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款变借款?亲戚做的局,我让他倾家荡产!(徐蕾毛勇)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徐蕾毛勇全文阅读
我曾是女帝座下第一尚宫,却因一句“修仙误国”被贬入浣衣局,沦为宫中最卑贱的奴婢。
我以为这已是绝境,可真正的绝望,是在我将一个男人扶上至尊之位后,他赐予我的第一道圣旨,竟是死刑。我被押上刑场,囚车碾过长街,百姓的唾骂与烂菜叶将我淹没。那个我曾以为的同盟,我交付后背的男人,新登基的帝王萧珏,亲手将我推上了绝路。我不明白,我们明明赢了,为何他要如此对我?
……01.我叫沈青梧。曾是女帝座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尚宫。如今,是浣衣局里一个任人踩踏的罪奴。只因我说了句“修仙误国”。交接职务的那天,新任尚宫李若兰,我昔日的下属,端着一盆水。水泼在我脸上,浸透了我的衣衫。
冬季的寒风一吹,冷意钻进骨头缝。李若兰捏着我的下巴,逼我抬头看她。“沈姐姐,以后你就是这池子里的一条鱼。”“生死,可由不得你了。”周围的宫女太监们低着头,不敢出声,但他们的肩膀在抖动。我没有说话,任由她羞辱。成王败寇,我输了,没什么好争辩的。我领了浣衣局里最苦的差事,清洗血衣。
成堆的衣服散发着铁锈和腐烂的腥臭,熏得我阵阵作呕。这些衣服来自刑场,来自掖庭,也来自那些见不得光的暗室。每一件上面,都可能附着一个屈死的冤魂。宫女们避之不及,我却主动揽下。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暂时避开李若兰的视线。夜深了,我还在搓洗衣物。
双手早已被冷水泡得发白起皱,指尖磨出了血,冻得像僵硬的萝卜。我从一堆血衣中,翻出了一件与众不同的内衫。料子是上好的云锦,上面用金线绣着东宫特有的云龙纹。
这是太子萧珏的衣服。可他三年前就被废,囚于冷宫,形同疯癫。
他的衣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仔细检查,发现衣衫的胸口位置有一道新的裂口,边缘沾染了药草的痕迹。有人在给他治伤。我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沈青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懒!”李若兰尖利的声音划破夜空。她带着几个太监,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我必须藏好这件衣服。
我立刻将那件内衫塞进脚下装满血水的木桶最底层。然后脚下一滑,身体向后倒去。
整个人摔进了旁边的脏水桶里。木桶被我撞翻,一桶污秽的脏水尽数泼向李若兰。
她那身华贵的宫裙,瞬间染上了大片污渍。“啊——”李若兰发出一声尖叫。
她身后的太监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拭。“沈青梧!你找死!”她气得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
我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我垂下头,做出惶恐的样子。李若兰想发作,但她更在意自己身上的污秽。
她在这里多待一刻都觉得恶心。“给我搜!看她有没有藏什么东西!”几个太监上前,将血衣翻了个底朝天。自然什么都没找到。那件内衫,正静静地躺在李若兰脚边的血水里。
李若兰嫌恶地看了一眼四周,一刻也不想多留。她带着人怒气冲冲地走了。我松了一口气。
等到四周彻底安静下来,我才从血水里捞出那件内衫。我拧干衣服,藏在怀里。
又从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中,找出了伤药和两个干净的馒头。深夜,我避开巡逻的侍卫,走向皇宫最偏僻的角落。冷宫。这里杂草丛生,一片死寂。我推开一扇虚掩的宫门。角落里,一个人影蜷缩着。他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像一头被囚禁的野兽。是废太子,萧珏。
我将食物放在他面前的地上。然后我开口,声音很低。“太子殿下,想拿回属于你的一切吗?
”“我可以帮你。”那个蜷缩的人影动了一下。他抬起头。月光照亮了他的脸。
那张脸上没有疯癫,只有清明和杀意。他动作快得惊人,瞬间就到了我面前。
一只手扼住了我的脖子。我几乎无法呼吸,那股迫人的气势却让我心口一颤,又生出一丝隐秘的兴奋。“你就不怕,我是女帝派来试探你的最后一道催命符?
”我没有挣扎。02.我平静地看着他。从袖中取出了那件带血的东宫内衫。“如果是试探,这件衣服足以让我死一百次。”我把衣服递到他面前。“我是来和殿下做交易的。
”“我要后位,你,要江山。”扼住我脖子的手松开了。萧珏拿过那件内衫,确认上面的云龙纹。他沉默地接过我放在地上的馒头,大口吞咽。他的吃相很难看,像是饿了很久的狼。我拿出伤药,想递给他。他却突然扯开自己胸前的衣服。
一道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还在渗血。他当着我的面,用手将那伤口撕得更开。
“这点伤,不及孤心中万分之一。”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想合作,先证明你的价值。
”我明白了。他要看的,不是我的诚意,是我的能力。第二天,我刚到浣衣局,李若兰就找上了我。她罚我在烈日下清洗三百匹云锦。这是要我的命。
浣衣局的宫女们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李若兰是故意的。她想让我中暑,病死,然后就能向上头交代。我看着那堆积如山的云锦。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我曾是尚宫,为女帝整理过宫中所有用度。我记得,这批云锦是为即将到访的番邦使臣准备的。我也记得,李若兰的哥哥在内务府任职。而她,一向贪婪。我走到水池边,开始清洗。
太阳火辣辣地烤着我的后背。汗水很快浸湿了我的衣服。我感到一阵阵眩晕。但我不能倒下。
我搬来一匹云锦,浸入水中。在搓洗的时候,我“不慎”将指甲划破了。血融进水里,然后染在了布料上。我没有停下。继续搓洗。很快,那匹云锦的染料开始晕开。
原本鲜亮的颜色变得斑驳不堪。我立刻停手,大声喊了起来。“来人啊!布料出问题了!
”浣衣局的总管太监很快闻声赶来。他看到那匹花了的云锦,脸色大变。“这是怎么回事?
”我跪在地上,惶恐地回答。“回总管,奴婢也不知道,一洗就这样了。
”“奴婢怀疑……这批布料是假货。”总管太监拿起布料,仔细查看。他也是个识货的。
“去,把李尚宫叫来!”李若兰很快就到了。她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慌了神。“这,这是怎么回事?”总管太监把布料扔到她面前。“李尚宫,这批给番邦使臣的云锦,是你经手的吧?”“你倒是说说,这批次等货色,是怎么混进宫里的?”李若兰百口莫辩。
她贪墨的那些银子,还没来得及花出去。人证物证俱在。她被当场杖责二十,关进了慎刑司。
我因为“护物有功”,免于责罚。总管太监还特意赏了我一些伤药。我赢得了他的另眼相看。
这只是第一步。深夜,我再次来到冷宫。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萧珏。
“李若兰是丞相魏忠贤的人。”“扳倒她,只是动了魏忠贤的一根小指头。”我看着他,提出了我的下一步计划。萧珏听完,没有立刻说话。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月亮。许久,他转过身。“很好。”他同意了我的计划。然后他补充了一句。“明天,你去浣衣局的井里打水时,记得离那口‘枯井’远一点。”那口枯井,在浣衣局最偏僻的角落,早已废弃多年。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03.第二天,浣衣局的气氛很压抑。所有人都低着头干活,不敢交谈。我很快就知道了原因。李若兰死了。
昨夜被人发现淹死在了那口废弃的枯井里。对外宣称是失足落水。我知道,这是萧珏做的。
这是他对我的警告,也是他能力的证明。他告诉我,他有能力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
我心里有些发冷,但更多的是镇定。我需要一个这样的盟友。我借着打水的机会,独自走向那口枯井。井口被杂草覆盖了一半。我探头往下看,井水浑浊,看不见底。
我找来一根长长的竹竿,伸进井里搅动。竹竿触到了井底的淤泥。我耐心地搅动着,希望能有什么发现。突然,竹竿的末端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我用竹竿把它往井壁上推。
反复几次后,我终于用一个水桶把它捞了上来。那是一块令牌。令牌在淤泥里埋了很久,但依然能看清上面的字。一个“羽”字。这是“羽林卫”的信物。羽林卫,是萧珏母亲,也就是前皇后麾下的亲卫。前皇后薨逝后,羽林卫也随之解散。这块令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把令牌擦干净,藏进怀里。当晚,我将令牌交给了萧珏。
他看到令牌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变了。他死死地攥着令牌,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那样强烈的情绪。是恨。他告诉我,这枚令牌的主人,是他最信任的侍卫长。当年,为了保护他,那位侍卫长被魏忠贤的人秘密处死。然后,被抛尸井中。萧珏一直以为他失踪了。原来,他一直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我终于明白。
萧珏的“疯病”和势单力薄,都是伪装。他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羽林卫并没有解散,只是转入了地下。我把我的筹码也亮了出来。
“这是魏忠贤党羽在宫中的详细名单,还有宫城的布防图。”这些东西,是我过去身为尚宫时,凭着记忆刻在脑子里的。我一直以为它们再也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