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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八戒孙悟空《西游渡魂记》最新章节阅读_(西游渡魂记)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时间: 2025-09-20 01:02:21 

刀尖很冷。刺破皮肉,精准地划开左胸第三根肋骨下的位置。血涌了出来,不是鲜红色,而是一种近乎妖异的殷红,带着一股清甜的异香。镇北王萧决的面孔比刀还冷。

他用特制的白玉碗,一滴不漏地接住从我心里流出来的血,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我被绑在一张寒玉床上,动弹不得。这里是镇北王府最深的别院,终年不见阳光。我叫灵素,一个月前,我还是江南医药世家最受宠的小女儿。而现在,我只是一个药引。

一个用来给他心爱的女人,白薇薇,续命的器皿。“王爷,”我的声音很轻,带着失血后的虚弱,“够了吗?再流下去,药效就散了。”萧决动作一顿,抬眼看我。

他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没有怜悯,没有愧疚,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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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圈养我,只为用我的心头血,去浇灌他那朵快要枯萎的白月光。他没有回答,直到玉碗见了底,才用指尖在我的伤口处一点,血瞬间止住。他起身,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血,没有片刻停留,转身就走。从始至终,他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没有多看我一眼。仿佛我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株长在土里的人参,需要的时候,就来割一片。脚步声消失在门外,紧接着,隔壁房间传来他温柔入骨的声音。“薇薇,喝药了。”我躺在冰冷的玉床上,血在变冷,心也在一寸寸地变成灰烬。我能清晰地听到,隔壁那个女人喝下我的血后,微弱的呻吟声渐渐平息。我甚至能闻到,我的血香,和她房间里名贵的熏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多么讽刺。我的命,滋养着她的命。我的痛苦,延续着他的爱情。门外传来侍卫的低语。“王爷真是用情至深,为了白姑娘,不惜与整个江南武林为敌。”“可惜这药引是个祸害,听说白姑娘就是因为误食了她家的毒草才……”“嘘,别说了,王爷出来了。

”萧决又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衣服,身上沾染了白薇薇房间里独有的冷梅香。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件物品。“一个月一次。你最好安分点。”他终于开了金口,声音像冰碴子,“治好了薇薇,我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说完,他解开我的穴道,转身就要离开。“王爷。”我叫住他。他回头,眉头微蹙,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

我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失血让我头晕目眩,但我还是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一个很淡,却很温柔的微笑。“夜深了,王爷取血也耗费心神。”我看着他,用最真诚的语气说,“外面风大,您……记得添件衣服。”萧决的瞳孔,在那一刻,似乎收缩了一下。

他大概是没想到,一个被他当成牲畜一样对待的囚犯,会关心他冷不冷。

他眼中的漠然出现了一丝裂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夹杂着困惑和审视的复杂神情。

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大步离去。那背影,竟带上了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我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嘴角的笑容慢慢冷却。萧决,你以为你圈养的是一只任你宰割的羔羊吗?不。你带回来的,是一条毒蛇。

你用刀取我的心头血,我就用温柔,做你的催命符。我要让你爱上我,爱到离不开我,爱到愿意为我去死。然后,再让你亲眼看着,你是如何为了我,毁掉了你最珍贵的白月光。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2第二次取血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这一个月里,我过得平静无波。

我没有哭闹,没有绝食,甚至没有尝试过一次逃跑。我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坐在窗前,看外面那棵不开花的木棉树。王府的下人都说,这个药引,怕不是个傻子。

萧决再也没有来过我的院子。但我知道,他一直在暗中观察我。我能感觉到,有无形的视线,时常落在我的身上。他想不通。他想不通为什么我不恨他。取血的流程和上次一模一样。

还是那把冰冷的刀,那只白玉碗,那个沉默的男人。血从我胸口流出来,我疼得浑身发抖,嘴唇被我咬得没有一丝血色。可我的眼神,始终平静如水。萧决接满一碗血,又准备转身就走。“王爷。”我又叫住了他。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眼神比上次更加复杂。

我对他虚弱地笑了笑,指了指桌上早已备好的一盅汤,那汤还冒着热气。

“这是我用院子里新摘的草药熬的。可以……补气血。王爷取了我的血,也算是耗了心神,喝一碗吧。不然,下个月的血,怕是不够好了。”我的每一句话,都温柔体贴,都在为他着想。仿佛我们不是仇人,而是一对最寻常的夫妻,妻子在关心晚归的丈夫。

萧决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盯着那碗汤,没有动。“里面没有毒。”我轻声说,“王爷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喝一口。”说着,我就要挣扎着下床。伤口被牵动,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别动!”他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他端着我的血,走到桌边,又看了一眼那碗汤。最终,他什么也没说,端着血碗,快步离开了。但是我知道,那碗汤,他晚上一定会喝。因为白薇薇的病,拖不起了。他不敢冒任何风险,让我的身体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果然,半夜的时候,一个哑巴丫鬟悄悄地潜入我的房间,将那碗已经冷掉的汤端走了。我躺在黑暗里,无声地笑了。萧决,你看到了吗?

你已经开始依赖我了。你依赖我的血,很快,你就会依赖我的汤,依赖我的关心,依赖我的全部。你以为你在掌控一切,却不知道,从你喝下第一口汤开始,你就已经成了我的囚徒。接下来的日子,我变着花样地给他熬汤。

人参、黄芪、当归……都是些最寻常的补药。但每一碗,我都亲手熬制,亲手送到他的书房门口,然后交由下人端进去。我从不奢求见他,也从不提任何要求。

我安分得像一个影子,却又无孔不入地,渗透进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他开始习惯,每天处理完公务,书桌上都有一碗来自我这里的、温度刚刚好的汤。他开始习惯,衣服上沾染的血腥气,被我缝在衣角的、淡淡的药草香囊所覆盖。他来我院子里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虽然每一次,他都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坐不了一刻钟就走。

但他来得越来越频繁。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待在我这里的时间,已经快要超过,他陪伴白薇薇的时间了。他只是觉得,我这里很安静。安静到,可以让他暂时忘掉朝堂的纷争,忘掉白薇薇的病痛,忘掉他心里的那份焦躁。他不知道,这世上最致命的毒,就叫“习惯”。3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夜。那晚,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我算着时间,又熬好了一碗安神的汤,准备让丫鬟送去。可我刚一出门,就看到萧决浑身湿透地站在院子里,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

他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和酒气。我知道,他出事了。我没有问,只是默默地走过去,为他撑起一把伞。“王爷,雨大,进屋吧。”我的声音很轻,怕惊扰了他。他缓缓地转过头,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暴虐,有痛苦,还有一丝……脆弱。“你也想看我笑话,是吗?”他一把打开我的伞,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看我这个战无不胜的镇北王,今天在朝堂上,像狗一样被那群文官弹劾!”我疼得脸色发白,却没有挣扎。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轻声说:“王爷,你的手在流血。”他打仗时留下的旧伤,在湿冷的雨夜里复发了,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一滴滴地落在泥水里。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熄了他一半的怒火。

他有些错愕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你不怕我?”他沙哑地问。

“我为什么要怕王爷?”我抬起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轻轻地,用我的袖子,一点点擦去他手上的血迹和雨水。“王爷是英雄,英雄流血不流泪。”我的动作很轻柔,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萧决的身体,在那一刻,彻底僵住了。他怔怔地看着我,看着我低着头,专注地为他擦拭伤口的样子。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衫,狼狈不堪,可我的眼神,却干净得像一汪清泉。“你……”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音节,然后,猛地甩开了我的手,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样。他退后两步,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不信。他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对他好。尤其是我,这个被他囚禁的“药引”。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地上那把被他打掉的伞捡起来,重新撑开,递到他面前。“王爷,先回屋吧。淋了雨,旧伤会加重的。”我说,“我去给您准备热水和姜汤。”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进了厨房。那一晚,萧决第一次,在我的房间里留宿了。他没有碰我。他只是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喝着我为他熬的姜汤,看着我在灯下,为他处理伤口,为他缝补被刀剑划破的衣袍。我们之间隔着一盏昏黄的油灯,谁都没有说话。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从那天起,他来我院子里的时间,更长了。他有时会带着一身疲惫,坐在我的窗下,一言不发地看我一下午的刺绣。有时,他会考校我的医术,惊讶于我对于药理的精通。他开始越来越多地跟我说话,说朝堂上的烦心事,说他年少时的军旅生涯。

他把那些从不与外人道的、属于镇北王萧决的另一面,一点点地,展现在我面前。而我,永远是那个最安静的倾听者,最温柔的解语花。我像一张网,用最柔软的丝线,一点点地,将他这头凶猛的野兽,牢牢地困在我的世界里。我甚至“不小心”烫伤了手,疼得掉下了眼泪。他当时正在看公文,听到我的抽泣声,猛地抬起头。他冲过来,抓起我的手,看到上面被热汤烫出的燎泡,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对我吼道,语气里却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惊慌和心疼。他亲自为我上药,动作笨拙,却异常地轻柔。那一刻,我低着头,眼泪一滴滴地落在他的手背上。我知道,他完了。

一个男人,开始为一个女人心疼的时候,就是他沦陷的开始。4我成了萧决戒不掉的习惯。

他不再仅仅是每月一次来取血,而是几乎每天都会来我的“晚素苑”。有时是处理公务,有时只是沉默地坐着。王府里的下人,看我的眼神也从鄙夷变成了敬畏。他们都说,那个乡下来的药引,怕是要成王府的第二个女主人了。我依旧做着分内的事。为他熬汤,为他洗衣,为他处理伤口。我的温柔,像水,无声无息,却又无坚不摧。一日,我在廊下为他缝补一件被利剑划破的玄色衣袍。他刚从军营回来,带着一身的杀伐之气,坐在我对面,擦拭着他那把从不离身的佩剑“惊鸿”。剑身如秋水,映出他冷峻的侧脸。

“王爷这件衣服,破了好几个口子。”我轻声说,“军营里的操练,还是这么凶险吗?

”他“嗯”了一声,眼睛没有离开剑身。“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副将,非要与本王比试。

”“那他们一定输得很惨吧。”我笑了笑,低头穿针引线。“那是自然。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傲慢。我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他,故作好奇地问:“那王爷,您跳过舞吗?”他擦剑的动作一滞,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男人跳什么舞?”“我说的不是男人跳的舞。”我站起身,走到院子中央,月光洒在我的素色衣裙上,像镀了一层银霜。“我听人说,最好的剑客,他的剑法可以像舞蹈一样好看。王爷的剑,是杀人的剑,可否,为我舞一次不杀人的剑?

”他皱起了眉头,似乎觉得我的要求很荒唐。但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和期待。最终,他还是站了起来。他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惊鸿”,走到了我的面前。他没有施展那些大开大合的杀招,而是挽了一个剑花,剑尖在我身前三寸处停下。然后,他开始舞剑。剑光如水,月华如霜。

他的身影在院中辗转腾挪,衣袂翻飞。那的确不像杀人的剑法,更像一场献给月光和我的独舞。我看着他,看着这个平日里杀伐果断的男人,此刻,正为了我一个荒唐的要求,在月下起舞。我痴痴地看着,直到他收剑而立,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好看吗?”他问,声音有些不自然。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走到他面前,拿出怀里的手帕,踮起脚尖,轻轻地为他擦去额上的汗。“好看。”我说,“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舞。”我的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了他的脸颊。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将我狠狠地带入他的怀中。

“灵素……”他低头,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你到底,是什么妖精?”我没有回答,只是仰着头,任由他吻了下来。那个吻,不再像上次那样充满了掠夺和惩罚,而是带着一丝试探,一丝笨拙,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珍视。我知道,习惯,已经开始朝着“爱”的方向,野蛮生长了。5欲望是毒药,一旦沾染,便再也戒不掉。

那一夜之后,萧决对我,便不再仅仅是习惯和依赖。他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一种我熟悉的,男人看女人的,带着火焰的眼神。他开始留宿在我的房间。

他是个粗暴的掠夺者,也是个笨拙的学习者。他会弄疼我,也会在我忍不住掉下眼泪时,慌乱地停下来,用一种近乎讨好的姿态,亲吻我的眼角。“灵素,别哭。”他会一遍遍地,沙哑地重复,“弄疼你了?”我从不回答。我只是默默地流泪,用这种最无声的方式,在他心里,刻下一道又一道的划痕。让他愧疚,让他心疼,让他对我,除了欲望之外,再多一层怜惜。怜惜,是爱最开始的形态。但很快,麻烦就找上门了。白薇薇的贴身侍女,一个叫莺儿的丫头,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丁,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我的晚素苑。

“你这个狐狸精!”莺儿指着我的鼻子就骂,“我们家小姐还在病中,你竟然敢勾引王爷!

你安的是什么心!”我当时正在院子里晒药草,闻言,只是平静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王爷在哪,不是我一个阶下囚能决定的。”“你还敢顶嘴!”莺儿气得脸色涨红,一挥手,“给我掌嘴!让她知道知道,这王府里,谁才是正经主子!”一个家丁立刻上前,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就朝我的脸扇了过来。我没有躲。我知道,萧决的人,就在暗处看着。

果然,那巴掌没能落下来。一只手,如铁钳一般,抓住了家丁的手腕。是萧决的贴身侍卫,林七。他面无表情,但眼神却冷得像冰。“没有王爷的命令,谁敢在晚素苑动手?

”莺儿显然没想到林七会出来,她仗着自己是白薇薇的人,不依不饶:“林侍卫,是这个妖女不知廉耻……”“滚。”林七只说了一个字。莺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还是没敢再说什么,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我知道,这是萧决对我的第一次维护。虽然,他的人情,来得如此冷酷和间接。当天晚上,萧决来了。他一进门,就将一个锦盒扔在了我面前。“打开看看。”我打开,里面是一支成色极好的血玉簪子,簪头雕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素馨花。“以后,再有人敢对你不敬,你就拿着这个,去找管家。

”他的语气依旧生硬,像是在下达命令,“你是本王的药引,在本王没有允许之前,谁也不能动你。”他还是在强调,我只是他的“药引”,他的“所有物”。我拿起那支簪子,却没有戴上。我只是看着他,轻声说:“王爷,这簪子太贵重了。灵素只是个囚犯,戴不起。

”我的拒绝,让他很不高兴。“本王给你的,你就得受着!”“可它不适合我。

”我摇了摇头,然后从自己的梳妆盒里,拿出了一支最普通的木簪,上面刻着一朵歪歪扭扭的小花。“我还是喜欢这个。”那支木簪,是他有一次无聊时,随手用刻刀给我刻的。他当时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刻得漫不经心。萧决看着那支丑陋的木簪,又看了看锦盒里那支价值连城的血玉簪,眼神变得异常复杂。“王爷,”我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眼眶微红,“您赏赐的东西再好,也不是灵素想要的。灵素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些。”“那你想要什么?”他下意识地问。我没有回答。

我只是用一种悲伤而又温柔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我踮起脚,主动吻了吻他的嘴唇。“王爷,您又弄疼我了。”我轻声说。不是身体上的疼。是心。他浑身一震,像是被我的话烫到了。

他看着我眼中的水光,那股熟悉的、陌生的懊悔感,再次涌了上来。他一把将我拥入怀中,抱得很紧很紧,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灵素……”他在我耳边低喃,“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对不起。我伏在他的怀里,无声地笑了。萧决,你以为你给了我一支簪子,给了我庇护,就是恩赐了吗?不。我要的,是你的忏悔,你的痛苦,你的爱,和你……万劫不复的命运。6白薇薇的身体,在我的心头血的滋养下,一日好过一日。终于,她能下床了。她来的那天,是个晴朗的午后。我正在院子里整理药草,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裙,外面披着一件名贵的狐裘,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眉眼间那股我见犹怜的柔弱气质,却丝毫不减。“灵素姑娘。

”她在我面前站定,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我站起身,对她福了福身子,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的血。”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好奇,也有一丝……高高在上的审视。“阿决都和我说了。你是个好姑娘。”阿决。叫得真亲密。

“白姑娘言重了。这是我该做的。”我的语气,不卑不亢。

她似乎对我这种平静的态度有些意外。她大概以为,我会哭闹,会嫉妒,会像所有被抢了男人的女人一样,歇斯底里。“我听莺儿说,前些日子,她和你有些误会。

”白薇薇叹了口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那丫头不懂事,我已经罚过她了。

你别往心里去。”她顿了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递到我面前。“这里面,是一些银票和首饰。我知道,委屈你了。等我的病彻底好了,我会让阿决放你离开。这些,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这是来宣示主权了。用钱,来买断我和萧决之间那点不清不楚的关系。我看着那个荷包,没有接。我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笑了笑。“白姑娘,您知道,王爷最近,睡得好吗?

”我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白薇薇一愣。“王爷他,少年从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几十处。一到阴雨天,就会疼得整夜睡不着。”我自顾自地说着,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家事,“所以我每天都会给他熬一碗祛湿安神的汤。

汤里要加三钱茯苓,两钱远志,还有一钱,是我用自己的血,焙干后碾成的粉末。这样,他喝了,才能睡个安稳觉。”白薇薇的脸色,一点点地变了。那张柔弱美丽的脸上,血色褪尽。“王爷的佩剑‘惊鸿’,剑穗已经旧了。我前几日,刚给他换了一根新的,用的是天山雪蚕丝,上面用金线绣了他名字里的‘决’字。”“王爷的书房,东边第三排书架上,那本《南华经》,是他最喜欢看的。不过他最近眼神不大好,总说看不清。我便花了好几天,用蝇头小楷,把整本书,重新为他抄了一遍。”我每说一句,白薇薇的脸色就更白一分。这些事,萧决从来没有对她说过。

这些属于萧决最私密、最细微的习惯,她这个所谓的“白月光”,竟然一无所知。“白姑娘,”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温柔而又残忍,“您说的补偿,我很感激。只是,我怕我走了,王爷他……会不习惯。”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继续整理我的药草,仿佛刚刚那一番话,不过是随口一提。白薇薇站在原地,身体摇摇欲坠。她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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