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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甜妻携医术改写命运(陆战霆林晚秋)免费小说大全_小说完结免费逆袭甜妻携医术改写命运陆战霆林晚秋

时间: 2025-09-20 00:34:23 

喜乐吹得人头疼,一身繁复的凤冠霞帔几乎要将我的骨头压散。我叫沈筝,大将军沈毅的次女。此刻,我正代替长姐沈月,坐在前往靖王府的花轿里。

长姐与太子青梅竹马,三日前,她留下一封信,跟着被贬黜的太子私奔了。她说,她要去追求此生挚爱。而我,这个爹不疼娘不爱、只懂舞刀弄枪的庶女,就成了填补沈家欺君之罪的祭品。我要嫁的,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靖王萧珏。

一个传说中性情乖戾、残暴嗜杀的活阎王。据说,三年前,他从北境战场回来,坑杀了十万降卒,从此煞气缠身,无人敢近。京中贵女,闻其名无不色变。父亲将我打晕,强行塞进花轿时,眼神里没有半分愧疚,只有命令:“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沈月。

进了王府,保住沈家,也保住你自己的命。”轿子猛地一停,外面传来喜婆高亢的唱喏声:“吉时已到——!请新娘下轿——!”我被人搀扶着,踩着红毯,跨过火盆,一步步走进这座即将囚禁我余生的牢笼。拜堂时,我能感觉到身侧那个男人身上传来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寒气,像是从九幽地狱里捞出来的冰。

我不敢抬头,不敢看他。直到所有繁琐的礼节走完,我被送入洞房。红烛高烧,帐暖如春,我却如坠冰窟。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我的面前。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挑开了我的红盖头。昏黄的烛光下,我看清了那张脸。俊美得如同神祇雕刻,却也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长眉入鬓,凤眸狭长,薄唇紧抿。那双眼睛,深邃得像是藏着尸山血海的深渊。我的呼吸,在看清他面容的那一刻,彻底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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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这张脸我认得!我死都不会忘记这张脸!萧珏……上辈子,我沈筝是为国捐躯的女将军,镇守北疆十年,战功赫赫。而他,是朝堂上与我处处作对、弹劾我拥兵自重的御史大夫!我主张铁腕平乱,攘外必先安内;他却主张怀柔安抚,斥我为战争贩子。我们从朝堂斗到沙场,从政见斗到军权,几乎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最后一战,我被敌军围困,粮草断绝,向京城求援。是他,力排众议,以“国库空虚”为由,压下了我的求援奏报。最终,我城破被俘,为免受辱,自刎于阵前。我死时,才二十六岁。我以为死亡是终结,却没想到,一睁眼,我回到了十六岁这一年。父亲还未被小人构陷,我也还未投身军旅。

我原想安稳度日,离这些是是非非远远的,却没想到,命运兜兜转转,竟以这样一种荒唐的方式,将我最大的仇人,送到了我的面前!他捏着我的下巴,指尖的冰凉仿佛能透过皮肤,冻结我的血液。那双深渊般的眸子,一寸寸地审视着我,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淬了冰的冷笑。“沈月?”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洞悉一切的残忍,“不,你不是她。”“跑?”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话语却比寒冬的风更刺骨,“沈筝,这辈子,我看你往哪跑。”**2.我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彻底崩塌。他知道!他竟然也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我猛地抬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新婚的喜悦,只有猎人捕获猎物时的戏谑,和一种我无法读懂的、滔天的恨意。“王爷……在说什么?臣女听不懂。”巨大的震惊过后,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我不知道这个疯子会对我做出什么。他轻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

捏着我下巴的手微微用力,迫使我与他对视。“听不懂?”他缓缓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沈大将军,你忘了,你临死前,射向我心口的那一箭了?

”我瞳孔骤缩。最后一战,城破之时,他作为监军,就在城楼之上。我绝望之际,确实曾引弓对准他,骂他一句“腐儒误国”,然后才调转箭头,刺向自己。原来,我那一箭,竟真的射中了他……所以,他也死了?也重生了?“看来,你想起来了。”萧珏松开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物,“也好,省得我再费心解释。

”他踱步到桌边,倒了一杯合卺酒,却没有递给我,而是一饮而尽。

酒杯被他重重地掷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沈家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梁换柱,欺君罔上。

”他转过身,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你说,本王是该现在就将你绑了送进宫里,让皇帝看看他御笔亲封的‘贤良淑德’的靖王妃,是个什么货色?

还是……”他一步步向我逼近,巨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还是,先跟你算算我们上辈子的账?”我撑着床沿,不住地后退,直到脊背抵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你想怎么样?”我咬着牙,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上辈子,我是手握十万兵马、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女将军。可现在,我只是一个手无寸铁、被困在笼中的十六岁少女。我们之间的力量,悬殊得令人绝望。

“我想怎么样?”他走到我面前,俯身撑在我的两侧,将我完全困在他的臂弯与墙壁之间,“我只是好奇,沈大将军,上辈子在沙场上威风八面,到了这洞房里,怎么抖得像只鹌鹑?

”他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我一阵战栗。“沈筝,我们斗了一辈子。

你是不是以为,你死了,我们就两清了?”“告诉你,没有。”他收敛了所有笑意,一字一句,如同冰刀刮过我的心脏,“你欠我的,这辈子,我会连本带利,一点一点地讨回来。”那一夜,他没有碰我。他只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用那种恨不得将我凌迟的目光,看了我整整一夜。而我,也在这种无声的凌迟中,一夜无眠。

天亮时,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袍,恢复了那个清冷矜贵的王爷模样。“从今天起,你给本王安分守己地待在这清秋院。”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院门半步。否则,沈家满门,就是你的下场。”他转身离去,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阳光照进来,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我低头看着自己柔弱无力的双手,上辈子,这双手能开两石的硬弓,能指挥千军万马。

而现在,它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洞房梦魇,棋盘再开。萧珏,这一世,你成了执棋人。

而我,是身不由己的棋子。但这不代表,我会任你宰割。我沈筝,从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3.靖王府很大,也很冷清。下人们走路都垂着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整个王府都弥漫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死寂。我被软禁在清秋院,名义上是王妃,实际上,连最低等的丫鬟都不如。萧珏说到做到,除了每日三餐有人送来,没有任何人敢踏进这个院子。他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彻底地孤立我,折磨我。起初的几日,我确实心慌意乱。对未知的恐惧,对沈家的担忧,对我自己命运的无力,几乎要将我压垮。

但沈筝之所以是沈筝,就是因为我的骨头,是北境的风雪淬炼出来的,轻易断不了。

我开始冷静地观察。我发现,送饭的丫鬟虽然对我避如蛇蝎,但每次送来的饭菜,都还算精致,甚至有几样,是我上辈子行军打仗时,偶尔会念叨的家乡菜。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次如此,就绝不是巧合。萧珏……他到底想做什么?一边用冷暴力囚禁我,一边又在细节上透露出他对我的了解。这种感觉,就像一只猫在玩弄爪下的老鼠,不急着吃掉,而是享受着对方在恐惧与迷惑中挣扎的过程。我开始尝试着与外界接触。一日,送饭的丫-鬟放下食盒,转身要走。“等等。”我叫住她。她吓得一个哆嗦,头埋得更低了,不敢看我。我从头上拔下一支成色极好的金簪,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从沈家带来的陪嫁。

“这个赏你了。”我将金簪递过去,“我只是想问问,王爷最近……在忙些什么?

”那丫鬟看着金簪,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更多的却是恐惧。

她连连摆手:“王妃娘娘……奴婢不敢说,王爷会杀了奴婢的!”“他不会知道。

”我将金簪硬塞进她手里,“你只管告诉我,他是不是还在为北境坑杀降卒的事,被朝臣非议?”这件事,是我重生后听到的。据说,三年前萧珏从北境战场得胜归来,却不知为何,下令坑杀了十万已经投降的蛮族士兵。此事震惊朝野,御史台弹劾他的奏章堆成了山。皇帝虽然力保,但也罚他闭门思过一年。从此,他“残暴嗜杀”的名声,传遍天下。我之所以问这个,是因为,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

上辈子,萧珏虽是我的死对头,但他是个典型的“文人”,最重“仁义”,最讲“规矩”。

他可以为了所谓的“国库空虚”,眼睁睁看着我的军队覆灭,却绝不可能做出“坑杀降卒”这种有违他毕生信念的事。这其中,必有隐情。

那丫鬟被我问得脸色惨白,捏着金簪,抖着声音说:“是……也不是。

王爷他……他最近一直在书房,见了很多大夫,好像是……旧疾复-发了。”旧疾?

我心中一动。难道是……我射向他心口的那一箭?“什么旧疾?”我追问。

“奴婢不知……只知道,王爷时常会心口疼,疼起来的时候,谁也不见,连……连总管都得在门外候着。”丫鬟说完,便像见了鬼一样,逃也似的跑了。

我捏着冰冷的床沿,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一个巨大的、荒谬的猜测,在我脑中成形。

如果,萧珏的“残暴”,他的“乖戾”,都只是为了掩盖他身体虚弱这个事实的伪装呢?

一个手握重兵、战功赫赫的王爷,如果被人知道他身有顽疾,甚至可能时日无多,那会引来多少豺狼的觊觎?他的政敌,那些皇子们,会如何利用这个弱点,将他生吞活剥?

我突然觉得,这座囚禁我的铁腕囚笼,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坚不可摧。

而我那个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的死对头,他的身上,似乎也藏着我从未了解过的秘密。

**4.机会,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那是一个深夜,我被院外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惊醒。

我悄悄推开窗,看见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避开巡逻的护卫,朝着王府深处的主院潜去。

是刺客。我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判断。我的第一反应,是冷笑。萧珏树敌无数,被人寻仇,再正常不过。他死了,我或许就能逃出这个牢笼。可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我强行压了下去。不行。他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我是他的“王妃”,他若是被刺身亡,我作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下场只会更惨。更何况,沈家还攥在他的手里。电光火石之间,我已经想通了利害关系。我披上外衣,没有声张,而是摸到院子角落的狗洞旁。这是我这几日观察到的、唯一可能离开清秋院的通道。

腥臭和狭窄让我作呕,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钻了出去。上辈子在战场上,比这更糟的情况我都遇到过。凭着记忆和潜入者的方向,我悄无声-息地摸到了主院“听雪堂”的外围。书房的灯还亮着,里面传来兵刃相接的闷响,和萧珏压抑的、带着喘息的低喝。他果然有伤在身,以一敌多,已经落了下风。

我没有冲进去。我手里只有一根从院子里折下的、充当武器的树枝。现在进去,不过是白送一个人头。我冷静地观察着四周。刺客共有五人,武功高强,招招致命,配合默契,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而萧珏,似乎正如那丫鬟所说,心口有伤,动作间明显有些迟滞。再这样下去,他不出三十招,必死无疑。我悄然后退,绕到书房的另一侧,那里有一片竹林。我记得,王府的护卫,每隔一刻钟,会有一队从这里经过。我需要做的,是制造出足够大的动静,引来护卫,又不能让刺客发现是我。我深吸一口气,捡起一块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竹林深处的一个铜制水缸砸了过去。“哐当——!”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传出了很远。书房里的打斗声戛然而-止。“谁?!”一个刺客厉声喝道。紧接着,远处传来了护卫们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有刺客!保护王爷!

”刺客们显然也知道已经暴露,为首的一人当机立断:“撤!”五道黑影瞬间破窗而出,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里。我躲在暗处,直到王府的护卫将整个听雪堂围得水泄不通,才悄悄地循着原路,返回了清秋院。躺在冰冷的床上,我听着外面喧闹了一夜,才渐渐平息。

我不知道萧珏有没有怀疑到我。但我知道,从今晚开始,我们之间那潭死水,已经被我投下了一颗石子。第二天一早,王府总管福安,第一次踏进了清秋院。

他是个看起来很和善的半百老人,但眼神里却透着精明。“王妃娘娘,”他对我行了一礼,态度恭敬却疏离,“王爷有请。”我心中了然。该来的,还是来了。**5.我跟着福安,再次走进听雪堂。白天的书房,没有了昨夜的肃杀,空气中却依然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萧珏坐在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桌后,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脸色比平时更苍白了几分,衬得那双凤眸越发漆黑如墨。他没有看我,只是低头处理着手边的公务,仿佛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摆设。“昨晚,睡得好吗?”他头也不抬地问,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托王爷的福,睡得很好。”我垂下眼眸,平静地回答。他手中的狼毫笔一顿,终于抬起头,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我。“是吗?本王听护卫说,昨夜竹林里有异响,似乎是有人故意为之,才引来了他们。”“哦?竟有此事?”我故作惊讶,“臣妾一直在院中,未曾听到。”他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但我沈筝,上辈子在朝堂上跟无数老狐狸唇枪舌战,早已练就了一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我们就这样无声地对峙着。良久,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像是寒冰乍裂,带着一丝凉薄的暖意。“沈筝,你还是和上辈子一样,嘴硬。

”我心中一紧,却没有接话。“你救了我。”他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为什么?

”“我不明白王爷的意思。”我继续装傻。“别跟本王耍这些心眼。”他的耐心似乎耗尽了,将笔重重一搁,“说,你的目的。”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终于不再掩饰。

“我的目的很简单,”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第一,我需要你保证沈家的安全。第二,我要自由。不是离开王府,而是在这个王府里,自由行走的权利。”“呵,你的胃口倒是不小。”他嗤笑一声,“你凭什么认为,你救了我一次,就有资格跟本王谈条件?”“就凭……”我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就凭我知道,你的‘残暴’,是演给谁看的。也凭我知道,你的心口,到了阴雨天,是不是会疼得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周遭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他身上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杀气,再次弥漫开来。我知道,我赌对了,也赌赢了。“你调查我?”他缓缓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王爷府里,还有我能调查的渠道吗?”我强忍着后退的冲动,逼迫自己与他对视,“我只是猜测。毕竟,上辈子,我也中过类似的箭伤。”我说的是实话。北境的箭头,大多喂有腐骨草的毒,伤口极难愈合,且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他停在我面前,比我高出一个头,阴影将我完全笼罩。“沈筝,你很聪明。

聪明得……让本王想立刻就杀了你。”他低声说,语气里听不出是威胁还是赞赏。“杀了我,谁来帮你找出昨晚的刺客?”我平静地抛出我的筹码,“那些人,招式狠辣,配合默契,绝不是普通的江湖杀手。他们背后的人,一日不除,王爷就一日不得安寝。”“你能帮我?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不能,”我摇了摇头,“但是,上辈子的沈筝将军,能。”这一刻,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庶女沈筝,而是那个曾经执掌千军万马,洞悉无数阴谋诡计的女将军。我的身上,散发出一种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强大的自信与锋芒。萧珏看着我,眼神变幻莫测。

有震惊,有审视,有怀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棋逢对手的兴奋。许久,他退后一步,重新坐回桌后。“好,”他看着我,缓缓吐出一个字,“本王,拭目以待。

”**6.从那天起,我在靖王府的境遇,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萧珏解除了我的禁足。

我可以在王府内自由行走,甚至可以出入他的书房。当然,我知道,这并非信任,而是一种监视。他想看看,我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样。我也不在意。我开始利用这份“自由”,拼凑着我需要的线索。我翻阅了书房里所有关于北境战事的卷宗,走访了王府里一些参与过那场战争的老兵。三天后,我拿着一张绘制好的地图,再次找到了萧珏。“刺客来自太子-府。”我开门见山,将地图铺在他面前。地图上,我用朱砂,清晰地标注出了刺客的潜入路线、攻击阵型,以及最终的撤退方向。

“这是典型的军中合击阵法,名为‘七星锁魂’,是大夏军中精锐才会使用的阵法。

”我指着地图上的标记,冷静地分析,“整个京城,能悄无声息地调动这样一支小队的,除了禁军统领,便只有东宫太子。”“太子与你,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萧珏看着地图,眉头紧锁,“他为何要杀我?”“因为三年前,你坑杀的那十万降卒里,有他的‘人’。

”我缓缓说出了我的调查结果,“太子野心勃勃,早已暗中与北境蛮族部落勾结,承诺登基后将北境三州划给他们,以换取他们的兵力支持。而你,一把火,将他的棋子,烧得干干净净。他如何能不恨你?”萧珏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猛地抬头看我,眼中是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猜的。

”我淡淡地说,“上辈子,我和太子在朝堂上也斗过几年。他的行事风格,我多少了解一些。

虚伪、自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了那个皇位,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包括,利用我长姐沈月的感情,让她为他私奔,搞臭沈家的名声,断掉沈家这个潜在的、可能支持其他皇子的助力。书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烛火摇曳,将我们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十万降卒,不是我杀的。”许久,他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抬眼看他。“是他们自己,感染了瘟疫。”他看着窗外,眼神悠远而悲凉,“当时我军中粮草已尽,又无药材。若将他们放入关内,整个北境,甚至大夏,都将生灵涂炭。我别无选择。”“那你为何不解释?”我忍不住问。“解释?

”他自嘲地笑了笑,“对谁解释?对那些只会动嘴皮子的御史?

还是对那个巴不得我死的太子?亦或是……对我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兄?”“有时候,‘残暴’的名声,是最好的护身符。它能让豺狼,不敢轻易靠近。”那一刻,我看着他苍白的侧脸,心中某个坚硬的角落,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地触动了一下。原来,这就是真相。这就是他背负了三年的、不为人知的真相。上辈子,我只看到了他压下我的求援奏报,却不知道,那时的他,或许也正在经历着一场无声的、惨烈的战争。“你的伤……”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还疼吗?”他身子一僵,缓缓转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我。那晚,他心口的旧疾又犯了。

疼得他浑身冷汗,嘴唇发白。我没有叫人,而是默默地打来热水,用最笨拙的方式,替他擦拭额头的汗。他没有推开我。我们靠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和血腥的混合气息。“沈筝,”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眼睛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们上辈子,是不是……都错了?”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我只知道,我们这两个斗了一辈子的死对头,似乎第一次,在对方身上,看到了一丝同类的影子。我们,都是被命运推着走,身不由己的孤独者。**7.太子萧承的耐心,显然不如他的野心。

刺杀失败后,他很快便有了新的动作。而这一次,他的目标,是我。或者说,是“沈月”。

沈月跟着被废的太子萧启私奔的消息,不知被谁捅了出去,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靖王妃”婚前与废太子有染,婚后不守妇道,秽乱宫闱的流言,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入了街头巷尾的茶馆酒肆。沈家,立刻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父亲和嫡母冲进靖王府,跪在我的面前,哭天抢地,求我救救沈家。“筝儿……不,月儿!”嫡母抱着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你快去跟王爷解释啊!你是清白的!你跟那个废太子没有任何关系啊!

”父亲则一脸沉痛地看着我:“王爷已经三天没上朝了,皇上派人来问,王府只说王妃‘身体抱恙’。外面都传言,王爷……王爷要休了你!你若是被休,我们沈家,就真的完了!”我冷眼看着他们。这就是我的亲人。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如何保护我,而是如何利用我,保全他们自己。“解释?”我轻笑一声,挣开嫡母的手,“你们让我用什么身份去解释?用沈月的身份,去解释她没有做过的事?还是用沈筝的身份,去告诉靖王,你们沈家犯了欺君之罪?”两人瞬间噤声,脸色惨白。正在此时,萧珏从内堂走了出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沈将军,沈夫人,这里是靖王府,不是你们沈家的祠堂。要哭,滚回去哭。”“王爷!王爷饶命啊!

”父亲吓得连连磕头,“小女无知,冲撞了王爷,求王爷看在沈家……”“看在沈家什么?

”萧珏打断他,眼神冰冷,“看在沈家偷梁换柱,拿一个庶女来糊弄本王和皇室的份上?

”父亲和嫡母抖如筛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看着萧珏,心中五味杂陈。

他这是……在替我出头?“这件事,本王自有处置。”萧珏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福安,送客。”沈家两人被半请半架地“送”了出去。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我和他。

“你姐姐,回来了。”他看着我,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或者说,是被人‘送’回来了。

此刻,就在宫里,跪在皇上面前,哭诉自己是被你这个妹妹陷害,才与废太子出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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