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消防男友(景一禾林衍)免费小说完结_最新推荐小说我的前消防男友(景一禾林衍)
>2065年军工专家林薇重生1995,母亲病危,父亲为筹药费牺牲在任务中。
>她三天狂赚百万救母,却查出父亲之死另有隐情。>撕掉清大录取书,她考入父亲母校。
>新兵连里,她用未来战术思想逆袭体能王者;>军校实验室,她复原单兵外骨骼震惊全场。
>当昔日军工巨头跪求合作时,林薇佩戴少校衔微笑婉拒:>“我的技术,只献给我的祖国和人民。”>墓碑前,她放下一枚闪亮军功章。>“爸,万家灯火,现在有我添一盏。”---1995年夏末的傍晚,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糖浆,闷得人喘不过气。筒子楼狭窄的楼道里,混杂着劣质烟草、隔夜饭菜和陈年灰尘的浑浊气味,挥之不去。林薇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肋骨下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胸腔冲出来。
视线聚焦在头顶那片因渗水而斑驳发黄的天花板上,裂纹狰狞地蜿蜒着,像一张绝望的网。
耳边是母亲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一下下,如同钝刀子割着她的神经。
2065年……最后刺眼的警报红光,实验舱解体时撕裂灵魂的剧痛……还有,那项失败的任务……所有的碎片瞬间涌入脑海,又被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属于1995年的破败景象狠狠砸碎。她重生了。
回到了这个地狱般的开端。“薇薇?”母亲虚弱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带着极力忍耐的痛苦,“……水……”林薇几乎是滚下那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赤脚踩在冰凉粗糙的水泥地上,一个踉跄。身体沉重而滞涩,属于十六岁少女的纤细与脆弱,远非她记忆中那具经过严格训练和未来科技强化的躯壳。这落差让她心头一沉。她冲到厨房,手忙脚乱地拿起搪瓷缸子接水。水龙头发出刺耳的呻吟,流出的自来水带着一股铁锈味。
“妈,水来了。”她小心翼翼地扶起母亲瘦削得硌手的肩膀。
母亲赵玉芬的脸苍白得像一张揉皱的纸,眼窝深陷,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肺里拉风箱般的杂音。林薇的心狠狠揪紧——前世,就是这场要命的肺炎,掏空了本就贫瘠的家底,把父亲林卫国逼上了绝路。
为了凑那笔天文数字般的医药费,父亲接下了那个原本不该他去的、极其危险的秘密任务,然后……再也没能回来。“你爸……”赵玉芬喝了口水,气若游丝,浑浊的眼睛里全是绝望,“……三天了,还没消息……医院……催得紧……”三天!林薇瞳孔骤缩,指尖冰凉。
就是今天!父亲牺牲的噩耗,就是今天傍晚像淬毒的冰锥一样刺进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绝望和冰冷的愤怒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前世那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再次席卷而来,几乎将她淹没。不!她回来了!她不再是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崩塌的十六岁少女!
她是2065年龙国顶尖军工系统的核心设计师!她脑中装着未来三十年的经济脉搏!“妈,别担心。”林薇的声音异常平静,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磐石般的镇定,“钱的事,我想办法。爸……一定会没事的。”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必然的结局,现在,必须争分夺秒!她迅速翻出父亲抽屉深处那个小小的铁皮饼干盒,里面是家里仅有的积蓄——皱巴巴的几张“大团结”,加起来不到两百块。这点钱,杯水车薪。她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桌上那份几天前的《经济日报》,一个被红笔圈出的豆腐块新闻标题刺入眼帘:“国债期货交易活跃,‘327’品种受关注”。就是它!
前世震惊全国、被称为“金融绞肉机”的“327国债期货事件”!
一个巨大的、血腥的、稍纵即逝的机会!一个能让她在规则缝隙中撬动命运杠杆的支点!
期货……保证金制度……巨大的波动……“妈,我出去一趟!”林薇抓起那叠薄薄的钞票,又翻出压在箱底、父亲视若珍宝的、那枚边缘已经磨得发亮的旧军功章。
这是父亲最后的荣光,也是家里唯一值点钱、能最快抵押出去的东西。“薇薇!你去哪?
”赵玉芬的声音充满惊恐。“筹钱!”林薇头也不回地冲出家门,单薄的身影决绝地融入了筒子楼外昏黄的光线里,像一颗射向命运靶心的子弹。
**第一章 风起1995:血色期货与未归人**海通证券营业部里,人声鼎沸,烟雾缭绕。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红绿数字疯狂跳动,映照着一张张或狂热、或惨白、或麻木的脸。
空气里弥漫着金钱、汗水和廉价香烟混合的浓烈气味,令人窒息。这里像一个巨大的**,每一个跳动的数字都牵动着无数人的身家性命。林薇挤在人群中,瘦小的身躯毫不起眼。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小的存折——用父亲的军功章和家里仅有的两百块作抵押,从一个放印子钱的老街坊那里换来的三千块“救命钱”。这点钱,在这个巨大的资本漩涡里,渺小得像一粒尘埃。她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跳动的代码:327国债期货。
开盘价147.5元。前世清晰的记忆碎片在脑中飞速拼合:今天,就是今天!
财政部将发布公告,宣布对1992年发行的三年期国债实行保值贴补!这意味着,327国债的到期兑付价将大幅飙升!一个足以将空头彻底碾碎的天大利好!然而此刻,市场的主流观点,尤其是那些手握巨资、呼风唤雨的机构空头们,正自信满满地押注327国债价格会下跌。他们的逻辑似乎无懈可击:高通胀压力下,国家财政吃紧,怎么可能再额外贴补?屏幕上,空单像黑色的潮水般汹涌堆积。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营业部里嘈杂的议论声浪冲击着耳膜:“听说了吗?万国证券管总那边,空单下了天文数字!”“肯定的!国家哪还有钱贴补?这价格迟早崩!”“跟着大佬走,准没错!我也空了!”林薇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手心全是冷汗。三千块,是她和母亲现在唯一的指望。一旦失败……不,没有失败!她必须赌!
赌那个即将到来的公告,赌这个时代信息传递的滞后性!
这是唯一能在绝境中撕开一道口子的机会!她挤到交易柜台前,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327国债期货,现价147.5,满仓……做多!
”她将存折和填好的单子用力推了过去。柜台后面那张年轻却带着市侩的脸明显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她洗得发白的旧衬衫和稚气未脱的脸庞,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怀疑。
“小妹妹,满仓做多?就你这点钱?”他嗤笑一声,手指随意地敲着桌面,“现在大户都在拼命空,你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别是拿你爸妈的棺材本出来玩吧?
”周围的几个散户闻言也投来看笑话的目光,窃窃私语。林薇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但眼神却愈发冰冷锐利,像两把淬了火的匕首,直直刺向那个交易员:“这是我的钱。开仓,立刻,马上!”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仿佛久居上位者的命令。
交易员被她眼中那股骇人的冷意慑住,脸上的轻蔑僵住了,撇了撇嘴,终究没再说什么,不耐烦地敲击键盘,完成了操作。看着交易确认单上那个渺小的多单仓位,林薇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命运的轮盘,已经开始转动。她像一尊石雕般钉在营业厅角落,眼睛一瞬不瞬地死盯着那块巨大的屏幕。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屏幕上的价格在空头的巨量抛压下,如惊涛骇浪中的小舟,艰难地上下沉浮。
147.4……147.3……每一次微小的下跌,都让她的心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周围看空的声音更加喧嚣,带着胜利在望的亢奋。“看!又跌了!管总他们出手了!
”“这小丫头,哭都没地方哭去!”“不知天高地厚!”时间逼近下午收盘。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过林薇的心头。难道……历史出现了偏差?难道她的重生,这只小小的蝴蝶,已经扇动了命运的飓风?
就在她几乎要支撑不住时——营业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
一个夹着公文包、满头大汗的男人像炮弹一样冲了进来,声音嘶哑地狂吼,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快!快!最新消息!财政部!财政部公告了!
对92年三年期国债实行保值贴补!327到期兑付价要按148.5元算!贴息啊!
天大的贴息!”如同平地一声惊雷!整个营业厅瞬间死寂!所有的喧嚣、议论、嘲笑,都被这声惊雷炸得粉碎!无数张脸孔凝固了,眼睛瞪得滚圆,写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紧接着,是海啸般的哗然!“什么?!”“贴息?!148.5?!!”“完了!空头完了!
!”几乎在同一秒,巨大的电子屏上,那原本艰难挣扎的327国债期货价格,像是被注入了一剂狂暴的强心针,又像是压抑千年的火山轰然爆发!
一条笔直陡峭的、刺眼的红色直线,以一种蛮横不讲理的姿态,暴力地、垂直地向上疯狂飚升!147.8!148.0!148.2!148.5!
……数字疯狂地跳动、刷新!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营业厅里倒吸冷气的声音和绝望的哀嚎!
那些堆积如山的空单,在瞬息之间,变成了焚烧财富的烈焰!屏幕上那根陡峭的红线,是空头的绞索,也是林薇通往生机的天梯!巨大的价格变动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看空者的胸口。刚才还得意洋洋的交易员,此刻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上那根疯狂上窜的红线。周围那些嘲笑过林薇的散户,此刻脸上只剩下呆滞和惊恐,有人直接瘫软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林薇依旧站着,一动不动。
只有她自己知道,紧握的双拳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的刺痛,才让她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那不是喜悦的颤抖,而是一种劫后余生、用尽全部力气压榨出最后一丝希望的虚脱。屏幕上,她的账户权益数字,正随着那根刺破苍穹的红线,进行着令人眩晕的几何级暴涨!
当下午三点收盘的钟声如同丧钟般敲响,最终价格定格在151.3元时,营业厅里已是哀鸿遍野。空气中弥漫着破产的绝望气息。
林薇缓缓走到那个面无人色的交易员面前,递上交割单。交易员抬起失神的眼睛,看到单据上那个曾经被他嗤之以鼻的小账户名,以及后面那一长串令人头晕目眩的数字——三天时间,三千块本金,在杠杆和这场血腥风暴的裹挟下,已然滚成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百一十七万!
“结……结算……”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那是高度紧张后强行压抑的疲惫。
交易员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如同看着一个从地狱归来的、操控人心的魔鬼。他再不敢有丝毫怠慢,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办理了手续。
当那张沉甸甸的、印着天文数字的银行存单终于落入林薇手中时,那真实的触感让她一直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一松,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疲惫。
她赢了。用父亲的荣光做赌注,用未来三十年的知识做武器,她为自己和母亲,从死神手里硬生生撕开了一条血路。她紧紧攥着存单,像攥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转身冲出这片弥漫着金钱血腥味的修罗场。外面的空气依旧闷热污浊,却让她感到一丝劫后余生的清凉。她不敢有丝毫停留,用最快的速度奔向医院。
医院的缴费窗口,冰冷的不锈钢台面反射着惨白的灯光。当林薇将那张巨额存单递进去,嘶哑地说出“赵玉芬,预缴住院费和手术押金”时,里面那个一贯冷漠的收费员眼睛瞬间瞪圆了,反复核对着存单上的数字和眼前这个衣着寒酸的少女,脸上写满了活见鬼般的震惊。
手续很快办妥,一张预缴充足的收据递了出来。“妈!钱交了!我们有救了!
”林薇几乎是撞开病房门冲进去的,声音带着哭腔,也带着巨大的释然和狂喜。
她扑到母亲床边,紧紧抓住母亲枯瘦的手,“你看!收据!手术费!后续治疗费!都够了!
”赵玉芬茫然地看着那张盖着红章的收据,又看看女儿激动得通红的脸,巨大的冲击让她一时无法反应,只是喃喃道:“哪……哪来的?
这么多钱……你爸……你爸他……”“爸……”林薇脸上的狂喜瞬间冻结。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臂缠黑纱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他脸色沉重,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悲痛。是父亲的老战友,陈志刚叔叔。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林薇的心,从滚烫的岩浆骤然坠入万丈冰窟。
她认得陈叔叔臂上那刺眼的黑纱,认得他脸上那沉重的、无法掩饰的哀伤。
前世那撕心裂肺的一幕,终究还是来了。陈志刚的嘴唇颤抖了几下,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玉芬嫂子……薇薇……”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那锥心刺骨的噩耗艰难地挤出喉咙,“……卫国……他……执行任务……牺牲了……”“轰——!”赵玉芬身体猛地一僵,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志刚臂上的黑纱,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生气。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绝望的抽气声。下一秒,她身体一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妈——!”林薇魂飞魄散,扑上去死死抱住母亲瘫软的身体,嘶声尖叫:“医生!医生——!”病房里瞬间乱作一团。刺耳的警报声响起,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冲了进来,紧急抢救。林薇被强行推到一旁,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她看着母亲毫无生气的脸,看着医生们紧张忙碌的身影,看着陈志刚叔叔布满血丝、痛苦自责的眼睛……耳朵里嗡嗡作响,世界一片混乱。
父亲牺牲的噩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心上。
前世那巨大的、吞噬一切的悲伤和无力感,再次排山倒海般涌来。不!不一样了!
她救下了母亲!她有钱了!可父亲……还是走了……混乱中,…翻下悬崖……爆炸……搜救队……只找到……一些残骸和……他的身份牌……”他哽咽着,说不下去,粗糙的大手用力抹了一把脸。突然失控?翻下悬崖?爆炸?这几个词,像冰冷的毒针,瞬间刺穿了林薇被巨大悲伤笼罩的混沌!前世,她只沉浸在失去父亲的痛苦中,只接受了那个“意外事故”的结论。可如今,融合了未来军工专家思维的大脑,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极度不寻常的疑点!父亲林卫国是谁?
他是全军闻名的驾驶标兵!是经历过战场考验、驾驶技术出神入化的老侦察兵!
一辆性能稳定的军用吉普车,在相对平坦的撤退路线上,怎么可能突然失控?
任务目标只是“武装毒贩”?什么样的毒贩能配备足以瞬间摧毁军用吉普的高能爆炸物?
这破坏力……远超普通毒贩的武装水平!一个冰冷彻骨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潜伏的毒蛇,猛地缠住了林薇的心脏:这不是意外!父亲林卫国的牺牲,背后……有鬼!
**第二章 淬火:从金融女王到铁血新兵**三天后,西郊烈士陵园。天空铅灰,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冰冷的雨丝无声地飘落,打湿了青黑色的墓碑和肃立的人群。
哀乐低回,撕扯着每一个人的心。林薇穿着一身簇新的、却沉重如铁的黑色衣裤,站在母亲赵玉芬身边。赵玉芬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全靠林薇用力搀扶着才没有倒下,她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空洞和死寂。她的目光,死死地、贪婪地粘在墓碑上那张小小的黑白照片上——照片里的林卫国,穿着笔挺的军装,笑容温和而坚定,眼神里仿佛盛满了整个天空的晴朗。
……为保卫国家利益和人民安全……英勇牺牲……”部队代表沉痛而庄重的声音在雨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锤子,敲打在林薇的心上。林薇挺直脊背,像一株在风雨中倔强生长的小白杨。她没有哭,甚至没有太多表情。
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比这铅灰天空更加沉重、更加冰冷的暗流。她的目光,越过哀悼的人群,越过悲痛的首长,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前来参加追悼会的军人面孔。
她在寻找,寻找任何一丝可疑的痕迹,任何一丝与“意外事故”这个结论格格不入的蛛丝马迹。她的视线,最终落在前排几个穿着便装、神情肃穆、气质却异常精悍冷硬的中年人身上。
他们与周围纯粹的军人气息截然不同,眼神锐利如鹰隼,即使在这悲伤肃穆的场合,也下意识地保持着一种高度的警惕和观察。林薇的心脏猛地一跳——国安!
只有国安的特勤人员,才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这种独特的气质!父亲的任务,果然涉及了远超“武装毒贩”的层面!追悼会结束,人群散去。冰冷的雨丝落在脸上,刺骨的寒。林薇扶着母亲,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陵园出口。
悲伤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胸口,但更强烈的,是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愤怒和冰冷彻骨的决心。回到家,那间充斥着父亲气息却再也等不到主人归来的小屋,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
赵玉芬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呆呆地坐在床边,手里紧紧攥着父亲唯一一张穿军装的全家福。
林薇默默地将那张沉甸甸的百万银行存单放在母亲面前的小桌上。“妈,钱在这里。
足够您治病,也够我们好好生活。”她的声音很轻,却很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赵玉芬的目光缓缓移到存单上,那串长长的数字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钱……钱有什么用?
你爸……你爸没了啊……”巨大的悲伤再次将她淹没,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林薇蹲下身,双手用力握住母亲冰凉颤抖的手,抬起头,直视着母亲那双被泪水浸泡得通红的眼睛。
她的眼神,不再有属于十六岁少女的懵懂和脆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坚定和磐石般的意志。“妈,”她的声音不高,却一字一句,清晰地敲打在寂静的房间里,“爸走了。但我们还活着。他走得不明不白!‘意外事故’?
我不信!”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戾气,“一个能把方向盘玩出花来的老侦察兵,在平坦的边境公路上,车会突然失控翻下悬崖?
什么样的毒贩,能弄到瞬间把军用吉普炸成碎片的烈性炸药?!
”赵玉芬被她眼中那股骇人的寒意和质问震住了,连哭泣都忘记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女儿,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她。“这里头有鬼!”林薇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妈,我要查清楚!我要知道,是谁害死了爸!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那股属于2065年军工专家、经历过生死磨砺的杀伐之气,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让狭小的房间温度骤降。赵玉芬被女儿眼中那陌生而强烈的火焰灼烧着,她猛地打了个寒颤,巨大的恐惧瞬间压过了悲伤:“薇薇!你胡说什么!不许胡说!那是部队的结论!
你一个女孩子……你想干什么?你斗不过的!那些人……那些人……”她语无伦次,眼中充满了惊惶。“我不怕。”林薇站起身,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声音冷冽如刀,“爸用命守护的东西,我替他看着。爸没走完的路,我替他走完。
那些藏在阴影里的东西……”她缓缓收回目光,落在书桌一角那份崭新的大红色录取通知书上——清华大学生物工程系。“……我会亲手,把他们揪出来!”她走过去,拿起那份无数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通知书。红得刺眼。
她甚至没有翻开,只是用两根手指,捏着通知书的一角,然后,在赵玉芬骤然放大的瞳孔注视下——“嗤啦——!”清脆的撕裂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大红的通知书被干脆利落地撕成两半,再撕,碎片如同红色的雪片,纷纷扬扬飘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薇薇——!!
”赵玉芬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扑过来想要阻止,却只抓住了一把冰冷的空气。
林薇看也没看地上的碎片,她走到父亲那个旧帆布旅行包前,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一套崭新的、散发着樟脑丸味道的草绿色冬季作训服。
那是父亲生前特意为她准备的,预备等她考上大学时送她的礼物——他一直希望女儿能穿上军装,哪怕只是军训。衣服下面,压着一本封面已经磨损的《陆军军事训练大纲》。林薇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力度,抚过那粗糙厚实的布料,抚过那鲜红的领章轮廓。冰冷的布料下,仿佛还残留着父亲手掌的温度和期望。“妈,”她拿起那本《训练大纲》,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蕴含着足以开山裂石的决心,“我要去爸的母校。
我要去他流过血、流过汗的地方。我要穿上这身军装。”她抬起头,看向母亲,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利剑,直刺人心,“只有在那里,我才能变强。只有在那里,我才有可能……靠近真相!”三个月后。西北戈壁深处,铁拳团新兵训练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