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面人物索萨弗兰克完结热门小说_完整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疤面人物索萨弗兰克
烟味、汗味、廉价雪茄的馊味,混杂在一起,凝固在审讯室的空气里。
头顶的老式吊扇慢悠悠地转着,像个濒死的老人,连驱散这股浊气的力气都没有。
我对面是两个美国移民官。一个肥得像头猪,一个瘦得像根竹竿。
他们的眼神里是同一种东西:不耐烦。托尼·蒙塔纳。
瘦竹竿用指关节叩了叩发黄的档案,声音干巴巴的,档案上说,你在古巴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小偷,杀人犯。我身体后仰,整个人陷进椅子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咧开嘴,刻意让那道从眉骨一直劈到嘴角的疤痕在惨白的灯光下尽情扭动。档案也说,我杀的都是共产党员。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所以,我不是人渣,我是政治犯。
我来你们美国,就是为了呼吸自由。坐在我身旁的曼尼没忍住,一声嗤笑从鼻子里喷了出来。我用眼角甩过去一道冰冷的视线,他立刻收声,低头研究自己肮脏的指甲。肥猪官员笨重地向前探身,桌子发出一声呻吟。
那你脸上的疤呢?他肥厚的嘴唇翻动着,也是为了政治理想留下的纪念?不。
我缓缓摇了摇食指,目光没有丝毫躲闪,那是我妹妹以前的男朋友留下的。
我让他离我妹妹远一点,他不听话。审讯室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这是个疯子。在他们看来,我们这些从海上漂来的垃圾,就该感恩戴德,摇尾乞怜。但我不是。最终,一个红色的、代表着“待处理”的印章,狠狠地盖在了我的档案上。我们像一群牲口,被塞进一辆散发着铁锈味的卡车,拉进了一个叫“自由城”的地方。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城市,只是一座用铁丝网和帆布围起来的巨型牢笼。空气里永远飘着呕吐物的酸臭和消毒水的怪味。
每天都有人为了半块发霉的面包打得脑浆迸裂。这里没有他们承诺的自由,只有最原始的、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操!这就是美国梦?
奇奇一脚踹在帐篷的支撑杆上,震落一片灰尘。我拍掉手上的泥,视线像猎犬一样,在营地里那些麻木、狂躁、绝望的面孔中来回搜索。别急。我低声说,机会总会来的。
在这种地方,机会就是血腥味。血腥味,在我说出这句话的第三天,就飘了过来。
一个叫奥马尔·苏亚雷斯的男人找到了我。他穿着一身俗气的花衬衫,头发抹得油光锃亮,身后跟着两个像猩猩一样壮实的保镖。他说话的调子很圆滑,但看我的眼神,像是在估算一头畜生的斤两。他没绕圈子,直接将一张黑白照片甩在我面前。
照片上的男人满脸横肉,眼神阴鸷。埃米利奥·雷本加。
奥马尔用他戴着金戒指的小指点了点照片,卡斯特罗的一条疯狗,曾经把我们老板的兄弟折磨得不成人形。现在,这条疯狗也关在这座笼子里。
我捏着照片粗糙的边缘,指尖能感受到那男人脸上凝固的恶意。
我们老板欣赏做事干净的人。奥马尔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营地里有个叫雷本加的,他让老板很不高兴。让他永远闭嘴,你们四个的绿卡,还有离开这鬼地方的门票,就到手了。我没说话,只是把照片对折,揣进怀里。那个周末,营地毫无意外地爆发了骚乱。警卫的哨声、人们的嘶吼、铁棍砸在骨头上的闷响,交织成一曲地狱的交响乐。我给了曼尼和奇奇一个眼神,他们立刻会意,咆哮着冲向另一头,制造了更大的混乱,将大部分警卫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我则像一条幽灵,压低身子,逆着混乱的人潮潜行。我不需要寻找,我只需要去感受。感受那种和我一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凶狠。很快,我看见了他。雷本加正缩在一个帐篷的阴影里,手里紧紧攥着一根撬下来的床腿,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我从靴筒里抽出那根早已磨尖的钢条,用破布将握柄的位置缠紧,确保不会打滑。我没有从正面靠近,而是绕到帐篷背后,用钢条的尖端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像蛇一样钻了进去。他毫无防备。
就在他再次探头出去观察的瞬间,我从黑暗中暴起!左臂如铁箍般死死勒住他的脖颈,手掌像一块湿布,严严实实地封住了他的口鼻。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手肘带着风声向后猛击我的胸口。剧痛让我眼前一黑,但我没有松手,反而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像一头捕食的野狼,死死咬住猎物的喉咙。
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恐怖的汗臭。右手那柄冰冷的钢条,对准他的后腰,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身的力气,贯穿而入!
我清晰地感受到利刃撕开衣物、刺破皮肤、碾碎肌肉、最终顶在骨头上的触感。
雷本加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电击了一样,所有的挣扎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温热粘稠的血液,瞬间浸透了缠绕在我手上的破布。我没有拔出,而是用尽全力转动手腕。
我能感觉到钢条在他体内搅碎脏器的阻力,那是一种令人战栗的、掌控生死的快感。
他发出一声绝望的、被捂死的呜咽,身体彻底瘫软下来。我松开手,任由他的尸体滑落在地。
我抽出钢条,在他肮脏的衣服上反复擦拭,直到上面不再沾染一丝血迹。然后,我把它插回靴筒,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消失在帐篷外的癫狂与混乱之中。两天后,我们拿到了绿卡。我们以为会闻到自由的芬芳,但现实给我们的,却是小吃摊后厨那股永远也散不去的、混杂着馊水和油污的恶臭。黏腻的盘子堆积如山。
热水熏得我睁不开眼。一滴混杂着食物残渣的油水溅到我的脸上,正好落在那道长长的疤痕上。又痒,又烫。就像这个该死的生活,总想在我脸上留下新的、屈辱的印记。啪!我抓起一个盘子,狠狠地砸在水泥地上,四分五裂。托尼!你他妈疯了?曼尼被这声巨响吓得一哆嗦。我一把攥住他的衣领,将他魁梧的身体像拎小鸡一样,重重地按在油腻的墙壁上。我凑近他,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用一种野兽般的、压抑到极致的低吼说道:你他妈给我看清楚,曼-尼!我这张脸,我这双手,是漂洋过海来美国给你妈洗盘子的吗?!曼尼看着我血红的眼睛,他没再说话。
他知道,笼子里的野兽,已经彻底被激怒了。奥马尔的电话适时地打了过来。有个活,可能会见血。说。海洋大道728号,日落汽车旅馆。
几个哥伦比亚人手上有两公斤货。带钱去,把货拿回来。记住,这次的货很重要。
那家汽车旅馆的空气里都飘浮着一股绝望的霉味。我和安吉尔推门进去,曼尼和奇奇按照计划,留在了车里。房间里,哥伦比亚人的头子赫克托长着一张蛤蟆脸,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我把钱箱扔在桌上,打开。绿油油的美钞,像是新鲜的草地。货。我言简意赅。赫克托咧嘴笑着,慢悠悠地从床下拖出一个电锯。
引擎发动的瞬间,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脏上。安吉尔的脸,在那一刻,白得像一张纸。赫克托的同伙用枪顶住了我的后脑勺,而赫克托则把枪口对准了安吉尔。钱留下,你们滚。或者,他用枪管拍了拍安吉尔的脸,让他给我们表演一个节目。浓烈的血腥味和汽油味混合在一起,钻进我的鼻腔。
那味道不但没让我恐惧,反而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我骨子里压抑已久的所有疯狂。
就在我准备拼命的瞬间,赫克托的同伙已经将拼命挣扎的安吉尔拖进了浴室。电锯高高扬起。
安吉尔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撕心裂肺的惨嚎。我看见他的手臂被硬生生切断,像一块破布一样飞了出去。鲜血像消防栓爆裂一样,喷溅得满墙都是。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变成了一片血红。就在这一刻,房门被一股巨力轰然撞开!
曼尼和奇奇像两头愤怒的公牛,端着枪冲了进来!枪声瞬间炸响!赫克托反应极快,一把勒住我的脖子当做肉盾。我感觉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擦着我的头皮飞过。我没有思考,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汇聚于肘尖,像一柄攻城锤,向后猛地砸向他的腹部!
他吃痛地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出现了瞬间的松懈。就是现在!我翻滚着扑向一旁,从地上抄起一把手枪,甚至来不及瞄准,对着赫克托的方向,就将整个弹匣的子弹,全部倾泻了出去!枪声停歇,硝烟弥漫。我跨过赫克托被打成筛子的尸体,走进浴室。
安吉尔已经死了,那把电锯还插在他的胸口,嗡嗡作响。我看着这地狱般的一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拿走了钱,也拿走了那两公斤货。我没有给奥马尔打电话。
我带着一身的血,直接踹开了迈阿密毒枭弗兰克·洛佩兹的办公室大门。
他正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人,悠闲地品着酒。我无视一旁脸色煞白的奥马尔,径直走到弗兰克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前,将两个箱子,重重地砸在上面。一个装满了钱,一个装满了货。哥伦比亚人想黑吃黑。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在摩擦,我把他们都杀了。我的一个兄弟,也死在了那里。钱和货,都在这。弗兰克挥了挥手,那个女人识趣地退了出去。他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他没有看钱,也没有看货,他只是看着我,看着我这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睛。良久,他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托尼·蒙塔纳。他念了一遍我的名字,像是在品尝一杯烈酒。托尼·蒙塔纳…
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我沾着血污的肩膀,你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有种,是好事,但有时候,也是最快通向海底的路。从今天起,你跟着我。我看着他伸出的手,知道,我脚下的路,从此只有一条。通往王座,或者,通往海底。
弗兰克·洛佩兹的“巴比伦俱乐部”是迈阿密的欲望之心。空气里飘浮的不是烟味,而是金钱、权力和昂贵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光线切割成无数碎片,洒在舞池中那些扭动摇摆的身体上,洒在天鹅绒包裹的卡座里那些低声密谋的男人脸上。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进行着交易。我第一次踏入这里,不是作为客人,而是作为弗兰克新提拔的亲信。他给了我一套昂贵的白色西装,但我没打领带,胸口的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下面古铜色的皮肤和一道淡淡的旧伤。我不是来融入这里的,我是来征服这里的。“感觉怎么样,托尼?”弗兰克端着一杯酒,手腕上那块金表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他很满意我的表现,就像一个老农在欣赏自己新发现的一头最强壮的公牛。“地方不错。”我环顾四周,视线掠过那些穿着暴露的女人和满脸堆笑的男人,最后,我的目光被牢牢地钉住了。
她就坐在弗兰克最里面的专属卡座里。一头瀑布般的金色长发,一身冰蓝色的吊带长裙,衬得她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瓷器。她没有笑,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眼神空洞地望着舞池,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就像一座被冰封的、完美的雕塑,美丽,但也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是谁?”我的声音有些干涩。弗兰克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炫耀的笑容。“艾尔维拉。”他说,“我的女人。”“哦。
”我应了一声,然后迈开步子,径直朝她走了过去。“托尼!”弗兰克在我身后低喝了一声,带着警告的意味。我没有理会。我走到卡座前,巨大的阴影将她笼罩。
她终于抬起那双冰冷的、毫无波澜的蓝色眼睛,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家具。“这里有人了。”她的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冷。我没有走开,反而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身体前倾,双手手肘撑在膝盖上,用一种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的目光,从头到脚地打量她。“我知道。”我说,“但我不是来找座位的。”她终于皱起了眉头,那张冰雕似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那你来干什么?服务生,给我再拿一杯酒。”她后半句是对着空气说的,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我来告诉你一件事。”我盯着她的眼睛,不让她有任何逃避的机会,“像你这样的美人,不应该跟弗蘭克那种软脚蟹待在一起。”她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她那双蓝色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的波动。不是愤怒,不是羞恼,而是一种混合着惊愕和一丝……好奇的神色。她大概从未见过像我这样不知死活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她问。“我在跟一个被浪费的女人说话。”我扯开嘴角,露出一个自负的笑容,“他给你买了这条裙子,给你买了那些亮晶晶的玩意儿,但他给不了你真正的东西。他的血都凉了,托尼。”“你叫托尼?”“托尼·蒙塔纳。
”就在这时,弗兰克走了过来。他的脸上还挂着主人的微笑,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他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力道很重。“托尼,我的朋友,别吓到艾尔维拉。
”我缓缓站起身,身高上甚至比他还要高出一些。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用不大但足够我们三个人听清的声音说:“我从不吓唬女人,弗兰克。我只让她们兴奋。
”说完,我不再看艾尔维拉,转身跟着弗兰克走向吧台。我知道,那颗种子已经种下了。
弗兰克给我倒了一杯威士忌,冰块在杯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你很狂,托尼。
”他抿了一口酒,没有看我,而是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我喜欢狂的年轻人,因为我也曾经是。但狂,也要有规矩。”他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条,”他竖起食指,“永远,永远不要低估你对手的贪婪。每个人都想要更多,你今天的朋友,明天就可能因为一点蝇头小利捅你一刀。”他顿了顿,然后竖起了中指,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第二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
自己卖的货Don’t get high on your own supply。
”他凑近了一些,声音压得极低,“那玩意儿是卖给那些蠢货的,不是给我们自己的。
一旦你沾上了它,你就完了。你的判断力,你的胆量,你的理智,都会被它一口一口吃掉。
记住我的话,孩子。”我端起酒杯,将那杯金黄色的液体一饮而尽,辛辣的灼热感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我记住了。”我放下空杯,杯底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巨响。但我心里想的是,规矩,是用来打破的。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成了弗兰克最锋利的一把刀。收账,抢地盘,处理叛徒。我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为他扩大着版图。我的名字,托尼·蒙塔纳,开始在迈阿密的黑道上流传。他们不怕弗兰克,但他们怕我。每一次回到巴比伦俱乐部,我都会看到艾尔维拉。我们之间没有太多交流,但每一次眼神的碰撞,都像在空气中擦出火花。她看着我,眼神里多了些探究。而我看着她,欲望只增不减。我知道,得到她只是时间问题。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一次前往玻利ভি亚的旅程。弗兰克要和南美最大的毒枭,亚历杭德罗·索萨,谈一笔大生意。他派了奥马尔和我一起去。奥马尔是他的老臣,油滑,谨慎,也看不起我这个靠蛮力上位的暴发户。直升机降落在索萨那如同皇家园林般的庄园里。
这里绿草如茵,喷泉潺潺,穿着白色制服的仆人穿梭其间。但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都站着荷枪实弹的护卫。这里的奢华,是用子弹和鲜血浇灌出来的。
索萨本人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亚麻西装,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像个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他说话的语调很平缓,脸上永远带着一丝礼貌的微笑。
他请我们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仆人端来了冰镇的柠檬水。“弗兰克还好吗?”索萨开口,像是在问候一位老朋友。“他很好,索萨先生。”奥马尔立刻换上了一副恭敬的嘴脸,“他派我们来,是带着最大的诚意……”索萨抬起手,打断了他。“我知道。但生意的事,我们稍后再谈。”他转向我,镜片后的眼睛闪着一丝不易察 giác 的锐利光芒,“你就是托尼·蒙塔纳?”“是。”我回答。“我听说过你。迈阿密那头新来的,最凶的野狗。”他说的不是贬义,更像是一种称赞。就在这时,他身后的一个助手递给他一个文件夹。他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将一张照片推到了奥马尔面前。照片上,是年轻时的奥马尔,正和一个男人在一家咖啡馆里交谈。那个男人,是DEA美国缉毒局的一名高级探员。
奥马尔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这……这是伪造的!索萨先生,这是污蔑!
”他惊慌地站起来,声音都在发抖。索萨没有理会他的辩解。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奥马尔,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奥马尔,我最恨的,就是告密者。他们就像蟑螂,污染我的厨房。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对讲机,轻轻说了一句:“可以了。”远处,一架直升机缓缓升起。
它没有飞走,而是盘旋在我们头顶的半空中,巨大的旋翼搅动着气流,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两个护卫走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瘫软在地的奥马尔架了起来。
他们把一根粗大的绳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不!索萨先生!你不能这样!我是弗兰克的人!
”奥马尔发出了绝望的尖叫。我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我没有求情,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索萨如何处理一只“蟑螂”。直升机开始爬升,绳索瞬间绷紧。
奥马尔被硬生生地从地上拽了起来,双脚离地,在半空中疯狂地蹬踹。
他的脸因为缺氧而涨成了紫红色,眼球凸出。他就那样被吊在轰鸣的直升机下,像一个怪异的风筝,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慢慢停止了挣扎。索萨转过头,重新看向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了,现在厨房干净了。”他扶了扶眼镜,“我们可以谈生意了,蒙塔纳先生。”我看着半空中那个还在摇晃的尸体,然后将目光移回索萨那张微笑的脸上。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力量。弗兰克的力量,是建立在金钱和几条街区的地盘上。而索萨的力量,是建立在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力上。
“弗兰克让我来谈的,是每个月二十公斤的货。”我说。索萨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