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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20 00:35:13 

第一章 我的店有毒我叫程野,开了一家咖啡馆。店名很丧,叫“句点”。意思就是,到我这里,一切都该画上个句号,然后滚蛋。我开店的初衷很简单:不想奋斗了,累了,想找个地方躺平,当条咸鱼。这家店就是我的棺材板,我每天躺在里面,闻着咖啡香,等着打烊。店不大,五张桌子。我精心计算过,这个数量的客人,既能保证我不亏本,又能保证我不会累死。完美。但开业三个月后,我发现一个很诡异的问题。我的店,有毒。

来我这里的客人,分两种。一种是正常喝咖啡的,另一种,是来分手的。而且后者的比例,正在以一种反科学的速度疯狂增长。起初我没在意。城市嘛,人来人往,分分合合。

直到我发现,我的垃圾桶里,用过的纸巾数量,开始稳定超过咖啡杯的数量。那天下午,三点,阳光正好。店里就一对情侣。男的坐我对面,背对着我。女的靠窗,画着精致的妆。

“所以,你没什么想说的?” 女孩开口,声音很平。男人沉默。“行。” 女孩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擦了擦嘴角。那里什么都没有。“我昨天看见了,你车副驾上的那根长头发。” 她把纸巾对折,再对折,放在桌上。“不是我的。

我的头发没那么长,也没那个颜色。”男人身体僵了一下。“所以,程野,” 女孩突然抬头看我,叫了我的名字。我愣住了。她认识我?“哦,不对,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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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前男友也叫这个。不好意思啊,老板。”她口中的“前男友”,就是她对面那个现在恨不得钻进地缝的男人。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干我们这行,情绪稳定是基本素养。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干:“小雅,你听我解释……”“不用。

” 女"雅"站起来,拎起包。“你留着跟那根头发的主人解释吧。”她走到吧台,从钱包里抽出一百块钱,拍在我面前。“两杯拿铁,不用找了。”然后,她转身,开门,离开。整个过程,没有一点拖泥带水。那个妆,从头到尾都没花。

男人在座位上枯坐了十分钟,也走了。桌上的两杯拿铁,一口没动。我走过去,收走杯子,顺便拿起那张被叠成小方块的纸巾。上面干干净净,一滴眼泪都没有。是个狠人。

我把杯子和纸巾一起扔进垃圾桶。看了一眼,里面已经铺了厚厚一层纸巾的尸体。

我叹了口气。造孽啊。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腐烂,为什么非要在我这上演一部又一部的都市情感伦理剧?

第二章 分手数据库已建立日子一天天过,我的咖啡馆,名声好像在某个神秘的圈子里传开了。“分手圣地”。

这是我在一个同城论坛上看到别人给我店取的绰号。下面跟帖一堆。“亲测有效!

进去坐了十分钟,男朋友就把藏了三个月的游戏账号全交代了!”“楼上那个算什么?

我上次带我女朋友去,她手机忘在桌上,小三的电话自己打过来了。老板的表情,绝了,跟看傻子一样。”“那个老板是不是会算命啊?他给我端咖啡的时候,看了我对象一眼,说了一句‘你印堂发绿’。我当时没懂,晚上回家就捉奸在床了。”我看着帖子,手里的咖啡勺都快捏弯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印堂发绿”这种话?

我那天明明说的是“你点的抹茶拿铁”,那个男的耳朵有问题,或者说,良心有问题,自己听成了“印堂发绿”。这事赖我?我的观察力是我作为设计师最后的职业遗留病。

我控制不住。我能从一杯咖啡的喝法,判断出一个人的耐心。能从一个人坐下的姿势,看出他今天会不会付钱。那个男的点单时眼神躲闪,坐下后手机屏幕全程朝下,这就是心虚的标准模板。他的微信界面在勺子上停留了0.5秒,但我看清了“工作好老婆”五个字。这不是玄学,这是逻辑和细节。但这些我跟谁说去?

跟帖子里那群嗷嗷叫着要来我这算命的人说吗?我怕他们把我当活佛供起来。

我只想当条咸鱼。下午又来了一对。这次不一样,没有剑拔弩张,只有一片死寂。

女孩从进门开始,就在掉眼泪。不是嚎啕大哭,就是那种无声的,一颗一颗往下砸的眼泪。

她也不擦,就让眼泪在脸上冲出两条粉底的沟壑。男的坐在对面,手足无措,嘴里反复念叨着:“你别这样,你别这样。”他俩在我店里坐了两个小时。点了两杯美式,一口没喝,全凉了。用了我吧台上一整盒抽纸。我那天下午的营业额,是负数。因为那盒纸,比那两杯美式贵。他们走后,我看着一桌子的狼藉,和那个空空如也的纸巾盒,陷入了沉思。

这样下去不行。效率太低了。分个手而已,为什么要占用我宝贵的营业时间,消耗我珍贵的物资?我需要一个流程,一个能把分手这件事标准化的流程。一个信号。

一个仪式。一个能让所有走进我店里准备分手的人,能立刻、马上、高效地结束战斗的终极武器。一个句点。

第三章 分手布朗尼我的设计师之魂,在我决定提升“分手效率”的那一刻,短暂地复活了。

一个好的设计,要解决用户的核心痛点。分手的痛点是什么?是“结束”这两个字,说不出口。是拉拉扯扯,没完没了。所以,我需要一个产品,替他们说出“结束”。

这个产品,必须具备几个特点:仪式感。 它的出现,就代表着终结。强制性。

它不接受反驳。具备一定的安抚功能。 我不想再买纸巾了。甜点是最好的选择。

糖分能刺激多巴胺分泌,给人短暂的快乐。我选了布朗尼。黑巧克力,够苦,符合分手的主题。但又有大量的糖和黄油,能提供扎实的安慰。它很重,很实在,像一个无法辩驳的句号。我花了一晚上,烤出了一批。第二天,我在吧台最显眼的地方,立了个小牌子。“本店特色:句点布朗尼。”“非卖品,解释权归老板所有。”下午,试验品来了。是一对大学生情侣。争吵的原因很经典:毕业,一个要回老家,一个要留在大城市。“你就不能为我留下来吗?” 男孩问。“我爸妈都安排好了!

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一起回去?” 女孩反问。“你明知道我学的是这个专业,回你老家我能干什么?”“所以你的前途比我重要,对吗?”……很好,进入了死循环。

我从厨房的保温箱里,拿出一块切好的布朗尼,用一个小盘子装着,放在托盘上。

我走到他们桌边。在他们争吵的间隙,我把盘子放在桌子正中间。两个人同时停下,看着我,又看看盘子里的那块黑乎乎的蛋糕。“这是?” 女孩问。“句点布朗尼。

”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什么意思?” 男孩皱眉。

我说出了我昨晚设计好的台词:“吃完它,话题结束。要么和好,要么滚蛋。

别在我这浪费时间。”空气安静了三秒。女孩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角还挂着泪。

她拿起叉子,挖了一大块布朗尼,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她一边嚼,一边看着对面的男孩,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男孩看着她,也拿起叉子,默默地吃了起来。一块布朗尼,很快被两个人分食干净。女孩放下叉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

“我定了后天的票。” 她说。男孩点点头。“我送你。”没有再争吵,没有再拉扯。

女孩站起来,对我说了声“谢谢老板”,走了。男孩付了钱,也走了。我看着空盘子,很满意。实验成功。我的“句点”,终于从一个概念,变成了一个可以吃的产品。

第四章 你很有趣我的布朗尼疗法,成功率高达百分之百。这玩意儿有一种奇怪的魔力。

当它被端上桌时,再激烈的情绪都会被按下一个暂停键。它像一个法官的木槌。“肃静。

现在,最终判决。”大多数人会选择体面地吃完,然后离开。也有一对,吃完之后抱在一起,和好了。无所谓,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效率。直到我遇到了季燃。那天,店里上演的是一出“霸总与他的叛逆小娇妻”戏码。男的一身名牌,手腕上的表能抵我这家店。女的打扮得像个女团成员,但眼神挺倔。“我说了,不准你去!

那个选秀有什么好的?我养不起你吗?” 男人压着嗓子吼。“顾泽!这是我的梦想!

跟你有什么关系!” 女孩不甘示弱。“你的梦想就是去给那帮人抛头露面?我顾泽的女人,需要这个?”“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我自己的!”好家伙,台词都挺冲。

我照例端着我的布朗尼走过去。“吃完,结束。” 我把盘子放下。

那个叫顾泽的男人抬头瞪了我一眼,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很足。我无视他。女孩看着布朗尼,突然笑了。“老板,你这挺有名啊。网上都说,吃了你的布朗尼,就能下定决心。

”她拿起叉子。“顾泽,我不想吃这个。我们之间,我自己就能画句号。”她站起来。

“我明天就去节目组报到。我们完了。”顾泽的脸,黑得像我刚煮出来的浓缩咖啡。

女孩潇洒地走了。顾泽没动,死死地盯着那块没动过的布朗尼,好像要把它看出个洞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角落传来。“老板,你的设计,这次失效了。”我转过头。

角落的单人座上,坐着一个女人。短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她在我店里坐了一个下午了,一杯手冲,续了三次热水。我走过去。“我这不叫设计。

”“是吗?” 她合上电脑,抬起头看我。镜片后面的眼睛,很亮,带着一种探究的光。

“一个固定的道具,一套固定的台词,一个用来触发特定行为的仪式。这不是设计是什么?

”我皱眉。这女人有点东西。“我叫季燃。” 她自我介绍,“一个写稿的。”“所以,你在我这找灵感?”“不止。” 季燃站起来,走到吧台。

“我对你这个‘分手圣地’的商业模式,更感兴趣。”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我观察了三天。你这里的客人,有三分之二不是来喝咖啡的。你的利润大头,也不是咖啡,而是由这些‘分手事件’带来的超高翻台率和网络话题度。”她推了推眼镜,下了结论:“你,程野,无意中创造了一个全新的、以‘事件体验’为核心的餐饮模型。

你根本不是在卖咖啡,你是在卖一个‘终结的仪式感’。”我看着她,半天没说话。这家伙,是个妖怪吗?“所以,” 她笑了,“我能给你做个专访吗?就聊聊你的‘分手咖啡馆’,和你的‘句点布朗尼’。”“不能。” 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为什么?

”“因为我马上要打烊了。” 我指了指门口,“慢走,不送。”季燃耸耸肩,也不生气。

“行。那我明天再来。”她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觉得,我的“句点”,可能要被人强行改成逗号了。第五章 我火了,但不是因为咖啡我低估了季燃。

我以为她只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写手。我错了。她是个炮筒。三天后,一篇名为《我们去那家网红咖啡馆,分了个手》的文章,在本地好几个公众号上刷屏了。

文章以一个失恋女孩的口吻,详细描述了在“句点咖啡馆”的经历。从店里的装修,到我这个“眼神忧郁,话少人狠”的老板,再到那块“充满魔力的分手布朗尼”。

文章写得很好,煽情又克制。尤其是我那句台词——“吃完它,话题结束。要么和好,要么滚蛋。”——被她加粗标红,配上了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拍的、我的侧脸照片。

照片里,我正皱着眉擦杯子,光线从侧面打过来,显得我……还真有那么点“故事感”。

文章火了。我的店,也炸了。第二天我一开门,就看到门口排着一条长队。我懵了。

我以为是隔壁奶茶店搞活动。结果那些人,全是冲我来的。“老板!就是他!跟照片上一样!

”“哇,真人比照片还帅啊!”“句点哥!句点哥看我!”句点哥?这是什么鬼称呼?

一整天,我的店里都挤满了人。长枪短炮的手机对着我一通狂拍。来的客人,成分极其复杂。

有真的情侣,进来坐下,叽里呱啦吵一架,然后满怀期待地看着我,等着我端上那块传说中的布朗尼。有组团来的小姑娘,一人点一杯最便宜的美式,坐一下午,就是为了拍我。甚至还有人跑过来问我:“句点哥,我男朋友两天没回我微信了,你说我是不是该跟他分了?”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扭曲。我冲她吼了一句:“大姐!

我是卖咖啡的!不是情感博主!分手自己分,别他妈来问我!”我的怒吼,通过好几个人的手机,被现场直播了出去。结果,更火了。

#句点哥 脾气好爆##史上最不想营业的网红老板#这两个话题,当天晚上就冲上了同城热搜。我看着手机,血压飙升。我知道这背后肯定有季燃的功劳。

这个女人,把我架在火上烤。晚上十点,我精疲力尽地准备关门。店里只剩最后一个客人。

是季燃。她坐在老位置,悠闲地喝着一杯水。“感觉怎么样?” 她问我,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笑。我把一块湿抹布用力摔在吧台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你故意的。”“我只是客观记录。” 她一脸无辜。“你毁了我的咸鱼生活。”“不客气。

” 她说,“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比当条咸鱼,有趣多了。”我死死地盯着她。

她迎着我的目光,突然说了一句:“程野,你这个‘分手布朗尼’的设计,其实有个漏洞。

”第六章 你的设计有漏洞“漏洞?”这两个字,像一根针,精准地刺进了我的某个旧伤口。

我已经很久没听到别人用“设计”这个词来评价我的东西了。“你说什么?

” 我声音有点冷。季燃没有被我的态度吓到。她站起来,走到吧台前,手指轻轻敲了敲台面。“我说,你的设计,有漏洞。” 她重复了一遍,语气很认真。

“你把布朗НИ当作一个句点,一个终结的符号。它很有效,对于那些已经走到悬崖边上,只需要临门一脚的人来说,堪称完美。”她顿了顿,推了下眼镜。“但你有没有想过,有些关系,需要的不是一个句点。”“那需要什么?破折号吗?” 我嘲讽道。

“可能是一个问号。” 季燃说,“比如,‘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也可能是一个省略号,比如,‘那些没说完的话,该怎么办?’。”她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一把手术刀。“你只提供了一个答案:结束。这是一个很粗暴的解决方案。

你用一种仪式感,强行切断了所有的可能性,让他们放弃了沟通和思考。

你这不是在解决问题,你是在清理垃圾。高效,但冷血。”我沉默了。心脏某个地方,被她的话砸得有点闷。“我这不叫设计。” 我嘴硬,“我这就是为了省事。”“省事,还是逃避?” 季燃步步紧逼,“一个只想给别人画句点的人,是不是因为他自己的故事,早就被人硬生生地画上了句号?”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手里的杯子,被我捏得咯吱作响。

我的故事……那个被我埋在心底,用厚厚的混凝土封起来的故事。那个关于背叛,关于剽窃,关于一个叫“原点”的设计工作室的故事。“这不关你的事。” 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本来是不关我的事。” 季燃抱着手臂,靠在吧台上。“但现在,你火了。

很快就会有人来扒你的过去。你那个前女友,还有你那个前合伙人,看到你现在这么有名,你猜……他们会怎么做?”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季燃看着我,语气软了下来。“程野,你建了一堵墙,把自己关在里面。现在,有人要在你的墙上开个洞了。你打算怎么办?

是把洞堵上,还是走出来看看?”她说完,没再等我回答,拿起自己的包,转身走了。

店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看着满室的咖啡香,第一次觉得,这个我为自己打造的“棺材”,四面都在漏风。第七章 那个男人回来了生活被季燃的预言说中了。它开始漏风,然后变成了龙卷风。我的店在网上爆火的第二周,一个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人,推开了“句点”的门。周牧。我曾经唯一的朋友,合伙人。

也是把我所有设计稿和女朋友一起卷走的人。他变了不少。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那块表,我认识,够我这家店一年的流水。他看起来,像个成功人士。不像我,像个卖咖啡的。他进门的时候,店里还有几桌客人。他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笑了。是那种我非常熟悉的,带着一丝怜悯和优越感的笑。“程野,好久不见。” 他朝我走来,“真没想到,你现在……在干这个。”他的语气,好像我干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没理他,低头继续擦我的咖啡机,把它当成周牧的脸。

他在吧台前坐下。“给我来杯手冲。用你这最好的豆子。”我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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