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顾念初，你知道江寻是怎么死的吗？"电话里传来陌生女人颤抖的声音，我手中的咖啡杯瞬间滑落，摔得粉碎。"什么死了？江寻好好的，昨天还给我发了消息..."我慌忙翻找手机，却发现那条消息是三个月前发的。"表姐，我要结婚了，谢谢你给我介绍的未婚妻。"三个月了，我竟然一次都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你是谁？"我死死握着话筒。"我是江寻的邻居王阿姨。顾小姐，江寻昨天晚上从十八楼跳下来了。"手机从我手中滑落，屏幕碎成蛛网状。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耳边只有王阿姨那句话在不断回响。江寻死了。

那个从小跟在我身后叫表姐的男孩，那个画画时眼神专注得像星星一样的江寻，死了。

我踉跄着跑向阳台，楼下停着救护车和警车，闪烁的红蓝灯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围观的人群中，我看见一个被白布盖着的身影。"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冲下楼，推开人群。警察拦住了我："小姐，请您冷静。""我是他表姐！我是顾念初！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白布被掀开的瞬间，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那张熟悉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脸颊有明显的掌印，嘴角还有血迹。

这不是摔下来该有的伤痕，更像是...被人打的。"表姐..."我仿佛听见江寻在叫我，回头看去，什么都没有。"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吗？"警察在询问。我摇头，脑子一片空白。

异常？从他结婚后，我们就很少联系了。我以为他过得很幸福，毕竟宋家那个女儿条件那么好。"宋雨薇呢？他妻子在哪里？"我突然想起什么。

"她说今天出差了，一早就走了。"警察翻着记录本，"江先生的死因还在调查中。

"我愣住了。出差？江寻出事的时候，她竟然不在现场？回到家里，我打开江寻的微信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消息确实是三个月前的结婚通知，在那之前，他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表姐，今天画了一朵向日葵，像你一样。""表姐，你昨天说的那个案子怎么样了？""表姐，我在楼下看见有人向女朋友求婚，好浪漫。

"然后就是那条结婚消息，之后再无音讯。我翻看更早的聊天记录，心脏一阵阵抽痛。

两年前的情人节："表姐，我有话想对你说。""什么话？""当面说比较好，你明天有时间吗？""明天要见客户，改天吧。""好的，表姐。

"那个"改天"永远都没有来过。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江寻是不是想向我告白？

可我那时候一心扑在事业上，哪里想得到这些。我打开他的朋友圈，最新的一条动态是一个月前发的。一张黑白的自画像，眼神空洞绝望，配文只有六个字："对不起，我累了。"下面没有任何人点赞或评论，包括我。

我继续往下翻，越翻越心惊。从结婚后开始，江寻的画风突然变了。

原本明亮温暖的色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黑色和血红色。

三个月前的一幅画：一个男人蜷缩在角落里，周围是破碎的画框和调色板。

两个月前：一双被绳子捆绑的手，手腕上有明显的勒痕。一个月前：一扇紧闭的门，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我捂住嘴，眼泪止不住地流。这些画分明是在求救！

可我这个做表姐的，竟然一次都没有仔细看过。手机突然响起，是宋雨薇打来的。"念初姐，江寻的事你听说了吧？"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轻松。"宋雨薇，你在哪里？

"我强忍着怒火。"我在外地出差啊，公司的紧急项目。江寻昨天晚上还好好的，谁知道一觉醒来就..."她哽咽了几声，但听起来很假。"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直接问道。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什么伤？我不知道，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碰的吧。

江寻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我劝过他去看医生，但他不肯。""不太好？怎么个不太好法？

""就是...总是疑神疑鬼的，说有人要害他，还说我在他的水里下药。

你说这不是胡话吗？我那么爱他，怎么可能害他呢？"宋雨薇的话让我背脊发凉。

江寻说她下药？以江寻的性格，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雨薇，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夫妻感情怎么样？""当然很好啊，我们才结婚三个月，正是蜜月期呢。

就是江寻有点...怎么说呢，有点不成熟，总是像个孩子一样。

"她的语气里有明显的不耐烦，这让我想起了什么。当初我把江寻介绍给宋雨薇的时候，她曾经私下对我说过："念初姐，你这个表弟看起来好像很好控制的样子，我喜欢听话的男人。"当时我以为她只是开玩笑，现在想来，这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

"宋雨薇，你什么时候回来？""明天吧，我要处理江寻的后事。对了，念初姐，江寻生前说他所有的画都要留给你，包括版权。我不懂这些，到时候你来处理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快，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挂了电话，我立刻开车赶往江寻的住处。那是市中心的一套小公寓，江寻结婚后就搬到这里了。

我用备用钥匙打开门，里面的景象让我震惊了。客厅里到处都是破碎的画框，颜料洒了一地，像血一样刺眼。沙发上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茶几的玻璃也碎了。墙上的画大部分都被撕碎了，只有一幅完整的还挂在那里。走近一看，我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那是一幅我的肖像画，画得极其细腻，连我眼角的小痣都画得一清二楚。画上的我在笑，眼神温柔，就像在看着最珍爱的人。在画的右下角，江寻用小字写着："给我最爱的表姐，希望你永远幸福。"落款时间是三个月前，也就是他结婚的那天。第二章我站在那幅画前，泪水模糊了视线。江寻用了多长时间画这幅画？他为什么要在结婚当天完成它？走进卧室，床单被撕成了条状，衣柜里江寻的衣服大部分都不见了，只剩下几件破烂的T恤。

我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一个厚厚的画册。画册的第一页写着："给念初表姐的画册，记录我爱你的每一天。"我的手在颤抖，慢慢翻开了画册。第一幅画的时间是十年前，那时候江寻还在上高中。画上的我穿着职业装，刚从法学院毕业，正在准备司法考试。

那时候他经常来我这里写作业，我在书桌前复习，他就在旁边默默地画我。

画册里记录了十年来的点点滴滴：我第一次出庭的紧张模样，我庆祝升职时的开心笑容，我生病时憔悴的样子，我工作到深夜时疲惫的神情...每一幅画都画得极其用心，连我自己都不记得的细节，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在画册的最后几页，我看到了一些让我心碎的画面。倒数第五页：江寻画的是他向我告白的场景。

画中的我面色冷淡，正在看手机，连正眼都没有看他。而画中的他眼神热切，手里拿着一束向日葵。我想起来了，那是去年春天的事。江寻突然约我见面，我以为是工作上的事，结果他拿着花向我告白。"表姐，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们不合适，但是我真的很爱你。我爱了你十年了。"那时候的我正在处理一个棘手的案子，满脑子都是工作，根本没心情谈感情。"江寻，别闹了。你还小，不懂什么是爱情。

再说我们是表姐弟，这样不合适。""我已经二十五岁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表姐，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江寻，我真的没时间谈恋爱。你应该找个年龄合适的女孩子，好好过日子。正好我认识宋家的小姐，她...""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那时候的江寻眼中含着泪，可我却觉得他在无理取闹。"江寻，你要是再这样，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了。"我拒绝了他，还威胁他不许再提这件事。

倒数第四页：江寻画的是我把宋雨薇介绍给他的场景。画中的他表情麻木，眼神空洞，而我正在兴奋地介绍宋雨薇的优点。那天我确实很兴奋，因为我觉得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完美方案。宋雨薇家境富裕，人也长得漂亮，最重要的是她看上了江寻。我以为这样一来，江寻就会忘记对我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江寻，宋小姐对你印象很好，你们可以试着交往看看。""表姐，我说过我不需要别人。

""你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吧？宋小姐条件这么好，你要珍惜机会。

"倒数第三页：江寻和宋雨薇的订婚仪式。画中的江寻笑得很勉强，而宋雨薇挽着他的胳膊，脸上是满意的笑容。我站在旁边，正在和宋家人谈笑风生。那天我确实很高兴，觉得终于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江寻有了合适的对象，就不会再纠缠我了。

倒数第二页：这幅画让我彻底崩溃了。画中的江寻蜷缩在墙角，身上有明显的伤痕，眼神惊恐绝望。在他对面，站着一个女人的背影，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虽然只是背影，但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宋雨薇。画的右下角写着："第三十天，我想家了。"第三十天？

他们结婚才三个月，第三十天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最后一页更让我毛骨悚然。

画中是一扇窗户，窗外是黑暗的夜空。窗台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表姐，对不起，我可能坚持不下去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请帮我照顾好这些画，它们是我爱你的证明。

"纸条的旁边画着一束向日葵，已经枯萎了。我抱着画册痛哭失声。江寻，我的江寻，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在受苦？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求救？"表姐，你终于来了。

"我猛地抬头，房间里空无一人，但我确实听见了江寻的声音。"江寻？江寻你在哪里？

"我四处张望。"表姐，你看得见我吗？"声音就在我耳边，可我什么都看不见。"江寻，是你吗？你没有死？"我激动得站起来。"表姐，我死了。但是我舍不得这些画，舍不得你。

"我感觉有微风拂过脸颊，就像有人在轻抚我的脸。"江寻，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雨薇对你做了什么？"房间里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江寻痛苦的声音："表姐，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从我们结婚第一天开始，她就像变了个人。

""她把我的手机收走了，不许我和任何人联系，包括你。她说我只能属于她一个人，不能想别的女人，包括我的表姐。""她每天都要检查我的画，如果发现我画了你，就会把画撕掉，然后..."江寻的声音停顿了。"然后怎么样？"我急切地问。

"然后就会打我，用各种东西打我。皮带、衣架、花瓶，她说这是在教育我。

"我的心脏像被刀割一样疼。"她还在我的水里下药，让我整天昏昏沉沉的，没有力气反抗。

表姐，我试过逃跑，但是每次都被她找回来，然后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江寻..."我哽咽得说不出话。"表姐，我想过向你求救，但是她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只能在画里表达我的痛苦，希望有一天你能看懂。

""可是你从来不看我的朋友圈，你太忙了，忙着你的事业，忙着你的生活，没有时间关心我。"江寻的话像利剑一样刺穿了我的心。他说得对，我确实忽略了他。

我以为把他介绍给宋雨薇是为了他好，却不知道是把他推进了地狱。"江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表姐，不怪你。是我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我以为只要按照你的安排，总有一天你会看见我的好，会回过头来爱我。

""可是我等不到那一天了。昨天晚上，宋雨薇发现了我藏起来的画册，发现了我给你画的那些画。她彻底疯了，说要烧掉所有的画，然后杀了我。

"我的血液都凝固了。"我护着画册不让她烧，她就用刀捅我。表姐，我不怕死，但是我不能让她毁掉这些画，这是我爱你的唯一证明。""最后我抢到了刀子，她以为我要杀她，就跑了出去。我知道她很快就会带人回来，到时候我就真的死定了。

""所以我选择了跳楼。至少这样，她不能毁掉我的画，你也能看到我为你画的一切。

"我已经泣不成声。江寻，我的江寻，你为什么这么傻？"表姐，你别哭。我现在挺好的，不痛了，也没有人能伤害我了。""可是我离不开这里，离不开这些画，离不开你。

"我擦干眼泪，颤抖着说："江寻，我现在就去告发宋雨薇，让她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没用的，表姐。她已经把所有的证据都处理掉了，而且她有不在场证明。

警察只会认为是我自杀的。""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让她逍遥法外？""表姐，我只有一个请求。""你说。""请你帮我保护好这些画，特别是那幅你的肖像。

那是我用尽全部心血画的，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重要的东西。

"我看向墙上的那幅画，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我答应你，江寻。我会保护好这些画，会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的才华，知道你对我的爱。"第三章从江寻家里出来后，我直接去了派出所。负责这个案子的是一个叫张警官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有经验。

"张警官，我要举报，江寻不是自杀，他是被害死的。"我把画册放在他面前。

张警官翻看了画册，皱着眉头说："顾小姐，这些画确实很特别，但它们不能作为证据。

我们需要的是事实，不是艺术作品。""那他脸上的伤怎么解释？""法医检验过了，伤痕确实不是摔伤造成的，更像是生前被人打的。但是他妻子有不在场证明，她昨天早上七点就到了外地，有机票和酒店记录为证。""不在场证明？她可以伪造这些啊！

""顾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们必须按法律办事。

目前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宋雨薇参与了江寻的死亡。"我感到绝望。江寻说得对，宋雨薇早就准备好了一切。"那江寻房间里的那些破坏痕迹呢？明显有打斗的迹象。

""我们确实发现了这些，但宋雨薇说那是江寻精神状态不好时自己砸的。

她还提供了江寻最近的就医记录，证明他在接受心理治疗。"我愣住了。就医记录？

江寻什么时候去看过心理医生？张警官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递给我一份复印件。

"这是江寻最近三个月的就医记录。他被诊断为重度抑郁症和被害妄想症，医生的诊断书上写着：患者怀疑妻子在食物中下药，怀疑有人要害他，建议住院治疗。

"我的手在颤抖。被害妄想症？江寻说的都是真的，怎么会是妄想症？"这份诊断书有问题。

"我说道。"顾小姐，这是市中心医院心理科主任李医生亲自开的诊断书，不可能有问题。

"我仔细看了看诊断书的日期，心脏一沉。第一次就诊是在江寻结婚后的第二周，也就是说，宋雨薇从一开始就在为将来做准备。"张警官，这个李医生我认识，我想亲自去问问他。

""可以，但是医生有保密义务，不能透露太多病人的隐私。"我立刻赶往市中心医院。

李医生是我朋友介绍的，之前我也曾经因为工作压力找他咨询过。"念初，你怎么来了？

"李医生看起来很惊讶。"李医生，我想问问江寻的事。他是我表弟，昨天刚过世。

"李医生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听说了，很遗憾。江寻的情况确实很严重，我当时就建议住院治疗，但是被他妻子拒绝了。""被他妻子拒绝了？为什么？

""她说她可以在家照顾江寻，不需要住院。我当时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一般来说，家属都希望病人得到最好的治疗。"李医生的话让我看到了希望。"李医生，你觉得江寻的病情是真的吗？"李医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念初，我不应该说这些，但是江寻已经去世了...我一直怀疑他的病情有些蹊跷。""什么意思？

""正常的被害妄想症患者，他们的叙述通常是混乱的，逻辑性不强。但是江寻不一样，他的叙述非常有条理，细节也很清楚。

他能准确地说出妻子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对他做了什么。""而且，他身上确实有新鲜的外伤，这在妄想症患者中很少见。"我的心跳加速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开那样的诊断书？""因为他妻子一直在旁边，她说江寻经常自己伤害自己，还拿出了照片作为证据。那些照片确实显示江寻在自残。

""照片？什么样的照片？"李医生犹豫了一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

"这些照片是宋女士提供的，她说是为了配合治疗。"我打开文件夹，里面的照片让我触目惊心。照片中的江寻确实在自残，用刀片割自己的手腕，用拳头砸墙，把头撞向门框。他的表情痛苦扭曲，看起来确实像是精神有问题的样子。

但是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在每张照片的背景中，都有一个女人的影子。虽然看不清脸，但从身形和衣着来看，应该是宋雨薇。"李医生，你有没有觉得这些照片有问题？

""什么问题？""如果江寻真的在自残，正常的妻子应该阻止他，而不是站在旁边拍照。

"李医生仔细看了看照片，皱起了眉头。"你说得对，我当时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还有，你看这张照片中江寻的眼神，他在看镜头，而不是专注于自残。这更像是...被强迫的。

"李医生的脸色变了。"念初，你的意思是...""我怀疑这些照片是伪造的，是宋雨薇强迫江寻配合拍摄的。她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从一开始就在制造江寻精神有问题的假象。"李医生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是帮凶了。""李医生，现在江寻已经死了，我们能做的就是还他一个清白。

你能帮我证明这些照片有问题吗？""我可以写一份补充报告，说明这些照片的疑点。

但是这样做可能会影响我的职业生涯。""李医生，求你了。江寻是无辜的，他不应该背着自杀的罪名离开这个世界。"李医生看着我坚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帮你。但是我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持我们的推测。"从医院出来，我的脑子里有了一个计划。既然法律途径行不通，那我就用其他方式为江寻讨回公道。

我是律师，我知道如何收集证据，如何找到真相。回到家里，我开始仔细研究宋雨薇的行程。

她说昨天早上七点就出差了，但是江寻的邻居王阿姨说，昨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还听见他们家有争吵声。这个时间点对不上。我打电话给航空公司，查询宋雨薇的航班信息。

客服告诉我，确实有一位宋雨薇女士预订了昨天早上八点的航班，但是她没有登机。

没有登机！我立刻打电话给那家她声称出差的酒店。前台告诉我，宋雨薇确实有预订，但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多才办理的入住手续。十一点多！江寻是在十点半从楼上跳下来的，也就是说，宋雨薇是在江寻死后才到达酒店的。她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

我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这些证据还不够，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明。

"表姐，你找到证据了吗？"江寻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江寻，我找到了一些线索，但还不够。我需要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表姐，我可以告诉你。

但是你要相信我说的话。""我相信你，江寻。你告诉我，那天晚上宋雨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没有离开。"江寻的声音变得愤怒起来，"她一直躲在楼下的车里，等着看我跳楼。""什么？"我震惊了。"表姐，她不是出差，那些机票和酒店记录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假象。她让助理帮她办理了入住手续，自己却躲在暗处，等着确认我死了。""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因为那样风险太大。

如果让我自杀，她就可以完全撇清关系，还能继承我的财产。"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竟然能想出这样阴毒的计划。"江寻，有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当时在现场？""有的，表姐。我跳楼之前看见了她的车，还看见她在车里对着我笑。""什么车？什么颜色？""白色的玛莎拉蒂，车牌号是..."江寻报出了一串车牌号，我赶紧记下来。"表姐，你去查监控录像，我相信一定能找到证据。"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到了派出所。"张警官，我有新的线索。

"我把昨天调查到的信息都告诉了他。张警官听完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就不是自杀案，而是谋杀案了。

""所以我们需要调取那晚的监控录像，看看宋雨薇是不是真的在现场。""好，我马上安排人去调取监控。"几个小时后，监控录像调出来了。我和张警官一起看着屏幕，心情无比紧张。晚上九点五十分，一辆白色玛莎拉蒂停在了江寻住的小区附近。十点十分，从车里下来一个女人，正是宋雨薇。她抬头看了看楼上，然后又回到车里。十点二十八分，江寻从十八楼跳了下来。十点三十二分，宋雨薇从车里出来，看了一眼江寻的尸体，然后迅速开车离开。整个过程被监控录得一清二楚。"够了，这些证据足够逮捕她了。

"张警官立刻安排人手。第四章宋雨薇被抓回来的时候，还在装无辜。"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昨天一整天都在外地出差，有很多人可以证明。

"张警官把监控录像播放给她看："宋雨薇，你还有什么话说？"看到录像的瞬间，宋雨薇的脸刷的白了。但她很快又镇定下来。"这...这一定是合成的。我确实去过那里，但那是前天晚上，不是昨天。""监控录像上有时间戳，做不了假。而且我们已经查过了，你根本没有登上昨天早上的航班，酒店的入住时间也是昨天深夜。

"宋雨薇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好，我承认我在现场。

但是我没有杀江寻，是他自己跳楼的。""那你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制造不在场证明？

""因为...因为我害怕你们怀疑我。江寻确实有精神问题，他经常说要自杀。

我那天去找他，想劝他去医院，结果他突然就跳了楼。我吓坏了，所以才会撒谎。

"张警官冷笑道："撒谎？你是害怕，还是早就计划好了？""我真的没有杀他！

"宋雨薇开始歇斯底里地喊叫。"那你解释一下，江寻身上的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是...是他自己弄的。他有自虐倾向，我拦都拦不住。"我在观察室里看着她的表演，心中充满了愤怒。这个女人到现在还在撒谎，还在诋毁江寻。"张警官，我想和她单独谈谈。

"我对张警官说。"顾小姐，这样不合规定...""就五分钟，我保证不会影响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