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深夜的胁迫九月的晚风已经带了凉意，我攥着皱巴巴的兼职传单，y wage 15 yuan” 的字样 —— 这是我今天跑了三家便利店才找到的活，能勉强凑够妈妈下周的住院费出租屋楼道的声控灯坏了大半，昏黑里只有应急灯投下惨淡的光，我刚踏上第三步台阶，两个黑色的身影突然从转角冒出来，像两尊冷硬的石像挡住去路“苏小姐，我们陆总请您过去一趟” 男人的声音没有起伏，右手已经伸到我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戴着枚冷光闪闪的尾戒我的心脏猛地缩成一团，指尖的传单簌簌发抖：“陆总？我不认识什么陆总……”“您认识苏明成吗？

” 另一个男人上前半步，阴影笼罩住我，“他欠陆氏集团三百万高利贷，现在人跑了，这笔债，得由您来还”苏明成 —— 这个名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那是我父亲，一个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的赌鬼半年前他卷走妈妈最后一笔救命钱消失，临走前还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催债的人曾把红油漆泼在我家防盗门上，用棒球棍砸得门板咚咚响三百万，这个数字砸在我胸口，让我几乎喘不过气，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我…… 我没那么多钱，我连妈妈的住院费都快凑不齐了……”“陆总说了，您有别的偿还方式” 男人侧身让开道路，一辆黑色宾利停在路灯下，车身反射着冷冽的光，像一头蛰伏的猛兽车窗缓缓降下，我看清了后座男人的脸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指尖夹着支燃到一半的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深不见底，像结了冰的湖面是他 —— 陆庭渊，财经杂志封面上常客，陆氏集团的掌权人，那个传说中手腕狠厉、从不留情的男人可我和他素无交集，他怎么会突然找上我？“上车，苏晚” 他的声音比晚风更冷，烟蒂被他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发出轻微的 “滋啦” 声我站在原地没动，双脚像灌了铅宾利的车门被保镖拉开，一股昂贵的雪松香气扑面而来，混着淡淡的烟草味，让我莫名心慌陆庭渊弯腰拿出一份装订精致的合同，扔在我腿上：“签了它，做我一年的情人，三百万债务一笔勾销”合同首页的 “情人协议” 四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我飞快地翻到条款页 ——“禁止与异性单独接触”“随叫随到，无条件配合甲方需求”“未经允许不得离开甲方指定住所”…… 每一条都像锁链，要把我牢牢捆住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我不签！这是逼迫，是违法的！

”陆庭渊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落在我颈间，带着烟草的味道他的指腹摩挲着我的下巴，力道重得让我蹙眉，仿佛要把我的骨头捏碎：“逼迫？苏小姐，你该搞清楚现状你父亲欠的是高利贷，利息每天都在涨，再不还，他下次收到的就不是催债信，而是断指了”他的话像冰锥扎进我心里我想起上个月，妈妈躺在病床上拉着我的手说 “别管你爸了，妈只想看着你好好的”，想起催债人踹门时，邻居们紧闭的房门和躲闪的眼神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合同上，晕开一小片墨迹：“你不能这样……”“我能” 他的拇指擦去我的眼泪，指尖的温度却冷得像冰，“要么签合同，要么看着你妈因为没钱停药，看着你爸变成残废，选一个”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我看着他眼底的笃定 —— 他知道我没有选择笔杆被我攥得发白，指节因为用力而泛青，我盯着合同下方 “乙方” 的空白处，迟迟不敢下笔可一想到妈妈插着输液管的手，想到那些狰狞的催债人，我还是颤抖着写下了 “苏晚” 两个字陆庭渊满意地勾了勾唇，把合同收起来，顺带拿走了我的身份证和手机他的指尖碰到我的掌心，冰凉的触感让我瑟缩了一下：“从今天起，你住到我别墅里记住，别想着逃跑，我的人能找到你一次，就能找到你一百次”车子发动时，我回头望了一眼漆黑的楼道 —— 那间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虽然破旧，却是我最后的避风港而现在，我亲手把自己送进了另一个牢笼2 金丝雀的牢笼陆庭渊的别墅在半山腰，车子开进去时，我透过车窗看到成片的草坪和喷水池，水晶吊灯的光从落地窗里溢出来，亮得晃眼可我只觉得窒息，像被扔进了一个华丽的玻璃罩，看得见外面的世界，却摸不到张妈是别墅里的管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把我领到二楼卧室，推开房门时，我愣住了 —— 房间比我以前的出租屋还大，梳妆台上摆着鎏金的首饰盒，衣柜空得能当小客厅“苏小姐，陆总吩咐过，您的活动范围仅限二楼和一楼客厅，不能随便出门，三餐我会送到房间”她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规矩我攥着衣角，刚想问我的行李在哪，虽然只有一个旧行李箱，楼下就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没过多久，陆庭渊推门进来，手里拎着几个印着奢侈品 logo 的购物袋，扔在床尾：“里面是你的衣服，以后穿什么，我来定”我弯腰打开袋子，里面全是蕾丝边的短裙和细跟的高跟鞋，布料少得可怜，有些裙子甚至连袖子都没有指尖碰到冰凉的蕾丝，我心里一阵发紧，声音发颤：“我不穿这些，太暴露了……”“由不得你” 他走过来，手指勾住我的衣领，轻轻一扯，领口就往下滑了一寸他的眼神落在我锁骨处，带着审视的意味：“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该穿什么，该做什么，都得听我的”他的靠近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我往后退了一步，后背却撞到了衣柜门，发出 “咚” 的一声他顺势抵上来，双手撑在我身侧，把我困在他和衣柜之间他的呼吸落在我颈间，烫得我浑身僵硬，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气，和第一次在车里闻到的一样，却更浓郁，更让人心慌：“苏晚，别想着反抗，没用的”那天晚上，他留在了我的房间我闭着眼睛，把脸埋在枕头里，眼泪无声地打湿了枕套他的动作不算粗暴，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我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他摆布黑暗里，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可我只觉得陌生和恐惧我想起小时候妈妈给我讲故事，说金丝雀被关在笼子里，虽然有吃有喝，却再也不能飞了原来我现在，就是那只金丝雀第二天一早，他要去公司，临走前把一部新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只能打给张妈和我，不许加陌生人，也不许下载社交软件”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我的脸，“别耍小聪明，这部手机有定位，你去哪，我都知道”他走后，我捏着那部手机，屏幕亮着，却像块烫手的山芋我翻遍了通讯录，陆庭渊” 和 “张妈” 两个名字逃跑的念头像野草一样冒出来 —— 我不能待在这里，我要去找妈妈，要回我的生活中午张妈在厨房忙活，我听见抽油烟机的声音，悄悄溜到一楼玄关门把手是冰凉的金属材质，我刚握住，身后就传来冷冽的声音，像冰碴子砸在地上：“你想去哪？”我浑身一僵，慢慢转过身，看见陆庭渊站在楼梯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公司了吗？他一步步走过来，把文件扔在地上，散落一地最上面的一张是聊天记录截图 —— 是我昨天用新手机偷偷给同学发的求助信息，“我被人软禁了，在半山腰的别墅，快来救我”，后面还附了定位可那些信息根本没发出去，全被拦截了我的脸色瞬间惨白，指尖发抖：“你监视我？”“我只是在履行合同” 他弯腰，一把将我扛在肩上他的肩膀很硬，硌得我肚子发疼，我挣扎着捶他的背：“放我下来！

陆庭渊，你这个疯子！”他没理我，径直把我扔进卧室，“咔嗒” 一声锁上了门“禁足三天，好好反省” 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没有半分温度，“下次再敢跑，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我拍着门哭喊，嗓子都快哑了，可回应我的只有冰冷的寂静我坐在地上，背靠着门板，看着窗外的天空天上有几只鸟飞过，飞得自由自在我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渺小，那么无助 —— 我连一只鸟都不如3 逃跑与惩罚禁足的三天里，张妈每天把饭放在门口，敲门后就离开，从不多说一句话我没心思吃饭，每天就坐在窗边，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心里的逃跑念头却越来越强烈我不能就这样认命，我还年轻，我还有妈妈要照顾禁足结束后，我变得安静了许多陆庭渊以为我终于听话了，放松了些警惕有一次他去公司，说要带我去楼下的餐厅吃饭，“总待在别墅里，会闷坏的”他说这话时，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可我却觉得，这是逃跑的好机会餐厅在陆氏集团楼下，人来人往，很热闹陆庭渊去停车场取车，让我在门口等他，“别乱跑，我很快回来”他转身的瞬间，我攥紧了口袋里的零钱 —— 那是我昨天趁张妈不注意，从她的围裙口袋里拿的，只有几十块，却够我坐出租车去火车站我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停车场入口，立刻转身往路边跑正好有一辆出租车过来，我拉开门就钻进去，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师傅，去火车站！快，越远越好！”出租车刚开出去没多远，后面就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两辆黑色轿车一前一后拦住了出租车，车窗降下，是陆庭渊的保镖他们打开车门，不由分说地把我拉了出来我的手腕被攥得生疼，抬头就看见陆庭渊从后面的车里下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眼神里的戾气像要把我吞掉他走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重得像要把我的骨头捏碎：“苏晚，你敢跑？”“我不想待在你身边！你放我走！

” 我挣扎着，眼泪掉个不停，“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凭什么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他没说话，拽着我就往车里塞车门 “砰” 地关上，他坐在我身边，身上的寒气几乎要把我冻住车子一路疾驰回别墅，他把我扔在沙发上，解开领带，随手扔在茶几上他的动作很用力，领带碰到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看来三天禁足还不够，你还需要更深刻的教训” 他俯身靠近我，双手撑在沙发两侧，把我圈在怀里他的眼神里满是怒火，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受伤：“苏晚，我警告过你，别跑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不想当你的情人！不想被你关着！” 我缩在沙发角落，浑身发抖，“陆庭渊，你放过我吧，我把三百万还给你，我可以打工，可以分期还，好不好？

”“晚了”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指尖的力道让我疼得皱眉，“从你签合同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这辈子，你都别想逃”那天晚上，他比平时更粗暴我哭得嗓子都哑了，浑身酸痛，却不敢再反抗他躺在我身边，没有再碰我，只是从身后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他的呼吸很轻，落在我颈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别再跑了，苏晚我会忍不住对你更狠，我不想那样”我没有说话，只是把自己缩得更紧黑暗里，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我的一样，跳得很快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明明只是陌生人，他为什么非要把我困在身边？难道就因为我父亲欠了他的钱？还是说，他只是享受掌控别人的感觉？4 意外的温柔大概是逃跑的事让我受了惊吓，没过几天我就感冒了，发着高烧，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张妈进来送水时，摸了摸我的额头，脸色变了：“苏小姐，你烧得很厉害，我得给陆总打电话”我赶紧抓住她的手，声音微弱：“别告诉他，我没事，吃点药就好了” 我不想再和他有更多牵扯，更不想欠他人情 —— 他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自己是个被施舍的囚徒可我终究没能瞒住陆庭渊晚上回来，一进卧室就发现我不对劲他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摸我的额头他的指尖很凉，碰到我滚烫的皮肤时，我瑟缩了一下他的脸色瞬间沉下来，看向门口的张妈：“怎么烧成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妈低着头：“苏小姐不让……”“出去” 他的声音很冷，张妈立刻退了出去他没再说话，弯腰把我抱起来他的手臂很有力，托着我的腿弯，让我靠在他怀里我想挣扎，却没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车子往医院开，他把我放在副驾驶座上，给我盖了件他的外套外套上有他的味道，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以前让我害怕，现在却莫名让我觉得安心我迷迷糊糊地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专注开车的侧脸 —— 他的睫毛很长，鼻梁很挺，侧脸的线条很硬朗原来抛开他的霸道和强势，他其实长得很好看输液的时候，他坐在床边，笨拙地给我掖好被子我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看见他眉头紧锁的样子，像在处理什么重要的公司事务“水……” 我轻声说，嗓子干得发疼他立刻倒了杯温水，用勺子一点点喂我喝他的动作很轻，怕烫到我，每喂一口都会先吹吹水是温的，顺着喉咙滑下去，舒服多了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的手顿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避开我的目光：“我只是不想我的人出事 —— 你要是病了，谁来履行合同？”我闭上眼睛，没再追问可我心里清楚，那不仅仅是 “不想我出事” 那么简单如果只是为了合同，他大可以让张妈送我去医院，没必要亲自跑一趟，更没必要喂我喝水、守着我输液从医院回来后，他每天都会早点回家他不再逼我穿那些暴露的衣服，还让张妈给我买了些宽松的休闲装有一次他回来，手里拎着个保温桶，说是他自己做的粥“张妈说你感冒了，得吃点清淡的” 他把粥倒在碗里，递给我粥是小米粥，熬得很烂，还放了些红枣我尝了一口，很甜，暖到了心里我抬头看他，他正盯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像个等着被夸奖的孩子“很好吃” 我说他的嘴角勾了勾，很快又压下去，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好吃就多吃点”我渐渐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