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困时我向当铺抵押了十年寿命，换得亿万财富。十年后黑衣人来收债，却对着我妻子鞠躬：‘感谢您自愿代付二十年寿命’。

妻子突然掏出契约冷笑：‘其实当铺是我的，我要把你永远困在时间循环里’。

01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小山，我把最后一根烟摁灭在烫痕累累的桌面上。“操。

”我低声骂了句，抓起桌角的合同碎片往窗外扔。玻璃反射出我憔悴的脸，胡茬像野草一样疯长，衬衫领口沾着咖啡渍和酒渍。“咔嗒。”门锁轻响。林晚端着碗进来，白色骨瓷碗沿映着暖黄的灯光。“又喝酒了？”她把碗放在我手边，是我最爱喝的甜汤，“加了三分糖。”我盯着碗里漂浮的红枣，没说话。她弯腰收拾我撕碎的合同，指尖划过纸张时突然顿住。“别捡了。”我低吼，声音沙哑。她的动作僵住，抬眼望我：“你需要钱，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猛地起身，撞倒椅子。

她踉跄后退，手腕上的银镯子磕在桌角，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在巷口看到一家当铺。

”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老板说，抵押十年寿命，换你想要的。”我愣住。“十年？

”我扯着嘴角笑，笑声里全是苦涩，“林晚，你疯了？”她没接话，转身从包里掏出手机，屏幕映着当铺的照片——黑底金字，写着“时来运转”。“我问过律师，契约合法。

”她把手机推过来，“他说，‘额外条款’是‘若抵押人无法履约，代付人需承担剩余年限’。”我盯着照片里当铺门口蜷缩的黑猫，突然想起十年前她攥着我的手说“永远不离开”时，眼睛里闪着光。“你签了吗？

”我声音发颤。她摇摇头，把手机收起来：“当铺老板说，‘代付人必须自愿’。

”我踉跄着后退，撞在冰冷的墙壁上。走廊里的时钟突然敲响十一下，每一声都像锤子砸在我脑门上。“我去。”我低声说，抓起外套冲出家门。

雨夜的小巷泛着绿光，积水倒映着我苍白的脸。当铺老板坐在昏黄的灯下，指甲缝里嵌着墨渍，半个苍白的脸藏在阴影里。“十年，换你的命，换你的钱。

”他把契约推过来，钢笔尖划破纸面，“签了，明天早上钱到账。

”我盯着契约上“甲方自愿抵押十年寿命，乙方支付相应财富”的字样，笔尖抖得厉害。

“你妻子知道‘额外条款’吗？”老板突然抬头，眼睛在昏暗中发亮。我猛地攥住钢笔，墨水在纸上洇开一朵黑色的花。“我签。”指印按下去时，我仿佛听见心脏碎裂的声音。

“叮铃——”门铃响了。林晚端着汤站在门口，看见我手里的契约，突然笑了。

她转身把汤倒进垃圾桶，金属碗碰撞的声音刺耳。“你没告诉她，‘代付人’是她？”我问，声音干涩。她低头摩挲着腕上的银镯子，镯子内侧刻着“林晚”两个字。“她是谁？

”“你母亲。”她抬头看我，眼睛里没有温度，“十年前，她把自己的寿命抵押给我，条件是换你自由。”我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别信时间”，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现在，轮到你了。”她把怀表塞进我手里，表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时间契约第007号”。我突然想起昨夜她在书房擦拭怀表时，眼神躲闪的样子。“这怀表……”“是你父亲的遗物。”她打断我，转身走向衣柜，“十年前，你抵押的是‘你的十年’，而我要的，是‘我们的十年’。”窗外的雨突然变大，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我低头摩挲着怀表，金属外壳冰冷刺骨。“为什么？”她背对着我，声音轻得像叹息：“因为我等了你十年。”我突然发现，她鬓角的白发，比三年前多了很多。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低声说，声音里全是颤抖，“你只是……想困住我。”她没回头，只是轻轻说：“我要你永远陪着我。”我突然想起三年前她生日时，我送她的那枚怀表。

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开始收集我的时间了。“咔嗒。”门被锁死了。我看着手里的契约，墨迹在纸上晕开，像一张巨大的网。“你签了，”林晚的声音从门缝传来，“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我瘫坐在地上，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原来，我用十年寿命换来的财富，只是她困住我的诱饵。窗外的雨还在下，而我知道，明天早上，我又会重复同样的一天。02“先生，茶凉了。”林晚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回头，她正端着白瓷杯站在门口，茶雾在台灯下凝成细小的水珠。“放着吧。”我揉着太阳穴，指尖划过屏幕上“投资回报率987%”的字样。她没说话，把杯子放在我手边的文件旁，杯沿与桌面成15度角——这是她每天调茶的固定角度。“还有半小时会议，”她的声音依旧平稳，“需要现在叫醒团队吗？”我摇摇头，突然想起今天是我30岁生日。

林晚的怀表在她抬手整理袖口时滑过我的视线，表盘永远停在23:59。“你好像很累。

”她的手指悬在我肩膀上方，又收了回去。“没事，”我强撑着笑，“只是在想十年前签契约那天……”“别想了。”她打断我，转身时怀表链在灯光下闪过一道银弧，“明天早上我会让厨房准备长寿面。

”我盯着她的背影，突然发现她的左手腕永远只戴一只怀表——这十年间，我从未见她摘下过。“林晚，”我叫住她，“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叮铃——”书房门突然发出一声轻响，打断了我的话。

林晚回头，嘴角噙着一丝笑：“是快递，说有您的契约副本。”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放在我面前。我扫了一眼，是“时间当铺”的契约，条款空白，只有签名处盖着模糊的红章。

“你留着吧。”我摆摆手，视线落在她的怀表上，“你每天都戴着它，到底有什么用？

”她的手指突然攥紧怀表链，金属链扣在她掌心压出一道红痕：“只是习惯。

”“习惯每天停在23:59？”她沉默片刻，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旧书：“十年前你说，时间是最公平的东西。”“我没说过。”我皱眉，记忆里从未有过这句话。“你说过。

”她翻开书页，露出夹在里面的一张照片——十年前的我和她，在当铺门口。

照片里的林晚笑得很亮，左手腕的怀表却停在同样的时间。“十年前我抵押寿命时，你为什么会在那里？”我突然问。她合上书，指尖划过照片上我的脸：“因为我是当铺的主人。”我愣住，手指悬在契约上，突然发现纸张边缘沾着一点茶渍——和她每天调茶时洒在袖口的茶渍一模一样。“你骗我？

”我猛地抬头。她把怀表放在我面前，表盘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时间契约第007号”。

“现在知道了？”她笑了，“所以你得用剩下的二十年寿命，来还这张契约的利息。

”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想起昨夜惊醒时，她正站在床边，手里拿着我的体检报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她收起怀表，转身走向门口：“因为你欠我的。”“我什么时候欠你了？”“十年前，你说要永远陪我。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现在，你得兑现承诺。”我瘫在椅子上，看着她消失在门缝里的背影。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我突然想起十年前签下契约的那个夜晚——当铺老板说，我可以用任何东西交换，但要付出同等的代价。而代价，是我永远失去的时间。现在我拥有亿万财富，却连30岁的生日都要靠一杯凉透的茶来纪念。林晚的怀表停在23:59，她的时间，好像永远停留在了过去。而我的时间，正在被她一点点典当。03我举起酒杯，香槟气泡在杯壁炸开。“各位，十年前我站在这里，口袋里只有三张皱巴巴的银行卡。

”宴会厅的水晶灯突然暗了半秒，我顿住，看见入口处一道黑色影子。“……现在，我能站在这里，是因为相信——”金属摩擦声响起。黑衣人停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西装笔挺，面具遮住整张脸，只露出一道缝隙，里面嵌着枚金属义眼。

“……感谢林女士自愿代付二十年寿命。”机械嗓音像砂纸擦过玻璃。我的酒杯砸在地上，酒液溅湿地毯。“你说什么？”林晚伸手按住我的手臂，指尖冰凉。

她替我挡下旁边老板递来的酒杯，笑容依旧优雅：“别紧张，”她转向黑衣人，“二十年利息，该还了。”我盯着她的左手腕——她总戴着那只刻着“林晚”的怀表，此刻表链在她掌心转了半圈，金属光泽在冷光里泛着诡异的弧度。“代付？”我喉咙发紧，“我们的契约明明是十年，现在——”“契约里的‘本金’是十年，”林晚打断我，声音轻得像羽毛，“‘利息’是二十年。”黑衣人突然单膝跪地，机械义眼转向林晚。

他的动作固定到毫米不差——左手永远藏在袖中，右手将契约举到胸前。“契约第007号，甲方：林晚；乙方：陈默。”他念出我的全名，“抵押项：陈默的三十年寿命；交换项：乙方自愿代付。”我终于看清契约纸页：泛黄，边缘有灼烧痕迹，甲方签名处林晚的字迹被红笔描了三遍。“这不是我签的！

”林晚的指甲掐进我手臂：“十年前你签的是‘可续期契约’。”她从手袋里抽出另一张纸，是我撕碎的副本，“你忘了？当铺老板说‘利息是永恒的’。

”我攥住胸口的怀表——表盘内侧刻着“时间契约第007号”。十年前她送我这只表时，我还以为是定情信物。“为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林晚微笑着眨眼，睫毛像蝶翼：“因为我是当铺的主人啊。”她指尖划过怀表表面，金属外壳突然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闪烁的电路。“你以为的‘自愿’，其实是我用‘时间债务’换的——你欠我的，要拿一辈子还。”黑衣人突然抬头，面具缝隙里的机械义眼剧烈闪烁。

我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不是我的酒杯，是林晚手腕上的怀表。“陈默，”她的声音突然变调，“现在，你可以开始还了。”我的左手被死死按住，林晚的指甲在我手背划出血痕。她将契约塞进我掌心，笔尖对准我的签名处。“签吧。

”她说。黑衣人重新站直，机械义眼对准我颤抖的手。“十年前你签的‘自愿’，现在要签‘永恒’。”林晚的笑容扭曲成诡异的弧度，“这才是我们的契约，不是吗？

”我盯着契约上“自愿代付”四个字，突然想起十年前她曾站在当铺门口问我：“如果时间能交易，你愿意拿什么换永恒？

”当时我以为她在开玩笑。现在我才知道，她要的从来不是财富，而是我的永恒。

黑衣人的鞠躬角度突然变了——14度。这是我循环里第37次看见他，每次角度都在变。

林晚的指甲掐得更深：“签啊，陈默。”我看见怀表内侧的电路在闪烁，像无数个十年前的自己，在黑暗里对我呐喊。“我不签。”这句话耗尽了我全身力气。

林晚的笑容僵在脸上。黑衣人突然抽搐，面具裂开一道缝。林晚转身，左手腕的怀表“啪”地摔在地上，表盘里滚出枚芯片，上面刻着我的生辰八字。“陈默，你以为循环结束了？”她捡起芯片，塞进我嘴里，“你永远也逃不掉。”我呛咳起来，看见黑衣人的机械义眼映出无数个十年后的自己，都在对我做同样的动作——举起酒杯，砸碎它，然后跪在地上。原来我每天都在重复这个瞬间。林晚捏住我的下巴，指尖冰凉：“现在，你得好好想想——这二十年利息，到底该怎么还。

”黑衣人的鞠躬角度变成13度。他永远不会变的，只有那份机械的服从。

就像我永远不会忘记，十年前那个雨夜，她第一次对我说“我陪你”时，嘴角那抹藏在阴影里的冷笑。04我僵在原地，右手还攥着酒杯，酒液晃到地毯上。

“……”脚步声消失在门外，玄关的灯暗下去，只剩下书房的落地灯照着林晚摊开的契约本。

林晚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泛黄的契约本，封面有暗红色的印泥。“十年寿命？”她突然冷笑，手指划过契约上的墨迹，“我改成了三十年。”我猛地去抓契约，指尖刚碰到纸面就被烫了一下——原来林晚早用胶水粘好了。她左手按住我手腕，右手轻轻一抖，撕成碎片的契约自动复原成原样。“你到底是谁？”我盯着她的脸，瞳孔里映着契约的字，突然掏出一个泛黄的本子——是契约。林晚的嘴角咧开一道缝，那笑容像冰棱一样扎进我眼睛。她突然抽出怀表，金属链缠上我的脖子，冰冷的表盘抵住太阳穴。“我是你的时间债主。”怀表内侧刻着“第007号契约”，和我胸口那枚一模一样。我想起十年前在当铺，老板说“契约是活的”，原来活的是她。

“你不是自愿代付？”林晚的拇指按在怀表齿轮上，齿轮咔嗒转动了半圈。“自愿？

”她笑出眼泪，“我自愿把自己抵押给时间，你就该自愿把命还回来。

”我突然想起她母亲临终前说的“林家祖训”——“时间到了，债总要还”。

“十年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你什么？”她的指甲掐进我掌心，“告诉你契约是我写的？还是告诉你当铺是我家开的？”怀表突然发出蜂鸣声，表盘内侧浮现出一行小字：“代付人：林晚，抵押物：30年寿命”。原来我十年前签的，是她的债务。“你……”“我只是想让你永远陪着我。”她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像羽毛扫过我的心脏，“你看，契约上还有我的签名。

”我这才发现契约末尾的签名——林晚。原来她早就在这里了。“那我女儿呢？

”我突然想起循环中从未出现过的女儿，“你把她藏在哪里了？”林晚的笑容僵住了。

“女儿？”她重复着这个词，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我耳膜疼，“你以为她是你的？

”怀表突然炸开，碎片像针一样扎进我眼睛。“你把我困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她蹲下身，手指抚摸着我胸口的怀表碎片，声音轻得像耳语：“我想让你永远留在这里，永远陪着我。”她的指甲在我手背上划了一道血痕，血珠滴在契约上，晕开一朵红色的花。

“这三十年，你得替我还完。”我看着她的眼睛，第一次在她眼底看见和我一样的恐惧——她也困在时间里。她突然吻了吻我的手腕，血珠顺着她的嘴唇滑下来。“别怕，我会陪你一起。”落地灯突然熄灭，书房陷入黑暗。

我听见怀表齿轮转动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直到窗外传来鸡叫，我突然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的当铺门口。而林晚，正站在对面，手里拿着我的“自愿代付”契约。“这次，换我抵押十年寿命。”她的声音带着笑意，“你要永远陪着我。”我看着她左手腕的怀表，突然明白了——她才是时间的囚徒。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好。”我走向她，走向那扇通往循环的门。

05我从床上弹起来时，左手腕的怀表刚好指向凌晨4点59分。"该死！

"我一拳砸在床头柜上，金属外壳发出沉闷的响声。这是第十三次了，我盯着手机屏幕上同样的日期——十年期满的前一天。我疯了似的冲出卧室，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外跑。电梯在1楼停住时，数字显示屏明明显示着"1"，但我知道，下一秒钟它会重新跳到"2"。汽车发动的瞬间，我看见林晚站在二楼阳台，白色睡裙在晨风中轻轻晃动。"今天也要去公司吗？"她的声音像结了冰的蜜糖。"不了！

"我猛打方向盘，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车窗外的街道开始扭曲，熟悉的建筑轮廓像被打碎的玻璃般重叠。凌晨5点，我站在自家车库前，看着墙上的电子钟。

这是我第十三次尝试逃离。"没用的。"林晚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从十年前签下契约的那一刻起，你就永远被困在这里了。

"我转身抓住她的手腕，她的体温比昨天低了两度。"你到底是谁？！"我嘶吼着，指甲深深掐进她的皮肤。她轻轻抽回手，从睡袍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怀表。

金属表面刻着细小的齿轮纹路，"滴答"声在寂静的车库里格外清晰。"看看这个。

"她打开怀表盖，内侧刻着一行极小的字："时间契约第007号"。我的大脑突然炸开。

十年前，我就是在这家当铺签下的契约！"十年期满的那天，"林晚抚摸着怀表内侧，"你以为的财富其实是诱饵，真正的代价是三十年寿命。"她从包里抽出一份泛黄的契约，"你看，这上面有你的签名，但代付人那一栏，签的是我的名字。"我颤抖着翻开契约，