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为了给我爸凑一百万手术费，我签了份代孕合同。金主是我前男友的亲舅舅，京圈里人人谈之色变的傅三爷。他冷漠矜贵，看我的眼神，像在评估一件待产的牲畜，只关心我肚子的动静。我以为我们只是交易。直到一次孕检，我被前男友堵在医院走廊，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给钱就能生的鸡。傅三爷突然出现，一脚踹翻前男友，把他踩在脚下。他掐着前男友的脖子，眼里是能杀人的阴翳：你碰她了？傅三爷，她是我玩剩下的……话没说完，骨头断裂的脆响令人头皮发麻。傅三爷回过头，用一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手帕擦掉我脸上的泪，动作粗暴得不容抗拒。哭了？

他嗓音低哑，带着血腥气，我的东西，轮得到你碰？还有你，再让我看见你为别的男人掉一滴泪，我就亲自弄哭你。1手机屏幕上，银行卡余额那串刺眼的“300.00”。医院催款单上的“1,000,000.00”。

两个数字像鬼影，在我眼前晃。我爸躺在ICU里，每一秒都在烧钱。

医生的话还在耳朵里嗡嗡响。再不交钱，只能停药了。我靠着医院惨白的墙，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绝望是有味的。医院里消毒水混着那股说不清的死气，糊住口鼻，让人喘不上气。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拦住了我。是傅明哲的母亲。

她从鳄鱼皮手袋里摸出一张支票，指上那颗鸽子蛋钻戒的光，比她看我的眼神还冷。五万。

她把支票递到我面前，下巴抬得高高的，全是轻蔑。分手费，以后别再纠缠我们明哲。

我看着那张支票，上面的数字可笑得像个巴掌。五万，不够我爸在ICU里躺一天。

但在她眼里，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我笑了。喉咙里挤出破风箱似的干笑。我接过支票，在她错愕的目光中，一点一点，撕得粉碎。我嫌脏。我把纸屑撒在她脚边，转身就走。

尊严是我身上最后一件干净东西了。可它换不来我爸的命。

我在医院的地下通道里坐了一整夜。天亮时，我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灰色中介，从医院厕所门板上抄的。我想好了。我的声音平静得不像话。代孕，我做。

咖啡馆里，冷气开得像冰窖。我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中介说金主马上就到，是个大人物，要求多，但钱也给得痛快。门开了。

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他很高，肩宽腿长，一进来，整个咖啡馆的空气都像是被抽走了。我的呼吸停了一瞬。傅承砚。

傅明哲那个只在传说里听过的亲舅舅，京圈真正的掌权者，傅三爷。我见过他一次，在傅明哲的生日宴上，他只露了一面，就让全场鸦雀无声。怎么会是他？他走到我对面坐下，深邃的眼睛扫过我的脸，最后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那眼神，不带一丝人味儿，像在打量一件准备购入的商品。他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看看。声音低沉，冷得能刮下冰来。我翻开合同，条款苛刻得像张卖身契。孕期不能与任何异性接触。

每天汇报身体数据。放弃孩子的一切权利。我握着笔的手抖得厉害。傅承砚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半点波澜。签了，一百万立刻到账。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知道我的窘迫，我的绝望。我闭上眼，脑子里是我爸那张苍白的脸。再睁开时，我用尽全身力气，在合同末尾签下我的名字。苏念。我按下指印。嗡——手机一震。一条银行短信。

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x月x日入账1,000,000.00元。一百万。

我爸的命，保住了。我的尊严，没了。傅承砚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住进我安排的地方。他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别给我惹麻烦。

2我住进了一栋半山别墅。很大，很空，也很冷。一个保姆负责我的饮食，一个司机二十四小时待命。我的生活被一张精密的表格控制着。几点起床，吃什么，做什么，安排得明明白白。我就像个被圈养的牲口，唯一的任务就是养好这副皮囊，孕育一个不属于我的孩子。很快，我怀孕了。第一次去医院孕检，出门前，保姆递给我一个口罩和一顶帽子。先生吩咐的。我顺从地戴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从医院出来，我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傅明哲。他瘦了些，眼里带着股不甘和怨毒。

他看见我，目光又黏在我身后的黑色宾利上，嘴角撇出一个又贪又脏的笑。可以啊，苏念。

他冲过来拦住我。跟我分手，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这老男人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他的话像针，一根根扎进我耳朵里。我不想理他，绕开就走。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让我看看是哪个冤大头，这么没眼光。他想把我拽到一边，去看车里的人。我吓坏了。我怕傅承砚看到。怕他觉得我“惹了麻烦”。就在这时，那辆宾利无声地滑到我们旁边。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了傅承砚那张冷峻得毫无瑕疵的侧脸。他没看傅明哲，甚至没看我。他的视线，像探照灯，死死钉在傅明哲抓着我手腕的那只手上。周围的空气瞬间被抽空了。

傅明哲脸上的嚣张，一寸寸凝固。他顺着傅承砚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手，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松开。冷汗，唰地一下就湿透了他的后背。他嘴唇哆嗦着，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舅……舅舅。傅承砚终于收回目光，仿佛刚刚只是碾死了一只虫子。

他对司机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开车。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一切。司机下车，面无表情地为我打开车门。苏小姐，请上车。我僵硬地坐进车里，全程不敢抬头看傅承砚一眼。车内，死一样的寂静。3.回到别墅，一进门，傅承砚就抓住了我的手臂。他的手像铁钳，捏得我骨头生疼。他把我一路拖到客厅，将我死死抵在墙上。我吓得浑身发抖，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逃。他没说话。

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像要把我活剐了。然后，他从茶几上抽出一张湿巾。

动作很慢，慢得像一个精心设计的仪式。他捏住我那截手腕，就是刚刚被傅明哲碰过的地方。

他用湿巾，一下，又一下，狠命地擦。那力道不像擦拭，倒像拿砂纸在磨。皮肤很快就红了，火辣辣地疼。我疼得想缩手，却被他死死钳住，动弹不得。他还在擦，好像不刮掉一层皮，就洗不掉那点不属于他的触碰。终于，他停了。他看了一眼我被擦得通红的手腕，随手将那张用过的湿巾，精准地扔进了远处的垃圾桶。那个动作，优雅又充满了嫌恶。

他嫌弃的，不是湿巾。是我。做完这一切，他才终于抬眼看我，开了口。

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合同第三条第七款，是什么？我嘴唇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合同里写着：孕期不得与除甲方外的任何异性有任何身体接触。他俯下身，脸凑得很近。

他身上那股清冽的烟草味混着冷香，蛮横地钻进我的鼻腔。呼吸喷在我脸上，又冷又烫。

我吓得连呼吸都忘了。他盯着我的眼睛，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别让我，再看到第二次。说完，他松开我，转身，径直上了楼。留我一个人，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腿软得站不起来。我抱着膝盖，看着自己那片通红的手腕，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屈辱，恐惧，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我不是人。我只是一件东西。

一件傅承砚的东西，别人碰一下，他都嫌脏。4.第二天，傅承砚下楼吃早餐时，扔给我一个新手机。黑色的，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和他的人一样冷。我愣愣地接过来。

开机后，发现通讯录里只有一个联系人。傅承砚。以后用这个。他坐在餐桌主位，慢条斯理地切着煎蛋，头也没抬。再让我发现你和外面有任何联系……他顿了顿，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断掉的，就不是联系了。我打了个寒颤，手里的手机险些掉在地上。这哪是手机，这是条电子镣铐，把我跟外面的世界彻底锁断了。

我的生活，被进一步压缩。几天后，我接到大学辅导员的电话。电话那头，辅导员的语气客气得小心翼翼。苏念同学，你的休学手续已经办好了，傅先生那边都打点好了，你安心休养身体。我脑子嗡的一声。休学？

我什么时候申请过休学？我冲下楼，第一次鼓起勇气质问那个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报纸的男人。

你凭什么给我办休学？傅承砚从报纸后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你需要静养。

那是我的学业！我激动地喊道。你的任务是生下孩子。他放下报纸，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巨大的压迫感让我不由自主地后退。苏念，别忘了你的本分。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轻轻拂去我肩上的一根头发。动作轻柔，眼神却冷得吓人。

我投资的项目，不喜欢出任何岔子。我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是啊，我有什么资格质问他。我只是他投资的一个项目。我的学业，我的人生，在他眼里，都无足轻重。他要的，是把我从我自己的世界里，连根拔起。让我彻底成为一座孤岛。

一座只属于他的孤岛。5.我的“金丝雀”生活，变得更加名副其实。

傅承砚派来了一支顶级的营养师团队。他们每天穿着白大褂，拿着各种仪器，像对待一个精密的科学实验一样对待我。我的每一餐，都被严格量化。几克蛋白质，几毫克维生素，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我的体重、心率、血压，每天都要定时测量，然后生成一份详细的报告，发送到傅承砚的邮箱。我不是在养胎，我是在组装一个精密零件。

我只是那个临时的、用完即弃的容器。这种窒息的“关怀”，让我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工具属性。我不再挣扎，也不再反抗。变得麻木，顺从。

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每天按照指令行事。吃饭，睡觉，散步。脸上没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