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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我哥疯了!时宴池朝最新好看小说推荐_完本小说免费我死后,我哥疯了!(时宴池朝)

时间: 2025-09-20 00:34:22 

我叫裴今,当朝闲王赵珩的正妃。外面的人都说,我温柔贤淑,知书达理,是王妃的典范。

赵珩也这么觉得,所以他总想跟我演一出情深似海的大戏。今天,他带了个泪眼汪汪的女人回来,说要给她一个名分,还让我要大度。我看着他,很认真地问:“可以,侧妃的位置,一万两银子一个字,她名字几个字,你就付多少钱。

另外,府里多一口人吃饭,年度预算要追加,伙食费、布料费、丫鬟月钱,我给你列个表。

”赵珩的脸绿了。明天,他为了哄那个女人,命人拆了我院子里的秋千,说她看着碍眼。

我没说话,转头就把他书房最贵的那方砚台拿去抵了债。他气得跳脚,说我不懂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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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砚台是实打实的银子,感情是什么?能吃还是能换钱?”他们都觉得我不可理喻,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他们不知道,在这座王府里,感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而我,裴今,最擅长的就是算账。算人命,算人心,也算我那位王爷夫君,脑子里的水到底值多少钱。

1“王妃,王爷他……带着阮姑娘回来了。”丫鬟春禾的声音在门口抖了一下,才传进来。

我手里的算盘珠子“啪”地一声拨到顶,头都没抬。“知道了。”账本上,城南那家绸缎庄上个月的盈利又涨了一成,不错。该给掌柜的发赏钱了。春禾看我没反应,急得跺脚,又压低了声音:“王妃,那阮姑娘,就是王爷心口上那颗朱砂痣,听说这次在外头受了天大的委屈,王爷连夜策马三百里才把人接回来的。现在人就在前厅,王爷让您过去呢……”我终于抬起眼,看了看她。“他策马三百里,烧的是王府的草料银子,还是他自己的私房钱?”春禾愣住了,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把账本合上,拿起旁边温着的茶喝了一口。茶是今年的新茶,入口微苦,回甘清冽。

“王府采买单子拿来我看看,马料是不是该换个供应商了。这么个跑法,府里的开销吃不消。

”“王妃!”春禾快哭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王爷让您过去,摆明了是想让您给那位阮姑娘一个台阶下,您要是不去,王“他让我去,我就要去?

”我打断她的话,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我嫁给赵珩三年。这桩婚事,是皇上赐的。

赵珩心里有个白月光,全京城都知道。娶我,是他身为皇子的责任。而我嫁他,是我身为裴家女儿的交易。我们俩,是合伙人,是盟友,唯独不是夫妻。这三年,他没踏进过我院子一步,我也乐得清闲。我管着王府的账,打理着我自己的生意,他玩他的鸟,念他的白月光,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账目分明,相安无事。现在,他要把他的麻烦带进我们的合作领域。这就不合规矩了。我慢悠悠地踱步到前厅,隔着珠帘,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纤弱女子,正靠在赵珩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赵珩沉着脸,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我。看见我来了,他立刻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架势:“裴今,你来得正好。这是阮月,以后就住在府里了。

”那个叫阮月的姑娘,怯生生地从他怀里抬起头,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楚楚可怜地看着我,行了个半礼:“妾、妾身阮月,见过王妃……”声音也是软的,带着哭腔,好像我多看她一眼,都是在欺负她。我没理她,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端起下人刚上的茶。“王爷,”我吹了吹茶叶沫子,“府里添人进口,是大事。按照规矩,要先上报宗人府,登记造册。另外,她住哪个院子?月钱按什么份例给?

身边配几个丫鬟婆子?这些,都要有章程。”赵珩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些琐事,你看着办就是了。”“这可不是琐事。”我放下茶杯,杯盖和杯沿碰出清脆的一声响。

“王府上下三百多口人,吃穿用度,每一笔都有账可查。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就要多一份开销。她住的院子,要不要修缮?她份例的布料,是用江南的云锦,还是蜀中的蜀绣?这些都是银子。”我顿了顿,目光落在阮月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或者,王爷打算用自己的私房钱养着她?那也行,账目划清楚,别走王府的公账,免得年底对不上,我不好跟陛下交代。”赵珩的脸色彻底黑了。他大概是没想到,他带着心上人回家,演着苦情戏,我关心的却是预算和报销。他旁边的阮月,哭声都停了,怔怔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什么怪物。“裴今!”赵珩的声音沉了下来,“你非要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吗?

月儿她无依无靠,我带她回来,是护着她!你身为王妃,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王爷说笑了。”我拿起手边的算盘,手指在上面灵活地拨动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的容人之量,是跟银子挂钩的。王爷想让我有多大的量,就得看王爷能拿出多少银子。

侧妃之位,明码标价,一万两一个字。纳妾的话,便宜点,五千两。要是没名没分养着,那就按外室算,每个月三百两的食宿费,再加上精神损失费、王府名誉维护费……零零总总,一个月也得一千两。王爷您选哪个?”算盘珠子“啪”地一声停住。我抬眼,迎上赵珩那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微微一笑。“王爷,选好了吗?选好了我好入账。

”整个前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手里那把金丝楠木的算盘,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2赵珩气得嘴唇都在抖。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哪个女人,能把风花雪月的事情,用算盘珠子给他砸得稀碎。他身边的阮月,已经不是哭了,是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身子摇摇欲坠,全靠赵珩扶着。“王妃……您……您怎么能这么说……”她哽咽着,“我和王爷是真心相爱的……银子……银子怎能衡量感情?”“真心相爱?”我笑了。

“真心相爱就能当饭吃?真心相爱就能让她身上的这件苏绣白裙不花钱?

就能让她头上的那根羊脂玉簪自己从铺子里飞过来?”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指了指她裙角的一处。“这苏绣,双面绣,用的是金丝银线,一寸布,百两金。

你这一身,够寻常百姓吃十年。阮姑娘,你跟我谈感情,你身上穿的,可都是实打实的银子。

你吃的,住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钱?”阮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大概以为自己这一身白衣,是清纯脱俗,是不染尘埃。在我眼里,那就是一行行会走路的账单。赵珩一把将阮月护在身后,怒视着我:“裴今!你够了!

月儿的用度,自然是本王来出!不必你在这里阴阳怪气!”“王爷出?”我点点头,“好啊。

王爷一年的俸禄是三千两,加上名下几个铺子的分红,满打满算也就一万两。养活王爷自己,养几匹好马,喝几顿好酒,也就差不多了。现在要多养一个花销堪比王妃的阮姑娘,王爷,您的账,算得过来吗?”我看着他,眼神平静。“还是说,王爷打算挪用军费?或者,变卖皇上赏赐的古玩字画?这两样,哪一样传出去,御史台的本子都得参你一本。王爷,你确定要为了一个女人,冒这个风险?”赵珩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煞白。他是个闲王,空有身份,并无实权。他最大的依仗,就是皇帝的宠爱和裴家的支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踩在他的命门上。他可以跟我发脾气,可以指责我冷血,但他不敢真的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你……”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他一甩袖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府里西边不是还有个揽月轩空着吗?先让月儿住进去!

”揽月轩?我心里冷笑一声。那是整个王府里,除了我住的正院,景致最好、最清静的院子。

“王爷记错了。”我淡淡开口,“揽月轩,上个月已经租出去了。”“什么?”赵珩愣住了,“租出去了?租给谁了?”“城西张屠户。”我面不改色,“他家要嫁女儿,没个像样的院子办宴席,我看揽月轩空着也是空着,就按市价租给他了。租期三个月,租金五百两,押一付三,已经签了契书,画了押。”“你……你把王府的院子租给一个屠户?

”赵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爷别瞧不起屠户。”我慢悠悠地说,“张屠户嫁女儿,光是酒席就订了八十桌,流水席办三天。他付租金比谁都爽快。比某些只会空口谈感情,连房租都付不起的人,可强太多了。”我这话,指桑骂槐,意有所指。

阮月的脸已经白得像纸,她抓着赵珩的袖子,抖得不成样子。赵珩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裴今,你是不是非要跟我对着干?”“王爷,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算经济账。

”我摊了摊手,“王府这么大,不是我一个人的,是陛下的。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

现在府里没有空余的院子,除非……”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他们。“除非,阮姑娘愿意出钱,把揽月轩从张屠户手里再租回来。张屠户签的是死契,违约金可是三倍。

算下来,差不多两千两。阮姑娘要是愿意出这个钱,我立刻就去办。”两千两?

阮月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过去。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哪来这么多钱。

赵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开了染坊。他所有的怒火,在我这一笔笔清晰的账目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他想英雄救美,想金屋藏娇,想演一出霸道王爷和他的小白花。可惜,他碰上了我这个精打细算的会计。我不仅要跟他算钱,还要跟他算规矩,算利弊。最终,赵珩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就让她先住……先住清风小筑!”清风小筑,是王府里最偏僻,最简陋的一个小院子,挨着下人的厨房,整天都是油烟味。我点点头,拿起算盘。“可以。清风小筑,虽然偏僻,但好歹也是个独立院落。月租五十两,水电煤气……哦不,是柴火木炭、井水使用费,另算。看在王爷的面子上,给你打个九折。

先交一年吧,六百两,友情价。”赵珩看着我,眼神里像是要杀人。而我,只是回以他一个温柔和善,且带着浓浓铜臭味的微笑。3阮月最终还是住进了清风小筑。

赵珩大概是动用了他所有的私房钱,才凑够了那六百两的“房租”。银子送到我院里的时候,我正对着账本。春禾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放到我桌上,表情复杂。“王妃,您这是何苦呢?

王爷他……气得晚饭都没吃。”“不吃饭,省粮食。”我打开钱袋,把银子倒出来,一块一块地检验成色。嗯,不错,都是官制的银锭,分量足。

“您就一点都不在乎王爷怎么想吗?”春禾还是忍不住问。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在乎?

在乎能当饭吃,还是能让铺子里的生意多一成?”我把银子收好,叫来账房先生,让他记到王府的“其他收入”那一栏。“春禾,你记住。对男人,尤其是我夫君这种脑子里只有风花雪月的男人,你越在乎他,他就越不把你当回事。

你跟他谈感情,他跟你耍威风。你跟他算银子,他才能老实。”春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王府里很安静。赵珩大概是被我气得不轻,没再来找我的麻烦。

他一头扎进了清风小筑,天天陪着他的阮姑娘,上演着“虽然你住得不好但我对你是真爱”的戏码。我乐得清闲。这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看各地送来的商业简报,赵珩突然闯了进来。他一脸怒气,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裴今!”他人未到,声音先到,把我院子里打瞌睡的猫都给惊醒了。

我放下手里的简报,慢悠悠地抬眼看他。“王爷今天火气很大,是军费又不够了?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他冲到我面前,把食盒重重地往石桌上一放,“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他打开食盒,里面是几碟小菜,一碗米饭。菜色很简单,一盘炒青菜,一碟咸菜,还有一碗清汤寡水的豆腐汤。“月儿她身子弱,吃不惯厨房的大锅饭。我让她点了几个菜,厨房就送了这些东西过去!你就是这么管家的?

你是不是故意针对她?”赵珩指着菜,质问我。我扫了一眼那些菜。“王府的份例,都是有规定的。”我淡淡开口,“丫鬟婆子一个标准,管事的一个标准,侧妃孺人一个标准。

阮姑娘现在无名无分,按规矩,只能吃下人二等的伙食。厨房按规矩办事,有什么错?

”“她不是下人!”赵珩怒吼。“那她是什么?”我反问,“是王爷您花钱租了院子养在外面的租客?那更不归王府厨房管了。她应该自己起火做饭。

”“你……”赵珩气结。“王爷,府里三百多口人,如果人人都搞特殊,那规矩还要不要了?

今天阮姑娘身子弱要吃小灶,明天李婆子牙疼是不是要喝粥?

后天张马夫心情不好是不是要喝顿酒?这王府,还要不要开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王爷疼惜阮姑娘,是王爷的私事。但不能因为你的私事,就破坏整个王府的规矩。你要是真疼她,就该给她一个正经名分。有了名分,自然就有相应的份例。你给不起名分,又想让她享受超规格待遇,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赵珩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他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但他拉不下那个脸。他憋了半天,涨红了脸,说出一句让我意想不到的话。“本王……本王要是给她名分,你会怎么样?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一丝试探。我笑了。“王经,这个问题,我们上次已经讨论过了。侧妃,一万两一个字。童叟无欺。”“裴今!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就只认钱吗?本王在跟你说正事!”“我很正经啊。

”我摊摊手,“我明码标价,总比那些嘴上说着不要,背地里什么都想要的女人强吧?王爷,你要知道,免费的东西,其实才是最贵的。因为它要的不是你的钱,是你的命。

”赵珩怔住了。他大概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继续说:“你今天为了她坏了厨房的规矩,明天是不是就要为了她坏了朝廷的法度?你以为你给她的只是几盘菜,一点特权?你给她的,是把你拖下水的绳索。”“我言尽于此,王爷好自为之。”说完,我不再理他,重新拿起商业简报看了起来。赵珩站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他提着那个食盒,站了很久很久,最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他的背影,看上去有几分狼狈。我知道,我的话,他听进去了。因为他不是个纯粹的草包,他只是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

而我的工作,就是用最冰冷的算盘,把他敲醒。至于他醒了之后会做什么,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只负责算账,不负责给他收拾烂摊子。4赵珩消停了几天。

清风小筑的伙食,依旧是下人二等的标准。我听说,阮月为此哭了好几场,赵珩没办法,只好自己掏钱,从王府外面的酒楼叫菜。一来二去,他那点私房钱,流水似的往外淌。

我院里的猫,最近伙食都好了不少。因为赵珩叫的菜,总会“不小心”多出来一份,然后被春禾“捡”回来,喂了猫。这天,我正在核对下个月的采购清单,负责王府库房的刘管事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王妃!不好了!

库房……库房里那对前朝的青花瓷瓶,不见了!”我笔尖一顿,抬起头。“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就刚才,小的去盘库,发现原本放瓶子的那个位置空了,吓得小的魂都飞了!

那可是陛下赏赐给王爷的,要是丢了,咱们……咱们都得掉脑袋啊!

”刘管事的声音都在发颤。我放下笔,站起身。“别慌。除了你,还有谁有库房的钥匙?

”“就……就您一把,王爷一把,还有小的一把。小的这把,从不敢离身啊!

”刘管事急得快哭了。我心里已经有了数。“带我去看看。”库房里,一片狼藉。很明显,不是寻常的盗窃,倒像是有人在匆忙之间,胡乱翻找着什么。

那个原本放着青花瓷瓶的紫檀木架子上,如今空空如也。刘管事已经瘫在了地上。

我绕着架子走了一圈,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地面。地面很干净,但架子腿的旁边,有一点不起眼的白色粉末。我用指尖捻起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气。

是阮月最喜欢用的那种熏香。我站起身,拍了拍手。“刘管事,你先起来。这件事,不准声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找个由头,把今天当值的守卫都叫去问话,动静闹大点,但别说丢了什么。”“王妃,这……”“按我说的做。”我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刘管事打了个哆嗦,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库房里,眼神冰冷。赵珩啊赵珩,你真是长本事了。

没钱给你的心上人买花戴,就动起了王府库房的主意?还真是个情种。只是,你偷东西就偷东西,偏偏要偷皇帝赏的东西。你这是嫌自己的脖子太硬,想试试铡刀快不快吗?我没有立刻去找赵珩对质。猫抓老鼠,要等老鼠自己露出尾巴,才好玩。我回到院子,继续看我的账本,喝我的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到了晚上,赵珩果然来了。这是他这几年来,第一次主动踏进我的院子。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头发也束得一丝不苟,看上去人模狗样的。他手里还提着一个盒子。“裴今。

”他把盒子放到我面前,“这是我给你赔罪的。”我挑了挑眉,没说话。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成色极好的翡翠簪子,绿得像是要滴出水来。“我知道,前些天是我不对,我不该为了月儿跟你发脾气。”他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这支簪子,你戴上,一定很好看。”他这是……在跟我示好?还是说,是做贼心虚,想用一支簪子来堵我的嘴?

我拿起那支簪子,在手里把玩着。“王爷有心了。”我说,“这簪子很贵吧?

”赵珩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笑道:“不贵,你喜欢就好。”“是吗?”我把簪子对着月光,看着那通透的绿意,“我前两天刚看了一份典当行的单子,上面正好也有一支这样的簪子。

据说是有人急用钱,当了个死当,三千两银子。”赵珩的笑容,彻底凝固在了脸上。

我把簪子放回盒子里,推到他面前。“王爷,你的爱太贵了,我买不起。而且,用赃物换来的爱,我嫌脏。”我抬起眼,直视着他。“王爷,库房里的那对青花瓷瓶,是你拿的吧?”一瞬间,他脸上所有的伪装都碎了。他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了大街上,脸色惨白,眼神里全是惊慌和羞恼。“你……你胡说什么!”他还在嘴硬。“我胡说?

”我冷笑一声,“你当掉瓶子的那家当铺,是我开的。收你瓶子的那个朝奉,是我的人。

你前脚出当铺,后脚消息就传到了我这里。”我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赵珩,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你以为你做得很隐秘?

你知不知道,你从库房拿走瓶子,到你去当铺,一路上至少有十双眼睛在盯着你?

”“你为了给你的阮姑娘买一支簪子,买几件新衣服,就敢偷盗御赐之物。

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这是欺君!是死罪!”我的声音越来越冷,像是冬天的冰碴子。

赵珩被我逼得连连后退,最后踉跄一下,跌坐在椅子上。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他大概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个样子。在他眼里,我一直是个只会算账,没有感情的木头人。

他不知道,木头人,也是会发火的。尤其是,当有人想一把火烧了我们共同拥有的这片林子时。“你……你想怎么样?”他声音发抖。

“我想怎么样?”我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明天一早,把瓶子赎回来,放回原处。然后,把你的阮姑娘送出府。从此以后,你们俩断得干干净净。”“第二,我明天就去宗人府报案,然后拿着当票进宫面圣。你自己选吧。”说完,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5赵珩最终选择了第一条路。他当然会选第一条路。他虽然恋爱脑,但不是真的傻,他还不想死。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灰溜溜地出了府,估计是去凑钱赎瓶子了。至于那笔钱他是怎么凑出来的,是卖了他珍藏的古画,还是当了他心爱的宝剑,我一点也不关心。那是他为自己的愚蠢付出的代价。中午的时候,刘管事兴高采烈地跑来告诉我,说青花瓷瓶“自己”回来了,肯定是前两天盘库的时候看花了眼。我点点头,让他以后仔细点,就把这事揭过去了。下午,一辆不起眼的青布小车,从王府的侧门驶了出去。车上坐着的,是哭得死去活来的阮月。

赵珩站在侧门口,看着马车远去,失魂落魄,像条被主人抛弃的狗。我站在不远处的廊下,端着一杯茶,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春禾在我身后,小声嘀咕:“王妃,您这一招,真是……太狠了。”“狠?”我呷了口茶,“我这是在救他。如果今天我不把他敲醒,明天他就能为了那个女人,把整个王府都当掉。”一个能怂恿男人去偷盗御赐之物的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赵珩以为他遇到的是爱情,是真爱。在我看来,他只是遇到了一个段位比他高明的猎手。而他,是那个心甘情愿被啃得骨头都不剩的猎物。

把阮月送走,王府清净了。但我和赵珩之间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他虽然不敢再明着跟我作对,但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几分怨毒和不甘。我不在乎。

我嫁给他,不是为了让他喜欢的。我是来当合伙人的,是来保证我们裴家和皇室的这笔投资,能够稳赚不赔。只要他不作死,不把王府给败了,他就算在外面养一百个女人,我也懒得管。

但坏就坏在,他偏偏是个不作死就不会死的性子。阮月走了没多久,他又开始作妖了。这次,他学聪明了,不跟我正面冲突了,开始玩起了阴的。他开始插手王府的采买。

今天说厨房的米不够香,要换成泰国进贡的香米。明天说马厩的草料不够精,要换成北地运来的黑麦草。他提的要求,听上去都冠冕堂皇,是为了提升王府的“生活品质”。但只要我打开账本一算,就能发现,他推荐的那些供应商,价格都比市价高出三成不止。这里面的猫腻,傻子都看得出来。他这是想从王府的公账里,捞油水,去填他自己的窟窿,甚至,可能是想在外面继续养着他的阮姑娘。我没吭声,任由他折腾。他推荐的供应商,我照单全收。他要买什么,我就批什么。

账房先生急得嘴上都起了泡,天天来我这里念叨,说王妃啊,再这么下去,府里的账就要亏空了。我只是让他稍安勿躁。鱼还没上钩,现在收网,太早了。

赵珩看我这边没反应,胆子越来越大。他开始把手伸向王府名下的铺子和田庄。

他安插自己的人进去当管事,虚报账目,中饱私囊。短短一个月,王府的流水,就少了两成。

赵珩大概是觉得,我已经彻底不管事了,是个可以任他拿捏的软柿子。他的尾巴,翘得老高。

终于,在一个月后,他递给我一份新的采买清单。清单上,赫然写着,要采购一批价值五万两的南海珍珠,说是为了“装点王府,彰显皇家气派”。五万两。

这几乎是王府半年的开销。他这是疯了。我看着清单,笑了。鱼儿,终于咬钩了。

我拿着清单,第一次主动去了赵珩的书房。他正在和一个尖嘴猴腮的商人喝茶,看到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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