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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杀了我严锦慕璃最新完结小说推荐_在线免费小说是谁,杀了我(严锦慕璃)

时间: 2025-09-20 00:37:18 

我活了二十七年,一直在扮演一个叫“林默”的女孩。直到我发现,我只是个赝品,而真品,早就死在了我妈亲手递过去的一块芒果上。

1.我妈王兰女士亲手给我推上一个芒果慕斯蛋糕时,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当场死给她看。

气氛一定很到位。在我二十七岁的生日宴上,在所有亲戚朋友“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里,在她慈爱又骄傲的目光注视下,我,林默,市公安局前途无量的青年法医,因为亲妈投喂的一口芒果慕斯,当场口吐白沫、呼吸骤停、倒地抽搐……这画面,够不够劲爆?能不能上明天社会新闻的头版头条?标题我都想好了——《震惊!

亲生母亲为哪般,竟在生日宴上对女儿痛下杀手!》。当然,我只是想想。毕竟,我死了,解剖我的就是我的同事,太不体面了。我看着那黄澄澄、散发着浓郁又“致命”甜香的蛋糕,感觉自己的喉咙已经开始提前发紧了。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地提醒她,“妈,您忘了?我芒果过敏,很严重的那种。”我特意加重了“很严重”三个字,希望唤醒她哪怕一丝丝的记忆。从小到大,因为这要命的过敏,我进过三次急诊,每一次都跟死神擦肩而过。我不信她能忘得这么干净。她一边说,一边拿起刀,切下一块最大的,不由分说地塞进我面前的盘子里,“来,尝尝,就一小口,破破例。

你看你妹妹,就最喜欢吃我做的芒果慕斯。”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我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妹妹林悦,正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笑得花枝乱颤。听见这话,她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是啊姐,妈的手艺绝了,不吃是你的损失!”损失?是啊,损失一条命而已。我爸林建国,一如既往地扮演着他沉默的背景板角色,端着茶杯,老神在在地看着电视,仿佛这场关于我生死的对话,不过是电视剧里无足轻重的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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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带着看好戏的探究。“默默认真点,别扫你妈的兴。

”“就是,当妈的一片心意。”“尝一口没事的,你看这蛋糕做得多好。

”这些声音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耳膜上。我的心一寸寸地冷下去。二十七年了,我竟然还在奢望。我奢望她能在我生日这天,哪怕只有一天,能真正地记住我。

记住我叫林默,记住我不吃芒果,就像她能清晰地记住林悦不吃葱花、不爱香菜、喝牛奶要半糖一样。可我忘了,在他们眼里,林悦是需要精心呵护的玫瑰,而我,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泼点水就能活,甚至忘了浇水也死不了。“姐,快吃呀,不然要化了。”林悦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催促。我看着我妈脸上露出的满意笑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荒谬的悲凉。

或许,她是对的。或许我真的娇气了。或许,就这么一小口,真的没事呢?

万一我的身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自己就痊愈了呢?

我把那块小小的、黄色的毒药放进了嘴里。芒果的甜味瞬间在舌尖炸开,紧接着,是一种熟悉的、麻痒的感觉,从舌根迅速蔓延到整个喉咙。我错了。

身体比我的幻想诚实得多。喉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困难。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迅速涨红,皮肤上开始冒出细密的红疹。“我……去下……洗手间。

”我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然后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卫生间。身后,我妈的声音飘了过来,带着一丝责备,“这孩子,吃东西怎么还毛毛躁躁的……”没有人跟过来。我反锁上卫生间的门,瘫倒在冰冷的地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吸入的空气却越来越稀薄。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挣扎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凭着最后的意识,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

“林默?在哪儿?我到你家小区门口了,怎么不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同事陈阳焦急的声音。我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林默?!你怎么了?

说话!”陈阳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惊恐。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手机砸向洗手间的门,发出一声巨响。然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2.再次恢复意识,是被消毒水的味道呛醒的。

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和旁边挂着的、正在滴答作响的输液袋。

手臂上是熟悉的针刺感,喉咙里火烧火燎的,但总算能顺畅呼吸了。我又活过来了。“醒了?

感觉怎么样?还喘得上气吗?”一张放大的、写满焦虑的俊脸凑了过来。是陈阳。

他穿着和我同款的法医制服,只是没套白大褂,风尘仆仆的样子,额头上还挂着汗。

我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你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

”陈阳一听这话,气得差点蹦起来,但他又顾忌着我身上的输液管,只能压着火气,指着我的鼻子骂,“林默,你是不是活腻了?明知道自己芒果过敏,还敢往嘴里塞?

你那脑子是解剖尸体的时候忘在哪个颅腔里了?”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竟然有点想笑。

“不是我吃的,是我妈喂的。”我轻描淡写地说。陈阳愣住了,脸上的怒气瞬间变成了难以置信,“你妈?她不知道你过敏?”“她忘了。”“忘了?

”陈阳的声音拔高了八度,“这事儿能忘?你上次因为这个进急诊,是谁半夜三更打电话把我从被窝里薅起来的?是谁签的病危通知书?”是我爸。

因为我妈当时正忙着照顾因为我突然生病而受到惊吓的林悦。我没说话,只是扯了扯嘴角。

是啊,这都叫什么事儿。我躺在病床上,默默地听着输液管里液体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

像是为我这可笑的人生,敲响的倒计时。陈阳陪我坐了一会儿,看我没什么大碍,就去帮我办手续、拿药。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安静得可怕。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了一下。

我拿起来,是我妈发来的微信,“默默,没事了吧?医生怎么说?”我还没来得及回复,第二条信息紧跟着就来了,“你也是,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突然一下把悦悦都吓坏了,哭了好半天,我刚把她哄好。”我盯着那行字,看了足足一分钟。原来,在我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亲爱的妹妹,只是被吓坏了。而我亲爱的妈妈,正忙着安慰她那受惊的宝贝疙瘩。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最后只敲了两个字,“没事。

”然后关掉了手机。我怕我再多看一眼,会忍不住把手机砸了。陈阳办完手续回来,手里提着一袋子药和一杯温水。“医生说你这次算运气好,送得及时,再晚几分钟,喉头水肿就彻底堵死气管了。”他把水递给我,语气里还带着后怕,“以后长点心吧你,别人不心疼你,你自己得心疼自己。”我接过水,慢慢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丝慰藉。“谢谢。”我低声说。“跟我客气什么。

”陈阳摆摆手,坐在我床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打算怎么办?”我抬起头,迎上他关切的目光。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回家去质问他们为什么不爱我?

为什么记不住我过敏?那只会换来一句“你又在无理取闹了”。二十多年了,我已经习惯了。

“没事,都习惯了。”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可能是我妈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陈阳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心疼,有无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这是我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不好插手。我们就这样沉默地坐着,直到输液结束。陈阳坚持要送我回家。

站在家门口,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鸡汤味。我掏出钥匙开门,客厅里,我妈正端着一碗汤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妈,我回来了。”我换上鞋,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她的语气很平淡,仿佛我只是出门散了个步。林悦从房间里探出头,看见我,眼睛一亮,“姐,你回来啦!

快来,妈给我炖了乌鸡汤,可好喝了!”她手里端着一个小碗,献宝似的凑到我面前。

我妈也笑着说,“是啊,悦悦今天吓着了,我给她炖点汤补补。

你······要不要也来一碗?”那句“你也要不要”,说得迟疑又勉强,像是一种客套。

我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鸡汤,又看了看她们理所当然的脸,突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没有在生日宴上当场死去,真是个错误。如果我死了,她们会为我炖一碗汤吗?大概不会。

她们可能会因为少了一个麻烦而松一口气。“不了,我累了,先回房了。”我摇摇头,绕过她们,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身后,传来我妈的嘀咕声,“这孩子,脾气怎么越来越怪了……”我关上房门,将那些声音隔绝在外。房间里,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样,冰冷而整洁。我把自己扔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试图隔绝这个世界。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我隐约听见客厅里传来我爸妈压低声音的交谈。“……你说,她会不会想起来?

”是我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想起来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那时候还那么小,能记得什么。”我爸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但似乎也透着一丝疲惫。

“可她这次……又是芒果。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一看到芒果,我就想起当年的事……”“行了!别说了!”我爸粗暴地打断了她,“那件事不许再提!

就当从来没发生过!”之后,便是一片死寂。我躺在黑暗中,心脏却擂鼓般地狂跳起来。

又是芒果?当年的事?什么事?我的人生里,除了那几次要命的过敏,还有什么关于芒果的当年事?3.第二天,我破天荒地请了假。陈阳在电话里调侃我,“哟,林大法医这是被亲妈伤透了心,准备罢工了?”“滚蛋,”我没好气地回他,“我是要干一件大事。”挂了电话,我走出房间。客厅里,我妈正在指挥家政阿姨打扫卫生,林悦则在旁边吃着水果看电视,一派岁月静好。我妈看见我,皱了皱眉,“今天怎么没去上班?”“不舒服,请假了。”我言简意赅。“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知道爱惜身体。”她又开始了她那套熟悉的说辞。我懒得跟她争辩,直接说明来意,“妈,我之前的一些专业书和笔记,好像放在老家的箱子里了,我想找出来看看。

”“找那些干嘛?都多少年了。”我妈果然一脸不情愿。“最近有个案子,需要参考以前的资料。”我面不改色地撒谎。法医的职业素养,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姐,你真厉害,放假了还想着工作。”林悦嘴里塞着一块哈密瓜,含糊不清地夸赞道。

我妈大概是觉得女儿在工作上如此上进,是件有面子的事,犹豫了一下,终于松了口,“行吧,钥匙在抽屉里,你自己去找。”我心头一跳。这么轻易?我压下心里的激动,平静地哦了一声,转身去拿钥匙。储藏室里堆满了杂物,一股陈年的灰尘味。我费了点劲,才把那个沉重的木箱拖了出来。箱子是老式的,暗红色的漆皮已经斑驳脱落。

那把铜锁也锈迹斑斑。我用钥匙试了试,根本拧不动。意料之中。我回到房间,从我的专业工具箱里,拿出了一套精巧的开锁工具。这是当年上学时,跟一个不务正业的师兄学的。没想到,第一次实战,竟是用在自己家里。我屏住呼吸,将细长的探针伸进锁孔。我的心跳得很快,既紧张,又兴奋。“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掀开了沉重的箱盖。箱子里没有我想象中的金银财宝,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文件。最上面是一层我的旧衣服、旧课本,散发着樟脑丸的味道。

我不死心,继续往下翻。在箱底,我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一本相册,很厚,封面是深棕色的皮质,已经有些磨损了。我的心猛地一沉。我颤抖着手,翻开了相册。

第一页,是一张婴儿的百日照。照片已经泛黄,但依然能看清,那是个粉雕玉琢的女婴,眉眼和我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照片下面,有一行手写的娟秀小字:吾女林默,百日留念。

林默?我的呼吸一滞。我继续往后翻。照片里的女孩慢慢长大,一岁,两岁,三岁……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在公园里大笑,在生日蛋糕前双手合十,被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抱在怀里。那个女人,是年轻了二十多岁的王兰。她脸上的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温柔和宠溺。她身边的男人,是同样年轻的林建国。

他抱着那个小女孩,把她高高举起,满脸的骄傲。照片里的场景,温馨得像一幅画。可我,对这些场景,没有丝毫印象。我的记忆,是从我五岁那年,被他们从孤儿院领回来开始的。

所以,照片里的这个女孩,不是我。她是谁?为什么她也叫林默?为什么她和我长得这么像?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炸开,搅得我头痛欲裂。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翻看相册。

照片到女孩四岁生日戛然而止。最后一张照片,是她站在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前,笑得无比灿烂。那个蛋糕上,铺满了新鲜的芒果。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把相册翻了个底朝天,再也没有一张照片。女孩四岁之后的人生,仿佛被凭空抹去了。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一个可怕的猜测,在我心底疯狂滋长。我把相册放到一边,继续在箱子里摸索。在相册下面,我摸到了一沓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文件。我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些泛黄的证件。户口本、出生证明……姓名:林默。

出生日期:199X年X月X日。父亲:林建国。母亲:王兰。这个日期,比我的生日,早了整整一年。这不是我的出生证明。这是照片里那个女孩的。我瘫坐在地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不是林默。或者说,我不是“第一个”林默。我是一个替代品。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狠狠地捅进了我的心脏。怪不得,他们永远记不住我芒果过敏。因为在他们心里,那个真正的、唯一的“林默”,已经因为芒果死过一次了。他们的潜意识在抗拒,在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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