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带小三和他们的孩子来家里时，我正炖着他爱吃的排骨汤。小三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孩子手里玩的，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一块玉坠。老公说让我搬出去，这房子以后给他们住。

我盯着锅里翻滚的排骨，突然摸到抽屉里那面古镜，镜面传来一阵烫意。等我再睁眼，手里还攥着汤勺，可眼前的人，却都穿着古代的衣服。01手机屏幕亮着。

是他和那个女人的照片。笑得刺眼。我攥着手机，指节发白。还想跟他好好谈。

哪怕过不下去。也别把家搅成笑话。门 “砰” 地被撞开。冷风裹着人进来。他跟在后面。

女人怀里抱着孩子。三岁大的样子。女人把孩子往沙发一摔。手指直戳我鼻子。“姜七七！

赶紧滚！”“阿伟早跟我好了！你占着家算什么？”她弯腰。把茶几最下层的相册抽出来。

“哗啦” 一声。照片撒了一地。高跟鞋尖碾过我脸上。“全职主妇？一脸死气！谁要你？

”我转头看他。他别过脸。声音轻飘飘的。“七七，接受吧，对大家好。

”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疼得我没哭出来。突然想起客厅的隐形摄像头。我摸出手机。

悄悄点开录像。走过去想捡相册。他一把推开我。我踉跄着撞在墙角。后背火辣辣的。

家没了。我冲进卧室。锁上门。把身份证、银行卡塞进包。还有妈留的银镯子。这地方。

多待一秒都窒息。我得走。我攥着包往楼下冲。电梯数字跳得慢。我直接跑楼梯。

出单元门时冷风灌进来。后背的疼才显出来。我摸出手机。翻出闺蜜的号。拨号键按下去。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机械女声扎耳朵。我换备用号再拨。还是一样的提示音。

手指发颤。我点开手机银行。屏幕跳出 “账户已冻结”。脑子 “嗡” 一声。

婚后工资全贴了家用。我手里一分私钱没有。所有开销都走他的卡。他连活路都不给我留。

我站在路边。车来车往溅起泥点。突然想起老房子。爸妈去世后一直空着。没装修，堆着旧东西。我咬咬牙。伸手拦出租车。车停在面前。“师傅，去东环路老家属院。

”四十分钟后到地方。我付了仅有的现金。推开老房子的门。灰尘味扑过来。我摸黑找衣柜。

打开最下层的抽屉。木盒硌到手。是奶奶传的铜镜。我翻出块旧布。蹲在地上擦镜面。

灰一点点掉。镜面慢慢亮起来。突然一道光裹住我。眼睛睁不开。手还攥着布。

身体像被往上提。耳边有嗡嗡声。我想喊。发不出声音。光越来越亮。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了。

光散的时候我晃了晃。睁眼就看见茅草屋顶。身上还是那套棉睡衣。我撑着地面坐起来。

手摸向包里。空的。身份证、银行卡全没了。只有手腕上的银镯子还在。我爬起来找手机。

翻遍角落都没见着。我推开门。外面是土路。几个扛锄头的人路过。看见我就往后退。

老头指着我喊。“这女的穿的什么鬼东西？”“怕不是外乡来的奸细！”大婶弯腰捡土块。

直接砸过来。“赶紧走！别在这晦气！”“再不走绑去见里正！”我张嘴想解释。没人听。

肚子 “咕咕” 叫。喉咙干得发疼。我转身往回跑。冲回破庙里。

抬头看见房梁上挂着旧麻布。够下来裹在身上。把睡衣塞进草堆。天快黑时我摸出破庙。

往小镇方向走。看见个杂货铺。店主是五十多岁的大爷。我走过去摘银镯子。递到他面前。

“大爷，我是外乡来的。”“丢了盘缠，这镯子换两个馒头、一身衣服。”“再求您告诉我，这是哪儿？”大爷接镯子翻着看。叹口气转身拿东西。递来馒头和粗布衣服。

“这里是青溪县，属大靖王朝。”“你一个姑娘家，可得小心点。”我接过馒头咬一口。

硬得硌牙。心里往下沉。回去的事想不了了。先活着再说。02咬完最后一口馒头。

我摸出兜里的铜板。就剩三个。得赶紧挣钱。不然要饿死。我想起大学学的手工设计。

做现代样式的布艺玩意儿。卡通纹样荷包。分层布包。拿到集市该能卖钱。

第二天一早去布庄。老板看我穿得破。又听我外地口音。直接摆手。“不卖你！

”“谁知道你是不是骗子？拿布就跑！”我没法子。只能找杂货铺大爷帮忙。

大爷跟布庄老板说情。才买到些粗麻布。我抱着布去集市。找个角落摆摊。村民围过来看看。

转身就走。有人小声议论。“这玩意儿怪模怪样的。”“怕是不吉利。”天快黑了。

一个荷包都没卖出去。连买馒头的钱都没有。我回破庙。坐在草堆上琢磨。样式怪就改。

把现代纹样和古代花鸟结合。第二天找大爷借染料。在粗麻布上绣半朵牡丹。

另一半绣简化的星星。布包内侧缝上暗袋。再去集市。见大婶路过。我赶紧递上布包。

“您看，暗袋放银钱。”“小偷都找不到。”大婶拿过去翻了翻。掏钱买了。

下午她带邻居来。对着其他人喊。“暗袋真好用！装针线也不乱！”当天卖出去五个。

我数着挣来的铜板。够买米了。攥着买米的铜板。我心里踏实点。布艺卖得越来越好。

我想添新样式。做能折叠的布扇。带系带的儿童围嘴。攒钱租个小摊位。不用再风吹日晒。

没几天去集市。看见另一头多了个小摊。摊主是李记布庄的儿子。他卖的荷包、布包。

样式跟我的几乎一样。价格却便宜一半。他对着村民喊。“有些人外来的，不懂规矩！

”“卖的东西贵得离谱，我这才是正经价！”原本买我东西的村民。都往他那边跑。

我摊位前一下就冷了。更气人的是。他趁我转身。偷偷剪了我最前面的样品布包。

举着破口喊。“大家看！这质量差得很，一扯就坏！”我没跟他吵。抱着东西挪摊位。

就挪在他不远的地方。掏出新做的折叠布扇。扇面一面绣古代山水。

另一面用炭笔写 “天气预报”。“明日起风，出门带帽”。我展开布扇。再折成手掌大小。

对着村民演示。“这扇面能扇风。”“还能提醒天气，买一个能用好几年！”村民围过来。

伸手摸布扇。都说新鲜又实用。李记布庄的儿子。看着他摊位前没人。脸涨得通红。

收拾东西灰溜溜地收摊了。我看着围过来的村民。把布扇递过去。手里又开始忙活起来。

送走最后一个买布扇的村民。我数了数钱袋。生意慢慢有起色了。我想租个小门面。

在镇上的商业街。不用天天搬摊位。东西也能摆得整齐。能吸引更多顾客。

我找杂货铺大爷帮忙。大爷给我介绍个房东。说有个十平米的小铺子要租。

每月租金二两银子。我约房东见面。谈好租金。准备签契约。房东突然改口。“刚才忘了说。

”“这铺子得先交半年租金，还要押三个月的钱。”“不然我不租。”我摸出兜里的钱。

只有四两银子。根本不够。我跟他商量。“能不能先交一个月押金加一个月租金？

”“剩下的以后每月补上。”房东冷笑。“你一个外来女人，跑了我找谁要去？

”“要么按我说的来，要么滚蛋。”后来从邻居嘴里知道。这房东故意把租金报低。

等租客上门就坐地起价。之前好几个租客都被他坑过。交了钱还会找理由涨租。

我心里有了主意。假装同意交半年租金。让房东先写契约。注明 “租金每月二两，一次**半年，后续不再涨租”。房东写完契约。我拿起契约看了看。突然开口。

“我得去趟县衙。”“让官差帮我看看这契约合不合法。”“免得以后有纠纷。

”房东一听就慌了。赶紧拉住我。“不用去县衙，咱们再商量商量。”最后他同意。

让我先交一个月押金加一个月租金。还在契约上按了手印。保证以后不涨租。我收好契约。

心里清楚。他最怕官差知道他的小动作。这一赌，果然管用。03收好契约的第二天。

我就把小铺子收拾好。挂上 “七七小铺” 的招牌。开业三天。每天能赚几十个铜板。

我想着慢慢攒钱。以后把生意扩大些。就想安安稳稳守着铺子。别有人来捣乱。

开业第四天中午。“砰” 的一声。店门被踹开。五个汉子闯进来。个个凶神恶煞。

为首的络腮胡。手里攥着铁棍。一棍子砸在我刚摆好的布扇摊上。布扇散落一地。

他叉着腰喊。“这是赵爷的地盘！”“开店不拜码头，还想在这赚钱？

”“三天内交五十两保护费。”“不然烧了你这破铺子！”说完往柜台啐了一口。

来买东西的大婶。吓得赶紧往外跑。我弯腰捡起地上的布扇。没跟他们硬刚。

转身从后厨拿出两包桂花糕。是我早上刚做的。笑着递过去。“几位大哥辛苦。

”“这点小意思尝尝。”“赵爷的规矩我懂。”“就是我刚开店，实在拿不出五十两。

”“能不能宽限几天？”他们接过桂花糕。大概没料到我这么 “识相”。骂骂咧咧地走了。

等他们走远。我赶紧关了店门。往集市跑。买了些便宜的纸钱和香烛。又去找杂货铺大爷。

打听赵天霸的忌讳。大爷叹口气说。“他去年死了老娘。

”“最忌讳别人在他府门口提‘烧’字。”我听完点点头。心里有了主意后。

我就开始准备酬宾。想把被吓跑的顾客拉回来。定了 “开业大酬宾” 的规矩。

买满二十文送小荷包。买满五十文送折叠布扇。还提前煮了薄荷水。免费给来的人喝。

就想趁这阵把生意做热。酬宾当天一早。我把东西摆好。薄荷水放在门口。没一会儿。

昨天那几个汉子又来了。这次没砸东西。堵在铺子门口。对着路过的村民喊。

“这铺子里的东西有毒！”“前几天有个老太太买了布包，回家就拉肚子！

”他们还假装要进店买东西。拿起布扇就往地上扔。“这破玩意儿也敢卖钱？

”好几个想进来的村民。犹豫着转身走了。我没跟他们吵。端起两碗薄荷水走过去。

递到他们面前。“几位大哥要是觉得东西不好，尽管说。”“别吓着乡亲们。

”然后转身对着围观的村民。声音提高些。“今天所有东西，我先给大家试用！

”“荷包您先拿着装东西，布扇您先扇着。”“要是觉得不好，一分钱不用给！

”说着就拿起几个荷包。往旁边几个大婶手里塞。有个大婶接过荷包。翻过来摸了摸针线。

对着其他人说。“这针线挺密的，不像差东西。”其他村民见了。都围过来要试用。

那几个汉子看着没人信他们。又没法再捣乱。骂了两句。灰溜溜地走了。等他们走远。

我赶紧走到旁边卖菜的大叔摊位前。跟他小声说。“大叔，要是他们再来。

”“您就往县衙方向跑一趟。”“我昨天托人给捕头送了两匹布。

”“说要是有人在我铺子闹事，麻烦他过来看看。”大叔点点头。说会帮我盯着。

04跟卖菜大叔说完。我心里清楚。赵天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单靠我自己。肯定扛不住。

我得联合镇上其他小商人。一起跟赵天霸谈。大家凑点钱。少交些保护费。

总比各自被敲诈强。第二天一早。我先去找卖米的王老板。跟他说联合抗保护费的事。

王老板点点头。说愿意一起。我又去找卖布的张老板。他也答应了。可到了第二天。

王老板突然变卦。见了我就摆手。“我这米铺还要靠赵爷照应。”“你们自己玩。

”还拉着张老板说。“别跟她掺和，没好果子吃。”后来我才知道。赵天霸私下找了王老板。

说只要他不联合。就免他三个月保护费。还威胁说敢联合。就断了他的米源。张老板也慌了。

找到我劝。“要不你还是认了吧。”“赵爷咱们惹不起。”我没放弃。想起镇上的李铁匠。

他最穷。去年儿子还被赵天霸手下打断了腿。一直敢怒不敢言。我找到李铁匠的铁匠铺。

跟他说联合的事。“要是咱们不联合。”“赵天霸只会越来越嚣张。

”“下次就该涨你的铁匠铺保护费了。”“我有个办法，能让他不敢再逼咱们交那么多钱。

”然后我把主意告诉他。“赵天霸府门口有棵老槐树。”“他老娘的牌位就供在树旁边。

”“咱们后天一早，一起去那‘祭拜’。”“就说‘求赵老夫人保佑，别让咱们小生意人遭灾’。”“再提一句‘要是铺子被烧了，咱们就没地方挣钱给老夫人烧纸钱了’。”李铁匠听完。攥着拳头。当即就同意了。

后天一早。我带着纸钱。李铁匠跟在旁边。我又提前劝了张老板半天。

说赵天霸只会得寸进尺。张老板终于松口。跟着一起。还有其他几个小商人。也赶了过来。

我们一起到赵天霸府门口。摆上纸钱香烛。对着老槐树方向祭拜。赵天霸在府里看着。

果然不敢出来硬拦。只能让手下传话。说保护费降到五两。还保证不再派人来捣乱。

看着赵天霸手下传话的背影。我松了口气。以为能安稳几天。可没等我回铺子。

几个衙役突然冲过来。扭住我的胳膊。拖着就往县衙走。我挣扎着问怎么回事。

他们也不说话。直接把我扔进大牢。牢门 “哐当” 锁上。我蹲在地上。

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谋反是杀头大罪。我没做过。必须说清楚。哪怕不能立刻出去。

也得先保住命。等机会找证据。第二天一早。衙役把我拉出来。押上公堂。县官坐在上面。

连问都没问。抓起一叠纸扔到我面前。“看看！这是从你铺子里搜出来的！”“反贼密信！

”纸上画着奇怪的符号。我根本没见过。刚想开口辩解。县官 “啪” 地拍响惊堂木。

“大胆刁妇！”“赵爷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敢狡辩？”“再不认罪，就用刑！”旁边的衙役。

故意把铁链子晃得 “哗啦” 响。眼神直勾勾盯着我。满是威胁。我知道硬辩没用。

赶紧跪下来。声音尽量平稳。“大人明察！”“民女只是个小生意人，连字都认不全。

”“哪会写什么密信？”“这些符号我从来没见过。

”“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放在我铺子里栽赃！”“求大人给我三天时间。

”“我一定找出是谁放的。”“要是找不出来，再定罪也不迟！”县官愣了愣。

大概没料到我敢提 “找证据”。手指敲着公案。犹豫了半天。最后挥挥手。“就给你三天。

”“找不出证据，定你死罪！”衙役又过来扭我。把我押回大牢。我坐在牢里盘算着找证人。

对面牢房传来动静。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凑过来。他说他叫柳云。因为不肯给赵天霸写假账。

被诬陷偷钱关了进来。我跟他说反贼密信的事。他点点头。“我能帮你整理证据。

”“但得先找到证人。”我突然想起搜密信那天。隔壁卖茶的王大娘。

正好在我铺子里买布扇。说不定她看到是谁放的东西。我跟柳云说这事。

让他帮忙传消息给王大娘。请她来作证。柳云找了狱卒。塞了点碎银子。

让狱卒把消息传过去。第二天狱卒回来。摇着头说。“王大娘说什么都没看见。

”“还说以后再也不去你铺子了。”后来我才知道。赵天霸的手下早就找过王大娘。

威胁她说。“要是敢去作证，就砸了你的茶摊。”“让你儿子在私塾待不下去。

”王大娘家里。就靠茶摊和儿子读书过日子。根本不敢得罪赵天霸。我没放弃。

让柳云再找狱卒传消息。跟王大娘说。“我知道你怕。”“但我有个办法，既能让你作证。

”“又不让赵天霸找你麻烦。”我把办法告诉她。“你明天去县衙门口卖茶。

”“等县官出来的时候。”“就假装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他官服上。”“趁县官生气的时候。

”“把看到‘赵天霸的手下偷偷往我铺子里塞纸’的事说出来。”“县官在众人面前听到。

”“肯定不能不管。”“赵天霸也不敢明着报复你。”狱卒把消息传过去。过了半天。

狱卒回来说。“王大娘犹豫了半天。”“终于答应了。”我松了口气。看着对面的柳云。

“明天就看王大娘的了。”柳云点点头。“会成的。”05第三天一早。

衙役把我从牢里提出来。押上公堂。王大娘已经在堂下等着。县官一拍惊堂木。“王氏，你说说，那天在姜七七铺子里看到了什么？”王大娘往前走了两步。把那天的事说出来。

“那天我去买布扇。”“看到赵天霸的手下，偷偷往铺子里塞了几张纸。

”“后来才知道那是反贼密信。”我心里松了口气。以为能洗清冤屈。

没想到堂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赵天霸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管家。赵天霸对着县官拱手。

“大人，她是诬陷！”“是姜七七给了我管家五十两。”“让他帮忙放假信，想栽赃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