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三年废物的上门女婿，我忽然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声。尤其是我那冰山总裁老婆的。

这蠢货怎么还在这，不知道林家马上要动手吗？赶紧滚啊！可她表面却说：“你留下。

”上辈子的商业陷阱就在今天，我必须保住他！我这才明白，我老婆，竟然是重生的？

第1章 觉醒“江澈，你这个废物，滚出去！”丈母娘周玉芬的咆哮在客厅回荡，一个水晶烟灰缸擦着我的耳朵飞过去，砸在墙上，四分五裂。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三年来，这种场面早已是家常便饭。作为顾家的上门女婿，我存在的唯一价值，似乎就是作为他们全家人的情绪垃圾桶。“妈，够了。”一道清冷的女声从二楼传来。

我的妻子，顾清寒，身穿一套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正从楼梯上缓缓走下。她妆容精致，气质疏离，看我的眼神和看一件家具没有区别。周玉芬立刻换上一副嘴脸，迎上去：“清寒，你看看他，一事无成，就知道在家吃白饭，我们顾家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顾清寒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我面前，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今晚是爷爷的寿宴，你跟我一起去。”我还没开口，周玉芬就炸了：“带他去？清寒你疯了？

他去了只会给我们丢人！”顾清寒眉头微蹙：“我的决定，需要你来质疑？

”这蠢货怎么还在这，不知道林家马上要动手吗？赶紧滚啊！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我猛地一怔，下意识地看向顾清寒。她的嘴唇紧抿，明明什么都没说。幻听？“听见没有，赶紧去换衣服。”顾清寒见我发呆，语气里透出几分不耐。这呆子，快动啊！再不去就来不及了！上辈子就是因为他没去，被林天那个混蛋钻了空子，伪造证据说他偷了寿礼，害得我们顾家成了整个云城的笑柄！

又是一段清晰无比的心声。我死死盯着顾清寒，心脏狂跳。我能听见她的心声？而且，她说什么？上辈子？“你看什么？还不快去？”顾清寒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闪躲。

我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一言不发，转身回了房间。衣柜里，我的衣服少得可怜，全是些地摊货。顾清寒的衣柜则挂满了高档定制，与我这边仿佛隔着一个世界。

我随便找了一件还算干净的衬衫换上。当我再次走下楼，周玉芬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穿得人模狗样，也掩盖不了一身穷酸气。”哼，要不是老爷子当年非要订下这门亲事，我女儿怎么会嫁给这种废物？等清寒彻底掌控公司，第一个就把他踢出去！

我听着周玉芬的心声，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

顾家的寿宴在自家庄园的宴会厅举行。宾客云集，觥筹交错，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容。

我跟在顾清寒身后，像个透明的影子，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探究和轻蔑。

“那就是顾家的上门女婿？听说是个孤儿，什么都不会。”“你看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真是扶不起的阿斗。”“顾清寒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老公。”我充耳不闻，目光却一直在寻找顾清寒心声里提到的那个“林天”。很快，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相貌英俊的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清寒，好久不见。”男人笑得如沐春风。

顾清寒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如常，语气平淡：“林总，你好。”林天！

他果然来了！这辈子，我绝不会再让你伤害我的家人！我瞳孔一缩。他就是林天。

林天仿佛才注意到我，故作惊讶地问：“这位是？”“我先生，江澈。”顾清寒简单介绍。

林天伸出手，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原来是江先生，久仰大名。”我没有动。

因为我听见了他的心声。这就是那个废物赘婿？呵，顾清寒，你这样的天之骄女，就该配我林天。等我搞垮顾家，你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今天，就先从拿你这个废物老公祭天开始！好一个囊中之物。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平静地看着他。我的无视让林天的笑容僵在脸上。周围的宾客也察觉到这里的异样，纷纷投来目光。顾清寒的眉头拧得更紧。这笨蛋在干什么？快握手啊！

别得罪林天这个小人！她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表面上却只能维持着冰山般的冷静，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臂。我仿佛才回过神，慢吞吞地伸出手，在即将碰到林天的时候，又缩了回来，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才重新伸过去。“不好意思，刚才手上有点油。

”我一脸歉意。林天的脸色彻底黑了。周围传来压抑的笑声。这一刻，我清晰地听见顾清寒的心声里，除了焦急，还夹杂着一丝……错愕和痛快？干得……漂亮？

第2章 寿礼风波林天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他城府再深，此刻也有些挂不住。“江先生真是……风趣。”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我笑了笑，没说话，直接把手收了回来。顾清寒拉着我，低声警告：“别惹事。”虽然很解气，但现在不是时候。林天心胸狭窄，肯定会报复。我当然知道他会报复。上辈子，不就是从寿礼开始的吗？寿宴正式开始，顾老爷子坐在主位，红光满面。“爸，这是我给您准备的寿礼，前朝大家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摹本，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大伯顾兴业献上贺礼，引来一片赞叹。接着，二叔、小姑等人也纷纷献上价值不菲的礼物。

轮到我们这一房，周玉芬早就准备好了一尊和田玉的寿桃，由顾清寒送上。“爷爷，祝您身体健康。”顾清寒的声音依旧清冷。老爷子笑呵呵地收下。所有人都献完礼，气氛正热烈。林天忽然站起来，朗声道：“顾爷爷，晚辈也为您备了一份薄礼。”他拍拍手，两个保镖抬着一个巨大的红木盒子走上前来。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尊通体翠绿的玉佛，雕工精湛，一看就价值连城。“帝王绿的玉佛！天呐，这至少值八位数！”有人惊呼。

林天得意地享受着众人的瞩目，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我，饱含深意地说：“听闻顾家有一件传家宝，是一枚汉代的龙纹玉佩，乃是当年开国元勋之物，不知今日是否有幸一见？”来了。我心中一片雪亮。顾老爷子的脸色微微一变。

那枚玉佩是顾家的象征，意义非凡，一直由老爷子贴身收藏。他想干什么？

上辈子他可没有这一出！顾清寒的心声充满了警惕和不安。“林贤侄有心了。

”顾老爷子涵养很好，没有动怒，“那玉佩只是个念想，不值一提。

”林天却不依不饶：“顾爷爷谦虚了。我听说，那枚玉佩有趋吉避凶之效，是顾家兴旺的根本。不过……”他话锋一转，看向我：“我怎么听说，江先生最近手头有点紧，似乎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周玉芬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大伯顾兴业立刻跳出来，厉声质问：“江澈，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敢去堵伯？”好啊！我就知道这个废物不干好事！

要是他偷了家里的东西去还赌债，我们顾家的脸就丢光了！

我看着顾兴业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听着他道貌岸然的心声，只觉得可笑。“我没有。

”我平静地回答。“没有？”林天冷笑一声，“我可是有证据的。

有人亲眼看见你在城南的地下**出入。你敢不敢让大家检查一下你的口袋？”图穷匕见了。

他的目的，就是栽赃我偷了玉佩去还赌债。上辈子，我没有出席寿宴，他派人伪造证据，说我偷了玉佩。这辈子，我来了，他就要当场让我身败名裂。“林天，你不要血口喷人！

”顾清寒站了出来，挡在我身前。怎么办？怎么办？林天肯定在江澈身上放了东西！

我不能让他搜！一旦搜出来，就百口莫辩了！她心急如焚，却只能强作镇定。“清寒，我只是为了顾家好，免得被小人蒙骗。”林天一脸“我为你着想”的表情。小贱人，还护着这个废物。等会儿搜出玉佩，看你怎么收场！“够了！”顾老爷子一拍桌子，沉声道，“我相信江澈。我的玉佩，好好地在我身上。”说着，他伸手往怀里摸去。然后，他的脸色，变了。他摸了一个空。林天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所有人都看见了老爷子的动作和表情。宴会厅里，瞬间死寂。周玉芬的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完了。玉佩真的不见了。而所有嫌疑，都指向我。“爷爷，您别急，可能放别的地方了。”顾清寒的声音都在发颤。怎么会？上辈子玉佩没丢啊！

是林天伪造的！这辈子怎么真的不见了？难道……是我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

她的心声里充满了震惊和慌乱。“江澈！是不是你偷的！你这个天杀的白眼狼！

”周玉芬终于反应过来，疯了一样向我扑来。我侧身躲过。林天看着这出闹剧，眼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蠢货们，玉佩早就在我派人掉包礼物的时候，顺手牵羊拿走了。

现在，就在那个废物的口袋里。顾家，今天就要名誉扫地！原来如此。不是我偷的，而是你栽赃的。我看着林天，忽然笑了。“林总，你这么确定玉佩在我身上？”我问。

林天一愣，随即义正言辞：“我只是合理怀疑！你敢不敢让我们搜？”“好啊。

”我坦然地摊开手，“我同意搜身。不过，我有个条件。”所有人都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

顾清寒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你疯了！里面肯定有东西！我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什么条件？”顾老爷子沉声问。我目光直视林天，一字一句道：“如果在我身上搜不到玉佩，就请林总，把你送的这尊玉佛，当场砸了，如何？

”第3章 惊天豪赌我的话像一颗炸雷，在寂静的宴会厅里炸响。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拿一尊价值近亿的帝王绿玉佛做赌注？

这个废物赘婿是失心疯了？林天的脸色也变了。他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这废物在搞什么鬼？他怎么敢？难道他发现了？不可能！

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他心里在咆哮，脸上却挤出一个笑容：“江先生，开玩笑也要分场合。

玉佛是送给顾爷爷的寿礼，怎么能随便砸了？”“你是不敢吗？”我步步紧逼，“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玉佩，认定赃物就在我身上。既然如此笃定，为何不敢赌？还是说，林总你……在说谎？”“你！”林天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江澈，你闭嘴！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大伯顾兴业跳出来呵斥我。这小子疯了！万一搜出来，顾家的脸往哪放？万一搜不出来，得罪了林天，以后公司的合作怎么办？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顾兴业的心声，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顾清寒也用力捏了捏我的手。别说了！

快想办法脱身啊！跟他赌什么！你根本赢不了！她的心声里满是绝望。她不相信我。也对，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但我今天，偏要撕碎这个标签。

我没有理会任何人，只是看着主位上的顾老爷子。“爷爷，我嫁入顾家三年，从未做过一件有损顾家颜面的事。今天，我被人当众污蔑，如果不能自证清白，以后也无法在顾家立足。”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我恳请爷爷给我一个机会。

如果搜出玉佩，我任凭处置，绝无怨言。如果搜不出来，我只要林总一句道歉，以及，他必须履行赌约！”顾老爷子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他审视了我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拒绝。最终，他缓缓点头：“好。我准了。”然后，他看向林天，语气不容置疑：“林贤侄，你意下如何？”林天骑虎难下。他要是拒绝，就等于承认自己在污蔑我。他要是同意……这废物到底哪来的底气？

难道玉佩真的不在他身上？不可能！阿彪办事，我放心！他肯定是在诈我！林天心一横，咬牙道：“好！既然江先生这么有自信，我奉陪到底！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不能由顾家人搜，得请一位德高望重的宾客来做个见证！”他这是怕顾家人包庇我。“可以。

”我无所谓。很快，一位和顾家交好的世伯被请了出来。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周玉芬紧张得嘴唇发白，死死地攥着顾清寒的胳膊。顾清寒的脸色也苍白如纸，她闭上眼，不忍再看。完了，全完了。江澈，你为什么要这么冲动……那位世伯走到我面前，表情严肃：“江先生，得罪了。”我坦然地张开双臂。他先是搜了我的上衣口袋，空的。

然后是裤子口袋，依然是空的。他仔仔细细，把我身上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摸了一遍。

什么都没有。“没有。”世伯宣布结果。宴会厅里一片哗然。林天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阿彪呢？！他怎么办事的？！周玉芬愣住了。

顾兴业愣住了。所有等着看我笑话的人，全都愣住了。最震惊的，莫过于顾清寒。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安然无恙站在那里的我，心声里充满了打败性的疑问。怎么会没有？

他……他怎么做到的？难道他早就知道林天的计划？不，不可能，他要是这么厉害，这三年怎么会……我迎上她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我转向脸色铁青的林天。

“林总，现在，是不是该你履行赌约了？”第4章 砸碎的尊严“林总，请吧。

”我的声音在安静的宴会厅里格外清晰。林天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他怎么也想不通，万无一失的计划，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废物！阿彪这个废物！

回去我饶不了他！现在怎么办？真砸？这可是九千万的玉佛！听着他气急败坏的心声，我心情舒畅。“林总这是想赖账？”我继续拱火。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愿赌服输，林总不会这么没品吧？”“就是，自己信誓旦旦说人家偷了东西，结果是污蔑。

”“这下踢到铁板了。”舆论开始转向。林天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压力，额头渗出冷汗。

他今天要是赖账，以后在云城的上流圈子里就别想抬头了。“江澈，得饶人处且饶人。

”大伯顾兴业又出来和稀泥了，“林总也是关心则乱，一场误会而已，何必咄咄逼人？

”快给个台阶下吧！真把林天得罪死了，以后公司的项目还怎么谈？

我冷眼看着他：“大伯，刚才污蔑我偷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现在想起来当和事佬了？”顾兴业被我怼得哑口无言。我再次看向林天，语气冰冷：“砸，或者，当众承认你是在栽赃陷害，自己选。”两个选择，都是死路。承认栽赃，名声尽毁。

砸了玉佛，血本无归，同样沦为笑柄。林天双拳紧握，指节发白。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小畜生，你给我等着！今天的耻辱，我林天记下了！

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砸！

”他走到那尊巨大的玉佛前，眼中满是不舍和怨毒。他抬起手，又放下，反复几次，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他。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抱起旁边一个用来装饰的青铜鼎，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尊帝王绿玉佛狠狠砸了下去！

“砰——！”一声巨响。那尊价值连城的玉佛，在众人惋惜的惊呼声中，应声碎裂，化作一地璀璨的绿色碎片。林天的尊严，也跟着这些碎片一起，被砸得粉碎。他扔掉铜鼎，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这就是他该付出的代价。“林总，真是言而有信。”我“称赞”了一句，然后转身，走到顾老爷子面前，深深一躬。“爷爷，对不起，搅了您的寿宴。”顾老爷子看着我，眼神复杂，良久，才叹了口气：“不怪你。起来吧。”他顿了顿，又说：“玉佩的事，我会查清楚。”这小子，藏得够深啊。看来，清寒嫁给他，未必是件坏事。

听到老爷子的心声，我心中一动。看来，我在顾家的地位，从今天起，要不一样了。

寿宴不欢而散。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异常沉闷。开车的司机大气不敢出。

周玉芬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和顾清寒坐在后排。

她一直侧着头看窗外，仿佛窗外的夜景比我这个大活人好看一百倍。但我能清晰地听见，她那颗冰山下的心，此刻正掀起着怎样的惊涛骇浪。他到底是谁？

他绝对不是我上辈子认识的那个江澈！那个江澈，懦弱、无能，被人欺负到头上也只会忍气吞声。可今天这个江澈，冷静、果断，甚至有些……可怕。

他怎么知道林天的计划？他怎么敢拿玉佛对赌？那枚玉佩到底去哪了？

难道……他也是重生的？这个念头一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不，不可能。

如果他也是重生的，这三年他为什么要伪装成一个废物？他图什么？

她心里上演着一出年度悬疑大戏，一个个问题不断冒出来，又被她自己一一否决。

我听得津津有味，差点笑出声。重生？你想多了。我只是开了个小小的挂而已。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我们三人沉默地走进家门。周玉芬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黑着脸回了自己房间。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顾清寒。她终于转过头，正视着我。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充满了探究、困惑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警惕。

“玉佩呢？”她开门见山。第5章 冰山下的火焰“什么玉佩？”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顾清寒的眉头蹙起：“别装了。爷爷的玉佩，是不是你拿的？

”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躲过了搜身，但玉佩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林天的口袋里，这件事肯定和他有关。没错，玉佩是我拿的。也是我放的。在林天拍着手，让保镖抬着玉佛上来，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那一刻，我假装不经意地从老爷子身边走过，用从地摊上学来的三脚猫功夫，顺走了他怀里的玉佩。然后，在我“风趣”地拒绝和林天握手，在他身上擦手的那一刻，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玉佩塞进了他西装的内袋。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林天做梦也想不到，他用来栽赃我的赃物，最后会出现在他自己身上。当然，我不会承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脸无辜，“玉佩不是在林天身上找到了吗？人赃并获，跟我有什么关系？”寿宴的最后，是老爷子派人拦住了准备离场的林天。当着所有人的面，从他身上搜出了那枚龙纹玉佩。林天当时那张脸，比吃了屎还难看。贼喊捉贼，栽赃不成反被抓。他林大公子的脸，今天算是丢到姥姥家了。顾清寒被我噎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无赖。她深吸一口气，换了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明明可以不用这么冒险。”他完全可以私下告诉我，让我来处理。

为什么要用这种近乎自毁的方式，去跟林天豪赌？我看着她，反问：“我冒险吗？

我只是在自证清白。还是说，在你心里，我也和他们一样，认为我偷了玉佩？”顾清寒语塞。

她确实这么想过。在她重生前的记忆里，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偷鸡摸狗的事情不是做不出来。“我……”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累了，早点休息吧。”我不想再跟她纠缠，转身准备上楼。“站住！”顾清寒叫住我。

她走到我面前，仰头看着我，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复杂的情绪。“江澈，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变了。变得我完全不认识了。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很糟糕。

我必须弄清楚，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这张脸，我看了三年，却从未像今天这样，看得如此清晰。清晰到能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和眼底深处隐藏的疲惫与不安。我忽然有些心疼。这个女人，一个人背负着前世的仇恨和今生的重担，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艰难前行。

她像一座孤傲的冰山，却用自己冰冷的躯体，默默地保护着她想要保护的人。比如，我。

虽然她嘴上骂我蠢货，心里却一直在为我筹谋。“我想干什么？”我轻声重复了一遍，然后，做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动作。我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顾清寒的身体瞬间僵硬，像一只被惊到的猫，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他干什么？

他怎么敢碰我？！她的心声里充满了震惊和抗拒，甚至还有一丝慌乱。

我的手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就收了回来。“我想让你，别那么累。”我说。说完，我不再看她，径直走上二楼，回了我们那个分房睡了三年的“婚房”。留下顾清寒一个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她的手下意识地抚上刚才被我触碰过的脸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陌生的温度。他……是什么意思？这一晚，顾清寒失眠了。而我，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一早，我下楼时，顾清寒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

她换了一身居家的休闲服，卸去了平日里的强势和冰冷，多了几分柔和。见我下来，她只是抬眼看了一下，便继续低头喝粥。他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我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周玉芬今天居然没找我麻烦，只是黑着脸，把一碗白粥“砰”地一声放在我面前。算这小子昨天争了口气，不然今天我连门都不让他出！我拿起勺子，慢条斯理地喝粥。“公司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我今天要去一趟邻市。”顾清寒忽然开口。城西那块地，上辈子就是被林天用阴招抢走的。

这次，我提前过去布局，绝不能再让他得逞。城西的地？我脑中灵光一现。我记得上辈子，顾家就是因为这个项目资金链断裂，才被林天趁虚而入，一步步蚕食掉的。没想到，这一世的危机，来得这么快。“我跟你一起去。”我说。顾清寒和周玉芬同时看向我，眼神里都写着“你去做什么”。“你去干什么？添乱吗？”周玉芬没好气地开口。

他跟着去能有什么用？还不够清寒分心照顾他的。“我去给你当司机。”我看着顾清寒，语气平淡。第6章 同行“你会开车？”顾清寒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怀疑。这三年，我出门不是公交就是地铁，从未碰过车。“会。”我言简意赅。他会开车？我怎么不知道？

他连驾照都没有吧？“我没有驾照。”我仿佛能猜到她的想法，主动坦白。

周玉芬差点把嘴里的粥喷出来：“你没有驾照开什么车？你想害死我女儿吗？”“我有。

”顾清寒却忽然开口。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片，扔在桌上。是一张崭新的驾照，上面的照片是我，日期是三年前。我愣住了。我什么时候考的驾照？当年结婚后，我就给他报了名，想着他好歹有个技能。没想到他一次就考过了，只是他自己好像都忘了。

顾清寒的心声解开了我的疑惑。原来，她早就为我做过这么多事。而我，却一无所知。

“就算有驾照，三年没摸过车，也是马路杀手！”周玉芬还在喋喋不休。“我的事，不用你管。”顾清寒冷冷打断她，然后对我说道，“吃完饭，地下车库等我。”说完，她放下碗筷，起身上楼换衣服。周玉芬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凌迟我。我无视她，三两口喝完粥，也跟着上了楼。地下车库。

顾清寒指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Panamera：“开这辆。”我坐上驾驶座，熟练地调整座椅，后视镜，然后点火，挂挡，一气呵成。车子平稳地驶出车库。

顾清寒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里看着我熟练的操作，眼神里的惊讶一闪而过。

他的车技……怎么这么好？简直像个老司机。我当然是老司机。在成为顾家赘婿之前，我为了生计，什么活都干过，代驾只是其中之一。只是这些，顾清寒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