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用读心术拆穿校花的假面苏晴林晚最新热门小说_免费小说全文阅读重生后,我用读心术拆穿校花的假面(苏晴林晚)
穿成恶毒女配沈长安的第一天,我看见了一条弹幕: 男主书房抽屉里有本日记,写着白月光其实是替身 我偷偷翻出日记,震惊发现徐砚川真正爱的一直是我这个“替身”。
原女主在他眼里只是已故前女友的复制品。 当晚宴会我故意摔碎白月光最爱的翡翠镯子。
徐砚川掐着我下巴冷笑:“你以为学她就能让我多看你一眼?” 我垂眸轻笑:“徐砚川,你确定我学的是别人吗?” 弹幕突然疯狂刷屏: 卧槽!男主记忆错乱了吧?
他初恋不就是长安姐?!---1意识回笼的瞬间,檀香混合着某种昂贵皮革的气息率先钻入鼻腔。视野模糊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对面墙上巨幅的油画。画上是三个人,居中那位穿着挺括的深灰色西装,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抿出一种冷淡的弧度,正是这部剧的绝对核心,男主徐砚川。
他右侧站着一位白衣飘飘、气质清纯柔美的女人,温婉浅笑,那是他的白月光,也是本剧女主,苏晚晚。而画幅最边缘,几乎要融进背景装饰花纹里,穿着一身略显局促的浅粉色小礼裙,嘴角努力上扬却掩不住眼底那丝讨好和怯懦的——是我。
或者说,是此刻我穿成的这个角色,恶毒女配,沈长安。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属于原主的记忆碎片和属于我自己的意识疯狂搅动冲撞,最后融合成一股冰冷绝望的寒流,瞬间窜遍四肢百骸。我穿进了昨晚熬夜追完的那部古早虐心都市剧里,恶毒手段刁难女主、最终被揭穿真面目、下场凄惨到在观众拍手称快中死于车祸的蠢毒女配。
巨大的恐慌还没来得及彻底攫住我,眼前空气忽然不正常地扭曲了一下,几行半透明的文字伴随着活泼的系统音效,突兀地飘过——前方高能!
经典打脸名场面预备!沈长安又要作死了,赌一包辣条,这次徐大佬会让她怎么死?
烦死了这个脑残女配,赶紧下线好吗?别耽误我们磕川晚CP!纯路人,觉得女配小姐姐长得其实比女主有辨识度哎……上面的,三观不要跟着五官跑!
沈长安心肠毒得很!我猛地闭上眼,再睁开。弹幕依旧飘在那里,甚至因为我的注视,最新一条刷新得格外欢快:咦?女配今天眼神怎么呆呆的?换战术了?装痴呆?
我能看见弹幕?没等我消化这惊人的发现,一道低沉的、听不出喜怒的嗓音在前方响起,带着一种惯有的、令人心头发紧的威压:“站在那里发什么呆?”我倏然抬头。
徐砚川就坐在不远处那张宽大的黑胡桃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目光甚至没有分给我,语气里的不耐却如有实质,冰锥一样刺过来。午后的阳光从他身后的百叶窗缝隙里溜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冷硬的光影。根据原主记忆和情节,现在是剧中前期,沈长安还没作大死,但已经因为频繁模仿苏晚晚、试图引起徐砚川注意而显得滑稽可笑。
今天过来,是听说徐砚川拍下了一幅苏晚晚喜欢的古董画,她找了个拙劣的借口,想来碰碰运气,多在他面前晃一晃。“砚川哥哥,”我下意识地按照原主的腔调开口,声音里是掐出来的甜腻和小心翼翼,“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你最近好像很忙……”他终于从文件上抬起眼,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扫过我,没有任何温度,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摆设:“我很忙,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游戏。
”弹幕又是一阵翻滚:怼得好!徐总威武!沈长安快滚啦!
难堪和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紧心脏。我知道,按照情节,接下来我会不识相地继续纠缠,然后被他更加不留情面地轰出去,成为弹幕里新一轮的笑料。我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我攥紧了手心,指甲掐进肉里,用细微的刺痛强迫自己冷静。我必须改变策略,至少,不能再走原主那条明显的死路。我低下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更柔弱无害,甚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这倒不全是装的,对未来的恐惧是真的:“对不起,砚川哥哥,我知道错了。我……我这就走,不打扰你工作。”说完,我转身就想快速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脚步因为慌乱有些虚浮。就在我转身的刹那,一条新的、颜色格外醒目的加粗弹幕,伴随着一连串夸张的惊叹号,猛地从我眼前炸开:!
!!重磅剧透!!!姐妹们!提示一下!男主书房右边第一个锁着的抽屉里!有本日记!
快去瞅瞅!上面写着他的白月光苏晚晚其实是个替身!他真正念念不忘的是早死的初恋!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2我的脚步瞬间钉死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猛地抛向高空!替身?苏晚晚……那个被徐砚川捧在手心,“恶毒女配”费尽心思模仿、针对、最终也因此而惨死的白月光女主……她竟然也是个替身?
徐砚川真正爱的,是另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巨大的信息量如同海啸,瞬间冲垮了我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镇定。血液轰隆隆地往头顶涌,耳边嗡嗡作响。
“……还有事?”徐砚川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明显的驱赶意味。我猛地回神,后背惊出一层冷汗。极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抖,甚至不敢回头:“没、没事!砚川哥哥再见!
”我几乎是踉跄着逃出了书房。但没有立刻离开这栋压抑的大宅。
那个弹幕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日记。锁着的抽屉。替身。
如果……如果这是真的呢?这会不会是一个突破口?
一个能彻底改变我悲惨结局的、巨大的秘密?诱惑太大了。大到我明知危险,双脚却还是不受控制地、鬼使神差地绕过了走廊,躲进了书房正下方一楼一间闲置的小客房里。我需要冷静。我需要计划。更重要的是,我需要验证那条弹幕的真假。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异常安分。
没有再试图去徐砚川面前刷存在感,没有打电话“骚扰”他,甚至没有再刻意模仿苏晚晚的穿着打扮。弹幕偶尔飘过几条表示疑惑的女配最近熄火了?
憋大招呢?,大部分还是欢天喜地庆祝毒瘤终于自觉了。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徐砚川的作息规律,摸清了他每周固定会有半天离开大宅去郊区俱乐部的时间。机会终于来了。
确认他的车驶离后,我借口落下了上次带来的“一本无关紧要的书”,可能有幸掉在书房了,骗过了管家——或许在他看来,我这个“沈小姐”最近还算老实,加上身份摆在那里,他虽面露难色,但终究没有强硬阻拦,只是示意我尽快找到尽快离开。
再一次独自站在徐砚川的书房里,感受着这里无处不在的他的气息,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碎胸骨。弹幕安静如鸡。看来这种“偷鸡摸狗”的情节,不在它们的“直播”范围之内。我目标明确,径直走向那张巨大的书桌。右边第一个抽屉。
果然是锁着的。但我记得原情节里提到过,徐砚川有把备用钥匙,是放在……我的目光扫过书架上方一个不起眼的黑丝绒盒子。那是原主记忆里,有一次徐砚川打开时,她无意中瞥见过的。踩着一把椅子,我哆哆嗦嗦地摸下那个盒子。
打开。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把小小的、黄铜色的钥匙。锁芯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时,我差点因为手抖而拧断钥匙。深吸一口气,我猛地拉开了抽屉。里面东西不多。最上面,赫然是一本黑色封皮、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硬壳笔记本。就是它!我飞快地拿出日记本,翻开封皮。里面的字迹是徐砚川的,锋利、冷硬,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一如他本人。
前面的内容似乎年代久远,记录了一些零碎的少年心事。我心脏狂跳,手指发颤地快速向后翻找。终于,在中间偏后的部分,我看到了一段文字。
时间标注是大约四年前。……又梦到她了。还是那片海,那个笑着跑远的背影……我抓不住。今天见到一个人。侧脸很像她。尤其是眼睛。可惜,神韵差得太远。终究不是她。苏晚晚。连名字都有点像。看着她的时候,偶尔能骗自己一秒。……她最喜欢翡翠。通透干净,像她的眼睛。……替身?
或许吧。至少看着那张略有相似的脸,心里的窟窿好像能暂时漏进一点风,没那么空了。
……长安。沈长安。你到底在哪?我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而剧烈收缩。日记里的“她”,找苏晚晚来做替身的初恋……那个他笔触罕见地流露出痛苦和眷恋的名字……是……沈长安?
3是我?!巨大的荒谬感和狂喜席卷而来,几乎将我淹没。我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我不是恶毒女配!我他妈是那个被忘了、被找了替身的白月光本光?
!弹幕剧透的是真的,但又不完全真!苏晚晚是替身,可正主……正主他妈早就穿来了!
就是我这个她们天天骂着要赶紧去死的“恶毒女配”!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愤怒猛地冲上心头。为我自己,也为那个被蒙在鼓里、被当作复制品还不自知的苏晚晚,更为徐砚川这自以为深情的、荒诞透顶的操作!他找替身?他对着替身虐正主?
他还他妈要把正主虐死?!徐砚川,你真是好样的!我死死攥着那本日记,指尖冰凉,胸口却像烧着一团火。我必须做点什么。立刻。马上。当晚,徐家老宅有一场小型宴会。
据说是为了庆祝徐砚川刚拿下的一笔重要合作。我知道,苏晚晚会作为他的女伴出席。而我,作为名义上还和徐家有些交情、且一直对徐砚川“死缠烂打”的沈家女儿,也在受邀之列——或许是徐家长辈的意思,或许是徐砚川本人想借此再敲打羞辱我一番。
我精心挑选了一条裙子。不是苏晚晚惯常穿的纯白或柔粉,而是一袭浓烈似火的正红色露背长裙。原主记忆里,这是过去的“沈长安”会喜欢的风格,明媚张扬,带着不管不顾的骄纵。自从开始模仿苏晚晚后,这些衣服就被压了箱底。
我又翻出首饰盒最底层一条有些年岁的翡翠项链,水滴状的坠子,色泽清透,水头极好。
这是“沈长安”十六岁生日时,外婆送的礼物。她曾经很喜欢,后来因为徐砚川似乎更欣赏苏晚晚那种不戴过多饰物的“清雅”,她也就不再戴了。
弹幕从我盛装出现的那一刻就开始活跃起来:嚯!红毯争艳来了?笑死,以为穿得艳就能赢过我们晚晚女神的气质?等等……这风格怎么突然变回去了?
垂死挣扎罢了。我无视眼前飘过的字句,端着酒杯,目光落在被人群簇拥着的徐砚川和苏晚晚身上。苏晚晚果然是一身洁白飘逸的长裙,腕间戴着一只通透欲滴的翡翠镯子。她正微微仰头听着徐砚川说话,侧脸柔美,嘴角含着恰到好处的羞涩笑意。徐砚川侧身对着她,神情是一贯的淡漠,但那份专注,在旁人看来已是无比的温柔与特殊。弹幕都在刷天作之合锁死。
我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用力。就是现在。我端着酒杯,看似不经意地朝着那对光芒万丈的璧人走去。脚步微微一个“踉跄”,杯子里深红的酒液精准无比地泼洒出去,大半浇在了苏晚晚那身昂贵的白裙上,还有几滴,溅在了她腕间那只翡翠镯子上。“啊!”苏晚晚惊叫一声,猛地后退,看着裙子上迅速洇开的酒渍,花容失色。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
徐砚川的脸色几乎是在瞬间沉了下去。他一把将苏晚晚护到身后,冰冷的视线刀子一样割在我脸上。“沈、长、安。”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我稳住身形,脸上挤出原主那种惯有的、故作委屈却更显刻意的表情:“对不起,对不起晚晚姐,我不是故意的……地上太滑了……”苏晚晚咬着唇,眼圈微微发红,却还努力维持着风度:“没、没关系……只是裙子……”她下意识地去擦拭手腕上的镯子,“只是这镯子,是砚川送我的……”那只翡翠镯子被酒液浸润,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翠绿夺目。
徐砚川的目光扫过镯子,再落回我脸上时,那里面的寒意几乎能冻伤人。
他显然根本不信我那套说辞。他松开苏晚晚,一步步朝我走来。
高大的身影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周围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一幕,等着看我又如何作死、如何被徐砚川无情惩戒。
弹幕疯狂刷新:来了来了!经典打脸虽迟但到!徐总给她点颜色看看!
我就说她狗改不了吃屎!他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然后,猛地伸手,冰凉的指尖狠狠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盛满怒意和讥诮的眸子。
力道之大,疼得我瞬间生理性泪水盈眶。他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声音压得极低,确保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每一个字都淬着毒:“故意摔碎东西引起注意?学她喜欢的翡翠?
沈长安,你以为你耍这些下作手段,模仿她哪怕一分一毫,就能让我多看你一眼?
”下颌骨像是要被捏碎。疼。但比不上他这句话带来的讽刺感疼。我看着他眼中清晰的厌恶,看着倒映在他瞳孔里、我这张据说和他初恋“沈长安”一模一样的脸,看着他因为这所谓的“模仿”而露出的极致轻蔑。所有的恐惧和慌乱,在这一刻奇异地沉淀了下去。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近乎疯狂的冷静,席卷了我。我忽然垂眸,极轻地笑了一下。笑声里带着一种他绝对无法理解的诡异嘲弄。然后,我抬起眼,直直地望进他眼底。泪水还悬在睫毛上要落不落,但我的目光却清亮、锐利,甚至带着一丝挑衅的怜悯。我用同样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地、一字一顿地反问:“徐砚川,你确定——”“我学的是别人吗?
”4徐砚川掐着我下巴的手猛地一僵!他眼底的怒意和讥诮凝固了一瞬,像是没理解我这句荒谬的问话,又像是某种更深层的、连他自己都无法捕捉的直觉被骤然触动。死寂。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我这句听起来莫名其妙却又莫名透着诡异底气的话弄懵了。
弹幕也出现了瞬间的卡壳。紧接着,下一秒,无数条新的弹幕以爆炸般的速度疯狂刷新、堆叠、覆盖了我的整个视野!??????
她说什么???学别人???她什么意思?!卧槽!这台词不对啊!
剧本里没这句啊!等等等等!信息量过大!让我捋捋!徐砚川让沈长安学苏晚晚?
沈长安说学的是别人?哪个别人?!盲生,你发现了华点!日记!那个日记!
徐砚川的初恋不是苏晚晚?!!!!前方核能!!!非战斗人员迅速撤离!!!
日记剧透是真的?!苏晚晚真是替身?!那正主是谁?!
……一个大胆的、荒谬的、不可能的猜想逐渐浮现……卧槽!!!!!!难道!!!
!!!沈长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编剧不敢这么玩!
但是你们看徐砚川的表情!!!他好像被雷劈了!!!他手松了!他手松开了!
他眼神变了!见鬼了!徐砚川你慌什么?!你他妈说话啊!徐砚川的手,确实下意识地松开了对我的钳制。他依旧死死地盯着我,但那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最初的暴怒和冰冷碎裂开,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更深切的、几乎能称之为恐慌的茫然情绪,在他眼底疯狂翻涌、碰撞。他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开玩笑或者虚张声势的痕迹。
但他找不到。我脸上只有被掐出的红痕,悬而未落的泪,以及那双直视着他的、清亮得让他心慌的眼睛。
这双眼睛……这双眼睛……某个被刻意尘封的、模糊的影像似乎挣扎着要冲破枷锁。
弹幕还在以恐怖的速度刷屏,密密麻麻,几乎要遮盖我所有的视线:查!
快去查沈长安的资料!我要知道她所有的过去!徐砚川的初恋到底叫什么名字?!
是不是沈长安?!如果沈长安就是正主……那徐砚川这些年对着替身虐正主……???
年度狗血大戏!编剧出来受死!这什么惊天反转?!
所以恶毒女配其实是被忘了的正牌白月光?!男主他妈瞎啊?!啊啊啊啊啊刺激!
打起来!打起来!徐砚川:我虐我老婆,因为我眼瞎认错了人?楼上的,你真相了……如果这是真的,徐砚川,你罪该万死啊!!!
徐砚川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的脸色在璀璨的水晶灯下,透出一种近乎苍白的茫然。
他的目光死死锁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看见”我这个人。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些疯狂刷过的弹幕,像是一把把重锤,一下下砸在他那套基于“替身”建立的、看似稳固实则荒谬的世界观上。整个世界,在他眼前,在我这句轻飘飘的反问里,天旋地转,分崩离析。宴会厅里落针可闻。
所有的目光,惊疑的、探究的、看好戏的,都焦着在中央僵持的两人身上。
徐砚川掐过我下巴的那只手还悬在半空,指尖似乎残留着触碰我皮肤时的温度和……那细微的、却不容忽视的战栗。
他眼底的风暴尚未停歇,反而因为那些疯狂刷过的弹幕和我那句石破天惊的反问,掀起了更狂乱的滔天巨浪。震惊、怀疑、荒谬,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却足以让他心慌意乱的熟悉感,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激烈冲撞。他像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看见”我。
不是那个总是拙劣模仿苏晚晚、惹他厌烦的沈长安。而是……剥去了那层伪装后,一个更本质的、让他灵魂深处某个角落骤然刺痛的存在。徐砚川你说话啊!你哑巴了?!
他慌了!他绝对慌了!你看他手指都在抖!妈的,急死我了!这瓜吃得不痛快!
到底是不是啊?!肯定是!不然徐砚川这反应怎么解释?他被戳中痛处了!
所以沈长安真是他早死的白月光?他没认出来?还找替身?还虐人家?
徐砚川你是什么品种的渣男?!年度迷惑行为大赏冠军非你莫属!
苏晚晚脸都白了……她好像也意识到不对劲了……废话,正主可能就在眼前,替身能不慌吗?卧槽大型社死现场!替身文学照进现实?!苏晚晚确实慌了。
她看着徐砚川那副失魂落魄、只顾盯着我的样子,看着周围人那些变得微妙复杂的目光,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拉徐砚川的衣袖,声音带着强装镇定的哽咽:“砚川……我的裙子,还有镯子……”若是平时,这点小事足以让徐砚川对她呵护备至,对“罪魁祸首”的我施以冷酷的惩戒。但此刻,徐砚川像是根本没听到她的声音。
他的所有注意力,依旧牢牢地钉在我身上。我甚至能看到他额角有细微的青筋在跳动。
他在极力地控制着什么,或者说,在极力地压抑着某种即将破土而出的、打败一切的认知。
我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微微抬着下巴,那里还残留着他指尖留下的痛感和冰凉。
迎着他混乱的目光,我没有退缩,甚至极轻地、几不可查地挑了一下眉梢。这个细微的表情,似乎进一步刺激了他。他猛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里面的风暴似乎被强行压下去些许,但更深沉的暗流在涌动。“你……”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和……试探?“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再看苏晚晚,也没有理会她那句关于裙子和镯子的提醒。他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思维,都被我那句“你确定我学的是别人吗”牢牢攫住。
弹幕因为他这句问话再次高潮:他问了!他居然真的问了! 废话!换你你不问?!
这可能是关乎你白月光是谁的重大原则问题! 徐总:在线等,挺急的,我好像认错老婆了怎么办? 沈长安快告诉他!大声告诉他:傻逼!你找的替身是老子!
虐妻火葬场预备——! 我已经开始期待徐总跪榴莲的样子了!我看着徐砚川,看着他眼底那强装的镇定下无法掩饰的裂痕。心底那股荒谬的酸涩和愤怒再次翻涌上来。
我扯了扯嘴角,那弧度里染不上丝毫笑意,只有凉薄的嘲弄。“徐总觉得,”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竖着耳朵的人耳中,“我是什么意思?
”我把问题又轻飘飘地抛了回去。
对付徐砚川这种习惯了掌控一切、思维缜密又极度自负的人,有时候,模糊不清的暗示和让他自己去琢磨,远比直接给出答案更能摧毁他的防线。果然,他的眉头死死拧紧,盯着我的目光更加锐利,仿佛想将我的灵魂都剖开来审视。“沈长安,”他几乎是咬着牙,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却又透着一种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文字游戏?”我轻轻重复了一遍,目光掠过他,落在他身后脸色苍白、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的苏晚晚身上,然后又慢悠悠地转回他脸上,“徐总难道不觉得,自己一直活在某种……游戏里吗?”我意有所指。指向那本日记。
指向那个他精心寻找、却可能从一开始就搞错了对象的“替身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