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停止舔狗,校草他破防了(韩可可苏以凡)最新小说推荐_最新热门小说当我停止舔狗,校草他破防了韩可可苏以凡
结婚三年,我成了老公全家的“扶贫办主任”。婆婆张口就是:“姜禾,你弟买房还差五十万,你这个当嫂子的得出。”小叔子理直气壮:“我哥都说了,你的钱就是他的钱,咱们是一家人!”我老公陈屿在一旁和稀泥:“老婆,就当帮帮我弟,以后我们有困难他也会帮我们的。”他们以为我姜禾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以为用“亲情”就能绑架我。他们以为我每天在家写写画画,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家庭主妇。
他们不知道,我敲下的每一个字,都能在网上掀起一场风暴。他们更不知道,他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房产证上写的是谁的名字。我从不主动伤害别人,但也从不惯着任何一个傻子。我不玩重生复仇那一套,因为对付这帮人,清醒,就足够了。
这是一场一对多的交锋,而我,从来没输过。1“姜禾,你过来一下。”我正戴着降噪耳机,敲着键盘的最后一行字。闻声,摘下一只耳机,看向客厅沙发。婆婆李秀兰端坐中央,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我老公陈屿坐在她左边,低头刷着手机,假装事不关己。
他那个宝贝弟弟,我的小叔子陈浩,则歪在另一头,腿搭在茶几上,抖个不停。“妈,什么事?”我问,顺手保存了文档。这篇稿子是加急的,对方给了三倍价钱,点名要我写。
我的笔名叫“人间断舍离”,专治各种拎不清。没想到,刚写完别人家的破事,自家的破事就找上门了。婆婆清了清嗓子,那双精明的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小浩谈了个女朋友,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哦,好事啊。”我应了一声,心里已经有了谱。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无事开大会,必然要钱。“好是好,”婆婆叹了口气,戏肉来了,“就是女方家里要求,必须在市区有套全款房才肯嫁。
小浩看中了一套,一百二十平,首付还差个五十万。”她说完,整个客厅都安静下来。
陈浩停止了抖腿,陈屿也放下了手机。三双眼睛,六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五十万,该我出。我没说话,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接了杯温水。
见我没反应,陈浩先沉不住气了,他坐直身子,语气有点冲:“嫂子,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这可是人生大事!”我喝了口水,润了润有些干的嗓子,才慢悠悠地开口:“你的人生大事,为什么要我掏钱?”一句话,把陈浩噎得满脸通红。
婆婆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敲了敲桌子:“姜禾!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你掏钱?
你和阿屿是夫妻,你的钱不就是我们陈家的钱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妈,法律上可没这么说。”我平静地看着她,“婚前财产是我的,婚后我和陈屿共同的收入,也得他同意才能动用。再说了,我们家,什么时候富裕到能随手拿出五十万给小叔子买房了?
”我这话是说给陈屿听的。他一个月工资一万出头,还完房贷车贷,剩不了几个钱。
我虽然在家工作,但我的收入,他们一概不知,只当我是个赚点零花钱的自由撰稿人。
陈屿终于开口了,他打着圆场:“老婆,别这么说。小浩是我亲弟弟,他有困难,我们当哥嫂的能不帮吗?”“帮,当然可以。”我点点头,看向陈浩,“我们现在账上还有三万块存款,可以都借给你。剩下的四十七万,你让你哥想办法。
”陈屿的脸瞬间就绿了。陈浩“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三万块?
你打发叫花子呢?嫂子,你别跟我装了!我哥说了,你平时接点私活,一年也能赚个十几二十万,你那张卡里,没一百万也有八十万!拿出五十万给我买房怎么了?
”我眯起眼睛,看向陈屿。他眼神躲闪,不敢跟我对视。好啊。
这是早就把我的底细卖干净了,今天就是攒了个局,合起伙来逼我。我笑了。不是冷笑,就是觉得特别可笑。“陈屿,”我叫他的名字,“我卡里有多少钱,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就是那么一猜。”他支支吾吾。“猜的?猜得这么准?”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上次我让你去交水电费,你是不是偷看了我钱包里的银行卡余额?
”陈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婆婆见儿子下不来台,一拍大腿,开始撒泼:“哎哟!我的天哪!
我们陈家是娶了个什么媳妇啊!不就是让你拿点钱出来帮衬一下弟弟吗?跟要你的命一样!
阿屿啊,你看看她!她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一家人!这是防着我们呢!我这老婆子真是命苦啊!
”她一边嚎,一边拿眼睛偷偷瞄我。这是她的惯用伎俩,一哭二闹三上吊。以前,陈屿最吃这一套,只要她一哭,陈屿就会马上过来指责我。但今天,我不想再配合他们演戏了。我没理会婆婆的干嚎,只是看着陈屿,一字一句地问:“陈屿,你的意思呢?也是让我拿出五十万,给你弟弟买房?”他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嘴唇动了动,最后在婆婆和弟弟的注视下,一咬牙:“老婆,一家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这钱……你就拿出来吧。算我……算我借你的。”“借?”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们打算怎么还?什么时候还?”陈浩立马接话:“还什么还啊!都是一家人!
嫂子你这话就见外了!以后我发达了,还能忘了你们的好?”画大饼。空手套白狼。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我当着他们三人的面,走回书房,拿出我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一个文档。“行啊。”我把电脑转向他们,屏幕上是一个表格,“既然要算账,那我们就一笔一笔地算清楚。”“这是……”陈屿看着屏幕,愣住了。
“这是我们结婚三年来,我为这个家,为你,为你妈,为你弟花的每一笔钱。
从你妈上次住院我垫付的三万块医药费,到你弟上个星期管我要去买最新款手机的一万二。
每一笔,都有转账记录和日期。”我滑动鼠标,表格长得一眼望不到头。“截止到今天早上,不算日常开销,我个人补贴给你们陈家的钱,一共是三十七万六千八百块。”我抬起头,微笑地看着他们三个已经完全僵住的脸。“所以,别说五十万了。现在,就算是一分钱,你们也别想再从我这里拿走。”“哦,对了。”我补充了一句,“这三十七万,看在和陈屿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可以不要了。
但如果你们再得寸进尺……”我的目光落在陈屿身上。“我们就该聊聊离婚,以及财产分割的问题了。”整个客厅,死一样地寂静。他们大概从没想过,这个平时温温和和,只会说“好”和“行”的女人,会突然亮出爪牙。但他们不知道,这还只是个开始。2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客厅里炸开了锅。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婆婆李秀兰。
她停止了干嚎,难以置信地瞪着我,仿佛我是个外星人。“离、离婚?你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尖利得刺耳,“你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狠?为了一点钱就要跟我儿子离婚?
我们阿屿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他哪里对不起我,他自己心里清楚。”我把笔记本合上,抱在怀里,“妈,我再说一遍,钱,没有。想逼我,后果自负。”陈浩也懵了,他大概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涨红着脸,指着我骂:“你他妈有病吧!
不就是五十万吗?你至于吗?我哥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不是我打的,是陈屿。他一巴掌扇在陈浩的后脑勺上,吼道:“你给老子闭嘴!
怎么跟你嫂子说话的!”陈浩捂着头,一脸的委屈和不忿。陈屿转过头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婆,你别生气,小浩他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离婚的事,以后不许再提了,知道吗?”他想来拉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了。“陈屿,不懂事的是他,还是你?”我看着他,眼神冰冷,“是你告诉他我卡里有钱,是你纵容他来找我要钱,现在装什么好人?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陈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场家庭会议,或者说鸿门宴,最终不欢而散。陈浩摔门而去,婆婆被陈屿扶回了房间,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我“白眼狼”、“扫把星”。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陈屿。他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插在头发里,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姜禾,我们非要闹成这样吗?”他闷声说,“那是我妈,我弟。我能怎么办?
”“你可以选择当个有担当的男人。”我站在他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可以告诉他们,你的妻子不是提款机。你可以告诉他们,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挣。
而不是像个巨婴一样,榨干自己的哥哥嫂子。”“我……”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那天晚上,我们分房睡了。
这是结婚三年来,第一次。我躺在书房的沙发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我不是在生气,我是在冷静地思考。这段婚姻,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陈屿这个人,本质不坏。
他没什么不良嗜好,工作也算努力。但他最大的问题,就是愚孝,和他那个拎不清的原生家庭。结婚前,我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我以为,只要我对他好,对他家人好,他总有一天会站在我这边。但三年了,我错了。他就像一个面团,被他妈和他弟搓圆搓扁,毫无主见。他所谓的“爱”,就是在我和他家人之间和稀泥,最后牺牲的,永远是我。就像今天,他明明知道偷看我的银行卡余额不对,却还是做了。
他明明知道弟弟的要求不合理,却还是选择逼我。在他的潜意识里,我,姜禾,一个外人,永远排在他家人后面。我的心,一点点地冷了下去。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
陈屿大概是没睡好,眼下一片乌青。他看见我,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婆婆没出来吃早饭,估计还在生气。我默默地吃完我的那份,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你去哪?
”陈屿问。“出去办点事。”我没多说。他以为我是去散心,也没多问,只是叮嘱我早点回来。我确实是去办事的。我去了银行,把我名下所有的资金做了一次梳理和转移。然后,我去了我婚前购买的一套单身公寓。
那套房子不大,五十平,但我一直请钟点工打扫,干净整洁。我打开窗,让阳光照进来,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子就清新了。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的律师朋友,咨询了一些关于离婚财产分割的问题。朋友告诉我,我的婚前财产,包括这套公寓和我的存款,都受到法律保护。婚后的收入,如果能证明是我个人独立劳动所得,对方也很难分走。我心里有了底。下午,我接到了陈屿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也很焦急。“老婆,你在哪?快回家吧。
妈说她身体不舒服,高血压犯了。”我握着电话,站在属于我自己的小阳台上,看着楼下车水马龙。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哦,是吗?那送医院了吗?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还没……她说,只要你肯把钱拿出来给小浩,她病就好了。
”我气笑了。这是拿自己的身体当武器,来逼我就范了。“陈屿,”我说,“我今天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告诉你妈和你弟,那五十万,一分都没有。
以后你们陈家的任何事,都别想再花我一分钱。你,作为我丈夫,必须站在我这边,保护我。
如果做不到,我们谈第二条。”电话那头,陈屿的呼吸声变得沉重。“第二,”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们离婚。”3“离婚”两个字我说出口,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我能想象到陈屿此刻的表情,震惊,不解,或许还有一丝被背叛的愤怒。在他看来,我可能是在无理取闹,用离婚来威胁他。“姜禾,你一定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绝?”我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远方的夕阳,“陈屿,从你偷看我银行卡余额,联合你家人逼我拿钱的那一刻起,绝情的人就不是我。
”“我那是……”“你那是什么?是为了你弟弟好?是为了你妈好?”我打断他,“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我嫁给你,是想找个能遮风挡雨的伴侣,不是想给自己找一窝需要扶贫的吸血鬼。”话说得很难听,但我不在乎了。有些脓疮,必须要划开,才能见好。“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给我答复。”说完,我挂了电话。我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我在我的单身公寓里,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加了两个荷包蛋。吃完后,我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打开了电脑。
我的读者们还在等我更新。我敲下新的标题:《当你的伴侣变成“扶贫办主任”,你该怎么办?》那一晚,我写得很顺畅。把自己的亲身经历,揉碎了,掰开了,用最犀利的文字,剖析给成千上万个可能和我面临同样困境的读者看。评论区炸了。
“断舍离老师今天火力好猛!是不是遇到渣男了?”“说得太对了!我前夫就是这样!
最后我带着孩子净身出户,他家还骂我没良心!”“姐妹们记住!婚前财产公证一定要做!
别相信什么爱情至上!”看着这些评论,我突然觉得,自己并不孤单。第二天,陈屿没有给我打电话。倒是婆婆,用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把我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无非就是些“不下蛋的鸡”、“克夫的扫把星”、“没良心的白眼狼”之类的词。
我全程没说话,等她骂累了,喘气的时候,我才淡淡地说了一句:“骂完了吗?骂完我挂了。
”“你……”她气得差点厥过去。我直接挂断,拉黑。世界清静了。我以为陈屿会选择逃避,没想到,傍晚的时候,他出现在我公寓楼下。他大概是问了我朋友,才找到这里的。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我们谈谈。”他说。
我把他让进屋。这是他第一次来我这个“秘密基地”。他环顾四周,眼神复杂。
“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子?”“结婚前。”他沉默了。也许,从这一刻起,他才意识到,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老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他坐下来,声音带着一丝恳求,“钱的事,我不逼你了。我……我去找我朋友借,去贷款,无论如何,我会把小浩的事解决。
”“然后呢?”我问,“这次是买房,下次是他结婚,再下次是他生孩子,养孩子。陈屿,你们家就是一个无底洞。你填得满吗?”他再次沉默。“我不会离婚的。”良久,他抬起头,眼神固执得像头牛,“姜禾,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他说爱我。可他的爱,太沉重,太自私。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陈屿的爸爸,我那个存在感极低,平时闷声不响的公公打来的。“小禾啊,我是爸。”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苍老,“你妈她……她下个星期六就六十大寿了。你看,不管怎么样,一家人,别把关系闹得太僵。
回来吧,我们一起吃个饭,把话说开。”公公一向是个老好人,也是这个家里唯一让我觉得还有点温度的人。我想了想,答应了。“好,爸。我会回去的。
”挂了电话,我对陈屿说:“看在爸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们家最后一次机会。你妈的生日宴,我会参加。这算是我,给这段婚姻,最后的体面。”如果他们能在那天,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悔意和尊重,或许,我还会再考虑一下。
但如果他们还是执迷不悟……那这场生日宴,就将是我们的散伙饭。陈屿似乎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我妥协了。他不知道,我赴的,是一场鸿门宴。而我,早已准备好了我的刀。
4婆婆的六十岁生日宴,定在一家中档酒楼。陈屿提前跟我说,婆婆这次憋着一口气,请了不少亲戚,就是想在大家面前给我个下马威,逼我“认错”。“老婆,到时候他们说话可能不好听,你忍一忍,就当给我个面子,好不好?”他在车里,小心翼翼地对我说。我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没说话。面子?陈屿的面子,早就被他自己,和他那一家人,扔在地上踩烂了。到了酒楼包厢,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婆婆穿着一身崭新的紫红色旗袍,满面红光,正被一群亲戚簇拥着。看见我进来,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三分,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陈屿的姑姑,一个体型和我婆婆颇为相似的中年女人,立马开了腔:“哎哟,这不是阿屿的媳妇吗?
架子可真大啊,全家人都等你一个。”我没理她,径直走到主桌,把手里的礼物递给公公。
“爸,生日快乐。”公公接过礼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就好,来就好。快坐。
”我找了个空位坐下,陈屿紧挨着我,一脸的局促不安。菜还没上齐,婆婆就开始发难了。
“阿屿啊,”她对着陈屿说,眼睛却一直瞟着我,“你看你姑姑家的表弟,上个月刚结婚,人家媳妇,陪嫁了一辆二十万的车。你再看看你大姨家的那个外甥女,嫁人的时候,娘家直接给了一套房。哎,人比人,气死人啊。”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陈屿的姑姑立刻接茬:“就是啊!秀兰,你就是命不好。娶个媳妇,不光没帮衬家里,还得让家里倒贴。听说,前阵子小浩买房,她一分钱都不肯出?这是安的什么心啊?
”一个头发花白的远房二舅公,敲了敲桌子,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现在的年轻人,太自私了!只顾自己,不顾大家庭。阿屿,你是个男人,得拿出点一家之主的威严来,不能让媳妇骑在头上!”一时间,整个包厢,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我。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把我塑造成一个自私自利,不孝不悌的恶媳妇。陈屿坐立难安,几次想开口替我辩解,都被婆婆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他只能一个劲地在桌子底下,用手碰我,示意我忍耐。
我一直没说话,静静地听着。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水的时候,我才慢悠悠地开了口。“说完了吗?”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整个包厢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环视一圈,目光从姑姑,到二舅公,最后落在我婆婆的脸上。“姑姑,你说别人家媳妇陪嫁车,陪嫁房。那你知道,我们结婚的时候,陈屿家给了多少彩礼吗?
”姑姑愣住了。我替她回答:“一分没有。婆婆说,我们是自由恋爱,不讲究那些虚的。
还说,以后会把我当亲闺女一样疼。”我转向二舅公:“二舅公,您说我要顾全大家庭。
那我想请问,自我嫁到陈家,这个家,哪一件事我没有顾全到?婆婆两次住院,一次阑尾炎,一次高血压,是不是我跑前跑后,垫付的医药费?小叔子陈浩,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在家待业一年,吃穿用度,是不是花的我们小两口的钱?他换了三部手机,一台电脑,钱是哪里来的?”我顿了顿,拿起桌上的公筷,给婆婆夹了一块她最爱吃的红烧肉。“妈,您今天六十大寿,本来不想说这些扫兴的话。”我的语气很温和,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但是,亲戚们都在,我觉得正好,我们把账算一算。”“人情账,是算不清的。
那我们就来算算钱的账。”我从包里,拿出早就打印好的那份Excel表格,人手一份,发了下去。“这是三年来,我个人为陈家花销的不完全统计。大家可以看看。
总计三十七万六千八百块,零头我就不计较了。”“这些钱,我没想过要回来。
我只希望大家明白一件事。”我站起身,目光清亮地看着所有人。“我姜禾,不欠你们陈家任何东西。相反,是你们陈家,一直在我身上吸血。”“今天,我可以把话放在这里。五十万,我不会出。以后,陈家的任何事,我也不会再出一分钱。
”“如果谁觉得我做得不对,可以。先把这三十七万还给我,我立马走人。”整个包厢,鸦雀无声。所有亲戚都低头看着手里的那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们脸上。婆婆的脸,从紫红,变成了煞白。她哆嗦着嘴唇,指着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陈屿坐在我旁边,头埋得几乎要到桌子底下去。我看着他们,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冰凉的废墟。我给了他们最后的体面。是他们,自己不要的。
5生日宴在一种诡异的死寂中结束了。亲戚们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有震惊,有鄙夷,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没人再敢劝我“大度”了。回到家,陈屿、婆婆和我,三个人坐在客厅,谁也不说话。空气压抑得能拧出水来。最终,还是婆婆先打破了沉默。她不像在酒楼时那样气急败坏了,反而异常的平静。她看着我,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冰。“姜禾,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她说,“你可真有心机啊,每一笔账都记得这么清楚,你是不是从嫁进我们家那天起,就在算计着今天?
”“我没有算计谁。”我平静地回答,“我只是有记账的习惯。如果你们不逼我,这份账单,永远只会躺在我的电脑里。”“好,好一个记账的习惯!”婆婆怒极反笑,“既然你把账算得这么清楚,那我们今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来说!
”她猛地一拍桌子:“这房子!是我们陈家的!你嫁进来,住了三年,你一分钱房租没交过吧?这笔账怎么算?”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了。
终于说到房子的事了。陈屿也抬起头,急切地看着我,似乎也想用房子来压我一头。“老婆,这房子是我爸妈当年全款买给我的婚房。你住在这里,我们没收你房租,已经是对你很好了。
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我看着陈屿,突然觉得很可悲。他到现在,还以为这套房子是他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回书房,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我回到客厅,把文件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摆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一份购房合同。
一本红色的房产证。还有一张银行的转账凭证。“妈,陈屿,你们看清楚。
”我把房产证打开,推到他们面前。户主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姜禾。
婆婆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她一把抢过房产证,翻来覆覆地看,嘴里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房子明明是我和你爸……”“是,叔叔阿姨当年是准备给陈屿买一套婚房。”我淡淡地开口,揭开了那个被隐藏了三年的秘密。
“但是,他们看中的那套,因为卖方的原因,交易失败了。而我们马上就要结婚,来不及再慢慢挑。所以,我把我婚前自己买的这套房子,拿了出来,当做我们的婚房。
”我指了指那张购房合同,上面的签名,也是我的名字。“当时,陈屿说,怕你们二老知道了会多想,觉得他没本事,要靠女人。所以我们商量好了,就对外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