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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20 00:41:07 

51岁生日那天,我收到了梦寐以求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四年苦读,我以全优成绩毕业,却因年龄被97家公司拒绝。第98次面试,HR嘲讽:“大爷,我们不是养老院。

”我默默掏出全部积蓄成立“人生经验咨询公司”。三个月后,那些拒绝过我的公司纷纷登门,捧着百万合同求合作。而当初那位HR第一个被裁,低声下气来求职。我笑着递回简历:“抱歉,我们不是职业收容所。

”---窗台上那盆绿萝的叶子边缘有些发黄,缺水。王大拿捏着喷壶,细细的水雾洒上去,叶片在午后的阳光里透出微光。手机就是在这一刻嗡嗡震起来的,一连串,不像垃圾短信。

他心口莫名一跳,喷壶搁在窗台,水痕蜿蜒。是一条快递取件通知。下面紧接着一条,又一条,是班导发在班级群里的,@了全体成员,说录取通知书已全部寄出。他盯着那屏幕,手指头有点僵,没立刻动。楼下收废品的吆喝声隔着玻璃传进来,模糊不清。屋里静,能听见自己一下一下的心跳,撞在肋骨上,又沉又重。五十一年,好像就为了等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快递。快递点不远。走去的那段路,王大拿觉得脚下有点飘。

签字,拿件,那个薄薄的文件袋捏在手里,没什么分量,却烫手似的。拆开的时候,指尖不太听使唤,塑料封口撕拉一声,格外刺眼。抽出来,对折的硬质纸张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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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取通知书”几个大字跳进眼里。底下是他的名字:王大拿。专业:汉语言文学。

他反反复复看了三遍,每一个字都拿眼睛描摹过去。然后手指头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抖,抖得那张纸簌簌地响。他把它按在胸口,按得紧紧的,好像一松手就会飞走。

窗台上的绿萝看着它,叶片上的水珠慢慢滚落。四年。教室第一排总是他的专属座位,笔记本摞起来比旁边年轻小伙子的还高。路灯下啃冷包子背单词,图书馆闭馆音乐听得比谁都熟。小组讨论,一群孩子里头夹着他这个“老王叔”,最初尴尬,后来倒也成了常态。他的论文成绩,每一次,都是优。毕业照上,他穿着宽大的学士服,额头锃亮,眼角的皱纹笑成了深深的沟壑,在一群青春洋溢的脸孔中间,像一棵长了点苔藓的老树。但他手里攥着的卷起的证书,全优生的红封皮,烫得他手心发热。

招聘会人山人海。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像鱼一样灵巧地穿梭。王大拿挤在里面,浆得笔挺的白衬衫一会儿就皱了,汗湿漉漉地贴在后背上。他一份份递上简历,姿态放得低,话里带着笑。“您好,这是我的简历。”对面的人事专员抬头,目光从他花白的头发梢扫到脚上的旧皮鞋,嘴角那点职业性的弧度淡了下去:“哦,放那儿吧。”那摞简历堆在角落,越堆越高,很快就被新的雪片盖下去。邮箱里,拒绝信塞满了。模板统一,措辞客气。“感谢您的投递,您的经历与我们岗位要求不太匹配……”“希望您早日找到合适的工作……”电话偶尔会响,一听他五十一的年龄,那头的声音立刻冷却:“不好意思,我们需要的是更有活力的新鲜血液。”第九十七封拒绝邮件弹出来的时候,王大拿正坐在塑料凳上吃一碗泡面。红烧牛肉味,熏得他眼镜片有点模糊。

他盯着那行“祝您前程似锦”,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半天,最后关掉了页面。泡面汤冷了,凝起一层油花。第九十八家。公司门面光鲜亮丽。前台姑娘的笑容标准得像尺子量过。

HR是个年轻男人,头发抹得油亮,一身西装价格不菲。他捏着王大拿那份单薄的简历,只扫了一眼年龄栏,就嗤笑一声,把它轻飘飘地扔回桌面上。“王大拿先生是吧?

”他身体往后一靠,椅背发出轻微的呻吟声,“五十一?大学毕业?您这岁数,在家带带孙子、跳跳广场舞不好吗?”他上下打量着王大拿,眼神像在评估一件过时的家具,嘴角扯出一个毫不掩饰的讥讽弧度。“我们这儿不是养老院,大爷。”“养老院”三个字,又尖又利,像枚冰冷的钉子,把他钉在原地。王大拿没说话。他看着那HR,看了有几秒。

然后伸手,慢慢把自己的简历拿回来,对折,再对折,塞进那个洗得发白的旧帆布包里。

动作很缓,没一点火气。他转身走出那间冷气充足的办公室,玻璃门在他身后合上,隔绝了里面的明亮。夕阳有点刺眼,他眯了眯眼。车流滚滚,噪音巨大,但好像又什么都听不见。他沿着马路走,走了很久。最后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坐下。

旁边几个老头在甩鞭子,啪!啪!响得空洞。他从帆布包最里面的夹层,摸出一张存折。

翻开。上面是他一辈子攒下的数目,不多,但也不少,原本是想给儿子付个首付,或者留着给自己和老伴万一瞧病用的。指头在那数字上摩挲了很久,存折边缘有些毛糙了。

第二天,他跑了好几个地方。工商局、税务局、银行…刻章的时候,他盯着那“王大拿人生经验咨询有限公司”几个字一点点在机器下成型,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着。租下的办公室很小,只有三十平,旧写字楼,墙皮有点剥落。

他自己刷的墙,买的二手家具,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电脑是旧货市场淘来的,运行起来嗡嗡响。门口挂上那块小小的牌子时,他站那儿看了半晌。没有员工。就他一个。

他在网上发帖,去一些小企业免费做咨询,给人分析市场,调解员工纠纷,甚至教刚创业的年轻人怎么跟难缠的客户打交道。他的话不多,但总能说到点子上。

那些他熬过的夜,走过的桥,吃过的亏,撞过的南墙,沉甸甸地压了五十一年,此刻忽然都有了分量。开始有人回头来找他,带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付一点不算多的咨询费。

口碑这东西,像水,慢慢渗。三个月。某天上午,小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来了几个人,西装革履,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带头的那位,王大拿有点印象,是第九十七家拒绝他的公司的一位副总,当时眼皮都没朝他抬一下。那人脸上堆着笑,近乎讨好,双手递过来一份装帧精美的合同。“王总,久仰大名!我们有个大项目,非您出山不可!咨询费,好说,这个数……”他比划了一下,后面的人赶紧把合同又往前送了送。王大拿没接。他坐在那张旧办公桌后面,手里捧着一个搪瓷杯,杯子里泡着浓茶。下午,人更多了。挤在他那小办公室里,空气都有些浑浊。声音嘈杂,一个个名字报出来,都曾是响当当、让他仰望而不得其门而入的公司。“王总,我们诚意很足!

”“之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百万只是起步,合作方式我们可以再谈!”七嘴八舌。

王大拿的搪瓷杯盖刮着杯沿,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在这片突然拔高的嘈杂里,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一条缝。一个人挤了进来,缩在人群最后面,低着头,试图降低存在感。

但王大拿看见了。油亮的头发塌了,笔挺的西装起了褶,眼神躲闪,是那个说他“不是养老院”的HR。人群稍微安静了一点,似乎也认出了这位不速之客,目光在他和王大拿之间来回逡巡,带着某种微妙的看戏意味。那人磨蹭到前面,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头几乎垂到胸口,双手递过来一份简历。“王…王总…您好…我,我来求职…什么职位都行,学习机会就…就好…”声音发虚,断断续续,挤满人的办公室却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空调外机的嗡鸣。所有目光都钉在王大拿身上。

王大拿放下那个搪瓷杯,杯底和桌面接触,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磕哒”。他没接那份简历,只是看着面前这个弯着腰、头发不再油亮的年轻人。他脸上慢慢露出一个笑容,很淡,眼角的皱纹舒展开,却又没多少暖意。他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和,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掉在寂静的空气里:“抱歉。”“我们这儿——”他微微顿了一下,像在确认某个词的准确性。“不是职业收容所。”那份递过来的简历,悬在半空,递也不是,收也不是,微微地颤了起来。办公室里静得可怕。空调的嗡鸣,窗外遥远的车流,甚至角落里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叶片摩擦的微响,都被无限放大。所有的目光,那些刚才还灼热、讨好、带着算计的目光,此刻都凝固在王大拿脸上,又小心翼翼地、触电般瞥向那个僵在办公室中央的身影。那份简历还在抖,纸张边缘擦着空气,发出窸窣的哀鸣。递简历的人,脸皮由红转白,最后蒙上一层灰败的死气。油亮的头发塌下来几绺,黏在冒汗的额角,精心打理的西装皱巴巴地裹着他突然佝偻下去的身形,像套在一个迅速泄气的皮囊上。

他想挤出一个笑,嘴角抽搐了几下,比哭还难看。王大拿那句话,不高,却像块冰,砸在地上,又冷又硬,没有回旋的余地。几秒钟的死寂。带头的那位副总最先反应过来,干咳一声,试图打圆场,脸上的笑容重新堆起,却僵硬得像糊了一层纸:“王总,您看……这都是误会,年轻人不懂事,难免……”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那HR赶紧滚蛋。HR像是被烫到,猛地收回简历,指尖用力得发白,几乎要将那叠纸攥破。他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转身就想往外挤。“等等。

”王大拿的声音又响起来。那HR背影一僵,定在原地,不敢回头。王大拿没看他,目光扫过办公室里其他那些屏息凝神的人,最后落回那位副总脸上。“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他声音平稳,甚至带着点客套,“合作的事,不是我摆架子。只是我这小庙,规矩简单:解决问题,按事论价,童叟无欺。不搞虚头巴脑的长期绑定,也不养闲人。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搪瓷杯,吹开浮沫,呷了一口浓茶。“各位老板的项目,要是真遇到坎了,信得过我老王这点人生经验,可以把资料发过来。我看看,能接,报价;不能接,也不耽误各位工夫。”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既没把路堵死,也没轻易应承什么。意思很明白:求合作?可以。但得按我的规矩来。别想着用钱砸,或者仗着曾经是什么大公司就来施舍岗位。一屋子人精,谁听不明白?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几位来客交换着眼神,脸上的热切稍稍冷却,换上更实际的打量。有人暗自皱眉,有人若有所思。那副总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但很快又被笑容掩盖:“应该的,应该的!王总快人快语,讲究!那我们回去就把项目难点整理一下,发您过目?”“可以。

”王大拿点点头。逐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众人讪讪地,开始寒暄着告辞,一个个退出这间狭小却突然让人感到压迫的办公室。那HR混在人群里,灰溜溜地,第一个挤出门,背影仓惶。门轻轻合上。世界清静了。阳光透过旧玻璃窗,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灰尘在光柱里无声飞舞。王大拿没动,依旧坐在那张旧办公桌后,看着手里搪瓷杯上印着的“先进工作者”几个褪色的红字。杯里的茶汤浓得发苦。桌子一角,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新邮件提醒,标题是“第九十九次求职申请回复”。他没有点开。

目光抬起,落在窗外。楼下车水马龙,人流如织,每一个人都行色匆匆,奔向未知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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