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赵珩《夫君脑疾,打一顿就好了》_《夫君脑疾,打一顿就好了》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01我,林薇薇,上一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二百五!累死累活操持这个家,自己连杯像样的奶茶都舍不得喝,把我爸妈留给我的那点棺材本,全都填了婆婆和小叔子的无底洞。结果呢?等我爸躺在医院,等着钱做手术救命的的时候,我那个死鬼老公张强,攥着那本比脸还干净的存折,一脸冷漠地跟我说:“早就让你把钱交给妈管了,你看妈多会省钱?
搞得现在一分钱拿不出来,找你娘家要去啊!”我去你妈的会省钱!省下来的钱都喂了狗了!
我跪遍了所有亲戚,脸皮都磨没了才借来钱,可还是没赶上我爸最佳的手术时间。我爸走了。
我伤心过度,精神恍惚,从医院楼梯上滚下去,直接嗝屁着凉。然后我就飘上去了,亲眼目睹了那场让我恨不得再死一次的对话。我飘在半空,耳朵里还跟循环播放似的响着那一家子极品的声音。
我那个“好老公”张强跟他妈商量着拿我的死亡赔偿金去还赌债、娶新老婆。
我那个只会赌钱的小叔子张浩在旁边嘿嘿傻乐。最绝的是我那个九岁的便宜儿子,拍着手叫:“好耶!菲菲阿姨要给我当新妈妈啦!”我操!我当时气得啊,灵魂都快冒烟了,可惜屁用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结果下一秒,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就跟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一样,胸口憋得生疼,眼睛唰地一下就睁开了但现在……我特么居然重生了。真的,这事儿离谱得就像我那个婆婆王翠花突然说她不爱省钱了一样。
入眼的就是我家那丑得惊天动地的吸顶灯。为了省电,王翠花非让换最便宜的节能灯泡,那光线,黄不拉几,昏昏沉沉,照得人心情都跟着抑郁。我躺在那张硬邦邦的床上,半天没动弹。脑袋里嗡嗡的,像有一千只苍蝇在里头开摇滚演唱会。
死前那种感觉太真切了——冰冷的绝望,还有被当成傻子一样榨干最后一点价值然后被一脚踢开的剧痛,它们还死死攥着我的心脏,捏得我喘不过气。我猛地抬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嘶——我靠!”真疼!
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不是梦!这他妈居然不是梦!老天爷这是看不过眼,玩腻了倒霉蛋逆来顺受的戏码,打算换换口味,让我林薇薇回来报仇了?!
我一把抓过床头柜上的破手机,哆嗦着按亮屏幕。看着上面清清楚楚显示的日期,我心脏咚咚咚地狂跳,血液跟烧开了似的往头上涌。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三年前,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回到了我婆婆王翠花又要作妖,替我那赌鬼小叔子张浩擦屁股的关键节点!行啊,王翠花,张强,张浩。
还有我那小白眼狼儿子。这一世,咱们换个玩法。你们不是天天念叨我管钱管得不好吗?
不是觉得我补贴娘家吗?不是觉得你妈/你奶奶是省钱小能手,能把一分钱掰成八瓣花吗?
好啊!这财政大权,这吃力不讨好的破差事,我林薇薇不伺候了!我拱手相让!
我求着你们拿走!我倒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由您这位“持家高手”亲自掌舵,能把我们这个家,“管”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花样来!等着吧,好戏,这才刚开场呢!
02晚上吃饭的时候,那气氛跟以前一样,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饭桌上就摆着一盘炒得跟烂泥似的青菜,还有一小碟黑乎乎的咸菜,肉星儿?呵呵,估计得拿显微镜才能找着。我婆婆王翠花坐我对面,眼皮耷拉着扒拉饭,但那眼珠子滴溜溜转得比算盘珠还快,一看就在那憋坏水呢。果然,刚撂下碗,她那戏瘾“噌”一下就上来了。嘴角往下一撇,跟变戏法似的,眼圈说红就红,拍着大腿就开嚎:“哎呦喂!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薇薇啊,强子,你们可得救救你弟弟浩子啊!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他又……他又欠了外面五万块钱啊!
”她嚎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鼻涕眼泪差点掉进咸菜碟里。“那帮杀千刀放印子钱的,说再不还钱就要剁了他的手!他就这么一个弟弟,是妈的命根子啊!
你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啊!呜呜呜……”我听着,心里冷笑连连。台词都不带换的,上一世我就是被这哭丧一样的调调给唬住了,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明自己有多“贤惠”。
我那个死鬼老公张强,屁股跟焊在沙发上一样,眼睛就没离开过手机屏幕,头也不抬地就帮腔:“薇薇,家里还有钱没?先拿出来给妈应应急。妈也是为了这个家操心。
”又是这一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前世我就是被这母子俩一唱一和给忽悠瘸了,傻乎乎地贡献出一切。但现在?
我心里那点仅剩的温情早就被上一世的冰冷给冻成冰碴子了。我脸上瞬间堆满了愧疚和自责,演技直接碾压王翠花十八条街。我赶紧放下那喂鸡都嫌拉嗓子的筷子,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当然是装的:“妈,强哥,你们别急……都怪我!都是我没用!
”他俩明显愣了一下,估计剧本里没我这出自我检讨的戏码。我趁热打铁,表情那叫一个诚恳,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们看可惜里面现在全是黑的了:“是我不会管钱,没把这个家打理好,才让家里遇到这么点事就转不开!让妈您跟着操心,我真是太不应该了!
”王翠花有点懵,张强也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皮,奇怪地瞅了我一眼。我深吸一口气,放出重磅炸弹:“妈,我想通了!这个家,还是得您来当!您经历的风浪多,会省钱,会算计,持家过日子比我有经验多了!这个财政大权,早就该交给您了!”说完我立马起身,几乎是小跑着冲进卧室,动作快得生怕他们反悔似的。
我把家里明面上那张工资卡、皱巴巴的存折,还有我刚取出来本来打算偷偷给我爸买点营养品的两千块现金,一股脑全塞进王翠花那双因为常年抠搜而有些干瘦的手里。“妈,以后家里开销,弟弟的事,都您来操心。我相信您,您肯定比我能干,一定能带咱们家过上好日子!”我眼睛瞪得老大,努力装出那种“全家的希望就寄托在您身上了”的无比信任的表情。王翠花彻底懵了。
手里攥着卡、折子和现金,那触感让她脸上的悲苦瞬间像变脸一样被一种压抑不住的狂喜给替代了,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咧,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还假模假样地推辞:“哎呦这…这怎么好意思…哎呀呀,还是我们家薇薇最懂事!
最知道心疼妈!放心!放心好了!妈肯定把这个家管得明明白白的,肯定比你会过日子!
保证把钱都花在刀刃上!”张强也满意地点点头,轻松地往沙发里一瘫,觉得终于甩掉了一个管东管西的大麻烦,以后就能更安心地当他的甩手掌柜了。
我看着王翠花那副占了天大便宜、仿佛已经看到金山银山在向她招手的嘴脸,心里狠狠地呸了一声。拿去吧,赶紧拿去可劲儿造吧!这烫手山芋,这随时能炸他个满天飞的财政大权,我可算顺顺当当地扔出去了。您就带着您的好大儿们,朝着你们梦寐以求的“好日子”,撒丫子狂奔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奔出个什么锦绣前程!
03钱交出去的那天晚上,我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破天荒地睡了个好觉。真的,心里那块压了我好几年的巨石,哐当一下就没了。呼吸都特么顺畅多了!
但你说我就这么彻底躺平,啥也不干了?那不可能。我林薇薇是重活一次的人,又不是傻子。
把火药桶点着了,我也得给自己找好防爆掩体不是?首先,就是我爸妈留给我的那点“棺材本”。前世我蠢,觉得都是一家人,我的就是大家的,最后这笔钱也喂了张浩那无底洞。这辈子,这张卡就是我最后的底牌,是我能随时抽身而退的底气。我把它藏得严严实实,塞在一个王翠花绝对想不到、也绝对懒得翻的地方——我旧衣服箱子最底下,压在一件我大学时穿的、她现在看一眼都嫌寒碜的T恤下面。安全得一匹。其次,是我的小金库来源。我大学学设计的,这事儿张家人知道,但他们从来觉得这就是个烧钱没用的玩意儿。以前我偷偷在网上接点私活,画图做方案,赚的那点零碎钱,转头就填了家里的伙食费或者被张浩哭穷骗走了。现在?呵,我麻溜地把所有平台的收款账户,全改成了我那张秘密银行卡。赚多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钱是我自己的,干干净净,跟他们老张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光有钱还不行,还得有脑子。
我开始特别“留心”家里的事。
王翠花每次趾高气扬地跟我炫耀她又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便宜货,或者哭穷卖惨跟我要钱的时候,我手机总“不小心”停在录音界面。
她唾沫横飞吹嘘那个批发市场冻肉多划算的时候,我“好奇”地问一句:“妈,哪个市场啊?
啥牌子啊?这么便宜不会有问题吧?”她翻着白眼骂我多事,但该说的信息一样没少往外蹦。
行了,录音到手。她买回来的那些三无产品,山寨电器,我趁他们不注意,悄悄用手机拍下logo、生产信息虽然模糊得基本等于没有,甚至购物小票如果她居然保留了的话。这些都是以后的“惊喜”。
我甚至还学会“好心”提醒她:“妈,现在外面骗子多,您花钱可得仔细点,最好留个收据凭证啥的,万一有啥问题也好找回去。”她每次都把白眼翻到天花板上,语气鄙夷得不行:“我用你教?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瞎操心!”行行行,您牛掰,您见过世面。我闭嘴,默默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又记下一笔。我不拦着您,我给您鼓掌叫好,顺便给您记记账。最重要的是,我得减少“出场时间”。
这个家现在就是个大型隐患实验现场,我得远离爆炸中心。加班?加!必须加!
以前到点我就往家冲,赶着做饭伺候祖宗。现在?办公室摸鱼看剧它不香吗?
到点了我还得“遗憾”地在家庭群里发条消息:“妈,强哥,今晚加班,别等我了~”配上个哭泣的表情包。朋友聚会?聚!必须聚!以前王翠花总说我出去乱花钱,现在钱都在她手里,她管不着!我跟闺蜜们约饭、逛街、看电影,照片故意发朋友圈,仅他们一家人可见。配文:“忙碌生活中的小确幸~” 膈应死他们。回娘家看我爸?
必须经常回!以前总被说贴补娘家,现在我可理直气壮了:“爸一个人我不放心,回去看看。
”其实我爸身体硬朗得很,我就是去找个清净,顺便给我爸洗洗脑,让他以后千万别心软接济张家。我能感觉到,这个家在我“撒手不管”之后,正在王翠花同志的英明领导下,朝着一个轰隆作响的深渊一路狂奔。而我?
我已经提前跳车了,还给自己找好了安全观景台。手里抓着瓜子饮料矿泉水,就等着听那一声响彻云霄的——嘭!04王翠花同志手握财政大权之后,那可真是王八办走读——鳖不住校了!
憋不住笑了她那套“省钱大法”算是彻底练到了巅峰造极的境界,恨不得呼吸都按次数收费。头一件,就是餐桌上的革命。“超市里的猪肉?那简直是抢钱!
”她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地宣布,脸上洋溢着一种发现了惊天大秘密的得意,“我找着个好地方!城西那个批发市场的冷库!那儿的肉便宜一半还多!
就是冻得时间长了点,梆硬,但解冻了吃,味儿一样!”晚上,我就看见桌上一盘颜色明显发暗,闻着隐隐约约有点哈喇味的排骨。我心里跟明镜似的,那特么八成就是新闻里说的走私僵尸肉,不知道在冷库里躺了多少年。张强皱了皱眉,没动筷子。张浩那没心没肺的,倒是一边扒饭一边含糊地说:“嗯,妈,是便宜,就是嚼着有点费牙。”我没说话,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粒,脸上硬是挤出一点“钦佩”的笑:“还是妈有门路,真能省。
”王翠花得意得鼻孔都快朝天了。过了几天,家里那个老掉牙的燃气灶开始作妖了。
火苗忽大忽小,有时候还噗噗响,空气里总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煤气味。
我“忧心忡忡”地跟她说:“妈,这灶具年纪比我都大,感觉不太安全了。
要不咱换个新的吧?或者,花点钱找个正规师傅彻底修修?安全第一啊。
”王翠花一听“花钱”俩字,立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嗓门瞬间拔高八度:“换什么换!
新的不要钱啊?找师傅不要钱啊?就你金贵!隔壁老刘就会修,人家手艺好着呢,便宜实惠!
”得,那位号称“自学成才、专修各种不服”的隔壁老刘,又被请来了。拎着个破工具箱,叮叮当当鼓捣了半天,最后收了二百块钱。灶具倒是能打着了,但那股子煤气味,像是长在家里了一样,愣是没散干净。王翠花却跟打了胜仗似的,逢人便吹:“看看,又省了好几百!找售后不得宰你千八百的?”紧接着是电路问题。老房子电线老化,三天两头跳闸,一开空调就跟要了命似的。王翠花坚决不让找电工,说是“人家一来就得让你全屋换线,坑死你”!她逼着张强自己弄。张强也是个二把刀,大学物理估计都没及格过。拿着绝缘胶布,对着那些颜色都快分不清的老化电线一通胡乱缠绕。嘿,你别说,暂时还真不跳闸了!
就是墙上多了几块丑了吧唧的胶布补丁,还有几处线头甚至有点裸露着。
我看着那蜘蛛网一样的线路,心里直呵呵:这特么不是省钱,这是在给自己提前预约火葬场VIP位。我还“无意”中,给王翠花推荐了一个看起来就像专门骗老头老太太的购物网站。页面花花绿绿,排版稀烂,上面的电器价格便宜得离谱。“妈,你看这个网站,这热水器才卖三百块?
商场里都得一两千吧?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我故意说得犹犹豫豫。王翠花一看,眼睛唰地就亮了,跟发现了金山似的!如获至宝啊!根本没听我后半句,立马开始研究怎么下单。没过多久,水器;一个煮饭永远半生不熟的冒牌电饭煲;还有一堆插上去就一股子劣质塑料味的插线板。
每一个都散发着浓浓的“我很快就要坏了并且可能会带走你”的气质。
我默默地回到我“加班”的办公室,打开我的小本本,把这些劣质产品的牌子如果能看清的话、来源网站、甚至王翠花炫耀时说的购买日期,都一一记下。必要时还“手滑”拍几张照片存进手机加密相册。我提醒的次数越来越少。
因为每次提醒,都只会让王翠花更坚信她是对的,更觉得我是个不懂过日子、只会瞎花钱的蠢货。她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