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乱世修魔长生(王前王钱)免费阅读完整版小说_最新小说全文阅读魂穿乱世修魔长生王前王钱
导语:我是政府派来的聋哑语言学家,调查这座村庄的集体失声事件。
全村人疯狂比划同一个手势:别去后山。但最令我恐惧的是,孩子们用炭笔在墙上画出了我穿红衣服被杀的细节。而我的助听器里,正传来地底非人类的声波——它们告诉我,后山埋着让所有人闭嘴的真相。
1 求生本能与无形侵蚀我嗓子像被人死死掐住。火辣辣的疼。喘不上气。真的喘不上气!
妈的,中招了。和那些村民一样。但这不可能——我根本没接触他们!我手在抖,翻背包。
消炎药,镇静剂。管他妈的,先吞下去。双倍剂量。水……需要水。
我冲到村中间那口破井边。冰凉的井水泼在脖子上。一下,两下,十下!冷得我头皮发麻。
但没用。那股力量还在往里钻。像一根烧红的铁条捅进喉咙。我趴在水桶边咳嗽,干呕。
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血腥味泛上来。远处有几个村民缩在墙角偷看。他们的眼睛瞪得老大。
手指着自己喉咙,又指指我。疯狂摇头。那眼神我懂。是看死人的眼神。
水珠顺着我下巴滴进井里。井水黑得吓人。映出我扭曲的脸。还有他们惊恐逃散的倒影。
脖子上的皮肤开始发麻。像有蚂蚁在爬。那看不见的手掐得更紧了。药效好像起了,又好像没起。灼痛变成一种冰冷的窒息。我抓着井沿的手指节发白。完蛋。
常规手段根本没屁用。这鬼东西……不是病。喉咙里的火还在烧。每咽一下口水都像吞刀片。
但我得看懂他们在说什么。那些村民看到我走过来,简直像见了鬼。哗啦一下全散开。
有个老头吓得把手里的木棍都扔了。他们挤在一起,胳膊乱挥。太快了。手指都在抖。
根本看不清。我往前一步,他们就集体后退两步。眼神里的恐惧快溢出来了。
好像我是什么瘟神。操。这样不行。我猛地站定,深吸一口气。疼得我眼前发黑。退。
我主动往后退了三大步。直到后背抵住一棵枯树。距离拉开了。他们稍微安静了点。
但手还在比划,像一群受惊的鸟在扑腾。别慌,林暗。你是干什么吃的?你是语言学家。
看不懂意思,就看动作。我眯起眼,屏蔽掉那些剧烈的颤抖。只看轨迹。上、下、左、右。
重复。对,那个黑瘦男人,手一直往一个方向甩。那个抱孩子的女人,胳膊总是在胸前划叉。
频率……幅度……像分析声波频谱一样分析你们的动作。忽略噪音。抓取最高频的那个信号。
……别…………去…………后……山……三个动作碎片,在混乱中高频闪现,逐渐拼凑成形。
别去后山。我脖子上的寒毛瞬间立了起来。比井水还凉。他们怕的不是我。是怕我去后山。
那地方……到底有什么?2 捕捉异频与诡异线索别去后山。
那四个字像冰锥子扎在我脑子里。为什么不能去?正想着,我耳后的助听器突然又他妈开始震。不是平时那种规律的微震。是发疯一样的乱颤。
指示灯以前是绿光,现在猩红一片,疯闪!地下有东西。不是我脖子的问题。
是这整片地都不对劲!我猛地蹲下,也顾不上喉咙疼了。一把扯下助听器。
手忙脚乱从背包里扯出笔记本电脑和连接线。快,快接上!手指都在抖。妈的,接口差点对不准。屏幕亮了。声谱分析软件界面跳出来。我把助听器紧紧按在冰冷的地面上。
像按着一个垂死挣扎的心脏。屏幕上一片杂乱的噪声。但在所有噪音下面,一条极低频的线,死死钉在18.37Hz。稳得可怕。断断续续,但顽强地存在着。人耳听不见。
但我能“看”见。我趴在地上,像条野狗。手里攥着那个发烫的助听器,一点点往前挪。
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左边……信号弱了。右边……更弱。往回挪。对,就是这里!
信号条猛地窜高,红得刺眼!我调整方向,像用罗盘找北。
朝着信号最强的方向一点点移动设备。屏幕上的频谱图越来越清晰。那条线越来越粗,越来越亮。我顺着那个方向抬起头。视线越过荒芜的田地,越过残破的矮墙。
直直指向——村子尽头那片黑压压的、沉默的山影。后山。信号源他妈的就来自后山!
和村民的警告一模一样!一股寒气直接从脚底板冲上天灵盖。那山里到底藏着什么鬼东西?!
它想干什么?!后山。那两个字像块冰,砸在我心口。光知道危险没用。
我得知道它到底是什么!白天我又试着靠近那些村民。没用。他们比划得更疯了。
像一群被吓破胆的猴子,手势全是碎片。一个人指着天,疯狂画圈。另一个拼命捶地,眼神空洞。还有个女人,手指扭曲成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怪异姿势,不断重复。
完全他妈的自相矛盾!恐惧像一堵墙,把他们的话搅成一团乱麻。沟通是没戏了。
老子不跟你们废话了。我缩在墙角,掏出手机。假装看屏幕,镜头悄悄对准他们。开始录像。
对,全都录下来。你们所有的混乱,所有的恐惧,所有的胡言乱语。天很快黑了。
我躲进那个废弃的气象站。吱呀一声关上门,把冷风和恐惧暂时关在外面。
只有屏幕的光照着我脸。喉咙还在隐隐作痛。我点开视频。慢放。百分之五十速度。不够。
再慢!百分之二十五。屏幕上,他们的动作变成了可笑的慢动作。
但那些无意义的颤抖和恐慌被放得更大了。干扰太强。我是语言学家。我不看表情,不看情绪。只看最核心的东西——动作的轨迹和结构!像解密码。剔除所有情绪化的抖动。
只看骨骼的运动,肌肉的走向。像分析一门语言的拓扑结构。暂停。倒回。再播放。
我的眼睛又酸又胀。屏幕上的手指、手腕、胳膊,变成一道道抽象的线条。
大部分线条杂乱无章。但渐渐地……我注意到了一些别的东西。在某些极短的瞬间,混杂在那些疯狂的、本能的手势里……会出现一些极其规整、极其扭曲的姿势。
像某种……古老的仪式动作。冰冷,精确,带着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邪性。它们一闪而过,几乎被恐慌淹没。但它们确实存在。和那些村民的恐惧,格格不入。我后背猛地一凉。
这村子里,不止有恐惧。3 邪教符号的意外发现那些规整的动作像毒蛇一样盘在我脑子里。
冰冷,突兀。绝对有问题!我必须搞懂它们是什么。立刻,马上!我把视频一帧帧定格。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那些扭曲的手指。我拿出本子和笔,借着气象仪微弱的红光。开始临摹。
把那些诡异的轨迹,一点点画在纸上。手腕的转角。手指的曲度。精确到毫米。
这他妈根本不是慌乱中能比划出来的。这是代码。是某种该死的符号!画了好几个。
越画心里越毛。一种强烈的亵渎感。打开笔记本。连上我那个存满了冷门资料的移动硬盘。
全球古老宗教符号数据库。秘密结社手势图谱。给我跑起来!把临摹的图扫进去。交叉比对。
算法运行。屏幕上的进度条慢得让人心焦。外面的风像鬼在哭。我喉咙的灼痛都忘了。
心跳得厉害。哔——!比对结果弹出来的瞬间,我呼吸停了。匹配度92.7%。
“声波教派”。一个极端隐秘的古老教派。信奉“无声净化”。认为声音是污染,终极目标是创造一个彻底静默的世界。他们的教义扭曲。手势仪式更是诡异至极,用于沟通和崇拜某种“寂静之源”。数据库里的资料不多。
但那些黑白图片上的手势……和我临摹下来的,他妈的一模一样!
一个信奉沉默的邪教的手势……出现在一个所有人都在失去声音的村庄?!我猛地回头,看向气象站破窗外黑沉沉的村落。寒意像毒液一样顺着脊椎爬上来。
这根本不是简单的疾病或污染。这是仪式。是献祭!那些村民的恐惧手势里,混着邪教的祷告!他们到底是被害者……还是……参与者?邪教手势。恐惧警告。
两套东西完全绞在一起了!像两股不同颜色的线,被强行拧成了一根肮脏的绳子。
我必须把它们分开。必须知道村民真正想警告我什么!还有那该死的邪教到底想干什么!
拓扑学。妈的,这时候要靠大学里最抽象的那门课了。我狠狠抹了把脸。忽略具体样子。
只看结构关系。就像看一个橡皮泥捏的杯子,不管它被捏成什么怪样,它的柄和杯口的环状结构不变。对,就这样!我把所有手势轨迹在脑子里拆解、重构。
在三维空间里想象它们的连续变化。忽略那些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剧烈抖动和变形。
只抓取最核心、最稳定的连接点。本能的恐惧……趋向于简单、重复、大幅度的动作。
邪教的暗语……结构严谨,带有特定的角度和闭合规律。像过滤噪音。
像在沸腾的油锅里精准地捞起那几根特定的薯条。笔在纸上疯狂地画。写满一张又一张。
擦掉,重来。眼睛干涩得快要流血。天快亮了吧?不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我几乎要瘫倒的时候……几个稳定的“拓扑结构”终于从那一团巨大的乱麻中浮现出来。
它们指向了几个清晰的组合。第一个结构组合:“后山”+“禁止进入”。后山禁地。
第二个结构组合:“红色”+“衣服”+“献祭”。红衣祭品。
第三个结构组合:“声音”+“吞噬”+“深井”。声噬之井。三个词组,像三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我的意识里。后山禁地。红衣祭品。声噬之井。
它们拼凑出一个模糊却无比骇人的轮廓。我猛地抱住胳膊,却无法抑制那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寒意。我的外套……就是红色的。
4 死亡预言的直接威胁红衣祭品。这四个字像针一样扎着我。
我的红外套突然变得无比刺眼。得去看看那些孩子的画。之前就觉得诡异。
现在……我必须去看!我冲到村尾那间破屋的土墙边。墙上密密麻麻全是炭笔的划痕。
乱七八糟的太阳,扭曲的人形。然后我就看到了。最新的一幅。就在最显眼的位置。
心脏猛地一停。那是我!粗糙的炭笔线条,但特征抓得极准。短发,瘦削的脸,甚至我外套肩膀上的那个破洞都他妈画出来了!画里的我倒在井边。
就是白天我泼水的那口井!心口的位置,插着一把匕首。笔直插进去。
旁边还有歪歪扭扭的数字:3三天?死亡倒计时?!开什么玩笑!我手指冰凉,差点握不住手机。呼吸都停了。强稳住。抖着手打开手机相机。全景模式。扫描。
把整面墙所有的涂鸦都拍下来。一张,两张,十张……拼起来。退后几步看屏幕。
完整画面拼接成功的瞬间……我血液都冻住了。这些画……是连贯的!
是一个他妈的预言序列!第一幅:一个穿红衣的人那外套款式和我的一模一样被推搡着。
第二幅:红衣人倒在井边,胸口插着刀。第三幅:村民们围成一圈,身上冒着火焰自焚?!
。第四幅:大地裂开,黑色的、像石油一样的东西涌出来,淹没一切……而我……我就是那个穿红衣的。我是这一切的开端?
我是那个要被献祭的核心祭品?!冰冷的恐惧瞬间攫紧了我。比喉咙的灼痛更刺骨。
这不是玩笑。这是正在发生的剧本。而我的角色,是死在井边的祭品。祭品。三天。
死在那口井边。冰冷的恐惧攥紧我的心脏。但越是这样,我越不能慌。我是来调查的,不是来认命的!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恶作剧?一群屁大点的孩子,能画出我外套肩膀上那个连我自己都差点忘了的磨损?
能编排出“献祭-自焚-地裂”这么严丝合缝的灾难链条?扯淡!集体癔症?
癔症能产生这么具象、这么有逻辑的预言画面?这弥漫的邪性,几乎有了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不。不能直接相信是鬼画符。也不能简单否定。科学的方法是什么?
如果它“真”的会发生……那它是怎么实现的?机制!实现这见鬼预言的机制是什么?!
我猛地想起那些画画的孩子。之前撞见过几次。他们从不笑闹,也不说话。
现在仔细回想……他们的眼神。对,他们的眼神是空的!手里拿着炭笔,像梦游一样在墙上划。动作僵硬,麻木。根本不是孩童该有的样子。更像……提线木偶。
一个可怕的念头窜进脑子。这些孩子可能根本不是“作者”。他们只是媒介。是某种东西,借他们的手,把这些恐怖的画面画出来。画给我看。画给所有人看。这不是预言。这是通告。
是死亡通知单!而发出通知的东西,正躲在暗处,操控着这一切。它借孩童的手,写下剧本。
它要把我们所有人,都变成它剧本里的角色!我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土墙。
目光死死盯着那些涂鸦。恐惧依旧在,但里面混进了一丝更冰冷的东西。愤怒。不管你是谁。
你想玩?我奉陪到底。5 粒子证据与催眠真相媒介?操控?光猜没用。我要证据。物理的,能捏在手里的证据!那些炭笔粉。如果真有鬼,一定会留下痕迹!等。
等到村里最后一点动静都没了。死一样的静。我揣上刀片,揣几个密封袋。
像贼一样溜出气象站。心跳得像打鼓。每一步都踩在心跳上。到了那面墙下。蹲下。
刀尖小心翼翼地去刮那些最新的画痕。特别是画我肖像的那块。沙沙声在死寂里响得吓人。
刮下黑乎乎的粉末。抖进密封袋。手不能抖。呼吸都屏住。搞定。撤。后背发凉,总觉得黑暗里有眼睛盯着。冲回气象站,反锁门。
拿出我压箱底的宝贝——便携式电子显微镜。这玩意儿贵得要死,平时舍不得用。
把粉末样本倒在载物台上。调整焦距。屏幕亮起,一片混沌的碳颗粒。放大。再放大。有了!
视野里突然出现了别的东西。
碳粉里……是大量极其细微、闪着金属冷光的、规则得不像自然产物的——纳米级金属颗粒!
人工合成的。绝对是人造的!我调出频谱分析附件。对准一颗颗粒。
滴——分析结果跳出来:具有**特定谐振频率**。嗡的一声,我脑子像被重锤砸开!
次声波!这些他妈的根本不是普通的粉末!是载体!是发射器!这些纳米颗粒被掺在炭笔里。
孩子们画画时,粉末沾在手上,吸入鼻腔……这些具有特定谐振频率的颗粒就会持续发射次声波。
直接作用于他们脆弱的大脑皮层!进行催眠诱导!所以他们眼神空洞,像梦游!
所以他们画出的根本不是自己的想象!是别人早就写好的剧本!
所谓的预言……所谓的命中注定……全是他妈的科技狠活!是人为的催眠戏法!
一股极致的愤怒猛地冲上天灵盖。烧光了我最后一点恐惧。狗杂种。躲在背后玩这种把戏。
你要玩是吧?老子把你揪出来,把你这该死的剧本撕得粉碎!纳米颗粒的发现让我怒火中烧。
可这怒火没烧多久,就被一股更诡异的感觉打断了。皮肤下面……开始痒。不,不是痒。
是像有无数根冰冷的细针,在肉里轻轻戳刺。密密麻麻。从胳膊开始,蔓延到后背。
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这不是幻觉。这感觉太他妈真实了!我猛地撸起袖子想看看。没事?
皮肤看着完好无损。但针扎感越来越强。而且……我的左手开始微微颤抖。不对劲。
很不对劲!我试图用右手按住左臂。没用。左手像有了自己的主意,猛地抬了起来!
一股完全不属于我的力量控制着它。“操!”我在心里骂。右手死死抓住左腕,指甲都掐进了肉里。跟它较劲。像在和一个看不见的怪物掰手腕。我整个人都在抖。
牙齿咬得咯咯响。但左手的力量大得惊人。一点点,顽固地挣脱右手的束缚。
颤抖的左手指甲,猛地划过我右臂的皮肤!嘶——!尖锐的刺痛。但它没停!一下,又一下。
根本不受我控制!像在执行某种冰冷的程序。在我的胳膊上划刻。留下又深又长的痕迹。
血珠瞬间就渗了出来。聚成一道血线,往下淌。可左手还在动!精准地,规律地,划出复杂的线条和尖角。像在画图……像在刻写某种我无法理解的符号!
剧烈的疼痛和这种彻底的失控感让我头皮发麻。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在我身上刻字!
直到一个完整的、扭曲的图案覆盖了我大半条小臂。血糊糊的。左手才像突然断了电,猛地垂落下去。我喘着粗气,看着右臂上那狰狞的、还在渗血的新伤。
疼痛火辣辣地提醒我这不是梦。这图案……太规整了。绝不可能是胡乱划出来的。
地底那该死的声频……它不止能让我听见。它还能……控制我?
6 破译血痂中的导航图胳膊火辣辣地疼。血慢慢凝住了,结成一道狰狞的、凸起的痂。
那图案看着就邪门。扭曲的线条,尖锐的峰谷。但仔细看……有种令人不安的规整感。
绝不是什么胡乱划的。这玩意儿肯定有意义!我得知道它说了什么。忍着疼,把胳膊小心翼翼搁在桌上。打开手机拍照。对焦在那片血痂上。咔嚓。图像捕获。
数据线连接电脑。把照片拖进声波分析软件里。妈的,真讽刺。用分析声音的工具,来分析我血肉模糊的胳膊。软件界面展开。我选中那个图案。
应用傅里叶变换算法——这玩意儿能把复杂的波形分解成简单的频率分量。跑起来!
进度条缓慢爬升。我盯着屏幕,呼吸都忘了。出来了!
上原本应该显示杂乱波形的区域……赫然呈现出一个**极其标准、清晰的声波频谱图**!
线条光滑,峰谷分明。完全是工业级的精确度!这根本不是什么疯子的涂鸦。
这是一张他妈的技术图纸!是用我的血和肉当画布画出来的!频谱图的频率峰值没有乱飘。
它们稳定地指向一个特定的方向。在软件的坐标轴上,这些峰值点连成一条线……构成一个无比清晰的**矢量箭头**!箭头锐利得像刀尖。
死死指向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方向——后山。
更精确地说……是后山那片早已废弃的、黑黢黢的矿井入口。寒意瞬间炸穿了我的天灵盖。
地底的声频。村民的警告。邪教的手势。孩童的预言。
还有我胳膊上这自残的导航图……所有线索,所有诡异和恐惧……像无数条冰冷的溪流,最终全都汇向同一个终点——那个矿井。它在叫我过去。它用我的身体给我指路。矿井。
它要我进去。但在这之前,我必须知道它到底在说什么!18.37Hz。
这鬼频率普通设备根本录不下来。我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证明——它已经开始背叛我了。
不能再等。必须听到!我一把扯下耳朵上那个快被震散架的助听器。
又翻出包里几个备用的便携传感器和录音笔。妈的,拆!螺丝刀撬开外壳,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线路。手指飞快地动作,忽略疼痛和颤抖。
把助听器的核心共振器扯下来。接上高灵敏度的传感器探头。再连上电源和存储单元。
电线裸露,胶带胡乱缠了几圈。
一个粗糙、丑陋但可能他妈的有用的**低频声波记录仪**,成了!把那个冰冷的探头,死死按进地面。仿佛要直接插入地狱的耳朵。按下录制键。屏幕上的波形开始微弱地跳动。
成了!它在捕捉!我死死盯着。生怕漏掉一点信号。身体里的针扎感又开始隐隐作祟。
录了整整十分钟。感觉像一个世纪。够了!再录下去我怕我的手又要自己动了。
猛地拔掉探头。把存储单元连接电脑。导入音频处理软件。原始文件一片死寂。
人耳啥也听不见。加速!把时间轴压缩。提升音调!把频率拉到人耳可听范围。
嗡——一段扭曲、冰冷、完全非人的声音,猛地从耳机里炸出来!像金属摩擦。
像地底岩石的呻吟。重复播放。一遍,两遍……那根本不是自然的声音。是加密过的指令!
冰冷,单调,带着一种绝对的漠然。在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噪音中……几个音节逐渐清晰,反复出现:“……祭品……”“……归位……”祭品……归位。四个字。
像冰锥子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它知道我。它在等我。它为我准备好了位置。
就在那矿井底下。我不是调查员。我他妈就是那个祭品。自己送上门来的。
声波阴谋浮出水面,我竟是钟冥培育的最终祭品!为摧毁地底声波装置,我面临绝望抉择:与世界同寂或刺向左眼……这场无声战争,谁能真正幸存?
7 权威的突袭与栽赃祭品归位。这四个字像冰碴子塞满了我的脑子。我必须去后山。现在!
就在我抓起背包的瞬间——呜哇——呜哇——!刺耳的警笛声猛地撕裂了村庄的死寂!
好几辆警车,卷着尘土,蛮横地冲进村里。车门砰砰打开,穿制服的人跳下来,迅速拉起了封锁线。“全体村民注意!紧急防控!”一个声音通过扩音器响起,压过了一切嘈杂。我猛地转头。看到一个穿着警官制服的男人站在车顶。身形高大,脸上戴着口罩,只看得到一双冷冽的眼睛。但他的声音……妈的,那声音不对劲!过于醇厚,过于有磁性,每个字都像带着钩子,直往人脑子里钻。听得人头皮发麻,却又不由自主地想相信。“经确认,你们村爆发高传染性幻觉病毒!”那声音回荡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症状就是失声和产生被迫害妄想!”然后,他的目光猛地锁定了我。手指像枪口一样直直指向我!“源头就是她!
”“这个外来的所谓调查员!”“她就是零号病人!是超级传播者!”操!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村民们瞬间炸了。所有的恐惧和绝望找到了宣泄口。
他们看向我的眼神一下子从之前的躲避变成了赤裸裸的仇恨和恐惧。人群开始向我逼近,围了过来。我他妈说不出话!没法辩解!电光石火间,我猛地举起手机。屏幕亮起,调出那份带加密水印的政府电子委托函。直接怼到那些围上来的人眼前!看清楚!
老子是官方的人!同时,我另一只手死死指向后山的方向。眼睛瞪着那个冒牌警官,然后飞快地对着所有能看到的人打出手语,用我最快的速度,最简洁的词汇:“危险!
”“来自后山!”“不是病毒!”那个冒牌警官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他没想到我来这手。
完了。村民们被彻底煽动了。一双双眼睛血红地盯着我,慢慢围拢。那冒牌警察站在车顶,冷眼看着。我不能慌。慌就真死定了!妈的,冷静!林暗,给我冷静下来!看细节!
找出他的破绽!我死死盯着那个警官。他手续看起来天衣无缝。指挥动作也很像那么回事。
但是……等等!他的嘴唇在动,在说话。
我的助听器将声音转换成我能感知的振动信号传递过来。不对劲……他的嘴唇动作,和我感知到的声波振动……有极其细微的延迟和错位!就像……看一部没配好音的电影。
口型对不上声音!那感觉极其诡异。仿佛他张着嘴,但声音是另一个来源后期合成再播放出来的!而且他那声音……太他妈“完美”了。醇厚,充满磁性,每一个字都带着奇异的共鸣,能直接钻进人心底,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服从。
这感觉我见过!在大学的声波心理学实验室里!那种用于催眠和潜意识诱导的特殊频率波形,模拟出的“权威嗓音”就是这种效果!能绕过理性思考,直接操控情绪和信任感!操!
他不是简单的冒牌货!他是个用声波高科技武装起来的骗子!他的声音本身就是武器!
村民们的愤怒和恐惧,恐怕不全是自发的……有很大一部分,是被他这诡异的嗓音给煽动、放大甚至植入的!我后颈的寒毛全部立了起来。
这不是简单的栽赃。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利用技术和权威伪装的陷阱!他不仅要我死。
他还要我死得孤立无援,死得合情合理!成为他完美剧本里那个该死的“零号病人”!
8 窃听源头的致命证据声波催眠。伪造权威。这杂种准备得太充分了。光我知道没用,我需要证据!能砸碎他这身伪装的硬证据!他们的通讯设备!内部通讯链里一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