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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20 00:36:20 

市一中的午后,阳光透过香樟树叶的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点。温言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笔杆。他是年级第一的常驻选手,人长得清隽雅致,鼻梁高挺,唇色很淡,总是安安静静的,像一幅需要小心呵护的水墨画,是学校里公认的“清冷美人”。

只有温言自己知道,这幅“画”下藏着怎样的矛盾。他有皮肤饥渴症,渴望肌肤相触带来的安抚,却又同时患有严重的肢体接触障碍——除了极少数特定情境,旁人哪怕只是不小心擦过他的手臂,他都会生理性地战栗、反胃。所以这么多年,他习惯了把自己裹在名为“距离”的壳里。渴肤症发作时,那种从骨髓里蔓延开的空虚和燥热,像无数细小的蚂蚁在啃噬神经。

他通常会躲进无人的储物间,或者用最厚的毯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强迫自己忍耐。

今天的症状来得格外凶。温言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肤下的“痒”在疯长。他深吸一口气,指尖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压下那股渴望。就在这时,教室后门“哐当”一声被人踹开。付清辞背着单肩包,叼着根没点燃的棒棒糖,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他身形高大,校服外套不好好穿,半边肩膀垮着,露出里面黑色的打底衫,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带着股漫不经心的痞气,是学校里无人敢惹的“小霸王”。付清辞径直走到最后一排的空位坐下,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随手把包往桌肚里一塞,视线随意地扫过教室,然后,落在了前排那个脊背挺直、却微微有些发颤的身影上。是温言。付清辞挑了下眉。

这人他认识,常年霸占榜首的学神。以前觉得他跟个冰雕似的,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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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温言感觉那道过于直白的视线落在自己背上,让本就烦躁的神经更加紧绷。他几乎是本能地往旁边挪了挪,想离那道视线远一点。

可这一动,却像是触发了某个开关。付清辞的目光追了过来,甚至还往前倾了倾身子。

下一秒,温言的手臂突然被一股力量轻轻碰了一下。

是付清辞不知道什么时候扔过来的、一颗用糖纸包着的水果糖,砸在了他的胳膊肘外侧。

“同学,帮忙捡一下?”付清辞的声音带着点懒懒散散的笑意,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温言的身体瞬间僵住。

指尖的疼痛、皮肤的渴望、被触碰的不适……所有感觉像海啸一样瞬间将他吞没。

他猛地低头,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看到那颗滚落在自己胳膊边的糖,也看到了付清辞那双带着戏谑的、漂亮的桃花眼。

按照以往的习惯,他应该立刻避开,甚至可能因为过度的不适而起身逃离。但今天,在渴肤症的疯狂驱动下,他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如果……如果是付清辞的手碰到他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温言自己惊出一身冷汗。他用力闭了闭眼,强迫自己看向桌面,哑着嗓子,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自己捡。”付清辞没动,反而饶有兴致地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到温言的后背。他能闻到温言发间清浅的皂角香,还有一丝……很淡很淡的、像小猫一样委屈又渴望的气息?“啧,学神,这么小气?

”付清辞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刻意的磁性,“就捡个糖而已。”他说着,真的伸出手,越过温言椅子的靠背,指尖精准地捏住了那颗糖。而他的指腹,极其轻微地、擦过了温言的后颈。那一瞬间,温言像被电流击中。

不是以往那种让他反胃的战栗,而是……一股奇异的、几乎要让他呻吟出声的酥麻感,顺着后颈一路窜进四肢百骸,瞬间压下了那股疯狂的“痒”。他整个人都懵了。

付清辞捏着糖,指尖还停留在他后颈的肌肤上,能感觉到那片皮肤的温度,以及……一丝极其细微的、依赖般的颤栗。付清辞挑了挑眉,收回手,把糖在指尖转了转,笑得更意味深长了:“谢了啊,学神。”温言猛地回过神,像是被烫到一样往前缩了缩,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他不敢回头,心脏却像要跳出胸腔,一下下擂得飞快。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应该讨厌付清辞的触碰吗?为什么……为什么付清辞碰他,非但没让他难受,反而像下了一场及时雨,把他从渴肤症的火焰里捞了出来?温言攥紧了笔,指节泛白。他偷偷往后瞥了一眼,看到付清辞正把那颗糖拆了,含进嘴里,嘴角噙着笑,眼神若有似无地又飘到了他身上。温言飞快地转回头,心跳更乱了。他放在桌下的另一只手,却不受控制地,轻轻碰了碰自己刚才被付清辞指尖擦过的后颈。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属于付清辞的、带着淡淡烟草和阳光味道的温度。很奇怪,但……一点都不讨厌。甚至,有点想……再来一次。温言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连忙甩了甩头,试图把这荒诞的念头甩出去。可他没看到,身后的付清辞,舔了舔嘴角的糖渍,桃花眼里的戏谑慢慢沉淀下来,变成了一种更耐人寻味的探究。

这个清冷学神,好像比他想象的,要有趣多了。而被“有趣”盯上的温言,还不知道,从付清辞指尖擦过他后颈的那一刻起,他多年来坚守的“距离”,已经悄然崩塌了一角。

他的渴肤症,似乎找到了唯一的、失控的解药。他开始控制不住地去关注付清辞。

比如早读课时,他会下意识地竖起耳朵,捕捉后排传来的、付清辞跟兄弟压低声音说笑的动静;比如课间操解散,人群熙攘中,他的目光会像装了定位器,精准地找到那个穿着松垮校服、懒洋洋插着兜的身影;再比如……他的渴肤症,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定向”。以前是无差别地渴望触碰,现在,那股从骨子里钻出来的空虚和燥热,仿佛有了具体的指向——它们在催促他,往付清辞的方向靠。这天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温言刚把数学卷子最后一道大题解完,那种熟悉的、令人坐立难安的“痒”意就又缠上了他。他指尖蜷缩,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额角的汗意又开始冒。他知道,这次躲不过了。储物间太远,厚毯子也不在身边。

温言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极其隐蔽地,往后排飘去。付清辞正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发呆,侧脸的线条在夕照下显得格外柔和,长而密的睫毛像小刷子似的垂着。温言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赶紧收回目光,脸颊有点发烫。

可身体却诚实地、极其缓慢地,悄悄把椅子往后面挪了挪。一点点,再一点点……直到他能清晰地闻到从后排传来的、付清辞身上那种阳光晒过的味道,混杂着淡淡的皂角香不知道为什么,付清辞最近用的沐浴露,和他的好像是同一款?,那股“痒”意,竟然奇迹般地被压下去了几分。温言松了口气,像偷吃到糖的小老鼠,悄悄弯了弯嘴角。就在这时,趴在桌上的付清辞忽然动了。他懒洋洋地抬起头,视线毫无预兆地撞进了温言惊慌失措收回去的目光里。四目相对。

温言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他甚至能看到付清辞眼底清晰的、属于自己的倒影,还有那里面一闪而过的、促狭的笑意。

“学神,”付清辞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尾音微微上挑,“你老看我干什么?

题不会做了?”温言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自己舌头都打了结,只能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字:“没、没有。”付清辞挑了挑眉,从桌肚里摸出手机,漫不经心地划拉了两下,然后,他忽然把手机屏幕转向温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帮我看看,这道题……”他说的是手机上某学习APP里的一道物理题。

温言的注意力却完全没在题目上——付清辞递过来的手臂,从他眼前晃过,袖口滑落,露出一小截结实的小臂,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那股“痒”意,瞬间卷土重来,甚至比之前更甚!温言的呼吸一窒,眼神不受控制地黏在了付清辞的手臂上。

他能清晰地看到手臂上细细的汗毛,能想象出那皮肤下温热的血液流动……他想要碰上去。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温言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猛地闭上眼睛,用力咬了咬下唇,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喂,学神?”付清辞的声音近了些,带着疑惑,“你脸怎么这么红?

不舒服?”温言睁开眼,看到付清辞已经坐直了身体,正微微倾着身子看他,眼神里的戏谑少了些,多了几分真切的探究。距离好近。

近到温言能看到他眼睑下淡淡的青影,能闻到他呼吸间若有似无的、刚吃过的薄荷糖的清凉气息。温言的脑子彻底变成了一团浆糊。

渴肤症带来的空虚和付清辞 proximity近距离带来的诱惑,像两股力量在疯狂拉扯他。他下意识地往前倾了倾身体,几乎要贴到付清辞的桌沿。

付清辞也没想到温言会突然靠近,愣了一下。然后,他清晰地看到,温言那双总是蒙着层冷意的漂亮眼睛里,此刻盈满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近乎渴求的水光,像迷途的小兽,脆弱又依赖。付清辞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他鬼使神差地,没有后退,反而也往前凑了凑。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几乎要碰到一起。

温言能感觉到付清辞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额头,那股熟悉的、让他安心又渴望的气息将他包裹。他的手指蜷缩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才能勉强抑制住伸手去碰付清辞手臂的冲动。“你……”付清辞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到底怎么了?”温言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他只能摇摇头,又飞快地点点头,眼神慌乱地躲闪着,却又忍不住黏在付清辞的脸上。

他的渴肤症在尖叫,他的理智在拉扯,他的身体却像被磁石吸引,只想往付清辞身边靠。

就在这时,放学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像一把刀,划破了两人之间暧昧又诡异的氛围。温言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往后缩,撞在自己的椅背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像是刚从一场窒息的梦境里挣脱出来。

付清辞也回过神,指尖几不可查地蜷了一下,看着温言惊慌失措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我先走了。”温言几乎是落荒而逃,抓起书包就往教室外冲,连头都没敢回。付清辞坐在原地,看着温言仓皇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差点碰到温言的手,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下指尖。他拿出手机,给兄弟发了条消息:喂,你知道皮肤饥渴症吗?那边几乎是秒回:???

辞哥你不对劲,你什么时候关心这个了?付清辞没再回,只是盯着聊天框,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而逃出教室的温言,靠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心脏还在疯狂擂鼓。

他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颊,脑海里全是刚才付清辞靠近时的画面,还有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想要触碰对方的渴望。完了。他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而且,他隐隐有种预感,付清辞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这让他既害怕,又……有那么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接下来的几天,温言过得有点心神不宁。

他既期待着付清辞的靠近,又恐惧着自己失控的反应。上课时,他会下意识地用余光瞥向后排;下课时,他会在走廊里放慢脚步,希望能“偶遇”那个身影。

而付清辞,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看温言的眼神,越来越有深意,带着一种温言读不懂的、探究又带着点促狭的光。周三下午有节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温言找了个树荫下的长椅坐下,拿出物理练习册。阳光透过树叶筛下来,在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让他本来就有些涣散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不了。渴肤症又在隐隐作祟,像无数根细针,轻轻扎着他的神经。他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臂,试图缓解那股空虚。

就在这时,一个篮球“咚”地一声,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练习册上,把纸上的公式砸得模糊一团。温言:“……”他抬起头,就看到付清辞正朝着他跑过来,脸上带着点“歉意”的笑,额头上还挂着汗珠,运动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点锁骨的轮廓,整个人像只充满活力的大型犬。“抱歉啊学神,没砸到你吧?

”付清辞弯腰捡起篮球,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喘,透着股鲜活的热气。温言摇摇头,把练习册往旁边挪了挪,小声说:“没事。”付清辞没走,反而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大大咧咧地把手臂往椅背上一搭,离温言很近。温言的呼吸瞬间一滞。

付清辞身上的汗水味、阳光味,还有那股熟悉的皂角香,混合在一起,像一张网,轻轻罩住了他。那股“痒”意,又开始在皮肤下游走。他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想拉开距离。“学神,”付清辞忽然侧过头看他,眼神亮晶晶的,“物理最后一道大题,能给我讲讲不?我看你上午好像做出来了。”温言的视线落在他沾着细汗的脸颊上,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说:“……我,我不太会讲。”“没事,你做一遍,我看着就行。

”付清辞说着,很自然地把自己的练习册也递了过去,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了温言的手背。“!

”温言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指尖还残留着付清辞皮肤的温度和微湿的触感。

他的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眼神慌乱地看向别处。

付清辞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和躲闪的眼神,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没点破,只是顺着温言的动作,把自己的练习册又往温言那边推了推,这一次,他的手指,若有似无地,轻轻碰了碰温言的指尖。温言的心跳瞬间快得像要蹦出来。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付清辞指尖的温度,带着运动后的灼热,一下下熨帖着他皮肤下的“痒”。

那股渴望,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冲动,想要反手握住那只作乱的手。

“看,这里……”付清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刻意放低的磁性,他的头也凑得更近了,几乎要碰到温言的肩膀,“这个受力分析,是不是应该这样画?

”温热的呼吸拂过温言的耳廓,带起一阵战栗。温言的脑子彻底空白了,只能闻到付清辞身上浓郁的气息,只能感觉到身边人带来的、几乎要将他融化的热度。

他甚至忘了自己是在拒绝触碰,身体反而微微向前倾了倾,像是被吸引的磁石。

付清辞的目光暗了暗,看着温言近在咫尺的、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喉结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他忽然伸出手,越过温言的手臂,想去拿自己的笔——那支笔就放在温言手边的练习册上。

“我自己来……”温言下意识地想去拿笔,两人的手,在半空中撞在了一起。

温言的手指像触电一样缩了一下,却又因为那瞬间的触碰带来的、极致的安抚感,而微微顿住。付清辞的手,却顺势覆了上来,轻轻握住了温言的手腕。温言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付清辞。付清辞的眼神很深,带着一种温言看不懂的认真,还有一丝……纵容?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拇指,极其轻柔地、摩挲了一下温言的手腕内侧。

那里的皮肤很薄,能清晰地感受到脉搏的跳动,也能感受到……温言瞬间绷紧的肌肉,和微微颤抖的指尖。“学神,”付清辞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你抖什么?

”温言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血液几乎要把他的耳膜震破。那股从付清辞掌心传来的温度和触感,像一股清泉,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痒”,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的满足感。

他甚至……不想把手抽回来。这个认知让温言的脸颊烧得更厉害了,他窘迫地想低头,却被付清辞用另一只手轻轻托住了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四目相对。付清辞的眼睛里,清晰地映着温言慌乱又带着渴求的样子。他看着温言泛红的眼角,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开的、形状好看的嘴唇,喉结又是一滚。周围有同学打闹的声音,有篮球砸地的声音,可温言的世界里,只剩下付清辞的眼睛,和他掌心传来的、让他无比贪恋的温度。就在这时,体育委员的哨声响起:“集合了!

各班班长整队!”付清辞像是被惊醒一般,猛地收回了手,指尖还有些留恋地蹭了蹭温言的手腕。温言也像是从梦中惊醒,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紧紧攥成拳,指尖还残留着付清辞的温度,心脏却因为那突如其来的抽离而空了一下,涌起一丝莫名的失落。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泛红的手腕,又看了看旁边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灰尘的付清辞。付清辞的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只是在转身往集合点走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个极浅、却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温言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他好像……不是在“不小心”。他是故意的。

这个念头让温言的脸颊更烫了,却也让他心里那点隐秘的期待,悄悄膨胀起来。

也许……也许付清辞,并不讨厌他这样?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温言低头,看着自己因为刚才的触碰而不再“发痒”的皮肤,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然后,极其轻微地,勾了勾嘴角。好像……这样的“不小心”,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甚至……还有点甜。自体育课那次“刻意的不小心”后,温言和付清辞之间的氛围变得更加微妙了。温言开始尝试着,在不那么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偷偷靠近付清辞。比如晚自习,他会算好时间,等付清辞大概率会去走廊透气的时候,也拿着水杯出去。两人在走廊尽头偶遇,温言会假装不经意地站得离他近一点,感受着从付清辞身上传来的、能安抚他“痒”意的气息。付清辞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小心思,每次都会朝他这边看一眼,眼神里带着了然的笑意,却从不说破。这天下午,班主任临时调了课,把两节自习改成了数学测验。试卷发下来,温言刚做了没几道题,那种熟悉的、从骨髓里钻出来的“痒”意就又缠上了他。这次比以往都要强烈,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他皮肤下爬来爬去,让他坐立难安。他下意识地看向后排。

付清辞正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转着笔,似乎也在为某道题苦恼,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温言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想靠近付清辞,想感受他的温度,想让那股该死的“痒”意消失。

理智在呐喊着让他克制,身体却诚实地渴望着。温言咬了咬下唇,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疯狂的决定。他拿起自己的笔袋,假装要去讲台那边找老师问问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过付清辞座位旁边时,他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就在这时,付清辞忽然抬起头,看向他,眼神带着询问:“学神,去哪?”温言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差点把笔袋掉在地上。

他强装镇定,声音有点发颤:“去……去问老师题。”付清辞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他明显有些不自然的脸上,还有那微微颤抖的指尖上。他没说话,只是朝温言那边挪了挪椅子,让出了一点空间。温言的呼吸一滞。

他看着付清辞刻意空出来的、离自己更近的位置,看着付清辞眼底那抹了然的、带着纵容的笑意,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在经过付清辞身边时,极其快速地、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付清辞的手臂。很轻,像羽毛拂过。但对温言来说,却像是一道电流瞬间窜遍全身。那股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痒”意,奇迹般地,瞬间平息了大半。温言的脚步顿住,脸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他不敢回头,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快步走向讲台。身后,付清辞看着他仓皇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甚至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刚才被温言碰到的手臂,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属于温言的、微凉的触感。他拿出手机,给兄弟又发了条消息:你说,皮肤饥渴症患者,是不是喜欢被特定的人碰?

那边很快回复:???辞哥你到底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对我们学神有意思吧?!

付清辞看着那条消息,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然后把手机收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的笑意。有意思吗?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

尤其是看到温言刚才那种,既渴望又羞赧的样子,他心里某个地方,软得一塌糊涂。

温言在讲台上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拿着笔袋走回来。经过付清辞座位时,他的心跳依旧很快。这一次,付清辞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似乎在认真演算着什么。

温言微微松了口气,却又有一丝莫名的失落。就在他快要走过付清辞座位时,付清辞忽然伸出脚,轻轻勾了一下他的裤脚。温言:“!”他猛地停下脚步,惊愕地看向付清辞。付清辞抬起头,眼神无辜,指了指他的笔袋:“学神,你东西掉了。

”温言低头一看,果然,一支笔从笔袋里滑了出来,掉在了付清辞的脚边。“谢、谢谢。

”温言的脸颊更红了,弯腰想去捡笔。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笔的时候,付清辞也伸出了手。

两人的手指,再一次,在半空中相遇了。这一次,温言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缩回手。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付清辞指尖的温度,带着刚做过题的温热。

那股熟悉的、安心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他甚至……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收回。

付清辞也顿住了,他看着温言微微泛红的指尖,和那双带着紧张与期待的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握住温言的手,而是极其自然地,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温言的指尖,然后才捡起那支笔,递给了他。“给。”付清辞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温言接过笔,指尖还残留着付清辞的温度,他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他低着头,不敢看付清辞的眼睛,小声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付清辞笑了笑,声音里带着笑意,“学神,下次走路小心点。

”温言“嗯”了一声,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来后,他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刚才那一瞬间的触碰,虽然短暂,却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了圈圈涟漪。

他好像……越来越不满足于这种“偷偷摸摸”的靠近了。他想要更多。而付清辞那边,看着温言坐回座位后,悄悄泛红的耳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刚才碰过温言的指尖,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看来,他的“得寸进尺”,可以再进一步了。

数学测验后的第二天,付清辞的“主动”果然升级了。课间操结束,温言刚回到教室,就看到付清辞抱着一摞练习册,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他旁边的空位上——那本来是个暂时空着的座位,据说下周会来个转学生。

“学神,”付清辞把练习册往桌上一放,发出轻微的声响,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温言,“这几道物理题,我琢磨了一晚上都没弄懂,你给讲讲呗?”温言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椅子,拉开了一点距离。但这次,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拒绝,只是小声说:“我……我可能讲不好。”“没事没事,”付清辞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还故意往温言这边凑了凑,胳膊肘几乎要碰到温言的胳膊肘,“你讲你的,我听着就行,听不懂我再问。”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付清辞身上特有的味道。温言的脸颊微微发烫,那股熟悉的、让他安心的感觉悄悄漫上来,连带着皮肤下潜藏的“痒”意都淡了许多。

他没再拒绝,只是点了点头,拿起笔:“哪道题?”“就这道,还有这道……”付清辞的手指点在练习册上,指尖偶尔会不经意地擦过温言的手背。

每一次触碰,都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在温言的心尖上,让他的心跳乱了半拍,却又带来难以言喻的安抚感。他的手指微微蜷缩着,笔尖在纸上划过,声音却有些发颤:“这里……应该先分析受力情况……”付清辞听得很认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温言的侧脸,看着他因为专注而微微蹙起的眉头,看着他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的小阴影,喉结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其实,他那几道题早就弄明白了。找借口靠近温言,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尤其是看到温言明明紧张得耳根都红了,却还是耐着性子给他讲题,甚至默许了他刻意的靠近时,付清辞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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