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月28日，城南的宏发纺织厂。
凌晨三点，冲天的火光将半个夜空染成了橘红色。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消防车的警笛声撕心裂肺。
经过三个小时的扑救，大火终于被控制。消防队长赵鹏带着队员进入烧成一片废墟的仓库进行最后的排查。
「队长，西边的杂物间，快来！」
赵鹏心里一沉，快步跑了过去。
在烧得只剩下框架的铁皮屋里，他们发现了值班保安陈建国的尸体。他倒在一扇被反锁的铁门前，身体已经被烧得焦黑，但依旧保持着向外推门的姿势。
「初步判断是吸入过多浓烟导致昏迷，最后……」法医没有再说下去。
赵鹏蹲下身，心情复杂。作为消防员，他见过太多生死离别，但每一次都难以释怀。

「队长，你看他手里。」一个年轻队员指着陈建国焦黑的拳头。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已经烧得变形的铁盒子，像是临死前想保护什么重要的东西。
「先带回去吧。」赵鹏叹了口气，「通知家属是首要任务。」
陈建国的个人信息很快被核实。48岁，本地人，有一个妻子和一个上大学的女儿。
赵鹏拨通了他妻子周玉芬的电话，准备好了一套安抚的话术。然而，电话那头的反应却让他如遭雷击。
「你说陈建国死了？」周玉芬的声音没有一丝悲伤，反而带着一种解脱般的快意。
「是的，我们很遗憾……」
「遗憾什么？他三年前就该死了！」周玉芬的声音尖利起来，「这种害人精，死了是老天开眼！你们别找我，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
「可是，遗体需要家属来确认……」
「确认什么？烧成灰了最好！告诉你们，我们家没这个人，你们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赵鹏和身边的队员面面相觑，满脸的不可思议。从业十几年，他见过悲痛欲绝的，见过麻木呆滞的，但像这样对丈夫的死讯拍手称快的，还是头一次。
「会不会是……关系不好，一时说的气话？」年轻队员小李猜测道。
赵鹏摇摇头，他又拨通了陈建国女儿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年轻女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