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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盘古,劈混沌只为救那个画圈的她(画圈星星)完结版免费阅读_我,盘古,劈混沌只为救那个画圈的她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 2025-09-19 23:52:33 

我在黑暗里第 18000 次摸向胎膜时,指尖突然传来一阵痒 —— 不是混沌絮状物的黏腻,是另一个指尖轻轻蹭过的温度,软得像刚破壳的雏鸟在碰我的手。“谁?” 我哑着嗓子喊,声音在混沌里飘了三圈就没影了。这一万八千年里,我跟自己的影子吵过架,跟飘来的火星子打过赌,连自己的心跳都能数出规律 —— 冷季时心跳慢,像混沌里沉底的絮状物,每分钟刚好跳六十下;热季时心跳快,像那些冒头又消失的小活物,每分钟能跳一百下。我甚至能根据心跳的节奏判断冷季热季的切换,比如连续三天心跳保持在七十下,就知道热季要来了。可就算把这些规律摸得透透的,我也没见过第二个 “活物”,连个能吵架的对象都没有。有次混沌里飘来个火星子,我跟它赌 “下一个冒头的小活物是粒子还是波”,结果火星子烧了我手一下就没影了,气得我对着黑暗骂了三天三夜。直到那指尖又动了,在我掌心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 —— 像我之前在胎膜上见过的微光,又比那光暖一百倍。

我突然就红了眼,眼泪砸在胎膜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那圈竟然跟着湿痕慢慢变大,像在回应我。我赶紧把掌心贴得更紧,怕这温度像混沌里的微光一样,下一秒就消失。

之前我见过最久的微光也只亮了三秒,可这圈的温度,却在我掌心留了足足一分钟,暖得我连冻僵的指尖都开始发麻。“我叫盘古,” 我尽量让声音软一点,像哄那些容易受惊的小活物,“你…… 你有名字吗?”没声音,但那圈又画了一遍,旁边多了个小点,像在指方向。我顺着方向摸过去,指尖碰到一片比别处暖的胎膜,底下有细碎的动静 —— 不是我的心跳,是无数个小点在挤来挤去,一会儿聚成团像开会,一会儿散成线像逃班,碰一下还会躲,往我没捏的地方跑。有次我故意捏紧胎膜,那些小点就往旁边躲,形成一个空心的圈,跟她画的圈一模一样。

后来混沌里飘来个穿白大褂的声音,说这叫 “量子涨落”,说那些小点是 “虚粒子”,借点能量就能冒出来,用完了再还回去,跟借充电宝似的,还说 “真空中蕴藏着无限潜在性”。可我当时听不懂这些,只知道这些小活物跟她有关,跟这圈有关,是混沌里藏着的 “不一样”,是我这一万八千年里,唯一的惊喜。

我给她起了个名字叫鸿蒙。不是瞎起的,混沌里飘来过《庄子》的声音,说 “南海之帝为儵,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混沌。儵与忽时相与遇于混沌之地,混沌待之甚善。儵与忽谋报混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七日而混沌死”。那声音里说混沌是 “天地母”,软乎乎的,跟她画的圈、跟她指尖的温度一模一样。我当时还跟她吐槽:“那俩叫儵和忽的也太傻了,混沌根本不用七窍,它自己有办法感知世界,就像你不用说话,也能跟我聊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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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听懂了,在我掌心轻轻蹭了蹭,像在点头。从那天起,我们有了专属暗号:我每天醒了就敲三下胎膜,告诉她 “我在”;她回敲三下,告诉我 “我也在”。我跟她讲小活物的趣事,说 “今天有一团挤成了你的圈,还有一团跟别的小活物撞在了一起,像在打架”,她就画个更大的圈,旁边再点个赞,像在说 “真有趣”;我吐槽冷季的胎膜太硬,说 “我脚趾头都冻麻了,刚才摸自己的腿,还以为摸到了胎膜”,她就画条直线,直线上再画个小太阳,往我掌心传温乎气儿,像在说 “快往这儿凑,这儿暖”。有次我跟她说 “我昨天梦见光了,特别亮,能照见我自己的手,还能看见好多星星,星星里好像还有小活物在转”,她沉默了半天,然后在胎膜上画了个超大的圈,圈里点满了小点,像把混沌里所有光点儿都装进去了。

我愣了半天,才明白她是说 “光里有星星,跟这些小活物一样,我们以后能一起看见”。

那天我兴奋得没睡着,跟她聊了一整夜小活物,聊它们变粒子时的样子圆滚滚的,像小弹珠,聊它们绕着胎膜转的调皮有时候会故意撞我的手,她就一直画圈,偶尔蹭蹭我的掌心,像在说 “我在听,别停”。变故是在冷季最狠那天来的。

那天早上我醒过来,刚想跟往常一样敲三下胎膜,就觉得不对劲 —— 胎膜硬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铁,按都按不动。

我赶紧摸向鸿蒙的方向,指尖刚碰到她常待的那片胎膜,就感觉它在往中间缩,像有人在外面使劲攥着这颗混沌卵。我喘不过气,胸口像压了块烧红的铁板,连呼吸都要费尽全力,每吸一口气,都觉得肺里像进了冰碴子。更要命的是,鸿蒙的心跳越来越弱,之前我们的心跳能完美重合,像两首同频的歌,可那天她的心跳慢得像快没电的钟表,一下一下,有气无力,她的指尖在我手心里抖得厉害,画的圈也歪歪扭扭,像快断的线,连之前传过来的温乎气儿都凉了半截。“鸿蒙!

” 我吼着用拳头砸胎膜,指节一下子就破了,血渗出来落在胎膜上,瞬间被吸了进去,连个痕迹都没留下。可那胎膜还在缩,我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在我手心里越来越凉,像要消失似的。混沌里飘来的声音说这是 “熵增”,说 “热力学第二定律指出熵增是宇宙必然,万物终会混乱”,说 “混沌的初始低熵状态只是暂时的,早晚会变成一片死寂”。

我听不懂什么是 “熵增”,但我知道 “混乱”“死寂” 是什么意思 —— 就是小活物不再冒头,就是鸿蒙的心跳会消失,就是我们再也不能一起画圈,再也不能聊小活物的趣事。

我不能让她变成混乱的一部分!她还没跟我一起看小活物变成星星,还没画完那个没圆的圈,还没跟我一起听听光是什么声音,怎么能变成混沌的絮状物?怎么能消失在这黑暗里?

我疯了似的在混沌里乱摸,想找到能撑开胎膜的东西,指甲抠破了胎膜,血渗出来又被吸进去,手心被磨得全是茧子,可我不敢停。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后背突然碰到个硬东西 —— 不是胎膜的冷硬,是带着木头纹的扎实,斧柄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圈,跟鸿蒙画了一半的图案一模一样,连歪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我之前摸遍了混沌的每一寸地方,从混沌的这头摸到那头,连最角落的絮状物都没放过,可从来没见过这把斧头。它像突然从地里长出来的,刚好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像混沌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又像鸿蒙偷偷留给我的希望。我握紧斧柄,一股热流顺着手臂往全身窜,跟鸿蒙给我的温不一样,这热流带着劲儿,像烧红的铁水,从手臂流到胸口,再流到四肢百骸,把缩紧的胎膜都顶开了一点。那些平时躲着我的小活物,突然围着斧头转起了圈,有的变成长线,有的变成圆球,有的甚至往斧刃上跳,像在集体喊 “快劈啊!别等了!再等她就没了!”“鸿蒙,” 我把斧头举起来,斧柄上的圈突然亮了,淡淡的金光把周围的小活物都照得闪着光,我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在我手心里轻轻颤了颤,“我带你出去,你抓好我,别松开。

不管前面是光还是黑暗,我都不会丢下你。”她的指尖在我手心里重重按了一下,像是在说 “我信你”,又像是在说 “别丢下我”,那力道比平时重了很多,像在跟我做约定。

我盯着胎膜上最亮的地方 —— 就是平时小活物最多、鸿蒙经常画圈的地方,深吸一口气,把全身的劲儿都灌在斧头上。我想起跟她一起画圈的日子,想起她传过来的温乎气儿,想起她画的那个装满星星的圈,猛地把斧头劈了下去!没有预想中的巨响,只有 “咔嚓” 一声,像冰裂,又像蛋壳破了的声音,清脆得很,却在混沌里传了很远。

紧接着,光就涌了进来 —— 不是我梦见的那种软光,是刺得人睁不开眼的强光,像无数个手机闪光灯同时亮了,把混沌里的黑全冲没了。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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