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前,我搬空王府转嫁给了死对头(沈月柔顾临渊)免费小说完结版_最新章节列表抄家前,我搬空王府转嫁给了死对头(沈月柔顾临渊)
1 序:十点十分的来信那晚沪城又下雨,雨点像缩写的密语,从屋檐一路跌进寂静。
江屿把电脑合上,准备泡一杯薄荷茶。手机震了一下,一条陌生短信弹出:10:10,回声廊桥。——林晚舟江屿愣住了。在他的世界里B界,他认识的“林晚舟”,是一个在十年前的旧校名册里偶尔出现的名字——他们从未见过。而短信后,紧跟着一张照片:他与一个女孩倚着冬青篱笆微笑,女孩的额头被日光柔软亲吻,右手攥着一枚海棠花形状的扣子。照片左下角,清楚写着“2017.06.12”。
江屿的指尖发凉。那是他认得出的自己,却不是他的记忆。照片里那个他,戴着银色的表,表盘指向10:10。他抬腕看了一眼,此刻表针恰好也停在这个角度。
雨声在此刻微微停顿,好像整个城市一起屏住了呼吸。
⸻2 第一章:A界的日常与不安A界,同一时间线的另一侧。林晚舟从超市回家,纸袋里装着她家三岁女儿江苒爱吃的酸奶和小零食。她推门进去,客厅的台灯像一轮小月亮伏在角落。江屿正半跪在地上,给江苒拼一片森林拼图。
“你今天又买了小熊酸奶?”江屿笑,“她会被宠坏的。”“被你宠坏的。
”林晚舟把外套搭在椅背,走过去把拼好的那一角按实,“不许告诉外婆。”两人会心地笑。
他们是在大学毕业的夏天认识的,确切地说,是毕业典礼那天的“错位”——别人把花递错了人,花落在她怀里,也落在他手心里。
恋爱、结婚、生子,一切在他们身上都被写成了“正常模板”。
朋友们说他们稳定、温和、可预期。可“可预期”的背面,是被日常岔开的浅浅裂缝。
比如这一天,江屿下班回家很晚;比如第二天的清晨,他忘记签一份幼儿园的亲子志愿表;比如冰箱里的灯管坏了三天,他一直说“明天换”。
这些微小的“不及格”在岁月里像沙粒进了鞋,走一段就磨得人酸痛。晚上十点十分,江屿洗完澡靠在沙发,手机忽然震动。他怔了一下,看到陌生号码发来的同样一句话:10:10,回声廊桥。——林晚舟江屿皱起眉,又看了看厨房里忙碌的妻子——她的名字,也叫林晚舟。可这条短信,来自一个没有存进通讯录的“林晚舟”。“怎么了?”妻子问。“没事。”他回,“垃圾短信。”他删掉了信息。可删不掉的,是心底那一瞬间像石子落湖的回声。
⸻3 第二章:B界的漂浮与岔路B界。江屿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后端,三十而立,工作像一场随时加速的马拉松。他谈过几段恋爱,对方的名字排列成他记忆里的短句:顾芒、夏乔、阮宁……每一段开始时都是淡蜜,结束时多半在凌晨,像所有“不合时宜”的雷阵雨。后来他和宋芷结婚。
宋芷从广告公司转到甲方,工作更忙。两个人的厨房像一个交错使用的公共空间,冰箱上贴了很多便签:牛奶、会议、报销、遛狗……直到某一天,便签上写满了“对不起”和“以后再说”。日常琐碎像看不见的手,一点点松开了原本紧扣的指缝。最先松开的,是目光。江屿在某个周日的夜里,发现宋芷对着手机轻声发笑。她说是客户群里有人讲笑话,他想问具体是谁,又觉得那样的问题像小学生的背诵检查。第二个周日,她说公司团建,回来晚了。
第三个周日,她说“咱们聊聊吧”。离婚没有惊心动魄,也没有摔门,只是一张冷静的纸。
孩子江昕跟着宋芷,双方协商看望时间。律师说他们是理性成年人,分手方式可圈可点。
理性意味着没有撕裂的痛,但也意味着,夜深时分那种“像没把伞就走进了雨里”的冷意,只能自己收拾。就在这个时候,那条“10:10,回声廊桥”的短信来了。十点十分,像两条时间线在表盘上轻轻握了一下手。江屿没有删。他拨回去,没人接。一分钟后,又一条短信弹出:北外滩,回声廊桥咖啡。十点十分只开一扇门。
他对“只开一扇门”这句话产生了莫名的在意。
⸻4 第三章:回声廊桥北外滩的风总带着水汽的清冷。沿江的路把霓虹灯牌拉得发亮。
“回声廊桥”是一家很小的店,门口有一块黑板:每晚10:10准点开关门。
江屿到的时候,时针刚好贴上10与11之间的角。他推门进去,铃铛发出清脆的一声。
店里只有一个客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穿浅棕色风衣,头发微卷,低头搅动一杯拿铁。
她抬头,眼睛里的光很静。“你来了。”她说。“你是——”江屿顿住,“林晚舟?
”她点点头,“但可能不是你想象里的那个。”她把一枚海棠花形状的扣子放在桌面,“你见过它吗?”江屿看着那枚扣子,胸口突然像被暗暗推了一把。这不是他世界的记忆,却像另一个自己把回忆塞进了他的脑海:夏天、操场、风吹过她的发梢、她把发丝别到耳后,说“江屿,我们把未来钉在一起吧”——然后把海棠扣别到了他衬衫的口袋边。
他深吸一口气,“我们……在哪里见过?”“在我所在的世界。”她说,轻轻把“世界”两个字拖得很浅,“十年前我们就结婚了,女儿叫江苒。我们很普通,但普通长出了很多有味道的光。今天给你发短信的,是另一个我——或者说,是我们世界里暂时拎出的那条细线,刚好能把声音系到你这里。”江屿沉默。
雨从玻璃上往下流,像两种命运静默撞在一起。“为什么是我?”他问。
“因为表盘的10:10。”她说,“这是门开合的刻度。”她把手机打开,给他看相册。
照片里,她确实和另一个“他”在一起——那个他和江屿的眉眼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笑得更放心些。还有孩子的照片,孩子在秋千上飞起,笑得牙齿雪白,眸子里有一块月亮。“这不可能。”江屿低声说。“就像你现在的手机和我的手机,只有在10:10的时候,消息才能互通。”她顿了顿,“门开了,就能从回声廊桥走过去。
”“回声廊桥?”江屿抬头,“这家店?”“不是店,是桥。”她指了指门上的铃铛,“铃声一响,就开了。我们这边也有同一家店,同样的名字,同样的人声和灯光,同样的老板,可卖的咖啡味道略有差别。”“略有差别?”“嗯,”她笑,“另一边的拿铁更甜一点。”⸻5 第四章:甜,是互相奔赴的密语B界之后的几晚,10:10变成了一种约定。他们在回声廊桥里坐在“同一张窗边的桌子”——当然,对彼此来说那是一张彼此世界的“双生桌”。江屿带来的是程序员的精致严谨,小心翼翼把她的过往拼接,像拼凑一幅被风吹散的地图;林晚舟带来的是日常生活的温度,把茶水的热气推到他指间,让“家”的轮廓在他心里慢慢成形。他们像两条曾经的平行线,因为某个章节的注脚,忽然在某个角落被轻轻折了一下,折痕处,恰是“相遇”的形状。
“为什么是10:10?”江屿问。“因为有人许过愿。”林晚舟说,“那年我和另一个你路过一座老廊桥,桥的尽头有口古井,井沿上刻着三行字——‘若有人在此许愿,愿以一段完整的人生换一次重逢;愿以十年的光阴换一个对的人;愿以10:10为刻度,让两座城的风从此互通。’我们当时笑,说这是民俗的浪漫。谁知道后来就成真了。
”“谁许的愿?”“我不知道。也许是‘我’,也许是‘你’,也许是路过的人。
”她看着窗外,“但这扇门,不可能白开。”他们的对话从咖啡延长到沿江的夜风,从工作延长到对“完整人生”的想象。江屿从来没想过,人在告别了很多段错误之后,还能遇见“像是合适的人从天上落下来,掉进他手心里”的感觉。
他开始在白天里留心别的生活细节:早餐的水煮蛋要七分钟,周三的地铁更拥挤,天台的栀子花开了。他把这些小事记在手机的“潮汐记事”里。奇妙的是,那些记录会在10:10时自动同步到另一个世界的“潮汐记事”——而另一边,时常弹回一些让他“被甜到”的小条目:A界·潮汐记事1江苒今天会自己系鞋带了。
2某人指A界的他答应修冰箱灯管,已经修了。3回声廊桥的拿铁,向B界问好。
江屿看着屏幕,心口柔软得像被春天撩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正在喜欢她——或者说,喜欢“这个名叫林晚舟、在另一个世界里与他共度了十年日常的灵魂”。而她,也在喜欢“这个曾经错过她、如今迟到赶来并愿意认真学会所有细节的他”。
他们不是一见钟情,也不是慢热,是“两种人生在缝合处对光”的默契。甜,不是糖,是奔赴。⸻6 第五章:A界的轻微危险甜里也有风。
A界的林晚舟最近总觉得有个影子跟着她。白天她出门,骑电瓶车转弯时,后视镜里总能捕捉到一辆黑色的踏板车。她不想给丈夫添乱——他最近在做一个紧急项目,晚归频繁。她把这件事写进“潮汐记事”:有人跟踪我吗?是我多想了?当晚10:10,B界的江屿在回声廊桥看到了这条。他的心猛地收紧。“你小心。”他说,“尽量走人多的地方。”第二天,影子又出现。第三天,影子骑车贴得更近了些。
直到第四天,影子终于被她拍下半张脸——一个瘦高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她把照片发给“潮汐记事”。B界的江屿盯了很久,忽然有一种冷得彻骨的熟悉。
他把照片放大、对比、排查。他想起一个名字:沈迟。
宋芷离婚前聊得很投机的那个“客户伙伴”。沈迟曾经短暂停留在江屿的生活里,留下一点不合时宜的笑和一点过分熟悉的关心。难道两个世界的“影子”会重叠?
他把这个猜想告诉了林晚舟,后者沉默了一秒,迅速回复:“我会小心。”晚上回家,A界的江屿也终于察觉到妻子的异常。他暂停了项目,早早回家。
他们在客厅里摊开地图式讨论——“你怎么不早点说?”“我怕你担心。”“比起担心你,我更怕来不及。”许多婚姻里的松动,其实都卡在“来不及”上。那一夜,他们讲了很久。
他抱着她,像在拥抱因琐碎而暗自退后的自己。第二天,他把家门的锁换了;第三天,他把下班路线改了;第四天,他通过朋友联系了附近派出所。而B界的江屿,几乎把能查到的沈迟的信息翻了个遍,并在“潮汐记事”里贴了一个方案:如果再出现,拨这个电话A界的派出所,已经报备。另:给你买了一个报警器,放在你包里右侧小袋。
晚舟,别怕。“别怕”这两个字落下时,A界与B界的两段文字,在10:10的时刻对齐,像两只温暖的手相互托住。⸻7 第六章:真相的门缝影子的谜很快有了裂缝。那天晚上,A界的江屿在回家路上遇见了黑色踏板车。男人用目光衡量他,把头扭向另一侧。江屿拦下,“你跟了我妻子几天。”“你认错人了。”男人笑,声音里有挑衅的轻飘。
两人对视的缝隙里,男人手腕上露出了一块表——银色,表盘停在10:10。那一刻,江屿像被闪电劈中。
他意识到事情比想象的复杂:不是一个坏人跟踪了他妻子;是一个知道“10:10”的人,闯进了他们的门缝。“你是谁?”男人摘下帽子,笑容薄薄,“我叫沈迟。
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对平行世界特别感兴趣的人。”“你怎么知道10:10?
”“你们以为只有你们在许愿?人类对‘重逢’的渴望是公共的。”沈迟靠近一步,“你们的‘回声廊桥’不是唯一的桥。桥的那头,总有人在计算。”“计算什么?
”“计算重逢的代价。”沈迟低声,“你以为门开了就能毫无代价地穿过去?总要有东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