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我们的奖杯砸碎他的头,他却问我为什么不爱他了(宫询季一沉)热门小说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我用我们的奖杯砸碎他的头,他却问我为什么不爱他了(宫询季一沉)
我花了九万八,给他买了张绝版黑胶。他以为我在求他复合。他用它向新女友炫耀。
他闯进我家,把我按在墙上,质问我为什么背叛他。我看着他流血的额头,告诉他。
你记错了。这张唱片,不是礼物。是账单。01“季一沉,我找到那张黑胶了。
”电话那头标志性的电吉他噪音停了。死寂了几秒后,季一沉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嘲弄。“关浅未,你又玩什么花样?”“在你家楼下。”我没理会他的话,语气平淡,“你那支解散的乐队,‘深潜’,唯一一张录音室专辑,绝版的。
”季一沉彻底沉默了。我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眉毛拧在一起,嘴唇抿成一条线,在分析我这句话背后的一百种可能。终于,他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事。
“想用这个让我回头?关浅未,你的手段还是这么老套,这么……可怜。
”“我谈了新女朋友。”他补上一刀,声音里带着刻意的炫耀,“她不喜欢我跟过去的人纠缠不清。”“哦。”我握着那张用防尘袋精心包裹的黑胶唱片,指尖有些发凉,“所以,这张唱片你还要吗?”“滚!”电话被他干脆利落地挂断。
我站在他公寓楼下的梧桐树影里,夏夜的风吹不散心头的烦闷。我千算万算,算到了他可能会拒绝,可能会发火,但没算到他已经有了新人。这张黑...我花了三个月,搭上无数人情才从一个德国收藏家手里淘来的东西,现在成了一个笑话。我在花坛边坐下,打开手机,想找个人倾诉,却发现通讯录里,能听我讲这些破事的人,只有季一沉一个。
而他刚刚让我滚。起身,准备把唱片丢进垃圾桶,转身的瞬间,却撞上了一堵肉墙。
季一沉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脸色铁青,一声不吭地站在我面前,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东西。我晃了晃手里的黑胶唱片,开口问他:“刚说的气话?这东西,不要了?”他黑着脸,一把从我手里夺过唱片,转身就走。“等等!”我叫住他。
他停下脚步,侧过身,没说话,只是不耐烦地挑了挑眉。这个动作我太熟悉了,翻译过来就是:有屁快放。我顿了顿,平静地说:“一万三千欧元,按今天的汇率,折合人民币九万八千六百七十二。我给你抹个零,九万八千六百。”季一沉的表情凝固了。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我,仿佛我是个疯子。良久,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你真好样的,关浅未。”他拿出手机,当场转账,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我看到他进单元门时,因为太过愤怒,一脚踹在金属门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他抱着唱片,单脚跳着消失在楼道里。02当晚,季一沉发了条朋友圈。是一张照片。
一个染着亚麻灰长发的女孩,穿着他的乐队T恤,坐在录音室的调音台前,手里捧着那张“深潜”的黑胶唱片,笑得灿烂又甜蜜。配文是:“我的女孩,和我的起点。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默默点了个赞,然后关掉手机。分手是我提的。
因为他越来越失控的情绪,和我们之间无休止的争吵。可提分手的那天晚上,他红着眼把我堵在墙角,声音嘶哑地威胁:“关浅未,你要是敢找别的男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他说他会改,会等我。我信了。结果不到半年,他就有了“我的女孩”。我起身去厨房倒水,杯子里的水是凉的,喝下去,却感觉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点开和季一沉的对话框,想问他,那个女孩是谁。字打到一半,又全部删掉。他已经有新生活了,我这个前任,凭什么去打扰。就在我删掉最后一个字时,他的头像,那个用了五年的深海照片,换了。换成了他和那个女孩的合照。紧接着,一条消息弹了出来:“我们互删吧,我女朋友会不高兴。”我盯着那行字,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我想回个“好”,又怕发出后,看到那个红色的感叹号。
我没有回复,也没有删。就这么放着吧,反正他肯定已经删了我。几分钟后,手机又震了一下。是季一沉发来的两个字:“测试。”随即,消息被他秒速撤回。
我莫名其妙,发了个问号过去。下一秒,那个鲜红的感叹号,如期而至。他真的拉黑我了。
我握着手机,沉默了很久。十分钟后,我对着那个灰色的对话框,又发了一句:“那,我也要往前走了。”没有感叹号。发送成功了。他把我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对方的聊天状态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过了足足五分钟,他才发来一个字:“哦。
”又过了几秒,补充道:“随你。”我看着那两个字,点开他的新头像,看了很久,然后按下了删除好友。季一沉,就像那张绝版的黑胶。曾经是我青春里最珍贵的收藏,但听多了,也就腻了。现在,我该听点新歌了。03我以为我会消沉很久。
所以在画廊的同事张姐,再次要把她外甥介绍给我时,我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好啊,张姐,你把他微信推给我吧。”当天,我就加上了对方。他叫宫询,是个医生。
我们的聊天很平淡,他似乎很忙,回消息很慢,内容也多是“嗯”、“好”、“知道了”。
我不是个热衷尬聊的人,几句之后,便没了下文。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张姐比我还急。周五下班,她以“拿下城西那个大项目必须庆祝”为由,强行拉着我吃饭。到了餐厅我才发现,她那个医生外甥宫询也在。张姐把我们按在座位上,说了句“我去上个洗手间”,就再也没回来。我和宫询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其实……”我小声开口,“我刚在画廊吃了点心,不太饿。”宫询立刻如蒙大赦,点头道:“我也是,刚结束一台手术,没什么胃口。要不,我们走?”就在我们准备起身时,服务员开始流水般上菜。满满一桌,都是餐厅的招牌。宫询扶额,无奈地对我苦笑:“抱歉,我小姨的操作,有时候就是这么……出人意料。”我看着他头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不会,我倒觉得张姐很可爱。”宫询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即也笑了:“我总算知道她为什么天天在我面前夸你了。”他学着张姐的语气,绘声绘色地模仿她是怎么夸我“又漂亮又能干,又冷静又温柔”的,把我逗得笑个不停。
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我们竟然聊得相当投机。就在我笑得前仰后合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呵。”我脸上的笑容一僵,抬头,对上了季一沉那张写满嘲讽的脸。他死死地盯着我,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宫询,一字一顿地问:“不介意拼个桌吧?关浅未。”“这家餐厅,没位置了。
”04不等我们回答,季一沉已经拉着他那位亚麻灰长发的女友,在我们对面坐下了。
我以为他要上演什么修罗场,结果他坐下后,一眼都没再看我。
他只是和身边的女孩头挨着头,亲密地看着手机点单,时不时凑到她耳边低语,逗得女孩咯咯直笑,整个人几乎要倒在他怀里。他们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甜蜜得发腻。
相比之下,我和宫询就显得格外安静和……呆板。宫询显然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他低头给我发了条微信:“你前男友?”我回:“嗯。”他看到回复,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连忙抽出纸巾捂住嘴,咳得满脸通红。
我急忙给他递水拍背。“抱歉。”他缓过来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歉。
靠得太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干净又让人安心。
我甚至能看清他泛红的耳廓和脸上细小的绒毛。我本来想说没事,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还挺纯情。”宫询的脸“轰”一下,红得更彻底了。
我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没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砰!”一声巨响,旁边一个玻璃杯被重重地拍在桌上,酒水四溅。我和宫询都吓了一跳。
只见季一沉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垂着眼,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抱歉,手滑。
”05“吓到你们了?”季一沉抬眼,视线像刀子一样刮过宫询,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自罚一杯,再给这位……先生,点一份战斧牛排赔罪。”“不用了,我们吃好了。
”宫询礼貌地拒绝。季一沉却完全不理他,径自叫来服务员,直接下单。他盯着宫询,那种审视的、带着敌意的目光,让空气都变得粘稠。“两位,怎么认识的?
”季一沉靠在椅背上,语气轻佻地问,“看起来,不太像一个世界的人啊。”这话里的刺,又密又扎人。连宫询这样的好脾气都忍不住皱起了眉。我叹了口气,按住宫询的手臂,示意他别动气。我转向季一沉,平静地说:“我们的事,好像和你没关系。牛排我们心领了,先走一步。”我拉着宫询起身,对季一沉的女友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我让你们走了吗?
”季一沉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我没理他,拉着宫询就走。可刚走两步,宫询的胳膊就被季一沉猛地拽住。“遇见事就跑,你算什么男人?”季一沉对着宫询挑衅。
宫询的眉头锁得更紧,但还是忍住了火气,用力甩开季一沉的手,快步跟上我。我们的无视,彻底点燃了季一沉的怒火。就在我们快要走出餐厅大门时,他猛地一拍桌子,对着我们的背影大吼,声音响彻整个餐厅:“姓宫的!你跟关浅未在一起,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当年开的设计工作室是怎么破产的?”宫询的脚步一僵。我的身体,也骤然钉在了原地。整个餐厅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
那些窃窃私语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进我的皮肤。我闭上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努力压下心脏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她不敢说是吧?”季一沉一步步向我们走来,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她不肯说,要不要我来告诉你细节?”“毕竟你们都在一起了。
”他站定在我面前,视线转向宫询,充满了恶意,“我只是好奇,你知道了她当初是怎么像条狗一样,被人骗光所有钱,又是怎么跪着问我借钱之后……还会不会要她!”“你他妈给我闭嘴!”宫询全身紧绷,双拳紧握,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季一沉却笑得更猖狂:“装什么君子?
那点破事……”“你说来听听吧。”一个平静的声音,打断了季一沉的叫嚣。
季一沉猛地扭头看我,在对上我毫无波澜的眼神时,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闪过一丝慌乱。
“你……你说什么?”“我说,我自己都快忘了。”我面无表情地重复,“既然你记得这么清楚,不如说出来,让我也回忆一下。”话音落下,季一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他用来刺伤别人的那把刀,刀刃上沾满的,是我的血。“关浅未……”他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挤出我的名字。他慌了,伸手想来拉我。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动不动。他的手在离我一公分的地方,僵硬地停住。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他语无伦次地想解释。我不想听。
我只是问他:“不准备说了吗?”“我不说!我怎么可能说!”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尖锐地吼道,“我不可能伤害你的,你知道的!
我只是……我只是……”他急得满头大汗,像个在舞台上忘了词的小丑。
我看着他这副可悲的样子,转身离开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动,只留给他两个字:“懦夫。”敢做不敢当。我拉开餐厅沉重的木门,身后,传来一声什么东西被狠狠扫落在地的巨响。06走出餐厅,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不大,但冰冷的雨丝打在脸上,让我瞬间清醒。我没带伞,正准备冲进雨里,胳膊却被一股温热的力量拉住。回头,是宫询。“你去哪?”他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但眼神里满是担忧,“下雨了,别乱跑。我送你。”“没事,毛毛雨而已。”我试图抽回手。
他却握得更紧,固执地不肯放。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轻微的颤抖。我愣住了。
他是在……担心我吗?这个认知,让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脏,又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涩。
“我真的没事。”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他说的都是事实,我没什么好生气的。
”十八岁时,我可能会因为这种羞辱而崩溃。但现在我二十八了。“我很清楚,被人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