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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我把吸血的家人全送去农场改造(江建军王桂芬)网络热门小说_最新小说重生七零,我把吸血的家人全送去农场改造(江建军王桂芬)

时间: 2025-09-20 00:39:20 

重生的第一秒,我哥江建军那蒲扇大的巴掌就扇了过来。他说要把我卖三十块钱,给他换个媳妇。我看着他满是贪婪的眼睛,心里想的却是,农场的改造指标,好像还差三个。

我叫江夏,上一世,我就是被这么卖掉的。换来的钱给我哥娶了媳妇,而我被换到邻村一个酒鬼家里,白天干活,晚上挨打,不到两年就被活活折磨死了。我死后,厂里发的抚恤金,我爸妈领了,高高兴兴地给我弟江建业买了台崭新的自行车。

我像个孤魂野鬼,飘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花着我的卖命钱,住着我分的房子,心安理得,没有半分愧疚。他们说,丫头片子,早晚是别人家的人,能给家里换点东西,是她的福分。

最后,我是活活气散的。再睁眼,就是江建军的巴掌。脸火辣辣地疼,提醒我这不是梦。

我妈王桂芬在旁边帮腔,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你哥说得对!你一个女娃,读那么多书有啥用?那份纺织厂的工作,就该给你弟!你弟可是咱们江家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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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江解放蹲在墙角,抽着旱烟,闷声闷气地补了一句:“听你妈和你哥的。”一家人,整整齐齐。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那股子让人作呕的味儿。上一世,我哭过,求过,甚至绝食过。换来的是更狠的毒打和一碗掺了安眠药的稀饭。醒来时,人已经在那个酒鬼家的土炕上了。这一世,我不哭了。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疼,远不及刻在魂里的疼。我看着眼前这三个所谓的亲人,他们不是人,是趴在我身上吸血的蚂蟥。对付蚂蟥,不能用眼泪,得用盐,或者用火。“工作可以给弟弟。

”我开口,声音很平静。江建军和王桂芬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彩礼的钱,我也认。

”我继续说。江建军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这才像话!

”王桂芬也满意地点头:“早这么听话不就得了?非要挨顿打!”我低下头,遮住眼睛里的冰冷。我说:“但是,你们得给我一天时间,让我跟厂里交接一下,跟朋友道个别。”他们以为我认命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鸡,什么时候杀,怎么杀,都由他们说了算。他们不知道,这只鸡,带着地狱的火,重生了。我转身回了自己那个不到五平米的小屋,关上了门。

屋里一股霉味,一张木板床,一个破箱子,就是我的全部家当。我没哭,也没收拾东西。

我从箱子最底层,翻出一个作文本,撕下中间最干净的一页纸。又找出半截铅笔头,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字。写的不是遗书,是一封匿名举报信。我们家,能在这片儿过得比别人家滋润,全靠我爸江解放。他不是靠工资,是靠“手艺”。

他是供销社的采购员,手脚很不干净,经常利用职务之便,把紧俏的白糖、布料、的确良,偷偷倒卖给黑市的二道贩子。我哥江建军,就是他的帮手,负责送货和收钱。这事儿,他们干得小心翼翼,自以为天衣无缝。上一世,他们靠着这个,一直活到了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还成了第一批发家的人。可惜,他们忘了,我也是这个家的一员。

他们每一次分钱时那副得意的嘴脸,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把他们倒卖的时间、地点、交易对象、货物数量,写得明明白白。甚至连他们藏钱的地窖,都画了张简易的地图。写完,我把信纸折好,揣进怀里。我需要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时机。2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王桂芬就来砸我的门,嗓门大得像村口的广播:“死丫头,快起来做饭!一家子还等着吃饭呢!”我开了门,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淘米,生火,拉风箱。动作熟练得像个机器人。饭桌上,一锅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糊,一碟黑乎乎的咸菜。江建军和江建业面前,却藏着一个煮鸡蛋。这是这个家雷打不动的规矩,鸡蛋,只有男人能吃。

王桂芬把一碗最清的粥推到我面前,眼睛防贼似的盯着我:“喝完赶紧去厂里把手续办了,别耍花样。”江建军剥着鸡蛋,含糊不清地说:“还有那三十块钱,我跟马家的已经说好了,今天就把人领走。你下午最好老实点。”我没说话,一口一口地喝着粥。胃里暖和了,心却更冷了。吃完饭,我换上了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拿上厂里的工作证,出了门。

王桂芬不放心,让江建业跟着我。我那个十五岁的弟弟,跟在我身后,一脸不耐烦,好像我是什么丢人的东西。我没去纺织厂,而是绕了个方向,走到了镇上的邮局。

江建业在门口不耐烦地催:“你来这干啥?赶紧去厂里啊!”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平静,却让他莫名地打了个哆嗦。我说:“我给朋友寄封信,不行吗?

”他嘟囔了一句“快点”,就靠在门口的墙上,没再跟进来。我走到柜台,买了一个信封,一张邮票。我把那封举报信塞进去,用浆糊仔仔细细地封好口。在收信人那一栏,我写下了六个字:革委会,治安组。寄信人地址,我空着。我把信投进绿色的邮筒里。

那“哐当”一声轻响,在我听来,是这个家倒塌的第一声回音。做完这一切,我才慢悠悠地晃到了纺织厂。江建业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我出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在厂门口站了很久,看着那块写着“红星纺织厂”的牌子。上一世,我在这里干了五年,每天勤勤恳恳,每个月的工资,一分不留地交给王桂芬。我死后,他们拿着我的抚恤金,过上了好日子。从今天起,这里,只属于我一个人。回到家,已经是中午。

江建军和王桂芬见我回来了,立刻把我拉进屋里。“手续呢?”我拿出一张盖了章的表格。

那是我早就准备好的,一张请假条。我说:“厂长说,我是正式工,不能说让就让。

得走流程,最快也要明天。”江建军一把抢过去,他斗大的字不识一筐,看了半天也看不懂,只认得上面的红章。他骂骂咧咧地说:“他妈的,真麻烦!”王桂芬也说:“行了,明天就明天。反正你也跑不了。”她话音刚落,院子的大门,被人“砰”的一声,从外面踹开了。几个穿着制服,胳膊上戴着红袖章的人,一脸严肃地冲了进来。

领头的是治安组的张组长,他手里拿着一张纸,厉声问道:“谁是江解放?

”我爸江解放吓得手里的烟袋都掉了,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我……我是。

”张组长晃了晃手里的纸:“江解放,江建军,你们被人举报搞投机倒把,跟我们走一趟!

”3我爸和我哥的脸,瞬间就白了。那种白色,就像墙上那层快要脱落的石灰,干瘪,又绝望。“误会!这绝对是误会!”王桂芬第一个反应过来,扑上去就想抱张组长的大腿,被旁边的人一把推开。“是不是误会,跟我们回去说清楚!”张组长一脸的铁面无私,他一挥手,“搜!”几个人立刻冲进了屋里。很快,就有人从我爸妈的床底下,拖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一打开,里面全是花花绿绿的布票和几包没开封的红糖。

王桂芬的哭嚎声,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张组长看都不看,又问:“信上说,还有一个地窖,在哪?”我爸的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地窖的入口,就在厨房的灶台下面。

那是他们以为最安全的地方。治安组的人掀开沉重的石板,一股霉味混着钱的味道就涌了出来。没一会儿,一个上了锁的木箱子,被抬了上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箱子被撬开。里面,是一沓又一沓的钞票,有一块的,有五块的,有十块的。旁边,还有一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账。铁证如山。我爸江解放,像一条被抽了筋的狗,趴在地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哥江建军,还想嘴硬,吼着:“谁!

是谁他妈的害老子!”他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我没躲,平静地看着他。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但随即又被他自己否定了。在他眼里,我就是个任他拿捏的软柿子,懦弱,无能,怎么可能有这个胆子。张组长懒得听他废话,直接一挥手:“带走!”制服人员像抓小鸡一样,把我爸和我哥押了起来。

王桂芬疯了一样地扑上去,又哭又骂,抓着江解放的衣服不放。张组长皱了皱眉,对旁边的人说:“这个女同志,作为共犯家属,思想很有问题,一起带走,好好教育教育!

”于是,王桂芬也被押了起来。他们一家三口,被推搡着往外走。院子门口,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邻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一辆解放牌大卡车,停在巷子口。我爸,我哥,我妈,像三条死狗一样,被粗暴地推上了卡车的后车斗。王桂芬还在撒泼打滚地咒骂,骂这个,骂那个,骂不得好死。江建军则用淬了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身上剜下两块肉来。只有我爸江解放,他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突然嚎啕大哭起来。那是真正的,带着恐惧和绝望的哭声。卡车发动了,突突地冒着黑烟。

就在这时,我慢慢地,走进了厨房。我从米缸最底层,挖出了一小袋他们藏起来的白面。

这是他们准备过年才吃的。我舀了两大勺,和了面,揉成团。然后生火,烧水,把白面馒头放进锅里蒸。当他们被押上前往农场的卡车,在全院人的注视下,渐行渐远时,我正坐在自家的门槛上,吃着热腾腾的白面馒-头。白面的甜味,混着蒸汽的热度,在嘴里化开。我一口一口,吃得很慢,很认真。院子外,卡车的轰鸣声和王桂芬的咒骂声,越来越远,最后,都消失了。世界,终于安静了。4送走了那三尊瘟神,这个所谓的“家”,第一次让我感到了安宁。屋子里还残留着被翻找过的狼藉,和我妈王桂芬身上的那股汗酸味。

我没急着收拾,而是先回自己屋,把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关好,闩上,然后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这一觉,我睡得天昏地暗。没有梦,没有上一世临死前的挣扎,也没有这一世开局的巴掌。就像一块被扔进深海的石头,不断下沉,四周是无边的黑暗和寂静。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我饿了。我爬起来,走到厨房。

锅里还剩下半个我昨天蒸的白面馒头,已经冷了,硬邦邦的。我没热,就着凉水,一口一口地啃了下去。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把这个家里所有属于他们的东西,都清理出去。我爸的烟袋锅,我妈的针线筐,我哥那双沾满了泥的臭皮鞋,我弟的弹弓和玻璃球……所有的一切,我都打包扔到了院子外的垃圾堆里。然后是他们的床铺。被子又潮又硬,散发着一股经年不散的霉味。我把被褥全部卷起来,扔了出去。只留下光秃秃的床板。

整个过程,我心里没有半分波澜。不像在扔掉家人的东西,更像是在清理一间很久没人住,已经长满蛛网和灰尘的凶宅。干完这一切,屋子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也亮堂了许多。

我把所有的门窗都打开,让阳光和风灌进来,吹散那些属于过去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我正忙着,院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是住在对门的邻居,孙大娘。孙大娘是个好人。上一世,我被我哥打的时候,只有她敢冲过来骂两句。虽然没什么用,但我记着这份情。

“小夏……你……你还好吧?”孙大娘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眼神里满是担忧。

她显然是听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我停下手里的活,对她笑了笑。那可能是我重生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孙大娘,我没事。好得很。”孙大娘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你爸妈他们……唉!你一个女孩子家,以后可怎么办啊?”“有手有脚,有工作,饿不死。”我回答得很干脆。我把孙大娘请进屋,给她倒了碗水。

她看着这“家徒四壁”的景象,眼圈都红了。她说:“有啥难处,跟大娘说。

别一个人硬扛着。”我点点头,没说话。我知道她是好心,但我这辈子的路,注定只能一个人走。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对我来说,都可能是新的枷锁。送走孙大娘,我把院门从里面插上。接下来,是处理那份工作。我拿着请假条,去了红星纺织厂。

人事科的刘科长认识我,也听说了我们家的事。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江夏啊,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工作……”“刘科长。”我打断了他,“家是家,我是我。

我是厂里的正式工,我是清白的。工作,我会好好干。”我的语气很平静,但很坚定。

刘科长愣了一下,他大概没想到,这个平时在厂里闷声不响,看起来有些懦弱的小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行。那你先回去休息两天,调整一下。

等你回来,好好上班。”我拿到了我应得的假期,也保住了我的工作。离开厂子,我没直接回家。我揣着身上仅有的一块五毛钱,去了一趟供销社。我没买别的,只买了一把新的大锁。回到家,我把那把崭新的大锁,牢牢地锁在了院门上。从今天起,这个院子,这三间房,姓江,但只属于我江夏一个人。5休息了两天,我重新回到了纺织厂。

一进车间,我就感觉到了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从四面八方扎过来。有同情的,有好奇的,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看,那就是江夏。”“啧啧,真可怜,一家子都进去了。

”“可怜啥?我听说她爸妈就是因为她才被抓的,这是个扫把星!”“还来上什么班啊,要我早没脸见人了。”这些议论,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没理会。

我走到自己的那台纺织机前,检查机油,清理棉絮,穿线,开机。动作一气呵成。

机器的轰鸣声,很快就淹没了那些闲言碎语。对我来说,这些声音,远没有上一世我哥的巴掌,和我妈的咒骂来得刺耳。我的工作,是车间里最累的挡车工。

需要不停地来回走动,眼疾手快地接上断掉的纱线。一天下来,腿都不是自己的。以前,我干活总是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心里总惦着家里的事。今天,我却感觉格外地专注。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机器的节奏,和纱线在指尖穿梭的触感。车间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姓李,大家都叫她李主任。她是个严厉的人,但心不坏。她背着手,在我身边转了两圈,看着我熟练地操作,眼神里的审视,慢慢变成了些许的认可。快下班的时候,李主任把我叫到了办公室。“江夏,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嗯。”“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李主任看着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但日子总得过下去。

好好干,厂里不会亏待你的。”我点点头:“谢谢主任。”回去的路上,我路过孙大娘家。

她正在门口择菜,看见我,连忙招手。“小夏,下班了?”她塞给我两个热乎乎的窝窝头,“刚出锅的,快拿着。”我没要。我说:“大娘,我吃过了。”孙大-娘非要塞给我,我退后了一步,摇了摇头。“大娘,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真的不用。我自己能行。

”我转身走了。我能感觉到孙大娘在我身后失落的目光。不是我不知好歹,是我不敢再接受任何人的善意。上一世,我的每一次心软,换来的都是更深的伤害。这辈子,我不想再欠任何人。回到我的那个“家”,我把门锁好。晚饭,是车间食堂带回来的一个馒头,和一碗白开水。我吃得很慢。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我自己的咀嚼声。很安静。以前,这个时候,屋子里总是吵吵闹闹。

我妈在骂我饭做得不好,我哥在吹牛他今天又跟谁打了架,我弟在哭闹着要糖吃。而现在,一切都消失了。我突然觉得,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平静,安宁,只属于我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像一台精密的钟表。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两点一线,规律得可怕。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我研究机器的构造,琢磨怎么能提高效率,怎么能减少断线率。一个月后,车间的生产评比,我拿了全车间第一。

李主任在大会上公开表扬了我,还给我发了两块钱的奖金和一张奖状。

我拿着那张红色的奖状,站在台上。台下,那些曾经议论我的人,眼神都变了。从幸灾乐祸,变成了惊讶和一丝说不清的敬畏。我没觉得多高兴。这只是第一步。我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得比所有人都好。我要让他们知道,离了那些吸血的蚂蟥,我江夏,能活成一棵参天大树。6奖金和工资发下来,我的手头一下子宽裕了些。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买吃的,也不是添置新衣服,而是去废品站,淘了一堆旧报纸。从六十年代末到现在的,只要能找到的,我都买了回来。晚上,我就着昏暗的灯光,一张一张地看。别人看报纸,是看新闻,看社论。我看报纸,是找“未来”。我知道,再过不到两年,那场改变了无数人命运的高考,就要恢复了。上一世,我就是因为家里不让,错过了这个机会,一辈子窝在纺织厂,最后被当成货物卖掉。这一世,我绝不会再错过。

我要考大学,我要离开这个地方,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我的地方,开始全新的生活。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就要重新捡起那些被我扔掉了十多年的课本。我把初中和高中的课本,从废纸堆里一本一本地找了回来。很多都已经残破不全,散发着霉味。我就用纸糊上,一页一页地抚平。白天,我是纺织厂最出色的挡车工。晚上,我是这间小屋里最刻苦的学生。

这种日子很苦,但也很快乐。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我自己。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正在一点一点地,把我人生的主动权,从别人手里,夺回到自己手里。

就在我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给我带来了关于那个“家”的消息。是孙大娘的儿子,他在县里的派出所工作。

那天他回家探亲,被孙大-娘拉着,特意到我家来了一趟。“江夏姐。”他有些拘谨地叫我。

他告诉我,我爸江解放,因为涉案金额巨大,性质恶劣,被判了十五年,送去了西北的劳改农场。我哥江建军,作为从犯,判了十年,跟他在一个地方。

而我妈王桂芬,因为是家属,没有直接参与,被判了三年劳动教养,就在本省的女子农场。

“西北的农场,条件很苦。”孙大娘的儿子说,“冬天零下二三十度,夏天风沙大得能埋人。

你爸和你哥,这辈子,算是毁了。”我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又说:“你妈在的那个农场,倒是没那么苦。就是每天都要干农活,还要参加思想学习。

听说她刚去的时候,天天撒泼打滚,后来被关了几天禁闭,就老实了。

”我能想象出那个画面。王桂芬,一个在家里作威作福了一辈子的人,被人像牲口一样管着。

一定很有趣。孙大娘看我没什么反应,捅了捅她儿子:“你快说说那个建业。”“哦,对。

”她儿子说,“你那个弟弟江建业,因为未成年,没被处理。现在送去了工读学校,每天除了学习,也要参加劳动。”工读学校,就是管教问题少年的地方。很好。一家四口,一个没落下,都有了光明的未来。送走了孙大娘母子,我一个人坐在屋里,想了很久。

我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快意。也没有任何的同情。我的心里,就像一片平静的湖水,没有风,也没有涟漪。他们是死是活,是苦是甜,都与我无关了。他们对我来说,已经不是“家人”了,只是一段需要被删除的,肮脏的过去。现在,这段过去,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我的未来,也终于变得清晰起来。7日子一天天过去,厂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渐渐平息了。实力,是最好的通行证。我连续三个月拿下生产标兵,李主任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把我调到技术岗,培养成一名维修工。这在全是女工的纺织厂,是想都不敢想的荣耀。但我知道,我的未来,不在这里。我所有空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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