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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映秦淮(柳依依沈墨言)完结版小说_最新全本小说墨香映秦淮柳依依沈墨言

时间: 2025-09-20 00:34:06 

五岁的女儿安安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机器发出“滴滴”的响声,每一次跳动,都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脏上。三天前,我们一家三口还在公园的草地上放风筝。

安安的笑声像银铃,她说,爸爸,我要那个飞得最高的风筝。我笑着说,好,爸爸给你买。

妻子林曼靠在我肩上,温柔地说,看你把她给惯的。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现在,这份幸福被撞得粉碎。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把我们的车撞出了十几米远。我轻伤,林曼毫发无损,只有坐在后排儿童座椅上的安安……医生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情况很不好,”医生吐出一口烟,指着片子,“颅内出血,多处脏器破裂。必须立刻手术,否则……”他没说下去。但我懂。“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多少钱都行!

”我跪在地上,抓着他的白大褂。医生扶起我,叹了口气:“我们尽力。

但手术费和后期的治疗费,不是个小数目。你先去准备五十万吧。”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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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数字像一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冲回家,拿出所有的银行卡和存折。

这些年我和林曼省吃俭用,加上父母留给我的一点遗产,应该能凑个三十多万。剩下的,我再去找亲戚朋友借。可当我打开抽屉时,我愣住了。抽屉是空的。

所有的银行卡、存折、房产证,全都不见了。我疯了一样翻箱倒柜,把整个家都翻了个底朝天。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打林曼的电话,冰冷的提示音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毒蛇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

我不停地打,一遍又一遍。关机,关机,还是关机。我瘫坐在地上,看着一片狼藉的家,大脑一片空白。她去哪了?她为什么拿走所有的钱?她难道不知道,安安还在医院里等救命钱吗?不会的,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急事。她那么爱安安,不可能的。

我这样安慰自己,但身体却止不住地发抖。我冲出家门,去找她的家人。她的父母,她的弟弟。敲开岳母家的门,开门的是我的小舅子林伟。他一脸不耐烦,看到我,眼神躲闪。

“姐夫?你来干嘛?”“林伟,你姐呢?你看到她没有?”我急得满头大汗。“我姐?没啊,”他打了个哈欠,“她没来我这。”岳母从里屋走出来,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江澄啊,你找小曼?”“妈,小曼不见了!她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走了!

安安……安安出车祸了,在医院等钱做手术啊!”我声音都在抖。

岳母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她看了林伟一眼,眼神里全是责备。林伟却梗着脖子,嚷嚷道:“什么叫她拿走了?那钱就不是她的?再说了,小孩子出车祸,说不定……说不定就救不活了,干嘛还往里砸钱?那不是打水漂吗?”“你混蛋!

”我冲上去,一拳打在他脸上,“那是我女儿!是你的亲外甥女!”林伟捂着脸,骂骂咧咧。

岳母赶紧上来拉开我们。“江澄你别急,小曼可能就是……就是想不开,一时糊涂。钱的事,我们再想办法。”想办法?怎么想办法?我像个疯子一样,冲出了岳母家。我知道,他们一定知道林曼在哪。他们这一家子,从骨子里就烂透了。我跪在地上,对着冰冷的夜空,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我的女儿在等死,我的妻子,却卷走了她唯一的希望。

2接下来的两天,我活得像条狗。我给所有能联系上的亲戚、朋友、同事打电话。

我放下所有的尊严,跪在他们面前,求他们借钱。“江澄,不是我不帮你,我家最近也……”“五十万?我哪有那么多钱?我借你两千,够不够?”“你老婆都跑了,这钱借给你,跟扔水里有什么区别?”冷漠,推诿,质疑。我尝尽了人情冷暖。最终,我只凑到了五万块钱。杯水车薪。走投无路之下,我找到了一个发小。他现在混社会,做些“不干净”的生意。“澄子,高利贷的钱,你敢借吗?”他叼着烟,看着我。“敢。

”我没有一丝犹豫。只要能救安安,别说高利贷,就是让我把命卖了都行。我签了字,按了手印。五十万,一周之内,连本带利要还七十万。我拿着那笔滚烫的、沾着血的钱,冲向了医院。“医生!钱我凑齐了!马上给安安手术!”医生看着我,眼神复杂。

他点了点头,立刻安排了手术。我在手术室外,坐了整整十二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当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对我说了四个字:“暂时保住了。”我的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安安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ICU。她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需要24小时观察。

我不能进去,只能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她小小的、毫无生气的脸。我恨。

我恨那辆闯红灯的货车,我恨那些冷漠的亲戚,我更恨林曼。那个我爱了八年,为她付出了一切的女人。高利贷的人给我打电话,催我还钱。我告诉他们,宽限我几天。

他们冷笑着说,可以,一天一万的利息。我不在乎。只要安安能活下来,一切都值得。

我守在ICU外面,一步也不敢离开。饿了就啃几口干面包,渴了就喝点自来水。

我寸步不离地盯着监护屏幕,看着安安的心跳曲线,那就是我的全世界。第三天深夜,我因为极度的疲惫,靠着墙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心悸惊醒。我猛地睁开眼,看向监护屏幕。屏幕里,ICU的病房门,被悄悄推开了一条缝。一个穿着护士服,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人,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她压低身子,避开走廊的监控,径直走向安安的病床。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个人想干什么?深夜潜入ICU,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立刻站起来,准备冲向护士站。但下一秒,监控里的画面,让我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个“护士”,走到了安安的床边。

她没有做任何检查,而是伸出手,缓缓地……缓缓地……伸向了安安脸上那个小小的氧气面罩。在伸手的那一刻,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墙角的监控摄像头。口罩滑落了一角。

那张脸,那张我爱了八年、思念了五天、也恨了五天的脸,清晰地出现在屏幕上。是林曼。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看着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相守一生的女人,看着我女儿的亲生母亲,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冰冷而决绝的眼神,亲手……拔掉了安安的氧气管。监护仪上,那条代表着安安生命的曲线,开始疯狂地跳动,然后,发出刺耳的、让人绝望的长鸣。

“不——!!!”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疯了一样撞开ICU的大门,冲了进去。

3我冲进病房的时候,林曼正准备逃跑。她看到我,像见了鬼一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我没有理她。我的眼里,只有病床上那个小小的身体。安安的脸已经变成了青紫色,身体在无声地抽搐。“医生!医生!”我嘶吼着,冲过去,手忙脚乱地想把氧气管重新插上。

医生和护士们闻声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他们也惊呆了。“快!抢救!

”病房里瞬间乱作一团。除颤仪、肾上腺素……所有人都围着安安,做着最后的努力。而我,像一尊雕像,站在原地。我的目光,缓缓转向门口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林曼。

她想趁乱溜走。我一步一步,向她走过去。我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她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恐惧。她不停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

“不是我……江澄,你听我解释,不是我……”她语无伦次。我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扼住了她的喉咙。我的力气大得吓人。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双脚离地,不停地挣扎。

“为什么?”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我的声音,沙哑得像一块破砂轮。

“我……我……”她艰难地吐着字,眼中充满了血丝。“那是你女儿啊!”我咆哮着,手上又加了一分力,“虎毒尚不食子!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就在这时,抢救的医生,对我喊了一声。“江澄!孩子……不行了。”我的手,一瞬间松开了。林曼像一滩烂泥,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缓缓地转过身。监护仪上,那条代表心跳的曲线,已经变成了一条冰冷的、绝望的直线。世界,在那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颜色。

我走到病床边,看着安安那张已经失去血色的小脸。她那么安静,好像只是睡着了。

我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但我的手,却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我跪在地上,把脸贴在她冰冷的小手上,发出了今生最痛苦的哀嚎。警察来了。

他们带走了林曼。我没有去看她,一眼都没有。我像一具行尸走肉,处理着安安的后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的。家里,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安安的小书包放在沙发上,上面还挂着她最喜欢的兔子挂件。

我走过去,拿起书包,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抱着我的全世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砰砰”的砸门声。“江澄!开门!还钱!”是高利贷的人。我打开门。

七八个纹着身的壮汉,堵在门口。“钱呢?”为首的光头,恶狠狠地盯着我。“没有。

”我说。“没有?”光头冷笑一声,“耍我们玩呢?兄弟们,给我搜!”他们冲进屋里,开始打砸。凡是值点钱的东西,都被他们搜刮一空。我没有反抗。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

搜完之后,他们把我拖到中间。“小子,钱没有,就拿命来还!”光头一挥手,几个人围上来,对着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蜷缩在地上,任由他们的拳脚落在我的身上。

我不觉得疼。因为,再疼,也比不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我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大脑深处,炸开了。剧烈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过来。然后,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无数条发光的、半透明的丝线。这些丝线,从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件物体上延伸出来,互相连接,交织成一张巨大而复杂的网络。

光头抬起脚,准备踹向我的头。我看到,一条从他脚上延伸出的红色丝线,连接着我的额头。

而这条红线的终点,是一个模糊的画面——我的头撞在茶几的尖角上,鲜血直流,彻底失去意识。这是……什么?我下意识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挪动了一下身体。

光头的脚,擦着我的头皮,踹在了地板上。他因为用力过猛,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的后脑勺,不偏不倚,正好磕在了那个我本该撞上去的茶几尖角上。

一声闷响。光头翻了个白眼,直接昏死了过去。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又看了看自己脑中那片光怪陆离的丝线网络。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4我在医院醒来。浑身都疼,像是散了架。医生说我脑震荡,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需要住院观察。我躺在病床上,闭上眼。

那片由无数丝线构成的奇异网络,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不是幻觉。我试着集中精神,去看身边的一个护士。我看到,从她身上延伸出无数条丝线。有的连接着她手中的病历本,有的连接着走廊尽头的另一个医生,还有一条很粗的,一直延伸到窗外,连接着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但我能“感觉”到,那是她的家,她有一个正在等她下班的儿子。这些丝线,是“联系”。是“因果”。车祸。

我想起了那场车祸。当时,我也撞到了头。医生说只是轻微脑震อม,但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或许是那次撞击,或许是后来被高利贷的人殴打,激活了我身体里某种未知的东西。我能看见因果了。这个认知,没有让我感到兴奋,只让我觉得荒谬。我的女儿死了,被她的亲生母亲拔掉了氧气管。

我拥有了看穿世间一切联系的能力,又有什么用?能让安安回来吗?我的心,又开始一阵阵地绞痛。警察来给我录口供。“林曼我们已经审过了,”一个年轻的警察说,“她承认了拔掉氧气管的事实。但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但是什么?

”我问。“她的动机,非常奇怪。”警察说,“我们查了她的账户,她拿走你家的钱之后,一分没动。我们怀疑,她是不是……精神上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刺激?我冷笑起来。

我知道,她不是疯了。她只是坏,坏到了骨子里。“她是为了骗保。”我说。

警察愣了一下:“骗保?”“我给安安买过一份意外险。如果安安因为意外死亡,可以赔付两百万。”我平静地说。这份保险,是我坚持要买的。当时林曼还说我乱花钱,咒孩子。现在想来,她或许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在盘算着什么了。

警察的表情严肃起来:“这件事我们会重点调查。另外,林曼的弟弟林伟,昨天晚上因为聚众堵伯被抓了。我们发现,他欠了很大一笔赌债。”林伟。这个名字,像一根针,刺进了我的脑海。我闭上眼,集中精神,去“看”林伟。瞬间,无数条关于他的因果丝线,在我脑中浮现。我看到,一条又黑又粗的丝线,连接着林曼和他。

我顺着这条线“看”过去,看到了林曼把一张银行卡交给林伟的画面,看到了林伟拿着钱在**里一掷千金的画面,看到了他欠下高利贷,被人打断腿的画面。

然后,我看到了最关键的一幕。就在安安出车祸的第二天,林伟跪在林曼面前,哭着说,姐,再帮我最后一次,不然他们会杀了我的。林曼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林伟说了一句话。他说,姐,你忘了安安有保险吗?两百万,够我们过一辈子了。只要她死了,我们就都有救了。

就是这句话。这条因果线,像一条燃烧的导火索,最终连接到了ICU病房里,那只拔掉氧气管的手上。原来如此。一切都清楚了。

为了给她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赌鬼弟弟还债,她就可以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我睁开眼,眼中只剩下冰冷的、不含一丝温度的死寂。“警官,”我对那个年轻警察说,“谢谢你。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警察走后,我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我看着窗外。天快亮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只剩下复仇。我要让林曼,和她那个宝贝弟弟,尝到比死亡更痛苦一万倍的滋味。我要让他们,为安安陪葬。5我提前出了院。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个借我高利贷的发小。“澄子,你这是……从伊拉克回来的?”他看到我,吓了一跳。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帮我个忙,”我说,“帮我查一个人,林伟。

我要知道他的一切,特别是他的赌局。”发小看着我满脸的伤和眼里的死气,没多问,点了点头。“行。不过,你那七十万……”“一个星期之内,还你。”我说。

我回到了那个破败的家。看着满地的狼藉,和安安留在沙发上的小书包,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我坐在地上,闭上眼,开始梳理我脑中那些纷乱的因果丝线。我要复仇,就必须先了解我这个能力的规则。我发现,我只能“看”,但不能直接“改变”。我无法凭空让一个人消失,也无法让钱自己飞进口袋。

但是,我可以看到“可能性”。我可以看到,如果我打一个电话,或者说一句话,会触发哪几条因果线,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就像一个棋手,可以看到棋局未来一百步的走向。我,可以拨动因果的琴弦。第二天,发小给了我消息。

“林伟那小子,今晚在城东的‘黑桃K’俱乐部,有一场大赌局。听说,是跟一个澳门来的老板对赌。这一把他要是赢了,就能把之前欠的债全还清,还能大赚一笔。

要是输了……”发小没说下去,但我知道。要是输了,他下半辈子,就只能在轮椅上过了。

“我知道了。”我挂了电话。机会来了。我闭上眼,将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黑桃K”俱乐部,集中在林伟身上。瞬间,一个庞大而复杂的因果网络,在我脑中展开。这是一个由无数个“选择”构成的迷宫。我看到,林伟今晚的运气非常好,他赢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那条代表“胜利”的因果线,又粗又亮。但是,在这张大网中,我也找到了一条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丝线。这条丝线,连接着林伟,和一个在俱乐部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我顺着这条丝线“看”下去。我看到,如果这个清洁工在晚上九点零七分三十秒,拖地的时候,不小心将一桶水,洒在了俱乐部二楼的电闸上,就会导致整个俱乐部断电三秒钟。而这三秒钟的黑暗,足以让那个澳门老板,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换掉一张关键的底牌。最终,导致林博输掉整场赌局。就是它了。我找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我不想用自己的手机,留下任何痕迹。我拨通了“黑桃K”俱乐部的电话。“喂,你好,我找一下你们的保洁主管,王阿姨。”我故意压低了声音。电话很快转了过去。“喂,哪位?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王阿姨,我是小李啊,”我胡乱编了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上次你帮我介绍工作的那个。是这样的,我妈刚才突然心脏病犯了,送到中心医院了,情况很危险。我一时半会赶不回去,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中心医院?行,我知道了。我马上下班就过去。

”“谢谢你王阿姨!太谢谢你了!”我挂了电话。我知道,王阿姨是那个清洁工的主管。

她要去医院,一定会提前下班,就会把剩下的工作,交给别人。而那个临时代班的人,因为不熟悉流程,又急着下班,就很有可能,在慌乱中,打翻那桶水。我拨动了第一根琴弦。

剩下的,就交给命运了。我坐在黑暗的房间里,静静地等待着。午夜十二点,我的手机响了。

是发小打来的。“澄子,我操,出大事了!”他的声音里满是震惊,“林伟那小子,输了!

输得底裤都没了!听说,最后一把牌,本来稳赢的,结果俱乐部突然断了电。等灯亮了,开牌,就输了。邪门了!”我挂了电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知道,我的复仇,已经开始了。而这,仅仅是个开始。6第一次拨动因果的琴弦,就取得了超乎想象的结果。

林伟完了。他不仅没能翻本,还把林曼给他的最后一点钱也输了进去,并且欠下了更庞大的债务。他被澳门的那个老板扣下,剁掉了两根手指,当做利息。

我没有丝毫的快感。我的心,像一口枯井,掀不起任何波澜。我坐在安安的小床边,拿起她最喜欢的那个布娃娃。布娃娃的眼睛很大,亮晶晶的,好像在看着我。我闭上眼,想回忆一下安安抱着布娃娃笑的样子。我想起了那个画面。在公园的草地上,阳光很好。

安安抱着娃娃,咯咯地笑着,跑过来,扑进我的怀里。但是……她的笑声,是模糊的。

她的脸,也是模糊的。我只能记起一个大概的轮廓,却怎么也想不起她笑起来时,嘴角弯起的弧度,和眼睛里闪烁的星光。一阵剧痛,从我的大脑深处传来。我明白了。

这就是代价。那个激活在我脑中的东西,像一个魔鬼。它给了我操纵因果的力量,但每一次使用,它都会从我的记忆里,偷走一部分最珍贵的东西,作为祭品。

我为林伟设下了一个必输的赌局,而我自己的赌注,是关于安安的一段记忆。我赢了,也输了。我痛苦地抱住头,身体蜷缩成一团。我是在用忘记她的方式,去为她复仇。这比死,更让我难受。可是,我能停下来吗?我睁开眼,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不能。

如果我就此罢手,那安安的死,算什么?我失去的记忆,又算什么?我抹了把脸。脸上,冰冷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连流泪的功能,都开始退化了。我必须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给那个警察打了电话。“陈警官,林曼的情况怎么样了?”“还在拘留所,”陈警官说,“她一口咬定,自己当时是‘鬼迷心窍’,还请了最好的律师,想以‘过失杀人’来脱罪。

另外,那笔两百万的保险金,因为你的女儿已经确认死亡,保险公司那边,已经启动了赔付流程。受益人,是林曼。”保险金。我挂了电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我怎么能忘了这个。这笔钱,是用安安的命换来的。我一个子儿都不会让他们拿到。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让他们拿到这笔钱。因为,只有当一个人站在财富的顶峰时,再把他推下来,才会摔得更惨,更粉身碎骨。几天后,林曼被取保候审。

她的律师团队很强大,抓住了“产后抑郁”和“精神刺激”这两点,暂时为她脱了罪。

她自由了。紧接着,保险公司的两百万,打到了她的账上。我通过发小的渠道,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拿到钱的第一时间,就飞去了澳门。她用一百万,赎回了她那个只剩下八根手指的宝贝弟弟。剩下的钱,他们没有存起来,也没有用来改善生活。他们在澳门最豪华的酒店,开了最贵的套房。他们吃着顶级的料理,喝着昂贵的红酒,像两个刚刚中了彩票的暴发户,疯狂地庆祝着。

庆祝他们用一个五岁女孩的生命,换来的荣华富贵。我坐在阴暗的出租屋里,看着手机屏幕上,他们发在朋友圈里的照片。照片上,林曼和林伟依偎在一起,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灿烂。背景,是金碧辉煌的**。我一言不发,将那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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