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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20 00:58:44 

1 年会上的那杯酒我站在江城集团年会的角落,身上这条我妈省吃俭用几个月才买起的淡蓝色礼服,像个不合时宜的笑话。

水晶灯晃得人眼睛发晕,空气里全是香槟和奢侈香水的味道,那些穿着高定、珠光宝气的男男女女谈笑风生,没人多看我一眼。除了我那个名义上的哥哥,江辰。他端着酒杯,被一群人簇拥着,像只开屏的孔雀。目光扫过我时,那点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像针一样扎过来。我下意识地想低头,却强迫自己站直。

忍一忍,林薇,忍过今晚就好了。我妈说了,只要乖乖的,不惹事,我们就能在这个家继续待下去。可有些人,天生就以践踏别人的尊严为乐。

江辰大概是觉得无聊了,或者说,我的存在本身就在提醒他,这个家还有他不想看见的人。

他晃晃悠悠地朝我走过来,周围的目光也跟着他聚焦到我身上,带着看好戏的玩味。“哟,这不是我那个哑巴妹妹吗?”他开口,声音不大,却足够让这一小片区域的人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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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躲这儿干嘛?琢磨怎么才能更像我们江家人?”我攥紧了手里的果汁杯,没说话。

我知道,我开口只会引来更多的嘲笑,无论我说什么,他都能找到角度奚落我。

沉默是我唯一的铠甲。“哦,忘了,”他嗤笑一声,故意放大音量,“你本来就不算江家人。

你跟你妈,不过是赖在我江家的寄生虫而已。”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窃窃私语都停了,无数道目光赤裸裸地投在我身上,有同情,但更多是幸灾乐祸。我的脸颊像着了火,烧得厉害。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怎么?不服气?”江辰凑近一步,酒气混着古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作呕。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在评估一件垃圾,“看看你这副样子,浑身上下加起来,够买苏小姐一条手链吗?离了江家,你还能干什么?

怕是去夜场陪酒都没人要吧?哦,我忘了,你连话都说不好,大概只能去捡垃圾了?

”轰——!全场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哄笑声。那些平时叫我“林小姐”的人,此刻笑得最大声。

我的指甲死死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把杯子里的果汁泼到他那张令人恶心的脸上。巨大的屈辱感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

我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我看着他那张得意的脸,真想撕碎它。

通讯录……我甚至下意识地在脑子里翻了一遍手机通讯录。我能找谁?

找我那只会哭着劝我忍忍的妈妈?还是找那些知道我处境后会更加嘲笑我的所谓“朋友”?

我发现,我真的找不到一个可以打扰的人。这一刻的清醒,比刚才的羞辱更让人窒息。

原来我真的只有我自己。江辰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和他制造的效果,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像打发乞丐一样挥挥手:“滚远点,别在这儿碍眼,影响我们胃口。

”他转身继续和他的狐朋狗友谈笑风生,仿佛刚才只是随手碾死了一只蚂蚁。我站在原地,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周围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笑声和谈话声再次响起,但我知道,那些余光还在扫视着我,品味着我的难堪。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片让人窒息的地方逃开的。我躲进洗手间,反锁了隔间的门,浑身脱力地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外面补妆的女人们还在兴奋地讨论着刚才的“好戏”,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看到没?江少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那个拖油瓶留。

”“活该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真以为穿条好裙子就是千金小姐了?”“就是,她妈也是厉害,能攀上江总……”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呜咽声漏出去。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砸在昂贵的礼服裙摆上,留下深色的印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通红,妆容花了一半,果然狼狈得像个小丑。千种委屈万种苦,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就因为我的家庭不如他们显赫?

就因为我不像他们那样巧舌如簧?我不知道在洗手间里呆了多久,直到外面的声音渐渐散去。

我用力擦干眼泪,用冷水拍了拍脸。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睛红肿却带着一丝狠劲的女孩,一个念头疯狂地破土而出。忍?忍他妈的忍!江辰,江城集团?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我今天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所有人,为今天的笑声,付出代价!

我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裙子,努力让表情恢复平静。推开隔间门走出去时,外面已经没人了。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依旧苍白但眼神不同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回到会场,年会已接近尾声。

江辰喝得有点多,正搂着一个网红脸吹牛。看到我回来,他丢过来一个挑衅的眼神。我没躲,甚至朝他极轻地勾了一下嘴角。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我没再看他,径直走向餐台,重新拿了一杯果汁。手指紧紧握着杯脚,指节泛白。江辰,游戏才刚刚开始。

你等着。就在我准备找个更安静的角落等待结束时,一个侍应生匆匆走过,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几杯斟满的香槟。他经过江辰那桌时,江辰似乎因为我的那个笑有些烦躁,猛地一挥手,正好打翻了托盘!“哗啦——”几声脆响,酒杯摔得粉碎,金色的酒液溅了旁边一位穿着优雅的女士一身。那女士惊叫一声,脸色瞬间难看下来。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江辰的酒也醒了大半,有点慌,显然认出了那位女士似乎是某位重要客户的夫人。“对不起对不起!王太太,实在抱歉!

”侍应生吓得脸都白了,连声道歉。江辰也赶紧上前:“王太太,您没事吧?

这服务员毛手毛脚的……”他下意识就想推卸责任。王太太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就在这时,我几乎是本能地动了。我快步走过去,没有看江辰,而是从旁边拿起一叠干净的餐巾,递到王太太面前,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关心:“王太太,您先擦一下。真是抱歉,让您受惊了。这边请,我带您去处理一下,酒店应该有备用的礼服可以为您更换。”我的语气平静,动作自然,仿佛这只是处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意外。王太太愣了一下,看向我,脸上的怒气稍稍缓和,接过餐巾:“谢谢你,小姑娘。”我侧身,微微挡开还在试图解释的江辰和惊慌的侍应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导王太太离开这片狼藉。转身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江辰错愕又带着点探究的眼神,以及周围一些人略显惊讶的目光。

我的心跳得有点快,但不是因为紧张。这只是个开始。江辰,你看着吧。

我拥有的只有我自己,但,这足够了。

2 无声的狩猎者扶着王太太去酒店客房部处理好衣服,又温言软语地安抚了她几句,直到她脸色完全缓和下来,甚至拉着我的手夸我懂事。我低着头,扮演着乖巧怯懦的样子,心里却一片冰冷。这套看人脸色、小心讨好的本事,这么多年在江家,我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只是以前用来忍气吞声,现在嘛,说不定能派上点新用场。

等我再回到年会现场,已经快散场了。人群稀稀拉拉,江辰那伙人也不知道去哪继续嗨了。

我妈一脸焦急地找到我,把我拉到角落:“小薇,你刚才跑去哪儿了?

我听说你哥哥又……唉,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那么个脾气,喝多了口无遮拦。咱们忍一忍,啊?”又是忍一忍。我看着她眼角新添的细纹和那份小心翼翼的讨好,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跟她说什么呢?说我不想忍了?说我要报复?她只会吓得睡不着觉,然后哭着求我别惹事。算了,有些路,注定只能一个人走。“妈,我没事,累了,我们回去吧。”我挽住她的胳膊,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

回到那个金碧辉煌却让我窒息的“家”,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璀璨得像假的。我掏出手机,又一次下意识地划拉着通讯录。滑到底,再滑回来。空空荡荡。

那些所谓的名媛闺蜜,下午可能还在朋友圈给我点赞,晚上就能对着我的狼狈笑得最大声。

江辰说得对,我离了江家,可能真的什么都不是。但前提是,我得像他期望的那样,永远是个只会发抖的哑巴。可我偏不。年会上的羞辱像电影片段一样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每一个嘲笑的表情,每一句刺耳的话,都清晰得可怕。这股火烧得我心口疼,却也让我的脑子前所未有地清醒。我不能硬碰硬,江辰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我。我得等,得找机会。像猎人一样潜伏起来,寻找猎物的破绽,一击必中。从那天起,我彻底变成了一个“影子”。在江家,我比以前更沉默,更透明。

江辰偶尔兴致来了再嘲讽我几句,我都低着头,不反驳,甚至配合地露出害怕或者难堪的表情。他果然很满意,觉得我已经被彻底驯服,更加不把我放在眼里。这正合我意。我开始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机会。我爸……哦,就是江总,他书房里有很多商业文件和报表,虽然核心机密肯定不会带回家,但边角料也够我这种初学者消化了。我妈去给他送参茶或者打扫卫生的时候,我就假装在旁边帮忙,眼睛飞快地扫过书桌上摊开的文件,记住一些关键词和数据。

江辰偶尔也会在家接待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吹嘘他又搞定了什么项目,认识了哪个大佬。

他们通常会在娱乐室或者花园里高谈阔论,以为隔墙无耳。我就找个不远不近的角落,假装看书或者发呆,耳朵却竖得老高。碎片化的信息一点点在我脑子里拼凑。

我知道江辰最近在跟一个姓刘的经理负责一个新成立的子公司,好像搞什么新媒体营销,烧钱烧得厉害。我还听到他抱怨过审批流程麻烦,老头子指江总卡得紧。

钱……流程……卡得紧……这几个词在我脑子里转悠。机会来得比我想象的快。

大概过了半个月,那天是周末,江辰又在家里组局打游戏,声音吵得翻天。

他手机响了半天都没人接,最后他不耐烦地冲外面喊:“妈!我手机在楼上充电,帮我拿一下!”我妈正好出门了,保姆在厨房忙。客厅就我一个“闲人”。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往楼上走。心跳有点快。走进他房间,手机在床头柜上震个不停,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名字——“刘经理”。我拿起手机,正准备送下去,眼睛却猛地被摊开在他书桌上的一份文件吸引住了。

上面几个加粗的大字差点让我呼吸停止——《XX新媒体子公司项目经费申请报告》。

下面申请金额一长串的零晃得我眼晕。我飞快地瞥了一眼门口,楼下游戏音效和江辰的叫骂声震天响。没人会上来。我的手心里全是汗。几乎是凭着本能,我拿起手机,手指颤抖着点开相机,飞快地对准那份报告,连续按了好几下快门。

重点拍了申请金额、用途说明写得相当模糊笼统和末尾江辰龙飞凤舞的签名。刚拍完,楼下的江辰就不耐烦地吼了:“林薇!你死上面了?拿个手机那么慢!

”我赶紧把手机恢复原样,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拿着还在响的手机跑下楼。

“磨蹭什么!”江辰一把抢过手机,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接起电话就开始骂,“老刘你催命啊!等着!……行了行了,知道了,明天就去搞,啰嗦!

”他挂了电话又把注意力放回游戏上,完全没多看我一眼。我默默退回我的角落,手心因为紧握手机拍照而留下的触感还在,滚烫滚烫的。回到房间,我反锁上门,拿出自己的旧手机,看着相册里那几张不甚清晰却至关重要的照片,心脏还在咚咚地狂跳。

这就是证据吗?好像还不够直接。但这绝对是个突破口。江辰这么急着要钱,用途还写得这么含糊……这里面没问题才怪。我得知道更多。关于这个刘经理,关于这个子公司的具体运作,关于这笔钱的真正去向。可我怎么查?

我一个没人脉没资源、连零花钱都被克制的“哑巴继女”,能怎么办?

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又有点冒头。但看着照片里江辰的签名,年会上的羞辱瞬间清晰地回溯。

不,一定有办法。我想到一个人。王太太。年会那天之后,她让助理送了一张感谢卡到家里,上面有她的私人联系方式。我当时只觉得是客套,但现在……这会不会是一条线?

她丈夫的公司似乎和江城集团有业务往来。我盯着那张精致的卡片,手指捏得发白。

贸然联系风险很大,但如果能搭上这条线,或许能接触到集团外部的人,了解到一些内部人不会告诉我的信息。赌一把吗?我咬咬牙。反正我什么都没有,输了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但万一赢了……我打开微信,搜索了卡片上的号码,一个优雅的星空头像跳了出来。我斟酌了又斟酌,删删改改,最后发过去一条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信息:“王太太您好,我是江家的林薇。

年会那天您掉的耳坠被我捡到了,一直想找机会还给您。”耳坠是假的,只是个借口。

我需要一个不唐突的理由,切入她的世界。发完信息,我把手机扔在床上,像扔出去一个烫手的山芋。心脏跳得厉害。几分钟后,手机屏幕亮了。“是吗?

我都没注意呢。谢谢你啊小姑娘,心真细。下次有机会见面带给我就好,不着急。”她回了!

而且语气很友善!我盯着那行字,深吸一口气,回复了一个乖巧的“好的,王太太”。

3 藏在优雅背后的刀光王太太那边没了下文,我也没急着再凑上去。上赶着不是买卖,太急切反而容易让人怀疑。我继续当我的江家小透明,每天低着头进出,偶尔“不小心”听到江辰打电话或者跟他爸汇报工作,就竖起耳朵默默记下那些零碎的信息。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种憋屈的状态,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心里那团火没灭,反而越烧越旺,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疼,但也烧得我脑子格外清醒。

我甚至开始偷偷看一些商业和财务方面的基础书籍,看不懂的就上网查,一点点啃。

我知道我底子差,起步晚,但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和恨意。又过了大概一个星期,就在我以为王太太那条线可能断了的时候,她居然主动给我发消息了!

是一个高级珠宝品牌的私人鉴赏会邀请,附言说:“林薇,周末有空吗?一起来玩玩?

顺便把耳坠带给我就好,麻烦你啦。”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机会!这绝对是机会!

去!必须去!可我穿什么?我衣柜里除了那件年会战袍,就只剩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服。

总不能穿着牛仔裤去那种场合吧?我看了眼我妈,她正为这个月生活费又超支而发愁。算了,指望不上。最后,我翻出了一条款式简单的小黑裙,是我妈几年前买的,没怎么穿过。

我又咬牙用自己偷偷攒下的那点可怜的零花钱,去买了一双质量还过得去的中跟皮鞋。

对着镜子照了照,素净是素净了点,好在不算失礼。鉴赏会那天,我提前到了地方。

那地方高级得让我手心冒汗,门口的服务生穿着笔挺的制服,看人的眼神都带着审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点,报出王太太的名字。被引进去的那一刻,我差点被里面的珠光宝气闪瞎眼。一个个衣着光鲜的太太小姐们,端着香槟,低声谈笑,空气里都是钱的味道。我像个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浑身不自在。王太太很快看到了我,笑着迎上来:“林薇来了?快过来。”她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把我带进她的圈子,“这就是我上次跟你们说的,江家那个特别乖巧心细的小姑娘。

”几位太太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礼貌的打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

我尽量自然地微笑,心里却绷得紧紧的。“王太太,您的耳坠。

”我从包里拿出那个用软布包好的假耳坠,递给她。“哎呀,真是麻烦你了,我都忘了这事了。”王太太接过去,看都没看就随手放进了手包,显然心思不在这上面。

她更感兴趣的是我这个人。“最近怎么样?在江家还习惯吗?你那个哥哥……”她说到这,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旁边几位太太也交换了个眼神。我心里咯噔一下。她们知道?也是,这个圈子里哪有秘密?年会上的事,恐怕早传遍了。我低下头,手指捏着裙角,声音放得又轻又软:“还……还好。哥哥他,可能就是脾气急了点。

”我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委屈,但又赶紧掩饰住,努力挤出个笑脸,“谢谢王太太关心。

”这副忍气吞声又强装坚强的样子,果然精准地戳中了这些富太太们的……呃,怎么说,同情心或者说是看戏的心态?一位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太太抿嘴笑了笑:“江辰那小子,是被惯得没边了。苦了你了,孩子。”另一位也搭腔:“是啊,老江也不知道管管。

”王太太拍拍我的手,语气更和蔼了:“以后有空多出来跟我们聚聚,散散心。

别总闷在家里。”她顿了顿,像是随口一提,“哎,听说小江最近在搞的那个什么新媒体公司,动静挺大?烧钱跟烧纸似的。”来了!重点来了!

我心脏狂跳,但脸上还是那副懵懂的样子,轻轻摇头:“我不太懂这些……哥哥的事,我不敢问。就是……就是有时候听他在家打电话,好像很着急用钱,还跟刘经理发火,说……说账目什么的要做得漂亮点,不然爸爸那边不好过……”我故意说得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甚至带着点害怕被听见的惶恐。几位太太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目光。她们都是在这个圈子里浸淫多年的人精,有些话,点到即止,她们就能脑补出一整部大戏。“刘经理?是刘健吧?”香奈儿太太轻哼一声,“那可是个‘人才’,最会帮主子‘分忧’了。”王太太没再多问,只是又安慰了我几句,就把话题转回了珠宝上。但我知道,鱼饵已经撒下去了。她们不需要确凿的证据,只需要一点“风声”,就足够她们在牌桌茶会上聊上半天,而这些风声,迟早会以某种方式传到该听到的人耳朵里,或者,在关键时刻成为压死骆驼的其中一根稻草。

待了不到一小时,我就借口要回家学习,起身告辞。王太太也没多留,只是让我常联系。

走出那栋金碧辉煌的大楼,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我深吸了一口不算新鲜的空气,感觉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刚才那短短一小时,比我过去一年在江家说的话都累,每一根神经都绷着,每一句话都要在脑子里过三遍。但值得。我摸了摸旧手机,里面还存着那天拍下的经费申请报告。光有这个还不够,我需要更实在的东西。刘健……对,突破口可能就在这个刘经理身上。怎么接近他呢?他可是江辰的心腹。我一边琢磨,一边往公交站走。路过一个街心公园时,我看到几个小孩在踢球,球猛地朝我这边飞过来。

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球啪的一声砸在我旁边一个正在长椅上看文件的男人身上,咖啡泼了他一身。“对不起对不起!”小孩们跑过来道歉。那男人皱着眉头,手忙脚乱地擦拭着西装和文件上的咖啡渍,脸色很臭。我本来想直接走开,目光却猛地被他散落在地上的几份文件吸引住了——抬头赫然是“江城集团”的LOGO!

而且一份文件右下角的签名,龙飞凤舞,正是我手机照片里那个——刘健!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这难道是……老天爷都在帮我?我立刻蹲下身,帮他捡拾文件,语气充满歉意:“先生您没事吧?我帮您捡。”我动作迅速,眼睛飞快地扫过文件上的内容——似乎是某个项目的进度汇报和……报销单?对,是报销单!

金额不小,名目是“媒体渠道拓展维护费”,后面附着的发票看起来有点……怪怪的,具体哪怪一时说不上来。“没事没事,谢谢。”刘健大概看我是个女孩子,脸色缓和了些,接过文件,看到上面的咖啡渍,又一脸懊恼。“真不好意思,害您的文件都脏了。

”我继续扮演着无辜路人,目光关切地落在那几张报销单上,“这……要紧吗?

需要帮忙处理一下吗?”“算了算了,没事。”刘健似乎不想多事,把文件胡乱塞进公文包,又擦了擦西装,匆匆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报销单……发票……媒体渠道拓展维护费?一个念头猛地窜进我的脑子:江辰那么急着要钱,刘健负责具体执行和做账,如果这笔巨额经费有问题,那么账目和发票,就是最关键的证据!

他们肯定会在这些上面做手脚!可是,我怎么才能拿到那些东西?刘健的电脑?

公司的财务系统?这太难了,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心里刚燃起的那点小火苗又被现实浇得半灭。路过一个写字楼下的咖啡厅,玻璃窗映出我沮丧的脸。等等……咖啡渍?我猛地停下脚步,想起了刚才刘健文件上和西装上的咖啡渍,还有他那一脸懊恼……他会不会……需要把文件弄干净?或者需要重新打印整理?

一个大胆的,近乎荒谬的计划雏形在我脑子里慢慢浮现。我需要一个帮手,一个能接近刘健,并且能接触到那些文件的人。我飞快地在脑海里搜索着合适的人选。谁?

谁会在刘健需要的时候帮他处理这种杂事?秘书?助理?对!助理!

我记得之前偷听江辰打电话时,他似乎抱怨过一句,说刘健原来的助理怀孕辞职了,新来的助理笨手笨脚,连咖啡都泡不好。新来的助理……笨手笨脚……这不就是我的机会吗?

可是,我怎么才能认识这个新助理,并且让她愿意帮我呢?我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感觉自己像个站在迷宫入口的人,隐约看到了一条路,却不知道第一步该往哪迈。但我知道,我不能停。年会上的笑声还在我耳边响呢。刘健,还有你那个“笨手笨脚”的新助理,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4 咖啡渍与突破口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潜伏在暗处的幽灵,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素未谋面的新助理身上。

通过偷听江辰几句不耐烦的电话抱怨和刘健偶尔来家里找江辰时流露的只言片语,我大概拼凑出了信息:新助理叫小雅,刚毕业没多久,经验不足,经常挨骂,刘健对她很不满意。经验不足,经常挨骂……这意味着她可能缺乏安全感,急需认可,甚至可能对刘健抱有怨气。这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突破口!

可我怎么能“偶遇”她并且取得她的信任呢?直接去公司堵人?太刻意,风险也大。

机会总偏爱“有心人”。那天,我妈让我去给江总送他忘在家里的文件。

我磨磨蹭蹭地到了江城集团大楼楼下,正琢磨怎么才能不引人注意地混进去再出来,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刘健!他正站在大楼侧门的吸烟区,皱着眉头打电话,脸色很难看。而他旁边,站着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女孩,手里抱着一叠文件,低着头,肩膀缩着,一副挨训鹌鹑的模样。直觉告诉我,就是她!小雅!

我立刻躲到一根大柱子后面,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只见刘健挂了电话,似乎把火气都撒在了女孩身上,指着她手里的文件低声训斥着什么。女孩的头垂得更低了。

突然,刘健像是气极了,猛地一挥手,正好打翻了女孩抱着的那叠文件!纸张散落一地。

他看都没看,骂了一句“废物”,转身就走进大楼去了。只剩那个叫小雅的女孩愣在原地,看着满地狼藉,眼圈瞬间就红了,手足无措地蹲下去捡,背影看着特别可怜。就是现在!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从柱子后面跑出去,快步走到她身边,也蹲下身帮她一起捡文件。

“你没事吧?”我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充满同情和善意,“我刚好路过,看到……需要帮忙吗?”小雅抬起头,看到我这个陌生人,愣了一下,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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