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薪三千，我竟租下了市中心豪华别墅？只因一条古怪条款：每晚午夜12点前必须睡着。

起初我以为捡了大漏，直到第一次熬夜——身下的床垫开始呼吸，窗帘的流苏化作扭动的触须，那个旧木偶用玻璃珠眼睛死死盯着我，一只冰冷的手抚上我的脸，锯木头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真的睡着了吗？

”这根本不是家，是地狱！但很快我发现，它们的真正目的，比杀死我更可怕……而我，决定不再当待宰的羔羊！1.工资到账，三千二。我看着手机屏幕，叹了口气。

下季度房租还没着落。租房软件突然弹出一条推送：“市中心豪华别墅，月租仅需999！

限时抢购！”骗人的吧？我手一滑，点了进去。并非手滑图片上的别墅看着是真不错，宽敞明亮，装修精致。就是价格低得离谱。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通了中介的电话。“喂？

您好，我看到那套别墅……”“是的，还在！”中介语速很快，“随时看房，满意马上签！

只有一个条件，合同里写明了，必须遵守！”“什么条件？”“很简单！每晚十二点前，必须睡着！睡着了就没事！保证你睡得好！”这要求真怪。但我太需要便宜房子了。“行！

我看房！”别墅比图片上还好看。我当场就签了合同。中介递给我钥匙时，眼神有点飘忽，反复强调：“记住规则！林凡先生！午夜十二点前！一定要睡着！一定！

”他的强调让我心里毛毛的。但想到价格，我压下了那点不安。

搬家公司把最后一个纸箱放下就走了。我看着偌大的客厅，心里有点激动。999租别墅？

我真走了狗屎运。收拾东西花了太多时间。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上十一点四十了。

我猛地想起那条规则。“十二点前睡着……”我嘟囔着，赶紧扔下东西冲进卧室。洗漱？

算了！明早再说！我扑到床上，关掉台灯。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我的心跳声，砰砰砰，越来越响。不对劲。这床垫……怎么这么软？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陈旧气味。我翻了个身，强迫自己闭眼。窗外一点光都没有，黑得吓人。十一点五十。我越来越清醒。陌生的环境，奇怪的规则，让我神经紧绷。十一点五十八。我感觉身下的床垫……动了一下？我屏住呼吸。

错觉吗？十一点五十九。床垫又一次起伏。非常缓慢。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呼吸。

我浑身僵住，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午夜十二点整。梳妆台上那个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木偶，它的玻璃珠眼睛在黑暗里反射着一点微弱的光，死死盯住了我。我头皮发麻。

窗帘的流苏开始无声地扭动，像一条条细小的触须，慢慢伸长，向着床的方向蔓延。

床垫的呼吸更明显了，一起一伏，带着我的身体微微晃动。我死死咬着牙，不敢出声。

冷汗浸透了我的睡衣。嘎吱……梳妆台的抽屉，自己打开了。一只冰冷、僵硬的东西，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木质的感觉。是那个木偶的手！它不是在桌子上吗？

锯木头一样的嘶哑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响起：…你真的睡着了吗?

我猛地用被子蒙住头，缩成一团，抖得像个筛子。外面的一切声音和动静都消失了。

但我能感觉到。2.阳光刺眼。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心脏还在狂跳。冷汗把睡衣浸得冰凉。

天亮了。我喘着粗气，环顾四周。房间正常得可怕。床垫老老实实铺着，窗帘挂得整整齐齐，流苏一动不动。那个木偶坐在梳妆台上，玻璃眼珠空洞，对着我笑。

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噩梦。但我清楚不是。脸颊上好像还残留着那种冰冷的触感。

我冲进卫生间，用冷水猛泼脸。抬头看镜子，眼底两片浓重的青黑。

“必须睡着……”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哑声重复中介的话，“睡着了就没事。

”第二天晚上，我提前设了十一点半的闹钟。闹铃一响，我像听到冲锋号。关灯！上床！

闭眼！动作快得像个机器。黑暗笼罩下来。恐惧也跟着来了。心跳又开始擂鼓。

我拼命深呼吸，数羊，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终于模糊了。没有呼吸的床垫，没有扭动的触须。我睡着了。第二天醒来，阳光明媚。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仔细感受。一切正常。我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赌对了。

遵守规则，就安全。一种虚脱般的庆幸涌上来。但很快，新的疑虑钻了出来。为什么？

为什么必须睡着？白天，我决定检查一下这房子。尤其是卧室。我先盯上了那个木偶。

它穿着破旧的小西装，脸上油漆斑驳，笑得很假。我把它拿起来。沉甸甸的，木质粗糙。

翻过来。背后好像刻着什么。我凑近了看。是一些完全看不懂的扭曲符号，深深刻进木头里，被某种黑乎乎的东西填满了。看着就让人不舒服。我嫌恶地把它扔回桌上。

等有空就把它处理掉。接着是床垫。很重。我费了好大劲才掀开一角。床板看起来很正常。

但垫子背面……靠近中间的位置，有一大片深色的、不规则形的污渍。摸上去有点发硬，闻起来有股淡淡的、难以形容的怪味。像陈年的灰尘混着别的什么。我心里发毛，赶紧把床垫盖回去。接下来几天，我严格遵循规则。十一点五十准时关灯，强迫自己入睡。

每晚安安静静。但我没感到轻松，反而越来越不对劲。我好像越来越容易累了。

白天总是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而且开始做噩梦。同一个梦。梦里我躺在这张床上，动弹不得。无数双眼睛在黑暗里盯着我。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密密麻麻的视线，粘稠又冰冷，爬满我全身。然后我会惊醒，一身冷汗，心脏狂跳，但窗外天还没亮。

好像……好像即使睡着了，也没真正“休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睡着后，还在偷偷地看着我，偷走我的精力。这种被窥视的感觉，比直接的恐怖更让人发毛。有一次，我下午喝了杯浓咖啡提神。结果晚上躺下，精神有点亢奋。眼看快十二点了，睡意还不浓。

我有点急。十一点五十七。灯已经关了。房间里黑得彻底。突然，我感觉到了。身下的床垫，极其轻微地、试探性地……起伏了一下。我浑身汗毛倒竖，睡意瞬间吓飞了。猛地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几秒后，那起伏消失了。仿佛只是我的错觉。但我心脏快跳出嗓子眼。

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23:59。它还在“遵守规则”，只是……有点等不及了。

我闭上眼，拼命幻想最无聊的画面——公司开会，领导念PPT。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无形的压力似乎减退了一点。午夜十二点整。一切如常。我瘫在床上，像打了一场硬仗，彻底虚脱。规则能保护我。但它是有代价的。而且，它似乎没那么有耐心。我看着天花板，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这便宜房租，可能要用别的东西来付。3.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白天昏昏沉沉，上班差点出错被骂。晚上噩梦连连，比通宵还累。

那东西好像不仅在夜里偷窥我，还在偷我的精力。规则不是保护，是慢性毒药。

我必须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又一个周末。晚上十一点。我坐在床上，面前摆着三杯特浓咖啡。旁边架着手机，开启录像模式，对准整个房间。“来吧。

”我灌下第一杯咖啡，苦得咧嘴，“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十一点半。第二杯咖啡下肚。

神经开始兴奋。十一点五十。房间一切正常。我没关灯。心脏跳得有点快。十一点五十九。

最后一杯咖啡喝完。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午夜十二点整。灯啪的一声，自己灭了。

绝对的黑暗。我的心猛地一抽。来了。身下的床垫开始缓慢起伏，像一头巨兽的胸腔。一起，一伏。嘶啦——窗帘的流苏瞬间活了过来，扭曲着，变长，像无数细小的黑色触手，朝着床蔓延。梳妆台上，木偶的脑袋发出咔咔的轻响，一寸寸转过来。

玻璃眼珠在黑暗里发出微弱的、诡异的光，锁定我。冷。刺骨的阴冷从四面八方裹住我。

我牙齿开始打颤。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但我没睡！我看着呢！抽屉自己滑开。

那只冰冷的木质小手，缓缓伸出来，悬在半空。它比上次更近了。直接伸向我的脖子。

锯木头的声音，贴着我耳朵响起，带着一股焦躁。…时间…到了…我猛地向后一缩，后背撞到床头，砰的一声。“滚开！”我声音发颤，几乎破音。那些触须顿了一下，随即更疯狂地扭动起来，加速靠近。冰冷的指尖几乎要碰到我的皮肤。

极致的恐惧猛地冲垮了理智。我操起手边的枕头，狠狠砸过去！“滚！都滚开！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想怎样？！”枕头穿过了木偶的手，没造成任何伤害。

但它停住了。整个房间的诡异动静，都停顿了一秒。然后，我清晰地听到，那锯木头般的声音变了调，夹杂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急切和贪婪？…饿…我猛地一愣。

…怕…声音断断续续，直接钻进我脑子。…好吃…怕？好吃？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闪电般劈进我的脑海！我强压住尖叫的冲动，试着放空大脑。

拼命回想今天刷到的无聊短视频，老板在会上念的经。

“报表要注重细节…KPI要量化…”很有效！床垫的起伏明显变缓了！

触须的舞动也慢了下来！它们好像…困惑了？我不信邪，又故意去想昨晚那个最可怕的噩梦——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唰！几乎同时！

所有异象瞬间加剧！触须猛地窜高！木偶的手闪电般抓向我！床垫剧烈起伏几乎把我掀下去！

…更多！…更多！…那声音尖厉得刺耳！充满了渴望！我猛地向后一仰，躲开那只手，浑身冷汗淋漓，但心脏却因为震惊和确认而疯狂跳动。我懂了。我他妈的懂了！

规则是骗人的！睡着只是提供清粥小菜！保持清醒，尤其是极度恐惧的清醒，对它们来说才是大餐！我的恐惧。是它们的食物。它们不是在吓唬我。它们是在……进食。

4.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恐惧是食物？我被当成什么了？自动喂食机？

恶寒顺着脊椎爬满全身。但紧接着，一股压不住的怒火猛地窜起来！吃我是吧？行啊。

老子断你的粮！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行动起来。第一个就是那木偶！我看着它就恶心！

我抓起它，走到后院垃圾桶边，狠狠把它砸了进去。“吃屎去吧！”接着是窗帘。

那堆触须的源头！我踩着凳子，粗暴地把所有窗帘扯下来，团成一团，塞进垃圾袋，扎紧口子。最后是那张破床垫！我一秒都不想再躺在上面！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拖到车库角落，找来一块旧帆布盖住。眼不见心不烦。做完这一切，我累得气喘吁吁，但心里畅快了不少。看你怎么吃！当晚，我特意没早睡。坐在客厅沙发上，盯着时钟。

十一点五十。一切正常。十一点五十九。房间里静悄悄的。午夜十二点整。灯没灭。

床垫不在身下。窗帘没了。木偶也在垃圾桶里。我屏息等待着。

心脏因为期待和紧张跳得飞快。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什么都没发生。成功了？

我差点笑出声。就这么简单？然而，这念头刚闪过——啪！头顶的吊灯猛地熄灭！不是跳闸，是那种极具压迫感的、彻底的黑暗！一股极强的困意毫无预兆地袭来，像一记闷棍砸在我头上。眼皮瞬间重得像灌了铅。我拼命挣扎，想保持清醒，但脑子像一团浆糊。不行……不能睡……睡了就输了……我狠咬了一下舌尖。

剧痛让我清醒了一瞬。借着窗外极微弱的光，我看见了。垃圾桶盖在动。一下，两下。砰！

盖子被顶开。那只木偶，一点点地，从里面爬了出来。它的动作僵硬却迅速，玻璃眼珠死死锁定我。它身后，那个我明明扎紧了的黑色垃圾袋，正在地板上疯狂扭动！

里面的窗帘像有了生命的怪物，想要破袋而出！更可怕的是——车库方向传来沉重的拖拽声。

滋啦——滋啦——是那张旧床垫！它正被什么东西拖着，摩擦着地板，一点点、一点点地挪回卧室！帆布下面，是它剧烈起伏的轮廓！它们……自己回来了！而且，因为它们“饿”了，显得比之前更旧，更脏，散发着浓烈的陈腐恶臭！

那强力的催眠感再次涌上，几乎要剥夺我的意识。不行！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冲进厨房，摸到一把水果刀。对着自己左臂，咬紧牙，划了下去！刺痛尖锐地炸开！血流了出来。

睡意被瞬间驱散，只剩下清晰的痛感和更深的恐惧。木偶已经爬到了客厅门口。

垃圾袋嘶啦一声被彻底撕开，无数扭动的漆黑触须汹涌而出！床垫也即将被拖回门口！

锯木头的声音变得无比尖厉愤怒，直接在我脑颅内咆哮：…拒…绝……奉…献…

一只触须猛地射来，像鞭子一样抽在我手腕上，留下火辣辣的淤青！我痛得倒抽冷气。

木偶猛地跳起，速度快成一道影子，冰冷僵硬的手狠狠掐向我的脖子！…惩罚…！

我猝不及防，被掐得眼前发黑，窒息感瞬间涌上！它的力气大得惊人！我拼命挣扎，用另一只手去掰它的手指，纹丝不动！水果刀掉在地上。要死了……绝望中，那股被当成食物的屈辱和手臂的疼痛混合在一起，猛地转化成一股暴怒！“去你妈的惩罚！

”我嘶哑地吼叫，不再试图掰开它，而是握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那该死的木偶脑袋！砰！一声闷响。掐着我脖子的手，竟然松动了一下。

它们……害怕这个？害怕我的……愤怒？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这种情绪……不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