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一起退伍,你成将军了?王猛沈飞热门的小说_免费小说说好一起退伍,你成将军了?(王猛沈飞)
末世谣言四起,她以为腹中是希望的结晶,直到暴力来临,才惊觉那是为她复仇的恐怖武器。
第一章晨光透过薄雾,勉强照亮了这片位于艾奥瓦州乡村的农场。我推开吱呀作响的纱门,走到门廊上,呼吸了一口混合着干草、泥土和牲畜气息的空气。
房间的收音机在模糊地报道着中西部地区的供应短缺和混乱。“莉娜,咖啡好了,燕麦粥在炉子上。”马克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煎培根的滋滋声。
他穿着惯常的法兰绒格子衬衫和有些磨损的牛仔裤。我望向他,这大个子在狭小的厨房里忙活的场景总是很滑稽。我慢吞吞地走进厨房,看见他正把煎好的培根放在铺了厨房纸的盘子里吸油。
松木餐桌上摆着农场自产的酸奶和蜂蜜。一切都井井有条,与外面逐渐失控的世界形成讽刺的对比。“今天得给东边围栏加几根柱子,有几处松了,”马克一边倒咖啡一边说,语气平静。“然后得去看看那些安格斯牛。
下午供应商会来收这批有机鸡蛋。你想跟我一起去转转吗?”“不了,我待会儿得整理一下账目,还有些订单要处理。”我给自己舀了一碗燕麦粥,坐了下来。
来到马克的农场和他一起生活两年了,每一天都遵循着类似的节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土地和牲畜打交道,周末也许去趟镇上采购或吃个简单的晚餐。马克点点头,并不意外。
他务实、安静,是个典型的m国中西部农夫,热爱他的土地和动物,但太平淡了。
我看着他脸上一如往常平静的表情,一股熟悉的烦躁感隐隐升起。“马克,下周末是不是可以考虑关门一天?也许我们可以开车去得梅因看看?或者就只是出去走走,而不是总围着这些围栏和鸡舍转。”马克放下咖啡杯,那双温和的蓝眼睛望向我,带着一丝困惑和习惯性的耐心。“莉娜,你知道的,牲畜每天都要喂,鸡蛋每天都要捡。
而且……最近的新闻你也听到了,路上不安全,城里更乱。镇上采购就够了。
”“又是那些‘变异’的谣言?”我有些挫败。“收音机里说了几周了,但我们谁也没亲眼见过什么真正可怕的东西。连只变异的小动物都没有!
我们就像被遗忘在这里了!”几周前,始零星报道一种奇怪的现象:一种不明病毒或环境因素似乎正在导致一些野生动物行为异常,更具攻击性。官方消息语焉不详,建议人们保持警惕但不必恐慌。对于农民来说,生活总得继续,担忧被埋在每日的劳作之下。马克沉默地嚼着培根,这是他一贯的方式,用沉默应对我的不满。我讨厌他这样。讨厌他总是这么平静,从不与我争辩,从不给我哪怕一场像样的争吵来打破这潭死水。他的稳定,就像是一堵墙把我隔开。
我想离开,但我不会离开。离开这里我能去哪里?最近各种流言四起,城市听起来不再那么有吸引力,而这里至少安全,还能够自给自足。更何况,马克是个好人,一个真正的好人。我只是渴望一些变化,哪怕是不好的变化。早餐在沉默中结束。
马克戴上他那顶旧的棒球帽,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出门了。我看着皮卡车远去,在土路上扬起一阵尘土。接着是清洗早餐餐具,开始处理农场的文书工作。
订单、发票、有机认证需要的记录……纸堆似乎永远处理不完。最近虫子成了问题。
不得不额外喷了有机认证允许使用的杀虫剂来对付一股脑涌入工具棚的某种从没见过的虫子。
它们似乎真的发生了变异,不仅是数量多了,它们的行为也有些怪异,又或许我只是因为各种传言而多想,毕竟杀虫剂还对它们有用。几天后,当我正在客厅擦拭家具时,注意到一小群闪着诡异金属光泽的小甲虫正试图从窗框的缝隙里钻进来。它们移动得很快,像一股细微的水流。“见鬼,怎么又有虫子!”我低声咒骂,快步走到储藏室拿出杀虫剂,回到窗边对着虫群喷洒。虫子四散开来,大多数很快就不动了。但有几只特别顽固,迎着雾剂继续朝我的方向爬。我下意识地加重了按压喷头的力道,一阵更浓的喷雾冲出,意外地将几只虫子喷得飞溅起来,一阵极其恶心的感觉瞬间涌上。
我猝不及防地吸入了些许喷雾,更糟的是,有一两只小虫意外撞进了我的嘴里,那细微却清晰的挣扎触感在我舌头上爬过。我冲进厨房水槽,疯狂地漱口,用手指抠喉咙,干呕,直到喉咙发痛,我仍然觉得那些虫子在我的舌头上爬,我甚至觉得它们正在我的肚子里啃噬。镜子里我的脸苍白,眼睛里全是惊恐。
那天晚上我几乎没碰马克精心准备的烤鸡和自家种的蔬菜。他担忧地看着我,但没有立刻追问。他只是默默地给我倒了杯水,然后一遍遍轻轻抚摸我的后背,仿佛这样就能驱散所有不适。“明天我去合作社看看有没有更有效的有机杀虫剂,或者想想怎么把这些缝隙都封得更好些。”他终于开口说道,语气里是实际的关切。
我点点头,靠在他结实却令人安心的肩膀,尽管一切还是那么令人烦闷,但两个人一起也还能勉强面对。关于“异常”的报道渐渐多了起来。
本地新闻电台开始提醒农民注意安全,提及了一些牲畜躁动甚至小型野生动物攻击人的事件,但大多发生在州外。官方信息仍然混乱,但“保持警惕,避免不必要的旅行”成了常听到的建议。
偶尔会有关于附近城镇发生抢劫和闯入事件的模糊报道,马克听后只是默默地加固了门锁。
“这世道,真是麻烦。”马克听着皮卡里的收音机报道说道。我们额外检查了所有围栏,给鸡舍加了更牢固的插销。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牛羊和鸡群看起来都还算正常,我也只能祈祷这些牲畜不要出什么问题。时间慢慢流逝着,我的身体却开始出现奇怪的变化。
持续的恶心感,不仅仅在早晨,而是随时可能袭来。还有异常的疲惫,以及……“我的月经迟了两周多了。”一天晚上,我们在门廊看日落时,我终于对马克说出了这句话。他愣在原地,手中给雕刻到一半的木头小鸟的刻刀差点掉下。
我们一直很小心,毕竟经营一个农场已经足够麻烦,添一个孩子会是巨大的负担。
“你觉得是…”马克的声音有些沙哑。“还能是什么?”我的语气因为恐惧而显得异常尖利。
第二天,马克从镇上回来,带回了从药房买的验孕棒和一袋新的有机驱虫粉。
验孕棒上清晰无误的两道粉线确认了我们的猜测。我怀孕了。
在这个世界似乎正慢慢滑向未知混乱的时刻。马克拥抱了我,我能感觉到他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他很快用力地抱紧我,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我们会没事的。农场能自给自足,这里很偏僻,我们有武器,知道如何保护自己。无论发生什么,我们能保护好这个孩子。
”我渐渐在他的安抚下找到一丝脆弱的平静。也许这是个转折?
一个新生命或许能打破这凝滞的生活,带来某种改变,即使是可怕的改变,也比一成不变要好吧。在深夜独自醒来时,我会把手放在微微隆起的的小腹上,忍不住想起那些闯入我嘴里的虫子,又想起这个不合时宜降临的生命。有时,一种难以名状的、深邃的恐惧会攫住我,仿佛在我体内生长的,不仅仅是一个小生命。
但我努力压下这些念头,告诉自己这只是孕期荷尔蒙作祟和外界压力造成的焦虑。
在这个变得越来越奇怪的世界里,我至少还有马克,还有这座坚固的农场房子和充足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