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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T拯救银河,而我只是个社畜》》咕噜咕尔塔星全本阅读_(咕噜咕尔塔星)全集阅读

时间: 2025-09-20 00:35:36 

手机在茶几上震,嗡嗡地像只困倦的蜂。屏幕亮着,“江贺”两个字跳个不停。我没动。

视线从不断闪烁的名字,缓缓移到地板上那个蜷缩的身影。她捂着胸口,脸是骇人的绀紫色,嘴巴一张一合,发出破风箱般嗬嗬的抽气声,手指死死揪着心口的羊毛衫,指节绷得死白。

是我那好婆婆。时钟的秒针一格一格往前跳,咔哒,咔哒。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放大,敲在耳膜上。上辈子,就是这个声音,陪着我一起焦灼、恐惧、崩溃。我哭着,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电话,一遍遍打给江贺,求他,求他回来救救他妈。他那时在干嘛?哦,陪着柳如烟。在产科VIP诊室,听那个女人的胎心,手机开了静音,塞在口袋最深处。

我这边是天塌地陷,他那边是岁月静好,期待着另一个“野种”的降临。后来,婆婆死在去医院的路上。其实,就算当时真送到了,也未必救得回来,医生说太晚了。

但江贺不是这么说的。他对着暴怒的公公,表情沉痛又带着被背叛的愤怒,斩钉截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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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没打电话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我如果知道,怎么可能不回来?”一句话,把我钉死在害死婆婆的耻辱柱上。公公抄起茶几下的水果刀捅过来的时候,眼睛是赤红的,像一头被夺去伴侣的野兽。刀锋没进身体的感觉真凉啊,然后是炸开的剧痛。我倒下去,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江贺搂着无声啜泣的柳如烟,冷眼旁观,甚至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再睁眼,就是现在。婆婆倒在我脚边,痛苦地抽搐,时间一分不差。茶几上的手机还在震,固执地,一遍又一遍。江贺的名字刺着我的眼。这次,我没碰它。

我甚至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那杯已经温吞的茶,喝了一口。茉莉花的香,混着一点苦涩,正好。然后我起身,走到婆婆身边,蹲下。她浑浊涣散的眼珠艰难地转向我,里面是濒死的恐惧和强烈的乞求,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气音:“救……叫……贺……”我伸出手,指尖很凉,轻轻擦过她汗湿的额头,替她捋开黏在上面的花白头发。我的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声音也是,轻缓地,贴在她耳边,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灌进去:“妈,您还记得吗?

”“您说过的,野种才配叫救护车,别浪费江家的钱。”“江贺这会儿正忙呢,陪如烟姐产检,那是您盼了多久的亲孙子,可不能耽误。”她的眼睛猛地瞪圆了,惊恐里掺入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像是第一次认识我。她想挣扎,想嘶吼,可生命正飞速从她身体里抽离,只剩下更剧烈的抽搐和喉咙里越来越微弱的嗬嗬声。

我维持着俯身的姿势,静静看着。看着她的瞳孔一点点散开,看着那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看着那只揪着心口的手,无力地滑落到冰凉的地板上。整个过程,客厅角落那个伪装成烟雾报警器的微型摄像头,红灯微弱地亮着,安静地、忠实地记录下一切。记录下我的无助,我的惊慌演的,记录下我试图给她喂水她早已无法吞咽,拍着她的背毫无用处,记录下我对着始终无人接听的手机绝望哭泣眼泪流得恰到好处。当然,也记录下我最初俯身,对她温柔低语的那一幕。只是距离稍远,收不进音,只能看到我焦急关切的脸和似乎是在安慰她的动作。完美。秒针还在走,咔哒,咔哒。

地上的人彻底没了声息。茶几上的手机,终于耗尽了耐心,沉寂下去。屏幕暗下去的前一秒,显示的时间,与上辈子公公接到“噩耗”的时间,分秒不差。我慢慢站起身,腿有点麻。

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衣摆,然后拿起手机,深吸一口气,解锁,拨号。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的声音染上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哭腔,绝望又惊慌,演得我自己都想吐:“爸……爸!

不好了!妈她……妈她突然晕倒了!没气了!

我、我打不通江贺的电话……我一直打一直打……爸我该怎么办啊?!

”电话那头死寂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公公惊天动地的咆哮:“什么?!你说什么?!

你没叫救护车吗?!你没找我儿子吗?!”“我打了……江贺他不接……他不接啊!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救护车……妈之前说……说叫救护车丢江家的人,浪费钱……我、我不敢……”“废物!你个废物!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杀了你!”电话被狠狠掐断。我放下手机,脸上的惊恐和泪水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我甚至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仔细擦干,然后重新坐回沙发上,就在婆婆逐渐僵硬的尸体旁边。安静地等着。等一场大戏,按照我写好的剧本,重新开场。*门外传来钥匙粗暴捅锁孔的声音,然后是砰地一声巨响——门是被踹开的。公公如同一头发狂的犀牛冲了进来,眼睛血红,浑身酒气他今天下午肯定又和那群老哥们喝去了,一眼就看到了地板上已然悄无声息的婆婆。他扑过去,颤抖着手去探鼻息,摸颈动脉。

几秒后,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哀嚎:“阿芳——!”他猛地抬头,眼球上布满骇人的血丝,死死钉在我身上:“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没救她?!为什么!

”我像是被吓傻了,缩在沙发角落,泪流满面,道……妈突然就倒下了……我吓坏了……我一直在给江贺打电话……他不接……他不接啊爸!

”“救护车呢?!”他咆哮,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我哭得更凶,浑身发抖:“妈……妈以前说过……说只有没出息的人才叫救护车,江家的耻辱……我、我不敢……我想等江贺回来……我以为他很快会接电话……”这套说辞,半真半假。婆婆确实无数次趾高气扬地宣扬过这种论调,嫌弃医院人多杂沓,嫌弃救护车招摇过市丢了她江家“高门大户”的脸虽然江家只是普通富裕,嫌弃浪费她儿子辛苦挣来的钱。此刻被我精准引用,成了最致命的盾牌。

公公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神里的疯狂和怀疑几乎要溢出来。

他看看地上毫无生气的妻子,又看看我这张哭得梨花带雨、写满“惊恐无助”的脸,巨大的悲愤和找不到出口的怒火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就在这时,门口的光线一暗。

江贺回来了。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像是刚刚结束一台冗长的手术。他甚至没看清屋内的惨状,语气带着惯常的不耐烦:“吵什么?我在楼下就……”他的话戛然而止。他的视线越过公公,看到了地板上的母亲。他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个箭步冲过来:“妈?!妈你怎么了?!

”他跪倒在地,专业的急救动作做得流畅却仓促,几下之后,动作僵住。他抬起头,看向公公,嘴唇哆嗦着:“爸……妈她……什么时候的事?”“你问她!问你这个好老婆!

”公公猛地指向我,声音嘶哑破裂,“她说你妈突然晕倒!她说她给你打电话你不接!

她说你妈不让叫救护车!都是她说的!”江贺的目光猛地转向我。那目光里,有震惊,有审视,但更多的,是一种急于摆脱干系的、冰冷的探寻。四目相对。我迎着他的视线,眼泪流得更急,委屈、恐惧、依赖,所有情绪精准投放,江贺……江贺你终于回来了……我打了好多电话给你……好多好多……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啊?

妈她……妈她是不是……”我恰到好处地哽咽住,说不下去,只是绝望地看着他。

江贺的眼神飞快地闪烁了一下。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回忆。

回忆下午他确实把手机调了静音,塞在口袋里,全程陪着柳如烟。

他记得他掏出手机看到那几十个未接来电时,心头那一瞬间的烦躁和“她又来烦什么”的念头。他记得他直接划掉了提醒,一条信息都没给我回。他不能承认。承认了,母亲的死,他就有了无法推卸的责任。

几乎是本能,那套早已融入他骨血里的、面对我时的甩锅和倒打一耙技能瞬间启动。

他的表情迅速从震惊苍白,转向一种沉痛的、带着被隐瞒的愤怒,他看向公公,声音沉稳却带着恰到好处的哑:“爸?她根本没打电话告诉我。”字句清晰,掷地有声。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连那微微颤抖的尾音,那沉痛又无辜的表情,都分毫不差。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重叠。公公猛地扭过头,那双血红的、几乎要滴出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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