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归来,满门权贵跪求原谅(林正德林盈盈)小说完结版_全文阅读免费全集侯门嫡女归来,满门权贵跪求原谅林正德林盈盈
一数不尽的夜陆晚在黑板上画下最后一个等号时,粉笔“啪”地断了。
白色碎屑溅到她深灰色羊绒衫的袖口上,像极了近来那些总在凌晨三点十七分准时造访的梦境碎片——细小,顽固,无法轻易掸去。
她回过神,将公式补充完整,转身继续讲解线性规划。讲完最后一道例题,她轻声问:“大家都听懂了吗?”教室里一片寂静,五十多个学生低垂着头,没有人回应。
她的手指被粉笔灰灼得发烫,心里那根弦又绷紧了几分。下课铃响。学生们鱼贯而出,只有一个瘦高的男生磨蹭到最后,递来一本《梦的解析》。“陆老师,您上次问到的那个反复出现的几何图案,我在这本书里看到了类似的描述...可能象征着被压抑的记忆。
”这个男生是陆晚最得意的学生,除了学习成绩优异,逻辑思维更是异于常人,课后还专注于研究梦境与现实的联系,在论坛上小有名气。“还有你说的数字,能感知到与3、17相关的信息,也许是潜意识刻在脑子里没有遗忘的。”陆晚接过书,指尖微凉。封面上扭曲的螺旋图案,竟与她梦中那个总在滴血的符号惊人相似。回到家时,保姆正哄着哭闹的女儿。“阳阳一直说看见‘红衣服阿姨’在妈妈房间里。”保姆眼神闪烁,“小孩子胡说的,您别介意。”陆晚抱起女儿,女儿扬着胖乎乎的小脸冲她笑着。
她用指尖轻轻拭去孩子眼角的泪滴,似乎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与她昨夜梦中医院走廊的气息一模一样。她突然记起,梦中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轻飘飘地走在她眼前,衣袖上下翻动间,手腕上似乎有个蝴蝶形状的胎记。而她自己右腕内侧,正藏着这样一个胎记。
林北晚归时带着一身酒气,却不忘递给她一盒新药。“张医生说是进口安神药,专门治疗你的噩梦。”他温柔地抚过她的发梢,柔软的黑发在她的指尖绕了个结,又丝滑地溜走。他伸出手想再触碰一下,却又快速缩回去,指尖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微微发抖。
深夜,陆晚在药效下沉沉睡去。梦魇依旧准时到来,梦的触感冰冷而真实。
爬满青藤的古宅里,她好像在追逐着什么,拐弯处一抹红色的衣摆跳过,是那个红衣女人。
她却不知为何追逐着她,那双破旧斑驳,沾着泥土的红鞋在腐朽的楼梯上叩击出空洞的回响。
她的身影在蛛网与尘埃间飘忽不定,像一团跃动的火焰,吸引陆晚深入这座巨大古宅的脏腑。
阴冷的风穿过破败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低吟。在一个转角,她倏然停住。陆晚喘着气,眼看那袭嫁衣般鲜艳的红裙缓缓转了过来——深夜的笼罩下,没有脸庞,唯有一片令人心悸的虚无黑暗。她追着那抹刺目的红影,踉跄地冲进后院。
穿红衣的女人停在一口水井前面,井口石栏布满苔藓与裂痕,像溃烂的伤口。窥视井下,唯见幽暗死水,倒映着扭曲的苍穹,散发腐木与土腥的窒息气息。一股阴冷湿气自井下漫出,带着若有若无的腥甜,令人脊背发凉。红衣女人突然转身——这次她看清了,那张脸跟她一模一样,眼角有一颗小小的痣,竟是她十六岁车祸去世的双胞胎妹妹陆晨。
她看着陆晨的嘴唇轻微开合,几乎不见幅度,只有一丝微弱的气音逸出,如同叹息。
声音却仿佛从自己嘴里传来,她听到自己说:“姐姐,”梦中的陆晨嘴角渗血,“我们永远也分不开了...”二 错位的坐标陆晚有一次在凌晨惊醒,时钟依旧稳稳地指在三点十七分。她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却发现自己在书店备课睡着了,这么晚了,林北怎么没有喊自己回房?书房草稿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方程式,无数的数字堆砌在一起,又用红笔一一划去,像一张张悲泣的脸。最诡异的是,所有算式最终都指向同一个日期:2016年3月17日——她与林北初遇的那天。
“又做噩梦了?”林北突然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温牛奶。
他的影子在走廊灯光下被拉得细长,那双眼睛里迸发出极具侵略性的光,如灼热的蛛丝般粘附在她身上,像某种窥探的触须。
陆晚下意识遮住草稿纸:“梦见学生时代的事罢了。”她没说实话。
朦胧的梦境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周围一切都是惨白的色调。似乎是在医院。廊灯忽明忽灭,映着一个僵直的白色背影。那身护士服异常宽大陈旧,浆洗得有些发灰,布料在她静止的姿态下呈现出一种非人的板滞。她正面向一张病床,一动不动,仿佛在聆听什么。一股淡淡的铁锈味混着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开来。
她的头忽然向肩膀一侧歪去,角度极其诡异,像是颈椎已经断裂,伸出一双手,那根本不能称之为手——惨白浮肿的皮肤下,数条粗长的生物正疯狂蠕动、顶撞,仿佛有自己恶毒的生命,急于破皮而出。她将一管紫色注射液推进某个病人的静脉。
那病人腕间的蝴蝶胎记一闪而过。随后,她拖着脚步,无声地滑入了更深的黑暗里。
第二天批改作业时,陆晚改完某个学生的数学作业,随手翻到尾页,却在本子的夹缝里发现惊人内容:“...我母亲在医院档案室工作,曾说2018年有个女患者被注射错误药物导致人格异变...”陆晚稳住心神,立即拨通学生家长的电话,却被告知对方母亲早已在三年前离职,且离职前精神失常,总念叨着“蝴蝶飞走了”。线索中断的焦虑中,陆晚鬼使神差地登陆了林北的私人云盘——密码是他们初遇日期。
在标注着“案件备份”的文件夹里,她发现数份2018年的医疗纠纷案卷,(St. John’s Mental Sanatorium)”的私立精神疗养院。
顺手将卷宗打印出来,她指尖拂过每一个黑白分明的字,似乎要从缝隙里挖掘出自己想要得知的真相。“三一七项目-临床记录”,黑色的标题字体标准而清晰,透着一丝公事公办的冰冷,与她平日接触的无数文件并无二致。
等等,又是这个熟悉的数字。她迫切地翻开。内页是整齐的打印表格,填满了陌生的医学术语、数据代码和简短的观察日志。纸张干燥,随着翻页的动作沙沙作响。
她快速浏览了几页,目光扫过那些波澜不惊的“患者情绪稳定”、“治疗按计划进行”的套话,心中那根因未知而紧绷的弦,稍稍松弛了下来。看来,这只是一份再普通不过的旧日档案。
她甚至微微蹙眉,疑惑这样的文件为何会被特别标注存放。或许只是行政上的冗余。
可是那个数字,是巧合吗。陆晚准备将案卷放进抽屉里收好,眼角却不经意看到熟悉的名字。
所有案卷的代理律师签名处,都是林北工整的笔迹。三 镜中魇梳妆镜前,陆晚涂抹护肤品时突然僵住。镜中的自己竟然在冷笑,右手正无意识地转动着左手无名指的婚戒——这是林北紧张时的小动作。“你到底是谁?
”陆晚颤抖着问镜中人。镜中的影像开始扭曲。皮肤如同浸水的苍白纸张,迅速浮起一片片灰败的湿痕,并向下剥落,露出底下暗红蠕动的肌理。
它的眼眶迅速凹陷变黑,最终化为两个吸收一切光线的空洞,却有冰冷的、非人的注视感从中透出,牢牢锁定了陆晚。最令人窒息的是,它的嘴角正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向两侧撕裂,缓慢而坚决,形成一个完全不符合人体结构的、宽阔到极致的诡异笑容,漆黑的口腔深处,仿佛有粘稠的阴影在蠕动。陆晚被这变化惊吓到跌落地上,她看看镜中的嘴唇无声翕动,挣扎着无声地说着什么,“陆晨…跑…小心…救…”晚上睡觉前,陆晚正在陪女儿画画。
接过女儿递过来的画作,指尖触到纸张的瞬间,竟莫名感到一丝沁凉。
画纸上是惯常的稚嫩笔触,用色却阴沉得骇人。大片压抑的深蓝和紫色涂满了背景,像是黑夜,又像是浑浊的深海。画面中央,一个火柴人站在那儿,腰间画了一个三角形,应该是个女人。本该是脑袋的地方,却涂成了一个浓重的、几乎要滴漏下来的黑色圆团,没有五官。最刺目的是孩子身旁站着的一个更高大的身影,同样没有清晰的面貌,一身刺目的、涂得极其用力甚至划破了纸的白衣,透着底下深沉的暗紫色。其中一只手,是一只巨大的、歪歪扭扭的红色针筒,正扎进小火柴人的脖颈里。针筒里填充的,是吞噬一切的漆黑。阳阳仰着小脸,眼神里没有平日的天真,只有一种懵懂的恐惧,…我梦见这个白衣服的医生了…他说…下一个就是我…”陆晚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比那画纸还要苍白。方才接过画纸时感到的那丝沁凉,此刻仿佛活了一般,变成一条冰冷的毒蛇,顺着她的脊椎急速攀升,猛地扼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停止呼吸。
那不是普通的童言稚语,那是对她最深、最隐秘恐惧的精准复刻!
她从未在女儿面前提到过半分自己的梦境,阳阳怎么会正好梦到相同的场景。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排山倒海的恐慌。她猛地蹲下身,双手用力抓住女儿细弱的肩膀,指尖冰凉甚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阳阳!告诉妈妈,什么时候梦到的?
那个医生还说了什么?他还做了什么?!”她的声音因极度恐惧而绷得极紧,甚至泄露出了一丝尖锐。她紧紧盯着女儿的眼睛,试图分辨那里面除了懵懂是否还有别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耳膜嗡嗡作响。这不是巧合!绝不可能!“还有两个妈妈,一个在阳阳左边,一个在右边…”稚嫩的童声适时响起。对未知的恐慌如同冰水浇头,让她浑身发冷。她一把将女儿死死搂进怀里,手臂因用力而颤抖,仿佛想将孩子彻底揉进自己身体里保护起来。她的眼神越过女儿的头顶,望向窗外,先前所有的犹豫和侥幸被彻底碾碎,只剩下一种冰冷而坚硬的决心——无论那真相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