字的气,在她身上飘。我要借她的体,炼逆镜蛊,这蛊能压妖姬,关键时能夺身体。
可她嘴角沾着蜜,是皇帝喂的锁魂蜜,混了萧景珩的指甲粉,她一哭,一认亲,萧景珩就知道她看见啥。我摸出个小瓷瓶,倒出滴尸泪——是第六任新娘的,从她眼眶里挖的,凉得像冰。弹指射进苏怜嘴里,尸泪碰着锁魂蜜,“咔”地凝成琥珀,藏在她舌根下。我伸手撕脸,萧玉书的皮往下掉,露出我原本的疤。苏怜突然扑过来,抱着我哭,姐姐!你没死!琥珀碎了。假记忆涌进她脑里。是我编的画面,三年前。
我被剥脸惨死,血溅了满墙。她哭得更凶,眼泪砸在我肩上,可她记的是假的,锁魂蜜只传片段,萧景珩那边,只收到“苏怜认尸崩溃”。没破绽,我拍着她的背,指尖沾了她的泪,逆镜蛊的气,正顺着她的脉,往我身体里钻。17# 撕脸课苏怜还在哭,我攥着她手腕,另只手摸向脸颊,指尖扣住面皮边缘。第一张是第六任新娘的,皮里藏着剥脸的记忆。刀划开皮肉的痛,金鳞勾住骨头的响,都在里面。
第二张是我的本相皮,藏着祠堂血咒的坐标,牌位的位置。虫卵的藏身地,得让她记牢。
可她颈脉在跳,天生通灵。一激动就泄记忆,要是有人会读心,我所有布局都完了。
我摸出匕首,刀背抵着她喉咙,刀刃里藏着哑脉针,“嘶”地刺进去,她的灵脉被封住了。
开始撕脸,动作故意放慢,第一张皮脱落时,摩擦空气发出响,是骨哨音。
跟《刑律疏议》第一章频率一模一样。苏怜耳膜在震,条文自动刻进她脑里。
第二张皮掉下来,哨音更响,坐标跟着音波,印在她记忆里,比死记牢百倍。
好个现场教学萧景珩的声音传来,他拍着手,眼里满是兴味。我把两张皮扔在地上,苏怜盯着皮,。眼神发直,她记牢了,这就够了。18# 律骨咒我捏着苏怜的肩,盯着她的眼睛。背《刑律疏议》”声音冷得像冰。她愣了愣,眼泪还挂在脸上,姐姐,我……我没让她说完,律骨咒刻在她肋骨上。是她出生时,我偷偷用血写的,得完整背下来,她的骨头才会变成诉状。碰着官员,就会喊萧家的罪。可皇帝早留了手,赐的舞姬里,每人舌根都有噤声蛊,背超过三句,蛊就钻脑,人会变痴傻。我早有准备,撕脸时溅的血雾里,混了忆魂散,还有镜妖的唾液,苏怜吸进去,条文刻进了潜意识。
不用开口我塞给她颗糖丸,是陆沉做的假死丸。咽下去她听话吞了,糖丸在肚里化了,模拟脑死的气,裹住了噤声蛊。苏怜突然睁大眼睛,开始喃喃自语,说的是《刑律疏议》,声音飘得像鬼。没人知道,她没真开口,是在心里想,骨头在自鸣。
萧景珩走过来,皱眉看她,疯了?我笑了笑,许是吓着了他没多疑,转身去看炼丹炉,没看见,苏怜的肋骨在发光,每根都藏着罪证,她成了行走的炸弹,碰谁,谁就会听见萧家的脏事。19# 百美宴百美宴开席,舞姬列成排,裙摆扫过青砖,香风裹着杀气。我要选个替身,替我扛妖姬反噬,得要八字纯阳的,跟我完全相冲。
萧景珩早动了手脚,每道菜里都有忆魂散,浓度不一样,毒重的,人死了魂也残,没法当容器。只有一道菜无毒,是他留的活鼎炉,要自己用。我舌下藏了百味蛊,能尝出毒性,侍女端菜过来时,蛊在嘴里动,告诉我哪盘无毒。目光扫过舞姬,第87个站在末尾,眉骨高,眼尾上挑,是纯阳八字。这道菜赏你我夹了块肉,递到她嘴边,她张嘴吃了,没察觉菜里没毒。接着端来酒,我亲手倒的,酒里混了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