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苏晚针落蔷薇开完结版在线阅读_针落蔷薇开全集免费在线阅读
为了弟弟,他被吸干心血,尊严尽失。决裂之夜,他成了豪门千金选中的“合约丈夫”。
订婚宴上,当豪门家主亲自致电,尊称他一声“林总监”时,所有亲戚的脸色都变了……当初骂他多狠,现在脸就有多疼!1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敲打着老旧的窗棂,却压不过客厅里母亲尖锐的嗓音。“二十万!林风,你弟弟这婚房首付就差这二十万了!你当哥的必须出!”我坐在褪色的塑料凳上,感觉那声音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我看了一眼父亲,父亲只是闷头抽着廉价的香烟,烟雾缭绕里,是默认的姿态。而我的弟弟林浩,正瘫在沙发上刷着手机短视频,外放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这场关乎他未来的讨论与他无关。“妈,”我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哪来的二十万?我攒的那点钱,是打算……”“打算什么?”母亲猛地打断我,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有什么比你弟弟结婚更重要?人家姑娘说了,没房不结婚!你难道要看着你弟弟打光棍吗?
你心怎么这么狠!”那笔钱,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接了多少私活,一点点攒下来的。
我原本计划用那笔钱和人合伙开个小工作室,摆脱那份看不到前途的枯燥工作。
那是我为自己规划的未来,一个透光的出口。“我狠心?”我抬起头,积压多年的委屈和愤怒终于找到了缝隙,开始往上涌,“从小到大,什么都是林浩优先!
他穿新衣服,我捡旧的;他大学四年快活自在,我的学费是自己贷款、打工挣来的!
工作这几年,我每月交大半工资回家,你们转头就补贴给他!现在,他结婚,凭什么要我掏空所有,甚至还要我去借钱?”我的声音越来越高,窗外的雨也仿佛下得更急了些。记忆的碎片不受控制地涌现:高中时渴望的那本参考书,母亲说“太贵了,让你弟买吧,他学习好”;毕业时找到一份外地的好工作,父亲说“走那么远干嘛,家里顾不上,还是先在本地找个活干,还能帮衬家里”;每次林浩闯祸,永远是自己这个哥哥去道歉、去弥补,而父母只会说“他是你弟,你让着他点”……“你……你翻旧账是不是?”母亲被戳到痛处,脸色涨红,“我们生你养你,供你吃穿,现在让你出点钱怎么了?天经地义!
白养你这么大了!”我笑了,笑得眼眶发酸,“你们生了我,却只爱他一个。
我在这个家就是个多余的,就是个给林浩兜底的工具!”一直沉默的父亲猛地磕了下烟灰缸,发出刺耳的声响:“混账话!怎么跟你妈说话的?他是你亲弟弟,帮他是应该的!
我们就是这么教你的?没点兄弟情分!”“兄弟情分?”我看向沙发上的林浩,“林浩,你自己说,这钱该我出吗?”林浩终于舍得从手机上抬起眼,撇了撇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哥,你有钱就出点呗,爸妈都开口了。再说,你那个破工作能挣几个钱,以后慢慢还呗。”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我心中最后的期望。原来,从未被当回事的,一直是我的人生。
我的梦想、我的辛苦、我的未来,在这个家里,都可以为了林浩轻而易举地牺牲掉。
心口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先是尖锐的疼,然后慢慢变得麻木。所有的温度都褪去了,只剩下冰冷的绝望。我缓缓地站起身,身体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平静,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静。“好,好一个天经地义,好一个兄弟情分。”我的声音很低,却清晰地盖过了雨声,“这二十万,我没有。就算有,我一分也不会给。
”母亲尖叫起来:“你敢!你这个不孝子!白眼狼!”父亲也拍案而起:“林风!
你今天要是走出这个门,就别认我们这对父母!”我看着他们愤怒而扭曲的脸庞,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他曾经那么渴望得到他们的认可和关爱,现在才发现,那根本就是奢望。
我走到门口,手握住冰冷的金属门把。“你们眼里既然只有林浩一个儿子!”我顿了顿,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窗外的秋雨,“那从今天起,就如你们所愿。你们就当没生过我,好好守着你们的宝贝小儿子过日子吧。”“滚!你给我滚!有种永远别回来!
”母亲的哭骂声在身后响起。林浩似乎终于意识到事情闹大了,嘟囔了一句:“哥,你至于吗……”我没有再说一个字,猛地拉开门,一步踏入了冰冷的雨幕之中。
身后的咒骂和哭喊被厚重的门板隔绝,瞬间变得模糊不清,最终被哗啦啦的雨声彻底吞没。
我没有打伞,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我的头发,冷得刺骨。但我没有感觉,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沿着昏暗湿漉的街道,深一脚浅一脚。脸上湿漉一片,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心里空荡荡的,像破了一个大洞,呼啸着往里面灌着冷风。
工作了几年,自己甚至连一个能深夜投奔的朋友都没有,所有的精力和金钱,几乎都耗在了那个所谓的“家”里。真是可笑至极。走到一个公交站台下暂避,看着眼前飞驰而过的车灯拉出的模糊光带,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和绝望。世界这么大,似乎已经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本能地不想接,以为是父母打来继续骂他的。但震动固执地响着。他深吸一口冷气,掏出手机。
屏幕上闪烁的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尾号是几个连续的8,显出一种不寻常的贵气。
鬼使神差地,我划开了接听键。“喂?”我的声音带着雨天的沙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冷而悦耳的女声,语调冷静、干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
“是林先生吗?”“我是。您哪位?”“我叫柳如烟。
我们上周在宣创中心的走廊上有过一面之缘,我的文件散落了,你帮我捡了起来。
”女人的声音提示道。我模糊地记起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他赶着去谈事,帮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漂亮女人捡起文件后就匆匆离开了,连对方的脸都没仔细看。
“有点印象。柳小姐有事?”我此刻实在没心情寒暄。柳如烟似乎也完全没有寒暄的意思,直截了当地开口,说出的话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眼前的雨幕。“林先生,我长话短说。
我需要进行一场婚姻,以应对家族的一些情况。我调查过你的背景,简单、干净,目前看来处境似乎也有些…困难。我认为你是合适的人选。”我愣住了,握着手机,一时没反应过来:“……婚姻?柳小姐,我不明白……”“你可以理解为一场协议婚姻。
”柳如烟语速平稳,仿佛在谈论一桩生意,“我们需要登记结婚,你以‘上门女婿’的身份进入柳家。作为回报,我会支付你一笔可观的报酬,并提供你所需的平台和资源。期限一到,我们可以离婚,你会获得自由和一笔补偿。
”上门女婿?协议结婚?这几个字眼像锤子一样砸在我的心上。若是平时,自己一定会觉得荒谬至极,断然拒绝。但此刻,刚刚被所谓的“血脉亲情”伤得体无完肤,在冰冷的雨夜里无家可归。一个陌生的女人,却用一种冷酷而公平的“交易”,向他拋來了一根救命稻草,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生選項。羞辱吗?有一点。
但更多的是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决绝与讽刺。那个家,骂他“沒出息”,认定他离了家就活不下去。現在,就有一条“沒出息”到极致的路摆在眼前——去做被人瞧不起的上门女婿。可是,这条路却可能給他一个新的起点,一个他们无法想象的台階。父母不是觉得他永远不如弟弟,永远只配牺牲吗?那他就换一个赛道,換一个他们无法指手画脚的世界!雨水順着发梢滴落,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睜开时,眼底最后一丝犹豫和软弱被彻底沖刷干净,只剩下冰冷的坚定。我对着手机,清晰地吐出三个字:“我同意。”2手续办得异常迅速,快得让我有些恍惚。柳如烟效率极高,见面、签协议、登记,一切都在冷静、专业的氛围中完成,仿佛真的只是一场商业合作。协议条款清晰,列明了我的责任、我的权利以及三年后的解约条件。我没有细看报酬的具体数字,对我而言,那串数字的意义远不如“离开”和“新生”来得重要。随后,我跟着柳如烟来到了柳家。
那是一座位于城市黄金地段的独栋别墅,设计现代而冷峻,巨大的落地窗映照着天空,与林家那个嘈杂老旧的小单元房仿佛存在于两个世界。几个穿着统一的佣人安静地忙碌着,见到柳如烟,恭敬地点头:“大小姐。”目光落到他身上时,则带着难以掩饰的好奇。
“这是林风,我的……先生。”柳如烟介绍得略显生硬,但语气不容置疑,“给他准备一间客房。”“客房”二字,精准地定义了我在这个家的初始地位——一个外人,一个暂时的住客。一位看起来是管家的中年男人走上前,面无表情地引路:“林先生,请跟我来。”我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宽敞、奢华,设施一应俱全,但也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烟火气。我带来的那个简单行李包放在房间中央,显得格外渺小和寒酸。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着一种近乎隐形的生活。柳如烟很忙,早出晚归,我们很少打照面。
餐桌上通常是安静的,即使偶尔一起吃饭,也是各自沉默,只有餐具碰撞的细微声响。
柳家的其他人——柳如烟的父母似乎常驻国外,家里只有几位长辈偶尔过来小住,但显然,他们都收到了消息,看我的眼神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优越感,仿佛在打量一件不合时宜的摆设。“吃软饭的!”“运气好!”“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