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带崽上综艺,前夫他醋疯了(江临安安)最新小说_免费阅读完整版小说离婚后带崽上综艺,前夫他醋疯了(江临安安)
我看着镜头微笑。导演在镜头外比了个手势,意思是收视率在飙升。
主持人小雅把话筒递到我儿子安安嘴边,声音甜得发腻:“安安,告诉观众朋友们,今天和妈妈一起做任务开不开心呀?”安安才四岁,小脸被晒得红扑扑,头发汗湿了贴在额头上。他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开心!
”“那安安最喜欢今天的哪个环节呢?”小雅循循善诱。安安歪着小脑袋,认真地想了想。
他忽然咧开嘴,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笑容,对着黑漆漆的镜头,脆生生地喊:“最喜欢爸爸!
爸爸,你看到安安了吗?安安好想你呀!”空气凝固了。我脸上的笑容僵住。
血液好像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又刷地退下去,手脚冰凉。
我能感觉到旁边几个嘉宾投来的、带着探究和同情的目光。直播弹幕疯了。卧槽????
有爸爸?不是单亲妈妈带娃上节目吗?剧本?孩子不会撒谎!欧阳姝前夫是谁?
这娃太可爱了,想爸爸了呜呜呜……前夫哥此刻在不在看直播?修罗场预定!
小雅不愧是专业主持人,只愣了一秒,立刻打圆场,笑着转移话题:“哎呀,看来我们安安是想爸爸了!小朋友的感情最真挚了!好了,我们继续下一个环节……”后面节目怎么录完的,我有点恍惚。脑子里嗡嗡的,全是安安那句石破天惊的“爸爸”。还有,江临那张冷冰冰的脸。他肯定看到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想知道我和儿子在干什么,易如反掌。更何况这是直播。果然,刚回到节目组安排的、条件简陋的农家小院,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但我认得那个尾数,是他助理的。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院子角落的老槐树下,接通。
“欧阳小姐。”助理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刻板,公事公办,听不出情绪,“江总让我通知您,明天他会抵达节目录制现场,作为特别嘉宾参与后续录制。”“什么?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疯了?这是亲子综艺!他凭什么来?”“节目组已经同意了。
”助理的声音毫无波澜,“江总是最大的赞助商。另外,江总希望您能提前和安安沟通一下,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麻烦?他才是最大的麻烦!”我气得声音发抖,“告诉他,不可能!
安安不需要他这种爸爸!”“欧阳小姐,”助理的声音冷了一度,“江总说,这是通知,不是商量。明天上午九点,他会准时抵达‘归园田居’民宿。希望您配合。再见。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我握着手机,气得浑身发抖。晚风吹过,带着点凉意,却浇不灭我心头的怒火。江临,这个混蛋!离婚三年,对安安不闻不问,现在孩子对着镜头喊了一声“爸爸”,他就坐不住了?跑来刷存在感?安安跑过来,抱住我的腿,仰着小脸:“妈妈,你怎么了?不开心吗?”看着儿子清澈的眼睛,我所有的火气瞬间被浇熄,只剩下心酸和无力。我蹲下来,把他抱进怀里,下巴抵着他柔软的头发。“安安,”我的声音有点哑,“你……今天为什么对着镜头喊爸爸?
”安安的小脸在我颈窝蹭了蹭,声音闷闷的:“我看到电视里的叔叔阿姨都有爸爸陪着玩……我……我也想爸爸了。妈妈,爸爸是不是在电视里看到我了?他会不会来找我们玩?”我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孩子有什么错?他只是想要爸爸。我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尽量让声音平静:“安安,爸爸……他很忙。可能……可能没时间来看我们录节目。
”我无法直接告诉他,他那个所谓的爸爸,明天就要以一种极其霸道的方式闯进来了。“哦。
”安安失望地应了一声,把小脸埋得更深了。那一晚,我几乎没睡。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过去和江临的种种,还有明天可能出现的混乱场面。他为什么要来?为了安安?
还是……为了那可笑的占有欲?第二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老槐树的叶子洒下来,斑斑驳驳。其他几组家庭已经开始在院子里做游戏预热,欢声笑语。我牵着安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摄像机对着我们。九点整。一辆纯黑色的、线条冷硬的库里南,像一头沉默的野兽,碾过村口的土路,稳稳地停在了我们这间农家小院低矮的篱笆门外。
与周围挂满玉米辣椒的土墙、悠闲溜达的土鸡格格不入。车门打开。
一双锃亮的手工皮鞋踏在满是尘土的地上。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装裤包裹着长腿。
然后是挺括的西装,一丝褶皱也无。最后,是那张脸。江临。三年了,时间似乎格外优待他。
轮廓更深邃了些,褪去了几分少年气的锐利,沉淀出更迫人的成熟与冷峻。他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整个嘈杂的小院瞬间安静下来。连导演都忘了喊“Cut”。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带着惊愕、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安安的小手猛地抓紧了我的手指。他仰着头,呆呆地看着那个从“大车车”里走下来的高大男人,小嘴微张,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亮光。江临的目光,像精准的雷达,越过众人,瞬间锁定了我,以及我身边的安安。那眼神太复杂,像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我辨不清的情绪。审视?
不悦?还是……别的什么?他没看任何人,径直朝我们走来。皮鞋踩在泥土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神经上。“江……”导演反应过来,堆着笑想迎上去。
江临抬手,一个微小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导演立刻噤声,退到一边。
他终于停在了我和安安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我笼罩其中。
他身上那股冷冽的、带着昂贵雪茄和皮革混合的熟悉气息,强势地侵入我的鼻腔。
我下意识地想把安安往身后藏。“欧阳姝。”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带着久居上位的惯常腔调,听不出什么情绪,目光却沉沉地落在我脸上,像是要把我看穿。
我挺直背脊,指甲掐进掌心,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甚至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江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语气里的疏离和抗拒,傻子都听得出来。弹幕已经炸了。
靠靠靠靠!真是前夫哥!活的!好帅!好冷!好有气场!
这颜值这气场……欧阳姝当初怎么舍得的?楼上醒醒,没听姝姐语气吗?
明显有故事!前夫哥来者不善!修罗场!打起来!打起来!
搬好小板凳江临对我的敌意恍若未闻。他的视线终于,缓缓地、极其郑重地,移到了我腿边的安安身上。那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他冷硬如冰雕的侧脸线条,似乎极其细微地软化了一下。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有什么东西剧烈地翻涌、沉淀,最终化为一种近乎贪婪的凝视。安安被他看得有点害怕,小手更紧地攥着我的裤子,把小半个身子藏在我身后,却又忍不住探出小脑袋,偷偷打量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叔叔”。
大眼睛里充满了孩童纯然的好奇和一丝怯生生的期待。“安安。”江临开口了,叫出这个名字时,他的声音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未曾发觉的沙哑。
他缓缓地蹲下身。这个动作,让周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江临,江氏集团的掌门人,那个传闻中冷血无情、手段狠厉的商业帝王,竟然会纡尊降贵地蹲在一个孩子面前?
他的视线与安安齐平。高大的身躯即使蹲下,也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但他尽力收敛了。
“我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一个最合适的称谓,目光复杂地看着安安酷似自己的小脸,“我是爸爸。”两个字,清晰地砸在小院里。
安安猛地睁大了眼睛,小嘴张成了“O”型。他看看我,又看看蹲在面前的江临,小脸上全是懵懂和巨大的困惑。“爸爸?”“嗯。”江临应了一声,声音低沉。他伸出手,似乎想碰碰安安的脸颊,那动作有些生涩,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安安却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更紧地抱住了我的腿,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江临。
江临的手僵在半空。我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受伤?
随即又被更深的沉郁覆盖。他收回手,站起身,那股迫人的冷意重新笼罩下来,目光沉沉地看向我,带着无声的质问和压抑的怒火。仿佛在说:这就是你教的孩子?
连自己的爸爸都不认?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既心疼安安的害怕,又痛恨江临此刻的理所当然。他凭什么?凭什么在缺席了四年之后,突然出现,就要求孩子立刻扑进他怀里喊爸爸?“江总,”我迎上他冰冷的视线,语气同样冷硬,“节目要开始录制了。您既然是‘特别嘉宾’,请遵守节目规则,不要干扰其他家庭。
”我刻意加重了“特别嘉宾”四个字。江临盯着我,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导演在旁边急得直搓手,又不敢上前。半晌,他才极其缓慢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然后,他转向导演,恢复了那副掌控一切的冷漠姿态,“我的住处?”“啊!江总,安排好了安排好了!
就在小院东头最好的那间套房!我带您去!”导演如蒙大赦,赶紧上前引路。
江临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还躲在我身后的安安,才迈开长腿,跟着导演离开。
那股无形的低气压也随之移开。小院里的人这才敢大声喘气。
其他几位嘉宾妈妈交换着复杂的眼神,有同情,有好奇,也有点看好戏的兴奋。
安安这才从我身后完全钻出来,小手拉着我的衣角,仰着小脸,大眼睛里还残留着害怕,小声问:“妈妈,他……他真的是爸爸吗?”我蹲下来,把他抱进怀里,心里五味杂陈,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背:“嗯,他是安安的爸爸。只是……爸爸以前太忙了,所以没来看安安。
别怕,妈妈在。”安安把小脑袋靠在我肩膀上,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江临离开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懵懂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压抑的渴望。接下来的录制,气氛诡异到了极点。节目组安排的任务是各组家庭一起准备午饭。
食材需要自己去村里的老乡家“化缘”或者用劳动换取。
我和安安分到的任务是去村尾李婶家帮忙剥玉米,换一些新鲜蔬菜。扛着小竹筐出门时,正好看到江临。他没换衣服,依旧是一身高定西装,与这鸡鸣犬吠、尘土飞扬的乡村环境格格不入。他站在院子门口,像是在等谁。
助理站在他身后半步,手里捧着一叠文件。看到我们出来,他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安安。
安安立刻抓紧了我的手。“去做什么?”江临开口,问的是我,眼睛却看着安安。“做任务,换菜。”我言简意赅,拉着安安就想绕开他。“我陪你们去。”他说的理所当然。“不用。
”我拒绝得干脆,“江总日理万机,不敢劳烦。您还是处理您的文件吧。
”我瞥了一眼助理手里的东西。江临的脸色沉了沉。他没理会我的拒绝,反而看向安安,语气放软了些,带着一丝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笨拙讨好:“安安,爸爸陪你和妈妈一起去,好不好?”安安看看他,又看看我,小脸绷得紧紧的,没说话,只是更紧地靠着我。这无声的拒绝,比任何言语都让江临难堪。他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弹幕:哈哈哈前夫哥吃瘪!活该!
安安好样的!就不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爸爸!
挫败狗头感觉江总好可怜……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早干嘛去了!我懒得再看他,拉着安安就走:“安安,我们快走,晚了李婶家的玉米就剥不完了。”安安“嗯”了一声,迈开小短腿跟着我,经过江临身边时,小脑袋垂得低低的。走出老远,我回头看了一眼。江临还站在原地,阳光把他孤零零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望着我们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到了李婶家,安安很快就投入到剥玉米的“工作”中。他力气小,剥得很慢,但很认真,小脸憋得通红。
李婶特别喜欢他,一个劲儿地夸他乖,还塞给他一个刚摘下来的大番茄。“谢谢奶奶!
”安安捧着番茄,笑得眼睛弯弯。看着儿子纯真的笑容,我心里那点因为江临出现带来的阴霾才稍稍散去一些。无论如何,孩子开心最重要。
回去的路上,我们收获颇丰。李婶给了我们一大把翠绿的小青菜,几个新鲜的茄子,还有安安手里的那个大番茄。快走到小院门口时,我脚步一顿。江临居然还在。
他靠在那辆库里南的车门边,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冷硬的侧脸。他似乎在看着村口的方向出神。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看到我们,尤其是看到安安怀里抱着的大番茄时,他掐灭了烟,站直身体。“回来了?
”他的声音有点哑。我没理他,拉着安安径直往院里走。“安安,”江临再次开口,这次目标明确,他看着安安手里的番茄,“番茄好吃吗?”安安停下脚步,看看我,又看看江临,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奶奶给的,还没吃。”“爸爸……”江临顿了一下,似乎在克服某种障碍,才继续说下去,“爸爸小时候,也喜欢吃番茄。”安安眨巴着大眼睛,似乎在消化这句话。他看着江临,眼神里的戒备似乎少了一点点,但更多的是好奇。
这个突然出现的“爸爸”,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我心头警铃大作。
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地接近安安!“安安,我们快进去,妈妈给你做午饭。”我催促道。“哦。
”安安应着,但还是忍不住又看了江临一眼,才跟着我走进院子。午饭是各组家庭自己动手。
我打算做简单的青菜面,再给安安蒸个鸡蛋羹。节目组提供的土灶,我费了点劲才生着火,被烟呛得直咳嗽。安安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帮我递柴火,小脸弄得像只小花猫。“妈妈,小心火!”他紧张地提醒。“知道啦,小管家。”我笑着刮了下他的小鼻子。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了灶台。江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就站在灶台边,垂着眼,看着锅里翻滚的水。“需要帮忙?”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不需要。”我头也没抬,往锅里下面条。“火候大了。”他忽然说。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灶膛里的火苗,确实有点旺。
但我没理他,自顾自地用筷子搅着面条。下一秒,他直接弯下腰,拿起旁边的火钳,动作有些生疏,但很果断地拨弄了一下灶膛里的柴火,把几根烧得太旺的柴抽出来一点。
火苗立刻小了下去。我愣住了。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居然会弄这个?他直起身,对上我惊讶的目光,面无表情:“以前在国外读书,住过一段时间带壁炉的老房子。
”我抿了抿唇,没说话。心里却像被投入一颗小石子,泛起一圈涟漪。原来,他也有我不曾了解的、沾着烟火气的过去?安安仰着小脸,看看我,又看看江临,大眼睛里充满了惊奇。他似乎觉得这个“爸爸”会弄火,很厉害。面条很快煮好。
我盛了一碗,撒上翠绿的葱花,淋了点香油,香气扑鼻。“安安,吃饭了。
”我把碗放到院子中央的小木桌上。“哇!好香!”安安开心地跑过来。“慢点,烫。
”我叮嘱。安安小心翼翼地拿起他的小勺子,舀起一根面条,鼓起小腮帮子吹气。
江临就站在几步开外,静静地看着。他看着安安笨拙又认真地吹面条的样子,眼神专注得近乎贪婪,仿佛要将这画面刻进脑子里。他插在西装裤袋里的手,似乎握紧了。
“爸爸……”安安吹了几下,忽然停下,抬起头,看向江临,小声问,“你……吃饭了吗?
”这一声“爸爸”,虽然很轻,带着试探,却像一颗子弹,瞬间击中了在场的两个人。
我的心猛地一揪。江临的身体更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盯着安安,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情绪剧烈地翻涌着,有什么东西几乎要破冰而出。他的嘴唇动了动,好半晌,才发出一点干涩的声音:“……没有。”“那……”安安看了看自己碗里的面条,又看看我,小脸上露出一点为难。他显然记得我说过爸爸很忙,不敢贸然邀请。“安安快吃,面要坨了。
”我硬起心肠,催促道,打断了这微妙的氛围。我不能让江临觉得,他可以这么轻易地就融入进来。安安“哦”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小口小口地吃面,只是小眼神时不时地瞟向江临。江临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阳光落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周身那股沉沉的落寞。他没有离开,就那么站着,看着安安把一碗面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喝掉了小半碗。午饭后,节目组安排了短暂的休息和亲子阅读时间。我带着安安回到我们那间简陋的屋子。屋子不大,只有一张大炕和一张小桌子。我把安安抱到炕上,拿出带来的绘本。“安安,今天想听什么故事?”“想听《猜猜我有多爱你》!”安安立刻说。“好。”我翻开绘本,开始轻声读,“小栗色兔子该上床睡觉了……”安安依偎在我身边,小脑袋靠在我胳膊上,听得很认真。读到小兔子张开手臂说“我爱你有这么多”时,小屋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笃笃笃。声音很轻,带着点犹豫。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安安也抬起头,好奇地看向门口。
我深吸一口气,下炕走过去,拉开了门。江临站在门外。他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挺括的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少了几分凌厉,却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疲惫?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安安。
”他的目光越过我,看向炕上的小人儿,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和,“爸爸……给你带了个玩具。”安安看到那个盒子,眼睛亮了一下,但没动,只是看着我。
我挡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语气冷淡:“安安不缺玩具。谢谢江总好意。
”江临拿着盒子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隐忍的怒气,也有一丝……恳求?他压低声音,只让我一个人听见:“欧阳姝,我只是……想给他个玩具。
”“不必了。”我态度坚决,“请回吧,江总,安安要午睡了。”江临的呼吸重了几分。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炕上好奇张望的安安,把那个玩具盒子轻轻地放在门口的地上,然后,转身离开了。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萧索。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心里乱糟糟的。“妈妈,”安安小声问,“爸爸走了吗?那个……是给安安的吗?”我走过去,捡起那个盒子。
是一个最新款的、非常昂贵的智能编程机器人,包装上全是英文。
这根本不是四岁孩子玩的东西。他大概只知道挑最贵的买,根本不懂孩子真正需要什么。
“嗯。”我把盒子放到桌上,“安安现在还小,玩不了这个。等安安长大了再玩,好吗?
”“好。”安安很懂事地点点头,但眼神还是忍不住往那个漂亮的盒子上瞟。
我重新拿起绘本,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了。江临刚才的眼神,像烙印一样刻在我脑子里。
下午的任务是“亲子运动会”,在村小学的操场上举行。项目很简单,两人三足,背娃赛跑,还有拔河。江临果然又出现了。他换了一身稍微休闲点的深色运动服,但依旧与周围穿着T恤短裤的其他爸爸们格格不入。他站在场边,像一尊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